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还好,自己的二指禅一如既往的强大。
就这般彼此打闹着,披在小木曾雪菜身上的大衣一侧也掉落在毛毯上。
神崎裕一个翻身试图继续乘势追击,但腰间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嘶~
他惊呼地捂着自己的腰,虚弱道:“可恶,你居然偷偷带了暗器。。”
小木曾雪菜一愣,小手下意识地往口袋一掏。
银色的钥匙在她修长的玉指下无处逃匿,直到被月光的清辉覆盖。
她拿着钥匙,柔声道:“差点忘记了呢,这是你家的钥匙。”
“嗯?”
神崎裕眨眨眼,有点疑惑,小木曾雪菜又道:“备用钥匙,我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
喔~
他打了打哈欠,把她张开的手掌合上:“你拿着吧。”
小木曾雪菜心底一动:“真的?这是你家的钥匙噢。”
“这有什么的,指不定你有空还能来帮我打扫一下卫生。”
神崎裕漫不经心道。
“哼,我才不想当你的保姆呢。”
小木曾雪菜笑着把钥匙再放回口袋。
这一次,心安理得。
“什么保姆,这可是你能自由出入我家的通行证。”
神崎裕轻轻地抱住她,然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避开帽檐的阻碍,勉强用自己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低声道:“诗羽都没有呢。”
最后这一句,绝杀!
小木曾雪菜当即喜笑颜开。
抓住机会,神崎裕小声道:“所以这次,是不是能欠着?”
小木曾雪菜撅起小嘴,嘟囔道:“不知道呢~看你的表现吧。”
ok,拿下了。
神崎裕得意至极。
小木曾雪菜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旋即勾住他的后颈,柔声道:“她把你榨干了,可不关我事。”
“所以,你还是要交一点利息。”
她往上一凑,试图给他一个深吻。
然后。。
嗯,很倒霉。
她又一次被帽檐所戳到。
小木曾雪菜恼羞成怒,嚷嚷着要把他这顶帽子给扔掉,现在就扔掉。
神崎裕当即用吻堵住她的牢骚。
渐渐的,小木曾雪菜小手便又回到原先的位置,温柔地勾住他的后颈,连那修长的玉腿也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西装裤脚。
似乎连月亮也看不过眼,羞涩地招来乌云把自己给挡住。
皎洁的清辉瞬间消失。
好在还有四周亮起的暖灯。
虽失去了清辉的银白,但暖灯的温和让萦绕在两人心间的气温持续上升。
待到唇齿分离,小木曾雪菜心满意足地咂咂嘴,倒是神崎裕,一脸憋屈。
硬了。
又硬了。
也痛了。
神崎裕以防小木曾雪菜说还要,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最近学校那边的事情怎么样啊?”
“没有我镇住场子,学生会跟社团那边还好吧?”
小木曾雪菜被他这一说,才突然想起一些事。
“这个。。裕君,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嗯?”
“就是。。”小木曾雪菜迟疑片刻,低声道:“雪之下同学她,加入了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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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从出世到入世~
从小木曾雪菜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神崎裕其实并不感到意外。
更准确一点来说的话,雪之下雪乃的这个决定恰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以雪乃的性子,她闯了那么大的“祸”,于情于理她都会想尽办法去补救。
当然站在旁人的角度,她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这只是一件突发的意外事故,根本算不上是她的责任。
但这些都只是旁人的理解。
雪乃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说法的,她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结果。
她虽然擅长逃避,但一点都不擅长推卸责任。
更重要的是:当时的真实情况只有她和神崎裕两个人知晓。
当时他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让雪乃不要靠近灯柱,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他已经再三叮嘱,是雪乃自己任性地想要气他,他越是叮嘱,她就越是靠近灯柱。
灯柱砸落自然是意外,却不能说雪乃毫无责任。
至少如果站在灯柱下的不是她的话,也许神崎裕就不会承受这次的事故风险。
因为是她,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把她推开。
当然这只是雪乃自己的想法,不能作为事实的依据。
更不能借此来百分百地推测神崎裕是因为遭遇意外者是雪之下雪乃,所以他才会出手勇敢地挺身而出。
倘若换是旁人,他就会见死不救,没有这个道理。
这只是雪乃自己安慰自己的说法,由此来反复告诉自己:自己决不能推卸责任,自己要承担这次事故的所有后果。
这也能看出雪乃的责任感其实十分强烈,是绝对正直且仁义的性格。
是一就是一,绝不颠倒黑白,也不会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感而编造虚假的谎言。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任性而倒在自己眼前,雪乃有的只有愈发沉重的愧疚与不安,没有一丝一毫想为自己开脱的侥幸与自私。
同时,责任感强烈与消极逃避入世并不矛盾。
她对于社交的消极逃避,对于人际的消极逃避,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深知自己过于负责固执的性格。
因为太过于负责,所以才害怕去承受无时无刻都扛着责任在肩上的压力。
如一些在历史上选择隐居避世的著名人物。
他们其中很多人并非对世事一窍不通,反而恰恰是对于世事的了解过于透彻,才深感自己的无力,从而选择隐入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的出世也并非出于本心,而是因为试过各种手段都无法实现个人价值后,才失望地选择隐居。
当然在这里,雪乃跟这些历史人物相比还是显得十分稚嫩。
因为人家是历经世事沧桑变化,尝过各种滋味,看过人生百态,实在无奈之下才选择出世。
而她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考验,品尝过真正的社会痛打,还处于自我构建出来的痛苦与幻想阶段,就是青春期的中二极端理想主义。
借此对比,只是试图更直观地折射雪乃的“幼稚”。
人是不可能脱离社会而独立存在的。
回到这次的事件,即便绕开雪乃自我给自我施加的愧疚感,有一个事实上的责任也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的。
就算不讨论是不是因为受害者是她,所以他才挺身而出。
那便是:至少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呆在灯柱附近,事故发生,他也不会那么及时。
而预知这一事件的神崎裕所采取的举动可谓是破釜沉舟。
借助这个意外实践,他一举完全打破雪乃对他的隔阂和防备。
就如同在她紧锁的心门上狠狠撕开一道口子,并且一辈子也许都不能再闭上。
也致使雪之下雪乃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用平等的姿态去面对神崎裕。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他用自己的“命”换来了对雪乃的绝对主动权,从此之后,说句夸张一点的话,雪乃看到他都不自觉地低一头。
而她原本就已经有点低他一头的意思在里面,这次怕是令她更无法坦然从容。
但这不能完全说因为神崎裕的私心。
他的确主观上存着借此来突破雪乃心扉的自私念头,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主观目的。
正如刚刚所提到的:人是不可能脱离社会而独立存在的。
雪乃现在还有资本与条件,因为她还很年轻,还处于高中阶段,是一生中最不需要顾虑,也最没有压力的时期。
当她踏出社会,才会知道跟社会上的压力相比,作为学生时那所谓繁重的学习压力根本不算什么。
学生担心的只有成绩和入学,成年人却要考虑生活,考虑家庭,考虑所有一切与你自己有关的利益。
所以与其到时候等她被社会的现实逼到绝境,在无奈与痛苦中默默适应,倒不如现在就通过一些别的手段,让她自己主动地走出避风港,走出平冢静为她划好的舒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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