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叮嘱道。
但雪菜却不听从,她摇摇头,脆声道:“我不打算在这里过夜呢。”
“等会我还要回家吃晚饭。”
“所以~”雪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安心地去吧,我等头发再干一点就走。”
“也是,毕竟是医院,让你在这里过夜就真成酒店度假了。”
神崎裕转身脱下自己的衣服,当着雪菜的面换上出门的休闲服。
雪菜翻了翻白眼,有点嫌弃神崎裕的“大大咧咧”。
她披上他脱下的睡衣,然后拿起他放在床头的书,起身走到神崎裕方才看书的地方。
“我走咯。”
神崎裕朝雪菜摆摆手,雪菜毫不留恋,连头都也不转:“嗯。”
“啧,连个告别吻都没有吗?”
神崎裕前脚已经迈出门,却还在尽量安抚雪菜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抛下雪菜去另外一个女孩那边。
虽然是正经事,却多少还是有点愧疚心理。
更何况是刚刚才经历一场盘肠大战。
雪菜似乎真不介意,低头认真地看书:“别磨磨蹭蹭的,指不定冬马同学那边真的是急事呢。”
神崎裕耸耸肩,转身便关上病房的门。
而直到门关上,雪菜的目光才从书上移开,转移到窗外。
她有预感,神崎裕跟冬马和纱的关系绝对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
并且这种预感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离开病房,站在电梯内。
神崎裕收起面对雪菜时的故作轻松,真切地露出一抹凝重。
冬马的声音很虚弱,这表明她此时的状态很差劲。
而她明明上午的时候还和自己聊得火热,这才过了多久。。
当然,神崎裕也大概猜到冬马和纱发生了什么。
什么生命危险是没有的,也不存在什么意外事故。
这么虚弱的声音,多半就是突然生病了。
按理来说这个年龄,突然生病也是一件稀奇事,毕竟和纱可不像辉夜之前那般淋雨后还去踢球。
她也不像薰这般,有无法绕开的艰难病症。
但发生在和纱身上,神崎裕却觉得十分合理。
因为冬马和纱的身体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
简单地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交待一下,神崎裕走出电梯,直奔冬马和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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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冬马的家中。
在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和纱正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的电话悄然滑落。
在黄种人的角度里,冬马和纱算是长得异常白皙的类型。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和纱的锐利感与冷冽感很大程度都依托于她这优秀的肌肤。
如果换做是一个淡黄或是偏褐色肌肤的话,只会感到异域风情,而很难有令人生畏的冷冽感。
但在漆黑的房间光线内,和纱此刻的肤色却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没有一点健康的红润色彩。
如此苍白,以至于让她看上去宛若垂死的病人。
在这苍白的肌肤之间,无形地弥漫着阵阵密密麻麻的细汗。
在人体感受到过分的痛楚那一刻,身体的本能就会发出缓解痛楚的命令。
而弥漫的细汗,恰是这种缓解的体现。
只是从和纱的表情上,看不到半点缓解,只有难掩的痛苦和折磨。
她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肚子,另外一只手挣扎着支撑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从床上起来。
门是锁住的。
没有钥匙,神崎裕无法进来。
即便被痛楚所包围折磨,冬马和纱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冷静。
但这痛楚实在是过分地强烈,她根本不能像往日般轻易地指挥自己的身体。
哪怕只是一个转身的小动作,都会让她眉间皱起的弧度更添曲折。
她每一个小动作做完后,都要小心翼翼地寻找一个依靠物,支撑自己的身躯不倒下,同时借此来缓口气。
太痛了。。
冬马和纱嘴唇也苍白得没有血色,在这如雪般刺眼的唇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红印。
说是浅,但距离流血见红恐怕只有那么一点程度:要是和纱再咬一次的话。
终于在一番折腾下,和纱将双足颤巍巍地抵在地板上。
她试着起身,试着强忍这痛楚,一次性解决从房间到门口的距离。
但刚起身的刹那,痛感瞬间强烈数倍!
和纱根本承受不住,高挑的娇躯轰然倒下,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那是骨头皮肉与地板碰撞的声音。
这毫无疑问会加剧和纱的痛苦。
在碰撞的那一刻,和纱竟无法忍住地惨叫一声,迅速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双手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好痛。。
痛到连足尖都在急躁地绷紧,分明她已经蜷缩起,竟也有些许在地板打滚的架势。
长发将她的脸颊完全掩盖,她躺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微弱呼吸着。
若不是这微弱的呼吸,恐怕她真如一具尸体般。
毕竟那病态的苍白与躺在太平间的尸体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又挣扎了好一会,喘息了好一会,冬马和纱才试着再次起身。
这一次的感觉好受一点,至少她能勉强地采取爬的姿势。
至于站立,她已经不敢再尝试一次与地板来一个拥抱的滋味。
高挑的身材带给和纱一个优势:那就是双手足够修长。
这也是她成为钢琴演奏者的一个天赋。
所以哪怕是用爬这种十分不堪的姿势,她也能勉强抬起手将房门打开。
但房间离门口,仍有一段距离。
平时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此刻对和纱来说,却难如登天。
细汗将她的秀发浸透,苍白,病态,以及凌乱。
趴在门口处的冬马和纱,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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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彻底软化的忠犬!
趴在地上的和纱艰难但坚定地缓慢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
得亏她十分爱干净,地板也被雇佣的佣人打扫得一干二净。
要不然她身上的白色睡衣肯定要披上一层又一层灰色的尘埃方才罢休。
腹部传来的痛楚在不停地哀鸣,在她的胃疯狂乱窜,疯狂引起阵阵激荡。
和纱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依旧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而从她近乎咬破的唇可知,她每一挪移一下,都是顶着难言的痛楚在前行。
可她却在想:将门打开,很快就能看到他。
他可以最快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会有任何的障碍。
到时候所有的痛楚都会消失。
这是一种愚蠢的精神安慰:为了可见的结果,所以格外地能忍耐此时的痛苦。
它也是必要的一种安慰。
人的精神力时常能做出超乎人类想象的事情。
比如痛感的来源是来自胃,这应当是物理层面的痛楚,精神力这种玄乎东西应该不会起到作用才是。
但事实证明:精神力能影响人类的每一个器官。
在这种愚蠢又必要的安慰下,尽管痛感没有减弱,可和纱挪移的速度却快上了一些。
终于经过艰难的爬行,和纱抬起小手,将门的锁给打开。
呼~
她猛地松一口气。
门的锁已经打开,接下来自己所要做的,就要安静地等他到来。
可眼下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是决计不能让他看到的。
明明已经达成目标的和纱却不肯安分地躺着休息,她继续挣扎着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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