作者:4S店
浮士德抬起沉重的眼皮,他这段时间睡眠都不怎么好,自从那次见到疑似贝利鬼魂后,各种灵异事件不断在他身上发生,而梅菲斯特还在没心没肺的创造新的牧群。
这次又是什么牧群。浮士德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给梅菲斯特,梅菲斯特没有发现他的疲倦,仍在兴奋地指示新的牧群到来。
“梅菲斯特你……!”
这一次的牧群,来自于医疗兵的变异。
“看,他们同样能医疗类型的源石技艺,虽然会浪费更多的力气。”
“这样一来,塔露拉姐姐就不会缺医生了,也就不再需要理会那群废物的意见。”
梅菲斯特在笑,笑的特别天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第172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科西切
1095年6月,乌萨斯皇宫。
提及到乌萨斯皇宫,普通人最多的印象是庄严宏伟,每一次发动对外战争,最大比例的胜利品流入乌萨斯皇室的私人金库里,仅是分出一小部分资金,便能得到足以建筑出堪称艺术品的皇宫。
在建筑学者来看,乌萨斯皇宫无疑是集大成者作品,但深思背后所耗费的劳力物力,又不得让人感到悲哀。
如今坐在乌萨斯皇宫王位的是费奥多尔,他并不继承父亲费奥多尔一世的精明与仁慈,执掌政权以来,所颁布的新政令让乌萨斯内部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任人唯亲不足以说清他的短见,但他所对乌萨斯对外拓展战略又值得称赞。
乌萨斯皇室禁军总管安德烈作为费奥多尔一世最坚定地维护者,拥有着出色的作战才能,却屈尊留在皇宫,作为禁军统领者,替费奥多尔挡下了数次有预谋的刺杀。
除此之外,还有着帝国议会,在一定程度上遏制或催动费奥多尔的疯狂。
在乌萨斯原有的掌控机构、王权的独尊、坚定而又强力的后盾,导致了乌萨斯最疯狂的数十年时光展开。
以上是对乌萨斯权力内部的普遍见解。
事实上,费奥多尔私底下也有属于皇室内幕会议,那些绝对忠诚于自己的大臣、军官才能参与,为他出谋划策的会议。这并不是一个例外现象,在各国历史上,多多少少也会有类似的影子出现。
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俯视着忠诚于自己的人,听取着来自不同利益人士的计划。
一旦皇室内幕会议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走向,费奥多尔便会作为绝对的执行者,想尽一切办法施展开,哪怕是勾结帝国议会。
不同于平常,费奥多尔在这一次皇室内幕会议上,流露出的不耐烦肉眼可见。
这次会议的主题已经纠结近两年多,在纷争中缓慢执行,在争夺中开始犹豫。
一群鼠目寸光,又不肯付出牺牲的伪善家伙。
手指不停敲击着椅柄,他闭合着双眼养神,下面的人都藏在特殊的门后,看不清模样。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一旦失败,我们所要承受的指责与利益损失难以接受!”
“没有风险,哪里来的利益。呵,难道你们还想看着来自炎国的龙门,依旧如跗骨之虫般死守在乌萨斯边疆,蚕食着原本该属于乌萨斯的利益吗?”
“注意你的言辞!你不过是在乎过去的失败!”
“呵,当初同意这个计划的,可不止我一人。失败者,可不止我一人。”
“你是在说皇帝也是失败者吗?”
此话一出,原本靠着嘴上功夫的会议顿时安静下来,数扇门后的视线转移到坐在最中间最高位置上的费奥多尔,也只有他可以无所谓的抛头露面。
能真正敲定主意的人,也只有费奥多尔,他们能做的只是语言上的偏移。
“诸大臣,说够了?”费奥多尔眼底闪过不耐,他扫视过每一扇门,对门后每一个声音的主人都熟悉无比,甚至有部分人在帝国会议上,本该隶属于反对他的人。
“乌萨斯的繁荣是建立在对外战争,只有对外时,国家才能一致。”费奥多尔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淡至极,似乎完全没懂对外战争背后所导致的残酷情况,“但现在,有的人,即使国家处于灾难中,也不会与乌萨斯一同作战。”
“帝国不需要感染者。”费奥多尔顿了一下,“也不允许他国城市,在帝国的疆土上夺取利益。”
“为维护帝国的尊严,一切皆可以抛弃。哪怕是一座移动城市,或者是已经没有太多用处的石棺,我们要看到的是眼前触手可得的利益。”
在费奥多尔眼神一暗,其中的情绪只有他能懂。
“遵从您的指示。”众大臣异口同声。
为了帝国尊严,抛弃一座移动城市,抛弃已经没有救也配不上称作乌萨斯公民的感染者。
“科西切,一切继续按照原先计划进行。”
“遵命,吾王。”科西切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明明是很正常的声调,却让听者很不舒服。
藏在门后的科西切谦和的态度就像是年长的绅士,总是不自觉带着和煦却又泛着冷意的笑容。他不是乌萨斯族,没有作为乌萨斯族的熊耳朵和绒短尾巴。
科西切更像是一只萨卡兹人,更准确来说是血魔,尖尖的耳朵,血红色的眸子,以及白得病态的肤色。
他所存在于乌萨斯政权历史的时间,也进一步证明他并不是普通种族。
他是一头黑蛇,藏在暗处随时打算进行致命一击的蛇。
碍于费奥多尔对科西切独有的喜爱,藏于门后的大臣们没有把对科西切的恐惧说出来。又或者说,某种意义上,他们和科西切是相同的目的。
“你培养的那个孩子,会按照计划行动。”
费奥多尔不是询问,是肯定。
“请您放心,无论整合运动成功还是失败,帝国都将获得理由。”科西切突然从门后走出来,举动惊到不少人,他谦卑有礼向费奥多尔鞠躬,“吾王只需要下达命令即可。今后,整个乌萨斯都会为您迷途知返而由衷的赞美。”
“不过,诸位大臣的想法也是有所道理,如果直接放弃切尔诺伯格城,不仅是平民会不满,那些身在切尔诺伯格的贵族也同样会蒙受损失。”科西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恳请吾王给这些贵族一次机会,走漏一些消息,将整合运动即将入侵消息泄露给他们。幸运逃出来的贵族,一定会对吾王的远见抱有感激。”
至于那些拿不到消息,身份又比平民高上不了多少的贵族,便淹没在整合运动人海中。
只要那些在切尔诺伯格城外还有产业,爵位又不低的贵族对费奥多尔抱有感激便足够了。
“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做。”费奥多尔脸色有所缓和,他停止敲击椅柄,“其他人还有建议吗?”
第173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二群+2.0
1095年8月。维多利亚某座移动城市边缘地带。
“怪、怪物!”
无法抑制的声音响彻天空,原本只是旁观的群众,也压制不住恐慌心理,发疯般逃窜。
被他们称作怪物的人物站在空旷的大地上,她至少外表上看起来还是一个人,缺乏对维多利亚皇室认知的人或许会将她头顶棕褐色的粗龙角与身后粗壮的尾巴误认为瓦伊凡的特征,但维多利亚政治高层绝对不会认错她的身份。
那是一头德拉克,一头正在活蹦乱跳,将维多利亚军队耍得团团转的德拉克。
在与维多利亚展开追逐战的生活并不好受,很多情况都无法妥善处理,例如长期没有被打理的长白发,刘海长度遮住了翠碧色的眸子。
德拉克撩开眼前的刘海,手里的长枪与她的尾巴一样点燃火焰。
如果弥赛亚有幸站在这里,会认出那是当年在伦蒂尼姆所碰见的德拉克。
只是相比过去的她,性格的改变可以说是颠覆性。
不过这一次,这头德拉克让维多利亚军队好好上了一课,以她为首的深池组织在逃窜,不是因为畏惧维多利亚军队,而是在找机会分割队伍,然后将分散的军方吞掉情况。
“就像是这样,将军!”
没有半点儒雅随和的气质,语气狂傲,一旦绝对做某件事,就会不择手段。
周围的建筑被火焰吞没,诡异的是寻常水源无法熄灭仍在吞噬建筑的火源。
德拉克站在火光中央,火舌无法侵入分毫。在所看不到的周围,到底藏了多少与她相关的同伴,根本无从得知。
他们是刺客,是死神,破坏着维多利亚军方想要重整的军用器械,火舌轻易融化了那些足以毁灭以城镇为单位势力的武器,最擅长用阵法切割敌人的军方,反倒落了下风。
“前进,深池的战士们!”在战场上,和她相似模样的人拉低兜帽,隐藏面容,高举着同款式的长枪大喊着。
……
半个月后。
深池反攻破军方包围圈的消息被瞒下,这座城镇没有被深池袭击,数以百计的平民死亡只是因为一场内部自我暴动。军方在协助平民逃离和镇压暴动的过程中,反被平民背叛,夺走了军用器械,导致军方伤亡惨重。
至少,对外的消息是如此报道。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就是——”
风笛的声音引来其他人的注目,她咬着下唇,将报道的纸张揉成一团,当做通篇谎言的垃圾一样扔到应该属于垃圾的归处。
谎言,全是谎言。风笛十分确定,因为她就在那个战场上,只是作为服役年数不多,还当做新兵,没有被安排在主战场上,作为侧面战场,在战火席卷到她所在的小队前停止而幸运活下来。
大家都死了,只剩下他们几十个人。
那头德拉克站在队伍前,疯狂的模样深深印在风笛脑海里。
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风笛清晰记得,那些称作深池战士家伙用的武器,根本就是军方用的武器,甚至比军方基础武器更加先进。
有人在支持深池,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追踪了那么多年,不仅一无所获,还被深池打了一个漂亮仗,最后不得不屈辱将事实扭曲报道。
在以往对深池的战斗,要么胜利,要么扭曲事实。
因为他们的首领者是德拉克,作为目前统治阶级的阿斯兰一直宣扬着纯血德拉克已经绝嗣,所以他们注定安枕无忧,可以将血脉一代代传承在王位上。
如果让德拉克的子嗣仍活在世上,甚至就在维多利亚境内的消息传出去,又是一次政治权力的大震荡。
阿斯兰高层在拼命隐藏德拉克子嗣仍有存活的现实,纸始终包不住火,一部分反对阿斯兰政权的实体组织正在试图接触深池,将这趟浑水搞得更混。
我能做什么?风笛陷入了迷茫。
现在这种情况,书本从来没写过,她又不是陈陈,不对,就算是陈陈来了,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只是为高层服务的士兵,仅此而已。
“只要是高层就够了。”
风笛想要知道真相,而知道真相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脱离军队,以个人名义寻找线索。
她将踏入荒野,将生命交付在可能寻不到真相上。
……
1096年1月,在罗德岛秘密设立的情报部门据点中,得到了一则消息,其提供速度甚至要比身在整合运动的机械人眼线更快。
那是一份厚厚信封,里面放满了足有拇指厚的计划信息,包括整合运动运送物资路线,何时进攻切尔诺伯格城、会从哪里进攻等重大信息。
如果换做普通组织,一定会被这些消息惊讶到,因为提供信息的信封是突然出现在情报据点办公室桌子上,连监控视频也没有拍到对方是如何偷偷溜到办公室再放好这一封信封。
但对于拥有电子眼,完全可以依靠热能观察的机械人而言,伊桑从进入门口开始,就已经被发现踪迹。
所有人不过是配合他的计划,纵容他轻松逃过审查,再当做看不见放他离开。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所提供的信息里,有一部分是罗德岛本身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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