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做了那样的事。”
“已经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不用再花时间去思考也可以。”
“我从来都不愿意是那样的结果的。”
“知道。”
等我注意到时候,她已经哭得泪水涟涟,我不知道要怎么做,突然想起来两个人之前谈话时她提到过的。
我转过身来,用一只手抚摸她的发丝,另一只手伸过去她的背部,轻轻拍打着她的身子,可以感觉出她的茹房,空气与女孩肌体接触的气味,但丝毫的杂念都升不起来。
“好好休息一会吧,别多想。”我说。
往下整个夜中皆是沉默,她就那样抱住我,把头埋进我的胸脯里,然后睡了过去。
第三百零五章 夏日落(终)
翌日/我又在镇子上呆了一天,但不在和十花在一起,那里有间图书室改成的体育馆,泳池倒是日常的有着人员维护,我在羽毛球场地里看两个瘦小女孩打羽毛球,左边一个戴大大的眼镜,她们休息时,我就径自离开那里。
下午我又沿着镇子的街道绕整个生活区转了一圈,最西边地方正在竖起来一栋大楼,大量建筑材料堆在隔离网里面,工人们无动于衷的拿来又拿走这些东西,我继续沿着道路走,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镇子而已。
晚饭过后,司机找来我说该回去了,我询问他是否吃过晚饭,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两人开车,车载广播里放着不知道哪个频道的科普知识讲座,关于咖喱本身具有通便功效的科普,我并不觉着怎么有趣,只是以后很少吃咖喱的想法。
车子回到老家差不多夜里八点,司机说他要先去把车停到车库,于是我在门厅位置下车,我先去了四叔的房间,进去后发现空无一人,女佣们告诉我他暂时外出,让我稍微等一等,我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女佣们贴心的递上来茶饮。
四叔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些文件,见我在房间里坐着,简单打过招呼后喊我稍等一下,“马上结束了,等一等。”他说完,然后找出来签字笔,仔细看过那份文件才签了字,然后唤来管家递给对方。
事情处理完毕后,四叔打开房间的窗户,端了一杯咖啡坐过来我边上喝。
“旅行怎么样?”
“不算是旅行,出去外边走了走而已。”
“要做的事情做了么?”
我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没做完之后抽时间再去一次好了。”
“做不做貌似已经无所谓了。”我说。
“别说傻话了,要是做与不做都无所谓,这个世上的众人又何必苦苦宣称努力的重要性呢?”
“如果已经知道努力没有结果了呢?”我问道。
“要是拿我自己的价值理论来讲,那还用说,当然是趁早放弃,把目标和人生都转投其他地方的好,但,你对自己的人生总不能从来只讲利益一样价值。”
“好像挺伟大的说法。”
“不过,真正会去做的人却几乎没有。”
“说的也是。”我说。
“对了,到你父亲周年祭奠的时候,要不要在老家这里呆一晚?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
“又打算囚禁我一次?”我笑出来。
四叔也被我的话题惹笑,“单纯的祭奠哦,到时候替你父亲守墓之类的,大概坚持到午夜就好了,反正只是一种习俗。”
“老家这边的习俗么?”
“看你方便吧,我和你父亲都希望你这样陪陪他。”四叔说。
“那就去吧。”我说。
四叔喝掉杯子里的咖啡,然后靠坐在椅子里。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别的话题,自然而然又谈到我再往后的目标和打算,我表示还没有想好,四叔哂笑出来,劝诫我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九点多我起身准备离开,告诉四叔明天早上还有课的事情,四叔同样起身,一直送我出来,他找了另一位司机送我,不再是之前一起去找十花时候的那位。他帮我打开车门,让我上去,然后告诉司机安全送我回去。
“那么,”他说,“两周之后见。”
“嗯。”我点点头。
车子一路疾驶,公路上除了车灯外整个世界都染黑了,就像把一杯墨汁从头顶的苍穹一下子倾倒下来,在那样的一片黑暗中,车灯作为唯一的光明前行着,半路时车子的引擎突然出了点小问题,司机靠边停下车来检查,于是车灯也被熄灭。整个世界陷入了震撼人心的暗色之中。
就在那片黑暗中独坐在车座上时,我突然想起来十花,然后一如恍然大悟般领悟到她从我和她那件事之后,究竟到底存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那是一种怎样荒芜而又凄凉的景色,而我只有在这时才能暂时性的让这种荒芜透过周边的意象,短暂的进入那份世界之中,那份世界里让我痛苦的,是那一片广域茫茫的空间中,存在的只有十花的意识部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
我突然对自己万般的厌恶与痛恨,对那份世界无限的悲哀起来,某种想在这片黑暗中放声大哭的痛楚,十花绝不应该度过这样的人生,她不该碰到我,应该有着别人拯救她出来,竭尽所能的拯救她才对。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相反,无论你这会儿怎样的痛哭流涕,一直到如今,我还是不得不永久的锁住进入十花世界的那扇大门,不消说,过了梅雨季,那里或许杂草横生,甚至有蝗虫和草蛇在之间爬来爬去,别人或许可以帮她,我唯独能做的,就是替那扇大门换上新的坚固的锁,然后继续挣扎着到了更远的时间。
车子修好后我们继续前行,一路上行驶过去,到了自己租住地方后下车,这次的司机并不善于交谈,我们在旅途中几乎没有开口讲话,他在后面打着车灯一直到我进去房间里,才掉头行驶回去来的路途,我大概收拾了下屋子,放好热水后出来丢垃圾时,突然注意到好久不用的信箱里塞着什么,我丢掉垃圾后找了信箱钥匙出来打开,里面空空荡荡放着两封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只是贴了邮票和寄信目的地址的信件。
我走回屋子,用剪刀拆开,两封信一同拆开后,都只是在里面装了一张简洁的白纸,连特殊用来写信的信纸都不算做。信里的内容也简洁万分,仅写着一句话:
请在傍晚六点于江川海岸沙滩边等我。落款是一只海豚的简笔画。
我打开另一封信中的折纸,还是相同内容:
请在傍晚六点于江川海岸沙滩边等我。
仔仔细细看了两封信,没有任何寄信人的姓名,联系方式。落款上除了那只海豚外更无其他。字迹倒是规整的严肃,仿佛打印体那样的格式,也没有任何的拼读语法错误,本以为是什么恶作剧,想着就此扔下不管时,结果第二天早晨,信箱里再次出现了相同的信件。
请在傍晚六点于江川海岸沙滩边等我。
第三百零六章 于江川海岸尽头(上)
我仔细查看信箱里翻出来的信,但没有任何头绪,这些年里已经很少有人写信,我和雪乃之间的信件都是直接托人带过来,从来没走过邮局。况且若是雪乃寄过来的信封,一定会仔仔细细写上各项寄件信息,这是她的习惯。
我打开来思绪,一点一点的排除着有可能写信给我的人,其实已经很少找的见这样的人,之前搬家时候谁都没有通知,留下的联系方式也少的可怜,只在信里告诉过雪乃一人,当然雪之下阳乃也来过几次,我稍微有些怀疑。
这次是我第一次率先打电话给她,我很不情愿的拨通电话过去,电话那边却无人接听,等到我赶去学校,午饭时间她才回过来电话,用一种不急不慢的语气。
“手机上看你打过电话,有雪乃的消息。”
“没有,你有新的么?”
“没有。”她说。
“你最近有没有寄信?”
“寄信?给谁?雪乃么?”
“朝我这边。”
“我给你寄信干什么?有事情直接来找你不更方便?”
“没寄过来什么东西么?”
“什么都没有。”
我打消从雪之下阳乃这里得到其他消息的念头,挂断了电话。
下午过去,周一的课程结束,天色却突然笼起来重云,等放学时下起雨来。是否要去江川海岸呢?我暗自思付,但还是先回了家,我把三封信从书架上的文件夹里翻出来,摆在桌子上盯视着,陌生的笔记,过往的记忆力从未见过类似的存在,那笔迹像是下雪,在雪地里用冻得通红的手掌,攥住冰锥写在雪上,但又规整无比,不见一丝的乱涂乱画。
考虑再三,最后决定到江川海岸那边的沙滩去。我从屋子里拿了外套和伞后直接出发,途中,在公交车站等了一些时间的车,公交车驶来,我立马跳上去,车子里只坐了大半空间,我走到最后的空位置坐下。屏息闭眼,伞面上的水珠滑落下来车底。
江川海岸的沙滩离公交站台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我从站台下车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六点,不得以喊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上车后第一时间向司机说明白了目的地,等我系上安全带后车子发动起来,这时候我才有时间注意司机,是一位体格颇为结实的中年女性,大概四十岁,穿出租车公司的制服西装,底下是平底女士皮鞋。
那位女性司机的技术精干,只用了八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沙滩的位置,我付过钱后下车,往前走不到一百米。脚下踩的东西立即从石板路变成了湿砂砾。海滩的面积很大,信上也没有明确写出来在哪个地方见面,我四周打量一番,注意到靠西边的位置有处烧烤屋,算是这里比较显眼的建筑,于是挪身过去那边。
我静立在烧烤屋的门前,夜色逐渐的席卷过来。黑暗和月光一同落下,视野里能见到的距离愈发低下,我只是静立在那里,动也不想动,脑袋里冷静思考,不知怎么莫名想到了六花,那只画在信纸上的海豚和记忆中六花的影子重合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到底写信过来的是谁呢?小鸟游六花?绝对不是?又或者绝对是!我反复这样的胡思乱想,然而什么结果有想不出来,只是想着究竟是不是六花。她是否会来到这里的海滩,还是说已经在了海滩的某个黑暗处里望过来,这么一想,内心在不能平静。我睁开眼,四处打量着起来。
我站在那里想着,逐渐的手脚冰麻,裹挟着湿气的海风冲过来,简直失去了身体存在的感觉,像是被浸了一身水珠后丢进去冷箱里,旁边架了风扇吹过来。久久不曾有任何人注意过来这边或者同我搭两句话的事实让我更加的沉默。
然而时间消逝,黑暗中月亮攀上来正空,身后的烧烤屋也准备打烊,屋里摇摇欲坠的灯光隐约照映着屋子四周,但已经无法看清稍远位置的景色,而且空气随着人潮的消失,温度更加低下的可怜,简直如同北极无异。
我就站在烧烤屋门前,看那灯光彻底熄灭。沙滩管理员过来喊我出去。
写信过来的人至始至终不知道是谁,一直不曾露面。
随后,我只得从沙滩边设置的隔离网里出来,这时间里公交车早已停运,出租车也少的可怜,我在街上找了半天,才等到一个停下来载我的。时间继续流逝,我回到家,莫名觉着是自己从海滩那边逃跑掉的错觉,但内心清楚事实并非如此,我探寻着产生这种错觉的原因,沉沉躺在床上。
闭目,然后深沉的呼吸。一股十分滞后的乏困感袭来,好久不曾有过这么困顿的体验,好像思维都被这种疲劳拖拽到泥滩里,裹上一层厚重的泥衣。半梦半醒之中我见到了六花,她在黑暗之中看着我,眼睛朝向我这边,抬头,就那样默默注视着我。嘴唇有开阖,但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六花。”我看着她这样想,喉咙里自然同样的喊不出来,唯有思维能够运转,我注视过去她的脸颊,但视线却从她身上穿梭而过。好像将一颗石子投入到了河水中月亮的倒影身上,倒影碎开来后又聚合。
我浑身累的力竭,精神再也不振,好像有十个夜晚都靠着咖啡和茶度过的,不眠不休的电子手表厂工人。然后精神松溃,脑袋里六花的影子散开,意识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闹钟响起来,我条件反射的起床,晨光已经包拢了我的大半身子,我走入卫生间,对着壁镜刷牙,电动牙刷自动停下来后,我漱净口,用毛巾擦完脸后出来,不想吃什么早餐,一直走到门外,不料外边虽然有着太阳,但是冷风清早就开始呼啸,昨夜里落雨后的潮湿依旧,触目皆是湿润的泥土。
我猛然想起信箱,此时此刻信箱就在我不远处的距离,钥匙则是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口袋之中,风突飞猛进到身周,但已经没心思考虑是否冷了。我走到信箱前,打开后,里面一如昨日的躺着相同的信,封面和邮票也一模一样。拆开那封信来:
请在傍晚六点于江川海岸沙滩边等我。
第三百零七章 于江川海岸尽头(中)
是谁写信来?
我考虑这样的问题一整天,其他什么事情都塞不到脑袋里,脑袋似乎是宕机了,然而又无法彻底停止思考,我吃早餐午餐,看那份信看过五十多遍。时间依旧如往日的在我周遭突飞猛进。
午间睡着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
我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穿着午睡之前换下的睡衣,想去卫生间先洗把脸来着,但那门铃声催个没完,我到门口开门,忘了问是谁就拽开把手,雪之下阳乃在门外诧异看我一眼,从门里钻身进来。
她看屋里的布置蹙眉,又朝我望过来看看,之前就挂在脸上的诧异更是浓稠。
“为什么这会儿穿着睡衣?”她问。
“睡觉来着。”
“睡觉?”
“午睡。”
“午睡到下午五点?”
“下午五点?”这回轮到我诧异,我翻出手机来看时间,上面写着16:48。“下午五点了。”我重复一句。
“没去上课么?”
“没去,好像连假也忘了请来着。”
“脸色难看的要死,不去上课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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