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既然没坏,为什么要这么任性?”
神崎裕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变得认真。
他板着脸的样子,立马让冬马和纱莫名地产生一丝畏惧,连说话都显得弱气。
“我..我不是任性。”
她支支吾吾道。
“呵,还不是任性?明明不知道说了你几次,结果到头还是没有变化。”
嗯,他开始算账了。
他从与和纱相遇开始,一件一件地数落冬马和纱。
说她任性,孤傲且无知,只会冷着脸,其实是个连自我独立都无法做到的笨蛋。
冬马和纱很想反驳,但迫于他此时的威严,她不敢说话。
特别是...她此时很明显就对他有亏欠心理。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麻烦他的一方。
但听着听着,她居然傻傻地产生一种窃喜的情绪。
是的,她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傻,被人说落还觉得开心?
但她窃喜的是:他既然把话都说出来,岂不是代表不再生气了吗?
就像是把矛盾都解开,说得越多,代表心里的芥蒂消除得越多。
这家伙果然是生气了。
呵,明明也是一个死傲娇!
神崎裕发了一大通牢骚,说到嘴巴都有点干,冬马和纱安静挨训,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不同于之前的无视,她此时眼眸闪烁着丝丝怯弱,甚至有点无辜的可爱。
神崎裕没好气道:“又是一声不吭,真有你的,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不停地对空气说话。”
“算了,浪费我的口舌。”
他拿起旁边的杯子,将剩下的水都咕隆咕隆地喝下去。
冬马和纱俏脸闪过一丝红晕,心底暗自嘟囔:本来就是个傻子。
而且自己的态度已经很端正了!是你自己苛求太多。
哼,还喝我杯子的水!
嗯,神崎裕手里拿着的水杯是她刚刚喝过的杯子。
冬马和纱看了看,忽而嘴角微翘,她想到一个好办法:“少啰嗦那么多,你不是要走吗?”
神崎裕闻言,气得放下杯子,狠狠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狠声道:“走,现在就走。”
“哼,走就走~”冬马和纱扭过头,瘪起小嘴。
神崎裕挑起眉,心底暗道真是傲娇得要命。
不过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这个招数虽然好用,但不能玩崩。
估计也被她看出来了。
他先起身,把空落的杯子装满温水。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冬马和纱眼前。
“你把这个吃了。”
冬马和纱浑身一激灵,看着这熟悉的包装,有些害怕:“这是什么?”
“你的药。”
神崎裕淡淡道。
“不,我不要吃。”冬马和纱满脸写着抗拒和嫌弃。
“不吃想被疼死是吧?”
“哼,不要你管。”明明是傲娇之言,却有些娇憨的可爱呢。
神崎裕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有它,没那么苦的。”
糖?
好熟悉。。
这是他之前给自己的糖!
冬马和纱回过神来,懊悔自己为什么又上当了。
之前在钢琴店的那次,自己就是这样中了他的计谋。
没想到。。
这次还是一样!这混蛋是故技重施。。
自己还是傻乎乎地往上撞。
冬马和纱瘪嘴,想去拿糖却被神崎裕拍开。
“先吃药。”
神崎裕态度坚决。
冬马和纱不情愿地从他手里接过药,神情有点犹豫和抗拒。
突然,她目光掠过他手中的糖,柔声道:“你刚刚是去拿糖吗?”
神崎裕此时也不在欺负她,而是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柔声道:“不是,我去拿你的报告。”
“那你为什么有糖啊。。”
“从你家里拿的呗,反正你肯定是要吃药的,我便干脆拿一些过来,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女孩子大多都不喜欢吃药,因为苦。”
“你乖乖地吃,有它就没那么苦了。”
“吃完药,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出院。”
冬马和纱脸上的抗拒之色突然消失。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抛开所有犹豫,点头道:“嗯。”
。。。。。。。。。。。。。。。。。。。。。。。。。。。。。。。。。。。。。。。。。。。。。。。。。。。
。。。。。。。。。。。。。。。。。。。。。。。。。。。。。。。。。。。。。。。。。。。。。。。。。。。
第六百八十二章:无条件服从!
吃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恐怕都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
不仅仅是吃药本身的苦涩,还有随之而来因为生病的虚弱与精神的萎靡不振。
所以大多数人都抗拒吃药。
因为吃药就代表着生病。
没有人愿意生病。
这些反应在冬马和纱身上会体现得更明显,她不仅对吃药很抗拒,她对医院都十分抗拒。
她抗拒医院,除了意味着生病之外,还因为医院里弥漫的苍白与压抑,总能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情绪共鸣。
在医院基本很难看到满脸笑容的人,所见之处,无不是愁容满脸。
本就悲观的冬马和纱自然更容易受到这种情绪影响。
但吃药对和纱来说也并非全是痛苦的回忆。
之前便提过,冬马和纱有一段时间挺喜欢生病的,挺喜欢来医院,也挺喜欢吃药的。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母亲才会从忙碌的工作中抽出时间,陪着她来看病。
吃药的时候,母亲也会像他这样,特意给她准备一些糖。
所以她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
这些细微的温暖,点点滴滴的都被冬马和纱收藏起来。
这样的小侥幸的想法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管用。
到后面,母亲已经不会再亲自地陪着她了。
她会安排佣人或是有空的朋友,乃至于让冬马和纱一个人坚强一些。
甚至在工作极其忙碌,情绪有些许烦躁的时候,还会因此而怪责到冬马和纱。
这些尖锐的话语如寒冷的刀刃,再后来,冬马和纱即便生病,也不会去医院。
因而根源的抗拒,是对生病的抗拒,也是对母亲的抗拒。
至今,和纱都没有走出母亲给她带来的阴霾之中。
幸运的是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大病,顶多就是发烧感冒。
她强忍着咽下这小小的药,苦涩的滋味顿时回荡在她的口腔里。
撕拉。
糖纸被撕开,他递来一块糖,冬马和纱目光转向他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一样的关怀,一样藏在皱起的眉间。
神崎裕见状,轻声打趣道:“难不成还想让我喂你啊。”
冬马和纱闻言,目光还是有些呆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算了。”神崎裕无奈地叹气一声,把糖递到她的嘴边,柔声道:“啊~张嘴。”
冬马和纱乖乖地张开小嘴,糖的甜味瞬间驱散药的苦涩。
也是一样的甜。
上一篇:百鬼大小姐想把我砍死
下一篇:我时崎狂三才不是魔法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