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好像是已经付了酒店费用,雪之下直接拿出来房卡,两个人进去陌生房间。
夕阳已经彻底沉下去,但还有少许的光辉费力印染着高处的两块云彩,那小片天空变成朱红,然后像巨石一样滚落下去。
房间里设施整洁,我坐下沙发上面,与雪之下并排坐着。
“我还是头一次和男生一起来这种地方。”雪之下依旧展现着她的细致可爱,大小姐的端庄典雅此刻很容易的掩盖住了她的惊惶无措,而后那种被隐藏在不为人所知地方的慌乱裹住她的内心,就像是新婚女孩子般用着不知道临时从哪里找来的镇定强自填充自己的躯壳,那里面已经成了在某一刻打开后因为矜持而一无所有的空空落落。
就是这种状态,被她此刻用着其他不相关的语言一点一点的抛弃开来,但被抛弃物本身却不甘心,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她并不自知。
“我先去洗澡,要洗澡的对吧。”她看我只是望着她不说话,又临时找了借口来逃开。
我偏头望向毛玻璃阻挡开的空间,那里之后有水声落下,人影透着光晕在毛玻璃上只是刺刺拉拉的模糊一片,我喝下去好几杯冷水,拿了手机来看看时间,“六点五十七分。”
就如同自己当初内心早有预感的那样,我已经彻底的丧失了选择的权利,到底是雪之下去浴室的那一瞬间我没了选择其他的可能性,还是说从听到消息后我便在脑袋里放弃了这种挣扎的想法,我自己也思索不来。
我曲着指节去敲了敲那片毛玻璃做的隔间的门,如同我自己在脑海中构思的那样,雪之下从里间过来,拉开门闩,她围着酒店准备的白色浴袍,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我面前,浴室的水汽有一些从里面跑到房间的空气之中,藏到地板上或者桌子下面的其他地方。
之后她坐回去浴室的塑料椅子上,面着前边的落地镜准备吹干头发,我从她的手里接过来热风机,抓一把她湿漉漉的发丝帮她吹起来。
“要我怎么做吗?直接说就好了。”雪之下低声说。
“非做这种事情不可?现在你还可以后悔。”
“彻你不愿意?还是说觉得和我做这种事情会很无趣?”
“怎么有这种想法?不是一向都对自己有信心来着?谁当初嘴里喊着‘我很可爱’这样的言论。”
“你肯定觉着我的胸/部不够大吧?和其他同年龄的女孩子比起来都要小,觉得不正常,和一个发育不正常的女孩子做这种事情,脑袋里也觉着吃亏,然后就很想嘲笑我一顿吧?”
“你到底怎么想到这些的啊?”
“就是说承认?”
“否认。”
“理由呢。”
我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双手环住什么的姿势绕过去雪之下的脖颈,之围着浴袍,她的胸/部以上的位置都是裸露在外面,足够鲜活而又细致的锁国被温水沾染过的绯红皮肤裹住,肩膀和整只的胳膊都袒在外边,我用手抚摸这那脖子边上脸颊底下的颔骨,感受着那里的形状与温润,脑袋里不知突然想出来什么事情。
我好想询问雪之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但怎么都张不开口来。
我在背后吻上去雪之下的脖子,像是被海风打湿衣服一般的浅浅轻吻,她被触动的感觉到痒,却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呆坐不动,那是殉教徒才有的表情,我感到情绪波动,拥着她到自己怀中。
既然所有的话题都只会是询问之后令人不耐的毫无答案,那么从一开始不去一再的试探答案的知情人,或许是能做到的最好方式,既然她愿意让我当她的避难所,再想不出解决任何困境的下一步之前,这种野兽的狂暴说不定会是两人都期待的东西了。
PS: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之下与事端(下十二)
偏执和一些其他不为我所知的东西让雪之下的感情和思维一块儿随着身子发热,我在怀中拥着她,她则是背对我的姿势,这种全力体味下的两人身体之间余热的熟悉感,让我想起来一些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现在,两个人正是在往着毁灭的深渊下去。
肉体无论是满足沉沦虚幻,抑或是炙热燃烧己身。任何状况都足以让我甘愿死去,雪之下简单拥件浴袍,我动动手那件遮挡就能滑落,但这只会带来所有人都不能谅解的问题,知道男生的责任后,一些事情也就要更加坚持。
“我倒是很想知道雪之下你现在出了什么问题,家庭还是个人的,不过看样子你不太会想说啊。”
雪之下点点头,“现在还不想。”
“但总归有这样一种感觉,好像要报复什么一样来找我做这种事情,你自己就心甘,你知道,你是那么珍贵的才对,自然要……”
“为什么我就是珍贵?”她打断我的话。
“只是那样觉着而已。”
“就是说你个人心思了?那就不要讲出来,我没有任何值得珍贵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也甘心,而且是考虑很久的结果,况且本身也准备好这些事情,就是说你现在把我在这里扒光也没关系。”
我手在发丝上挪动着吹干最后的一点水汽,找了发带过来帮她束好了马尾,她坐在小凳子上不动,我伏着身子帮她梳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那浅不可察的乳/沟,乳/房的形状要是愿意也可以看见大半进去,然后我再抬头,可以看见她被水汽扑红的细腻脸庞,她是认真的表情,好像下一刻我就要吃掉她的准备。
“出去吗?”我抱着她站起来,手从肩胛下边和大腿关节的位置穿过去,雪之下一动不动的躺在我的怀中。
“谢谢。”她说。
我抱着她过去床边,因为房间里面开了冷气的缘故,只好用被子缠着她卷了一个来回,她被卷成粽子不动,全身只有脑袋露出来,我在一边帮她把头发放好,避免她翻身时候扯到头发。
之后自己则是重新进去浴室,大概用热水冲了一下身子,我用毛巾紧紧的缠住喉咙,一如想要勒死自己般在手上使出来力气,然后到整个人彻底无法喘息时间再任由身体本身放开来这种束缚,死亡胁迫下的清醒感与意识混乱的大脑交合,让我的冲动才渐渐消寂下来,我皱着眉,像检查海关安检一样的检查着自身的情况,或许脑袋已经有了打算,这会儿我终归可以略微清醒放松一点。
门突然被推开,雪之下从外面房间进来。我吓了一跳,一脸迷茫的看她。
雪之下默不作声的看着我,脸上不曾夹携任何的表情,好像是从南极刚回来,然后过来这边稍微暖一下身子的状况,她的感情被那种从进来开始一直未变的面部表情压抑下去,我猜不透她想做什么,要张嘴也是无话可说,连要解决这种困境的方向都找不出来。
“喜欢吗?”她问。
“啊?”
“喜欢我吗?”
这是足够让人沉沦的问题,虽然答案不需要确认,但我不可能再一次的去背叛掉黄泉做出恶心的事来,即使答案已经是明显的事实,也不能从我的嘴里讲出来。
“喜欢我吗?”雪之下还是这样的问题。
“讨厌。”我一下子闭上眼睛,好似耳边低语一样沉声说出来。
“讨厌吗?”
“讨厌!”
雪之下不觉地盯着我看,“真的讨厌?”
“……”
“雪之下。”我努力的让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性一点,不是那种完全被冲昏头脑的胡言乱语。“我觉得这样真的对你不好,而且也不对。”
“什么不好?什么不对?”
“两个人做这种事情。”
“你这样认为?”
“是。”
“什么依据?”
“……”
“就是说是从自己的主观推测得出来的结论,然后拿着这种东西来教训我了?”
“不是教训……”
“那就别一副自己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可以?说到底彻你到底明白什么啊,我的事情比你想的那种麻烦还要多好几倍,而且是你完全插不上手的情况,就别在这里自作主张的为我好可以?”
我说明白。
雪之下好半天闭着眼睛在那里不动,浴室还是有雾气翻腾上来,而后好久她终于睁开眼睛看过来,对着我开口说话。
“嗳,彻。不要怀疑我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她用一种很是熟悉的目光看过来我,那种眼神让我想起来好些年前两个人在图书馆时候,她就是那样的表情。
“也可以告诉你,的确是有事情发生了,一些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但这些是不能同你讲的,原因我也解释不来,而且不想把你也牵连进去这些事情里面,虽说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被牵扯到这种事情里面,但我只能尽力去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对我来说是不允许你也参与到这之中的情况出现的,这是我的底线。”
“所以对你来说,或者和我度过这一晚,或者全当我在这里喝醉了朝你撒酒疯,就此离去也没关系,你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也仅仅只有这些罢了,并且我也愿意和你之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至少在这个时间里面,我是不会为此而后悔的,至于这种思维能维持到什么时间我也不清楚,但起码能确定的是,今晚,现在,我愿意全身心的接受你,并且接受你的全部,里里外外的所有,全部!能明白我的这些话要表达什么?”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明明白白。”
雪之下从那边过来抱住我的身子,那上面还沾着水珠,她的双臂穿过我的胳膊下边搂住我,头靠在我的胸前,手上之前受伤的伤口结痂贴合在我的身上,我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出来。
“起码我喜欢过你的,彻。”雪之下说,“真的喜欢过你,而且到现在来说只喜欢过你一个男孩子,从五年级的时候就喜欢你的,从那时候就觉着让你抱着也没关系了。”
我的脑海里突然决堤一样的涌出来思维洪流的冲击,那之中杂夹着所有我和雪之下以前故事中的记忆幻化成的鱼儿,它们嚎叫着撞击过来我的精神,我于是在此刻崩溃,思维中再也没有理智可言起来。
我紧紧的搂住雪之下的身躯,双手在她身上寻觅一般的探索,我看着她闭眼然后一动不动,长长的与她接吻。
PS:计划中四章讲完的东西被我写了七章了,还差最后一章结束,自己要表达的内容是否都一件一件的同你们写了出来,我不清楚。
PS:有免费刀片的话,丢两个给可怜鬼吧,来自勤劳而又不辞劳苦的幽香。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雪之下与事端(下终)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完全目睹到雪之下的整个躯体,一具在我的整个青春期开始时候的岁月中不断出现于梦中,与我有各种姿势交流想象的东西,我看着她的唇,她的脖颈,然后是脖颈上的动脉血管,往下是两边稍微陷进去一点的锁骨,乳/房,然后突然收束的腰肢,我一握便可盈盈揽住。
她的肢体温暖而又柔软舒适,我贴在她的身上,一如要从她身上汲取出来什么不曾存在过的东西一般的吸/吮,她冲我勉强微笑,我用脸颊贴住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含进去她的耳朵。
灯被挣扎中的雪之下费力关掉,黑暗中我们在一起。我想到从海面上吹过的风,台风也好,还是普通的季风都可以,只是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这股风悄然而来,和海面接触,海面开始失去往日的平静,开始起来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翻滚喊叫,那种声音沙哑诱人,风只是一下一下的触碰到海面位置,像是叩门一样平静的节奏。
我一直在想着这样的海风,直到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时的汹涌彭拜,我只管享受着怀中女孩子的喘息和身体接触新鲜事物的悸动,我完全的搂紧她在怀里,将代表一次终结的颤抖介入她的身体,我们一步步的更贪婪下去,我已经无法退回去,只管进入到某个地方,那种事发生了好几次。
我们又陷入到小学时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人存在的境地,黑暗的深渊中,我和雪之下互依而存。
雪之下被我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趴下,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我的口中一直干的连舌头都要皲裂,不得不毫无节制一般从她的嘴唇中吞下唾液使自己保持平静。
我对雪之下的所有记忆都保持鲜明,两个人第一次在雪地里相拥,她把双手探进来我的口袋塞着,我们贴着很近距离,只要稍微倾斜身子就够得着她,我们在图书馆定下从未完成的誓言,就像五分钟前发生的事情一样,雪之下站在我的旁边,告诉我自己要长得比她高上一点,我完成了这个目标,但到如今都不能接受两个人之后陌路的事实。
她时长在冬天穿高领毛衣,喜欢披着头发,但还是会规规矩矩的扎马尾,那双一直会回过侧身来看我的清澈眼神,夏日里充满女孩子气息的黑色过膝袜。她坐下来时候在沙发上弯着膝盖,下巴搭着手放在膝上。
娱乐结束之后,雪之下已经彻底丧失了身体的掌控权,她只能保持着一个比较轻松的姿势不动,初次事件发生的疼痛让她动一下表情都会扭曲,我抱着她进去浴室,细细的帮她清理身子,手从能触及到的地方一寸一寸的丈量下来。
“往后怎么办呢?”我问。
“可以的话回家呆上两三天,然后去其他地方旅游,什么新鲜事物都去试一次,还要去看熊猫,和熊猫合一次影。”雪之下就这样躺在浴缸的泡沫中,嘴里回答着全然不相关的回答。
“雪之下,我……”我说。
她看着我的脸,抬下嘴唇笑了,不再说什么。
我把她从水中捞出来,擦干身子,又花无聊的时间在床上帮她吹干头发,两个人一起看深夜挡的动画片,魔法少女掉头后被一点一点吃掉,雪之下在我的腿上安静入睡了。
我不知道这会儿脑袋里面要想什么才好,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但我一件都不愿意面对,我只是一下一下的摸着雪之下散落的头发,帮着她把从两侧滑下去的头发揽起来,像摸小猫的头一样摸摸她的脑袋。
我出去酒店外面买了罐装啤酒回来,这种事情之前和黄泉轮着去做,所以在流程上早已是轻车熟路,我把四罐的啤酒排成一排,白气和水珠聚在铝罐的外壁上,雪之下躺在床中间,我替她拉好毯子,自己喝一口酒,然后看一眼窗外景色。
“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她突然睁眼看我。
“没睡着?”我说。
她摇一下脑袋,“不是,睡着之后很快清醒,然后发现你不在旁边了。”
“下去买了点啤酒。”我把罐子举起来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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