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见
“浅上姐！你在做什么啊，这样会把警察引过来的吧！”
还没等卫宫士郎读懂浅上藤乃的意思，那一整个弹匣的子弹就已经被挥霍一空了，他根本没能来得及阻止，只能看着因为双手开枪而震得双臂剧痛的藤乃轻轻颤动着肩膀，然后把已经空掉的手枪扔给了自己。
“士郎君帮忙装一下吧，我的身上大概已经没法藏着了。”
海水将她的制服打湿之后，被浸透的礼园女学院制服将女孩的曲线分毫不差地表现了出来，仍旧把枪绑在大腿上的话看上去就会像是突兀地鼓起的一块，而枪套的形状也会在湿冷的衣裙上被凸显出来。
浅上藤乃轻微的呼吸着，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甚至能够在这安静的沙滩上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阵痛的双臂提醒着她活着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告诉自己，无痛症已经被完全地治愈了，只需要按照治疗的程序为视神经脊髓炎服药就不会再出现任何的问题。
但是那幻觉之中的景象仍旧被刻印在了浅上藤乃的脑海之中，她思索着那些长相怪异的鱼头人，就连看向海面的时候都会在心中升起恐惧的感觉，不只是恐惧那些怪物，同样恐惧着的是开启了魔眼的自己。
苍崎小姐说的并不对，这样的魔眼留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才是浪费。
她等待了许久，甚至忽略了卫宫士郎在一边的呼声，直到在确认了那海面上没有浮起乌黑色的血液的时候，浅上藤乃才轻轻地转头，像是松了一口气，对着卫宫士郎说道：“士郎君，在桐也和卫宫先生回来之前还是不要这样乱跑了。”
卫宫士郎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来到沙滩之后什么也没干，刚想要走进海边的时候就看到浅上藤乃如同机械人偶一般走进了海水中，这句莫名其妙的，好像是劝说又好像是教训的话实在是让他搞不明白。
他收起了那支浅上藤乃扔给他的女士手枪，在心中感叹就算是浅上姐这样温柔的人也会有这样特殊的一面，果然魔术师都是很奇怪的人。
两人并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从浅上藤乃之前看到的那个坡道上折返了回去，走到路障的时候慢手慢脚地翻了过去，在无人的黑夜之中就这样沉默地回到了卫宫宅。
浅上藤乃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锁上了门，脱下了那一身已经湿透的礼园女学院的制服，还有同样湿透的内衣，甚至没来得及用毛巾好好地擦干身体，或者是去洗个澡，她坐在床上，用那双仍旧轻微颤抖着的手一颗一颗地给那只女士手枪上弹。
金属碰撞的声音成了着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浅上藤乃咬着牙，她不断的回忆着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是按照卫宫士郎所说，自己在走出灌木丛的瞬间就丧失神智一般地走向了大海，那么自己就不可能还记得看到过那条通往公路的隐秘小路。可是自己看到的分明就是幻觉，尽管那些东西在自己的眼中太过的真实，可是依旧是虚假的。
除非——
卫宫士郎所看到的东西和自己看到的东西都并非是真实的存在，亦或是自己看到的才是真实，而卫宫士郎看到的则是虚假的存在。
浅上藤乃甚至希望真的是像卫宫士郎所说的那样，只有自己看到了幻觉，因为不管是剩下的两种之中的任何一种可能，都之表明了一件事情。
她，亦或是卫宫士郎，又或者是两个人一同，仍旧在幻境之中。
浅上藤乃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怪物和桐也所说过的怪物有什么具体的联系，按照桐也对圣杯战争的讲解，虽然有些东西是可以被从者留在现实世界的，但是更多的东西则不可能。
她将那支上好了子弹的女士手枪放在了床边，低下头抱着双腿在昏暗的灯光之中沉默了许久，但是越是沉默，她就越发的感觉自己身体上的腥味越重。浅上藤乃皱起眉头来，她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当地的教堂寻找桐也说过的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人。
PS：感谢真是我眯了个大喵、zxczxx、云梦丶梦惘、巴巴托斯了解一下、木原脑爹、半灵/麻糬、第四魔法使、華音、坦克骑脸、神位于吾右、是非墨攻、上琉射惠人士、书客2333、风间琉、溕咸倌恕峦�(Lily)、寡人宠爱一切!、法尼o瓦伦泰、六面石、青空之烬、未来不可预测、hvjd、歌风、续命底牌、41534756858、眼睛是本体、德拉、查理o布朗、幻空星月有喜无爱、钢弹弗里曼、泰国香米、让娜·Lily、库哈哈哈哈、4wbn185、苏联、a139139916、而无何谓、亚瑟·魔法之派、譚雅.馮提古雷夫、专治断腿的推荐票月票刀片还有打赏！
PS：看到这里还有推荐票的小伙伴求票票！
第23节 章十二 冬木夜行
从卫宫切嗣帮忙准备的衣物之中，藤乃翻出了一件素白色的浴袍，但是内衣大概是没有办法借用的，藤乃看了看钟表，时间刚刚到八点。
她穿上那件浴袍，盘起了头发，在向卫宫士郎询问了浴室的位置之后用热水将自己的身体冲了三遍，直到藤乃感觉不到那股让人反胃的味道之后才停了下来，她光着身子坐在浴室的板凳上擦拭着头发，只有发梢的一点点位置被海水浸湿了，但是在擦拭的过程之中，不知为何她的情绪却烦躁了起来。
回到了房间之后，藤乃披散着头发，从抽屉里摸出了剪刀，对照着镜子将自己发梢处接近四五厘米的头发齐齐剪短，紫色的发丝散落了一地，藤乃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头发收集了起来，在院子里用火柴烧掉了。
她穿上了那身印着樱花的白色和服，再一次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之后，她看着那仍旧潮湿的礼园女学院的制服和整齐的放在衣服上面的内衣，那双眼睛盯得时间越长，她就越发的感觉那种乌黑色的血迹沾染到了上面。
一股不知名的厌恶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等到做完了这些之后，浅上藤乃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钟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了。
浅上藤乃需要能够换洗的内衣。
这种东西卫宫切嗣是不会准备的，她和桐也来到冬木市的时候除了钱之外没有带任何的行李，裸睡未尝不可，但是第二天要面临的问题就更加严重，藤乃希望能够找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等到她穿着和服去找卫宫士郎询问便利店的位置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担心的少年疑惑地问了句：“浅上姐是第一次来冬木市吧，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用。”
特地去买内衣这种事情不需要特别的提出来，她只是说明自己有一些东西需要采购，一口回绝了卫宫士郎的提议之后，她记下了便利点的位置，将擦拭好的女士手枪塞进了腰带里。
桐也没能来得及教会她如何拆装枪械，这总让藤乃觉得有些不自在，那支枪同样也是在水里泡过的，拿起它的时候藤乃只觉得枪管里面被填满了污垢和那些怪物的粘液和血迹，但是她又不得不带上这把枪。
那一段长达几分钟的幻觉仍旧在困扰着她，浅上藤乃并不害怕黑暗，她一个人在月光和路灯下朝着便利店走的时候，脑袋里想着的东西同样也全部都是关于自己看到的鱼头人的事情。
等到她开始回忆卫宫士郎说过的话的时候，对有些人在海边和未远川边看到了怪人，但是却从未有人伤亡的传言来说，似乎那些人和自己一样，看到的也都是幻觉，但是那些幻觉绝对不是统一的东西，不同的人对不同的东西有恐惧，浅上藤乃害怕的东西和在心中幻想出的怪人也绝不可能是鱼头人。
它们忽然出现了，像是举行了古老的仪式，杀死了婴儿之后将他的五脏六腑倾洒在祭坛上，它们说着古老的语言，像是在对什么东西进行着叩拜，最终它们冲过来杀死自己，却被自己杀死了。
这就是浅上藤乃所看到的东西，反复斟酌之后，她终于发现了奇妙的一点，虽然自己害怕的东西并不是那种鱼头的怪物，但是自己所恐惧的，也就是歪曲魔眼的失控同样也在幻觉之中发生了。
浅上藤乃迈着细碎的小步子走进了便利店，她刚刚洗完澡，洁净的和服和微微湿润的头发更让她有一种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气质，在便利店值班的男性店员红着脸打了招呼之后，浅上藤乃在这不大不小的便利店里寻找着售卖内衣的位置。
在简单地购置了一番之后，她提着被包装盒撑的有些臌胀的塑料袋走出了便利店，视线却飘向了不远处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那女孩和她一样有着紫色的头发，穿着简单的春装，双手交叠着在便利店旁边的路灯下面站着，像是在等候着谁一般，直到藤乃看着小女孩冲着自己挥了挥手，她轻轻地点头微笑，这个时候却从她背后的便利店中又走出了一个看上去和那个小女孩年纪相仿的男孩。
男孩的头发是和女孩有些不同的蓝色，前发如同海带一般挂着，他的手里提着一大袋子的零食，另一只比较小的袋子里则是红白机的卡带，藤乃看着好像是哥哥的男孩冲女孩喊：“樱，要回家了！”
被叫做樱的女孩似乎是想要帮着哥哥提便利袋，但是却被那个男孩拒绝了，兄妹二人一同在有些阴冷的灯光下朝着另一条街道走过去，藤乃眨了眨眼睛，攥了攥手里的袋子朝着卫宫宅返回。
等到第二天，或者是桐也回来之后，藤乃打算再去一趟服装店，那套在海水中泡过的制服她已经想要烧掉了，一直穿着和服也并不方便。卫宫切嗣和卫宫士郎父子二人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女性的衣物她并不想要过多的了解，浅上藤乃并不是擅长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揭开别人伤疤的人，卫宫切嗣既然帮她准备了这身衣服，那么她就理所应当的借用。
但是这些事情仍旧需要往后拖延一下，在明天上午的时候就必须要去一趟冬木教会，如果像是桐也所说，那么这件事情就是魔术师们之间的事情，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大概也是魔术师，既然桐也说过能够寻求帮助，那么应该是可以信任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的人。
接近十一点钟的夜晚，道路上除了零零星星的下夜班的人之外就再也没有更多的人，藤乃一边沿着街道缓步走着，一边低着头继续思考自己应该如何整理这件事情的经过，直到她眼前的灯光忽的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藤乃的面前，她一头撞了上去，连忙后退几步弯下身子道歉。
“没关系。”
声音坚毅地仿佛钢铁一般，藤乃看着那个头发微长的男人，他走过的时候带过一股麻婆豆腐的气味，藤乃没能看清那人的脸，只看到了那月光和灯光双重渲染下那挺拔的背影和被微风吹起的风衣下摆。
嗯，还有一股麻婆豆腐的味道。
PS：好想写福利啊好想发糖啊……实在不行发毒是不是也可以啊（死人脸
第24节 章十三 背叛者
“我一直……爱着你。”
似乎就单纯的只是想要传达这句话一样，桐也透过了理事长的视线看到拥抱住女儿的卫宫切嗣，他的身体像是僵硬了一般，那双手臂将女孩抱住，但是又不至于将女孩压垮，就算是经历过诸多战斗的桐也看来，卫宫切嗣的状态几乎已经没救了。
卫宫切嗣的魔术“固有时御制”本身就是对自身损耗极大的魔术，将固有结界在自己的体内张开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匪夷所思，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桐也也并没有资格却这样去说别人。
远方的远方，几乎是横跨四千米的距离，桐也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后终于是有些吃力地爬了起来，他回头看着被自己伏匍前进了几十米远的雪地上的爬痕，又朝着前方露出了苦笑。
卫宫切嗣要死了，这可不行。
那个家伙自己完成了交易，但是却把烂摊子留给了自己，拖着一个病秧子坐飞机回日本的话恐怕连飞机都上不去，若是死在了半路上那就更加惨烈，回到卫宫宅之后藤乃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说谎，但是中二时期的少年可就不一定了。
卫宫切嗣是不会死的。
那是他使用未来视所看到过的，确认过的东西，虽然是能够帮助别人避免不幸，也就是可以被更改的未来，但是卫宫切嗣的未来已经被钉死了，那并不像是人类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反而像是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强行要让卫宫切嗣必须在某个特定的地点死去一样。
“你的未来一片虚无，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桐也用一只手捂住了太阳穴，大脑深处传来的冲击仍旧在不断地阵痛着，魔眼的力量超出了自己的实力上限，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在杀死其他东西的时候同样也会对自己造成精神冲击。
不过现在他并没有闲工夫理会自己，通过理事长的视线，他看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那个趴在卫宫切嗣的怀里大声哭泣的孩子——
名字记得是叫做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茨贝伦吧？
四千米的距离着实有些难以跨越，但是桐也仍旧选择用走的方式移动过去，如果体力能够支撑着他去到那边，那么事情就迎刃而解，如果不行，那么就算自己爬到了那里也没有任何作用。
有人能够帮忙抵挡一阵子的。
他抬起头，眼神轻微的眯了起来，那是在通过理事长的视线仰望着卫宫切嗣的状态。
“你死定了，但是在那个日期到来之前，哪怕肉体被彻底毁灭，灰烬也同样会化作灵魂归来。”
……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期待，又或者是欣喜，可是这股感情之中却又掺杂着些许的悲伤。
伊莉雅并不是那种不擅长撒娇的孩子，但是比起寻常的孩子来说，她更加懂事。
作为母亲的爱丽丝菲尔·冯·艾因茨贝伦死去的时候，伊莉雅仅仅只是接收到了消息，似乎并不能够简单的理解“死亡”到底是什么的孩童时期，母亲的死对于她来说也仅仅是“去到了自己再也见不到的地方”。
直到她在四年的孤独之中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她才想起了那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母亲，伊莉雅大哭了一场，随后便一直期待着切嗣能够来到这里。
其实并没有更多的奢求，切嗣就算没有办法接走自己也没有关系，但是伊莉雅想要确认的事情是，卫宫切嗣还活着。
那是掺杂了思念和愿望的双重的矛盾螺旋，在这一刻完整地绽放了出来，伊莉雅斯菲尔的愿望的确实现了，他见到了卫宫切嗣，自己的父亲，但是却要亲眼在这里目睹父亲的死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切嗣干脆一开始就不要来好了。
但是她不能说出这句话，因为她的愿望就是能够再见到切嗣，若不是这样的话，那心中的思念迟早会化为憎恨吧？无论是哪一种选择似乎都让人无法下手，伊莉雅既不想要自己去憎恨卫宫切嗣，却更加不想要卫宫切嗣死在自己的面前。
似乎无论哪一种方式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闹剧已经结束了吧。”
老人的声音在伊莉雅的身后慢慢响起，她回过头去看，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艾因兹贝伦穿着一身洁白色的长袍，站立在白雪中，双眼冷冽地看着她。
老人如同审判一般的话语好似闸刀一样落下，他挥动一下手臂：“卫宫切嗣……身为艾因茨贝伦家族的背叛者竟然还敢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跑回来！”
“才不是！”
那小小的身躯在听得对卫宫切嗣的唾骂之后猛地挡在了切嗣的身前，伊莉雅脸上的泪珠还没有被擦干净，小小的双手一字张开，被冻得通红的双脚岔开在雪地之中，风雪带动着冷意吹动她的头发和睡裙。
“切嗣才不是背叛者！明明是你不让切嗣进来的！”
“阻挡我等艾因茨贝伦家族的夙愿，破坏圣杯！艾因茨贝伦没有追杀就已经是仁慈！”
阿哈德恼怒道：“立刻回到城堡里去！”
“我不要！”
伊莉雅忽的抱住了卫宫切嗣的手臂，她从胎儿时期就被以不正常的魔术手段干扰，在第二性征发育之前就已经将身体完全定了型，虽然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是仍旧是九岁的大小，那孱弱的瘦小身躯抱住了卫宫切嗣的手臂，就算是沾染上了半凝固的血液也毫不在意。
卫宫切嗣用双手撑着地面，他的两只腿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现在能够有意识存留都是一个奇迹，他轻轻抬起头来，看到了接近五年不曾见过的老人，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叫做阿哈德的老人似乎无视了伊莉雅的喊声，他用绝对不容质疑的语气怒喝道：“现在立刻回去！战斗型人造人准备！杀死这个背叛者！”
言语上的诱骗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艾因茨贝伦需要的是伊莉雅作为“小圣杯”的容器，而并不会在意她究竟有着怎样的思考，她所受到的任何待遇和艾因茨贝伦的目标是毫不冲突的。
PS：感谢小樱萌萌哒、法尼o瓦伦泰、真是我眯了个大喵、木原脑爹、巴巴托斯了解一下、幻空星月有喜无爱、第四魔法使、坂本琦玉、華音、卫宫切嗣-、闲者-炖鸽砖家、染血的菜刀、我为昆仑守大门、风间琉、让娜·Lily、xxspm、歌风、云梦丶梦惘、奥托(Lily)、续命底牌、hvjd、根源女王沙条爱歌、泰国香米、溕咸倌恕雀嵌⒀劬κ潜咎濉⒖夤⒔＝渍甑隆⒛潦住⑻祛洹⑵呤坤温萌恕139139916、苏联、4wbn185、譚雅.馮提古雷夫、钢弹弗里曼、[SCP]、小灯笼、原初之混沌原核的推荐票，刀片还有打赏！
第25节 章十四 讨债者
“战斗型人造人准备”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内，三人的周围就已经围起了整齐的一排拿着战斧的人造人女性，她们整齐划一地在雪原之中站定，赤红色的眼睛和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神让人不得不相信，只要阿哈德一声令下，卫宫切嗣就会被洞穿成筛子。
但是让人惊愕的是，尽管阿哈德已经无数次地下令“击杀卫宫切嗣”，但是所有人造人都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一双双眼睛整齐地盯着卫宫切嗣和伊莉雅斯菲尔的位置，几十位人造人在这时候没有一丝颤动。
上一篇：四合院之刁民何雨柱
下一篇：这是聊天群还是后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