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第五十三章 又不是你的狮子
有风从一边过来,整个上半边身子都凉飕飕的通透,我从梦中起来。
要下去关窗时候,才发现黄泉的手正在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掌,两人手的姿势并非情侣间的十指交叉,而是那种普通人握手一样的情形。她的手臂稍微转过去大的幅度,很别扭的摆出来怪异姿势来配合拉我的手,应该是在我睡着之后才有的事情。
黄泉在睡着之后的呼吸同样不深,我想要试着抽出去那只手,却发现两人的掌心中好像都涂了树胶一样黏扯着不断,时间才算是凌晨三点,夜里洗澡后两人又闹腾到十二点才开始睡觉,我怕把她弄醒,忍着没把手从她手里抽回来,给两人盖好被子后又重新翻身回去原来自己那边。
她像是个睡着了被放在纸壳箱里的初生婴儿,两只眼睛很细微的留了缝隙的闭阖,身上的睡衣被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扯掉了上边的一个纽扣,应该还在床上哪块地方落着,半边的下唅骨顺着那颗原来有一颗纽扣卫兵的地方掩着脑袋出来,像是半探头要出去洞穴的饥肠兔子。
窗子外面有春雨落下来,快到夏季的缘故,空中还会不时闷声炸雷,夜空中突然的电闪,像是在脏墙上投过去探照灯光。
说起来,黄泉是什么时候开始要在睡觉时候握住自己手的呢,是今晚的心血来潮还是之前的夜夜如此。因为她总是起床早于我的缘故,平常生活中的经历实在无法得出任何有效的判据,不过与之相较,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我们之前整夜都这样手拉着手吗?
两个人的手还在中间位置,她的手臂被我拨正过来,不过我须得坐着才能配合好她的握姿。
为什么我始终对黄泉本身产生不了多少胜于其他人的感情,这是我在之前再次的遇到雪之下后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黄泉与雪之下,与六花和十花,这些在我这种丑恶之人的生命中出现过的绮丽女子们,到底有着怎样的不同呢,我不明白。
倘若因为美貌,我已经得了黄泉的身子,不止一次的和她拥吻,做更加疯狂的事情。我们之间交融,互相送昂贵的礼物,而且我的思想与黄泉间没有任何的格格不入,但是为何,黄泉睡着之时还需得牵着我的手掌不放,并且我依旧没有作出与黄泉结婚的勇气呢?
我看着她那被我搞怪般弄的糟乱的刘海,额头一半的从头发中跑出来,想要从那双闭阖着的眸子中寻求出来问题的最终答案。
“我到底是会娶她,还是不会?”
两人之间关系的发生也是莫名其妙,就像是自己那位父亲突然降临的死亡消息一样,或者说,那一刻的我就像是进入戏场的演员,没有任何剧本的情况下摸索着石头走下去,当时自以为确定的正确选择此刻却成为了困扰一切的根本,所有茫然无措的源头。
和黄泉的第一夜故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因为本人此刻就在眼前的实际情况,我很轻松的构思出来那晚的所有场景,躺在床上的男孩女孩,那种汇顶时期想要死在她身边的想法,只是一时的脑内冲动吗?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我想要在那个时刻选择和黄泉在一起,真的是只会自欺欺人的男人为了目的而不断掩饰的伪举吗?那么,我所有伪举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和黄泉之间,除了那个大神宫之后不顾一切的夜晚,还有什么任何的联系事件呢?
我们俩在一起只会盼着睡觉,并非说是两人都是欲望高涨的类型,相反,黄泉本身还处于对这种事情稍有抵抗的阶段。但两人独处时,往往发展下去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睡觉。
我们并非不谈任何东西,若仔细计论的话,我对黄泉说过的甜蜜句子几乎是其他三位女孩子的所有之和,但除了说出那句话时间两人的相视一笑,如若在之后的空余时间里掏出来细细品味时,会发现所有的句子都是单调而重复,甜蜜却滑稽。
我们之间交往唯一卸下相互戒备的时候,只有那种人体本能之中的莫名快意,使她安宁,使我心定。
更令我自我厌恶的是,见到雪之下后,我更无法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和黄泉之间的关系无法同十花,六花的关系相比较,也无法保证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经历我同雪之下之前那般所有举动后就会完美起来。
一次,我们两人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机中传来消息。
“母疾病危,请速到医院。”
那是对策室的联络暗语,两人才进入状态,她的衣服还被我在地上一团丢着,就那样看着手机说。
“再见,我得走了。”
“要过去东京?”我问。那个时候她已经搬过来千叶这边,开学也有几天。
“别的地方的事情。”她说着走下床来穿好衣服,又去拿放在床头柜子挂架上的乱红莲。
我把刀从架子上取下来,突然有对她说“不,我不许你去”这样的冲动,可等着她穿了鞋过来的时候,我很自然的把刀转着柄手递给了她。
“谢谢。”她直接从阳台出去,在我的目光中消失。
我之后过去,关上了阳台那边的窗子。
那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走起来,我们都努力使着对方能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一丝的快乐,可两人那种隐形的慌张更加的厉害起来,黄泉总是有一张笑脸,或者说她从来只有一张笑脸。
我陷入了一个怪圈,去见黄泉的时候,觉得两人之间索味,可一天不见,又会来这里的屋子找她。
我哄骗过黄泉喝醉酒过一次,两个人半夜到大街上去骑狮子,我搂着她的腰扶住她,惹得她大喊大叫,“放手,放手啊。”
“你会掉下去的。”
“为什么要你骑小乱?”
“不允许?”
“小乱不是你的狮子。”
“为什么要抓着我?”要彻底醉倒时候她说。
“怕你摔到。”
“摔到又无所谓,又不是你的狮子。”
选择抑或是放弃黄泉,哪个更好呢?
我从来都不清楚。
PS:最后的‘为什么要你骑小乱’和第二句的‘又不是你的狮子’都非病句,错句。
(这章写的有点时间长,抱歉)
第五十四章 无家可归才是人生(之一)
第二天早晨一过六时,黄泉就在我的怀里醒过来,我邀她去洗澡。昨夜落了小半时间的滚滚雨蹭掉了整片天上的所有渍点,清早就是一望无云。
淌着水的地面在从干燥口那边过来的阳光下方温暖的徜徉着,我再次感到怀中的黄泉像是脑海中的愁人思绪一样如真似幻。我对黄泉说,“昨天晚上你说了好多的梦话啊。”我突然想着撒句谎欺负欺负她好。
“嗳?你听了,我说了吗?”
“当然,从三点时候就开始说个不停,一直到五点才停下来。”
“一直在听?”
“睡不着嘛,又不想喊你醒来。”
“说关于你的事情了吗?”
“好多,还全是些不好听的话。”我去搂抱她的身子,想逗下她的想法冒出来,不由说了这句谎言。
“真的抱歉,都是做了些不好的梦,太奇怪了,应该是对梦里面的那个你说的,绝非是有意。”她费力装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脑袋塞在我怀里不让我看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有水汽散上来,我沉默无言。
之后她抬起来一双星眸,惺忪顾盼之下,一边略略咬着上边嘴皮看过来我的眼角,又像是极其痛苦的朝着我摇头,一如是在对我无声的说“求求你了,彻,别再问我这个问题,求你了,别再提这事了。”
我总算是抑制住了向黄泉询问任何关于那个梦境的想法。
忽然从卧室的床上传过来手机铃声,听声音是黄泉的才对,她和我对视了两眼,赤/裸着身子从浴缸里面跑出去,简单擦了下身上的水后出了卫生间,连块毛巾都没有掩盖,又过了一刹,她拿着手机进来,坐到浴室边上的塑料小凳上同那边讲着。
我看过去她雪白的身子,像是梧桐树一样笔直伸展开的双腿,不过是幼年的梧桐。她发觉我在看她,绷起来了脚尖蹬直双腿,背颈也稍稍向着后边舒开来。朝着我叹气。
“是。”她对着电话那头说。
“知道。”
“您不过去吗?”
“啊?这次就带他的话会不会……”黄泉的话被打断,我听不到听筒中的声音,不过可以看出来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眼光转过来看我的时候突然缩了一下肩膀,好似我旁边就有大鬼站着,但很快镇定下来。
“您决定了吗?”她这样问手机另一端的人,眼神却在看我。
“知道了,我没意见。”她又说。
我取了澡巾来帮她搓背,黄泉同那边挂了电话,手机被她扔了到洗衣机上边去。
“谁打过来的?”
“家族的一些私事。”她说。
就像是医学院的研习生们会用兔子,老鼠的身体来做练习,花些价钱从养殖场买来白毛灰毛和褐毛的兔子们切割眼球,心脏。但决计不会直接去大街上花钱买活人回来练手一样,万事之中都有着小的细微界限,而此刻,所谓的私事,便是一种界限罢了。
“中午出去逛街怎么样,咱们两个一起。”黄泉迫不及待般的转换话题说。
“你有时间吗?”
“今天对策室那边给我休假。”
之后是帮黄泉洗头发,冰凉的洗发露在头皮上散成泡沫,我用着指腹一点一点的按压她的发根,泡泡从那里飞起来,之后又想搞怪一次,挤着泡沫堆了猫耳朵在她头上。
“猫耳娘黄泉。”我说。
她的眼角还有洗发露残留,睁不开来眼睛。
之后又是她帮我洗完,两个人折腾到了要到八点才去收拾早餐,黄泉在那之后去楼顶天台修炼。我带了书上去陪她。
“多花点时间修炼啊。”她盯着我。
“好的,”我走过去她后边,拿了蒲团在她身后坐下,手顺着她的臂弯中伸到前面去搂了她在怀里。
“喂,喂。彻。”黄泉喊起来。
“好好修炼啊。”我看着她那头美的有些不自然的黑发。
“烦人。”
“黄泉才烦人。”
“彻最烦人。”
我趴在她的背上,向上凑凑,把自己的脸埋了到她的头发和脖颈中间去。刚洗过的头发还有洗发露的味道荡出来,像是鹿角海棠的味道。
我突然想了两个词起来,“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这两个词造的是真的好。”
在她的背上趴了一会儿,我注意到黄泉要提起来很大的精力才能聚精会神的状态。我站起来,回了之前那边的阴影下去,后面我翻了过去大半本杂文时,黄泉那边的每日任务才结束。
中午的饭两个人都懒得做,我也不想之后又花时间洗碗,提议去逛街之前的路上找个餐厅吃东西,黄泉也就同意了。
“要买什么东西?”我问黄泉。
“不知道。”她嘴里摇着挖了咖喱的勺子,朝着我摇头。
“住的地方有什么缺的东西?”
“没有。”
“衣服呢?”
“都有啦,夏季要换的衣服暂时也不想买太多。之后等新款上架再说了。”
“那要去游乐场一类的地方?天气还算不错。”
“算了,傍晚还有事情,不想太累。”
然而,即使没有任何明确的目标。我们在饭后还是按着早上的预定去了商店街那边的百货公司。我们乘着电车过去,说起来这还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程电车经历,黄泉靠了脑袋在我肩膀上面,要昏昏沉沉的时候我就去用食指指节敲一下她的脑袋。
没想到这个动作一下子让我上了瘾,黄泉不动的时候更像是一只趴人边上的小狗,我总觉得自己在敲着小狗的脑袋。她被我敲的生气,鼓了脸坐起来看我,我却全然没有罢手的欲望,还要敲一下时被她拽住手腕,朝下一拉便让我整个胳膊都拧了后边去。
“疼,疼。”我喊起来。周围的乘客闻声看过来,朝我们笑。
“喂,喂,放手啊,黄泉。”
“你敲我脑袋我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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