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
那是个让人失去了任何想法的瞬间,在千叶的一个沙滩,我和刚认识两周的房东家的女孩仿佛广告牌上的吉祥物般存在于那里,天空,白云,洋流,沙子,礁石,贝壳,到处都是纯净透彻的美好。
我把脑袋埋在沙滩布里,然后想象中后面的六花突然变成了黄泉,整个人突然被螃蟹钳子刺到喉咙般坐起来,六花奇怪的看着我痛苦的表情,背上的防晒霜已经涂抹大半,她手略微停顿,然后把最后的一点工作完成。
“这样做会让你很痛苦是吗?”
“我……”
她换了一张严肃的表情在脸上,“对不起,我以为这样能让你稍微好受一点。”
我想收掉自己脸上那张痛苦扭曲的表情,但怎么也做不好。于是站起身来沿着海边散步,六花跟在我后面,也不说话了,侧着脸不敢看我,目光望着海边,却又偶尔回过来头看我脸色,我过意不去,同她道歉说之前不怪她的问题,她马上活跃了一样开心起来。
旁边卖刨冰的小贩叫住我们兜售,我们一人要了一大杯,坐回来沙滩布上吃刨冰。潮水退了很远,流动中的海水给人一种疲乏无力感,却又卷起来层层的浪花,另一边远处是座小的悬崖,坐在这边可以看到上面嶙峋的冲刷岩,海滩上的年轻女孩们跑着挑拣好看的贝壳,六花跑回来送给我一个两只手掌大的海螺,自己手里握着一个更大的。
“捅了海螺窝。”她朝我炫耀。
下午,太阳热度消散,我们从沙滩出来,两个人商量在旁边街上吃些东西,六花打回去电话,我们在一家小吃屋里面坐下,一边吃着新鲜的海味鱼虾小吃,一边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赤膊从船上归来的渔民和下班回家的白领们走在街上,卖水果的店铺兼职在门外设了冰饮点,热腾腾的沙滩上,太阳从那里掉下去。
我们带了些烧章鱼丸回去给六花母亲,两个人骑自行车走在街上,天色黯淡下来,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街上比我们年龄大的大学生们相互搭讪取笑,我们从人流中穿过,回到店铺,三个人在一楼看一会电视。
入夜后我上来房间,从窗户上可以看见一轮月色从山坡爬起来,我打开窗户看书,风吹进来后热压压的,我有点心烦气躁,不得以又起身开了卧室门,后半夜六花从楼下上来,探脑袋进来同我喊了晚安回到自己书房。
屋子里的灯光依旧明亮,我躺回去床上熄灯准备睡觉,却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了滚,脑袋里始终心神不宁,刚才在楼下六花母亲谈起来说我们两个站一块像一对学生情侣。
第二天晚饭时候,六花放学回来跟母亲讲隔天要邀请一个学姐来家里做客,我被委派食物采买的任务,她笑吟吟的交给我清单,吃完饭后转上楼去写作业。
我帮六花母亲洗了餐具后上来,一楼传出来电视的一些声音,六花开着电风扇在书房写作业,我把狮子王装在刀袋,从楼下出去,六花母亲瞥过来一眼,朝着我说“早点回来。”
在街道的边上,我遇到一只普通的三色花猫,不知道为什么朝我“瞄咕瞄咕”地叫个不停。我蹲下去看它,眼睛上还有着一层的黑圈,像熊猫的亲戚,我冲它笑笑,往前走去,它跟在我后面赖着,不时用牙齿拖住我的裤脚。买东西喂它的时候却又咕哼哼跑掉。
居住的周围一带已经找不出什么恶灵来,我循着之前的习惯出来,却又很快觉着无事可做,醉酒的大叔们从酒吧三三两两钻出来,我唤出来乱红莲,坐着它在天上漫无目的的飞一会儿,冷气冻得我手脚都要发僵才下来,然后回去旧品屋店,六花母亲对我突然的提前回来大发惊奇。
第三天我按六花的指点在一条老街的位置找到某处类似于菜市场批发的位置,市场两边全是民居,不断的向着更远处伸展开来,四下一片嘈杂,各种货车从里面蜗牛一样爬过去,到处都是人影,路上带着买各类东西要去具体哪块区域的小指示板,不会迷路。
下午六花带朋友回来家里的时候,我已经买菜回来上到二楼,想着她和同学在楼下可能打扰到她们交谈,就发懒没有下去,不怎么清楚的声音隔地板传上来,隐约可以听到六花母亲很热情的招待着客人。
我突发奇想的伸了双腿出去坐在窗户边上,两条腿垂在外面墙壁,六花上来找东西,推开门见到我那样坐着喊我小心一些。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一边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吉他教材。
夕阳的摇曳光芒下,影子斜斜扭扭的落在地板和格子门上。
后面有人走上来楼梯,六花还在书房那边找着东西,应该是那位客人或者她的母亲,我回头好奇看过去,脚步声不急不缓的踏踏过来,地板随之震响,一位熟悉的女孩子突然从门口走过来,她感受到我突然强烈变化的视线,转过身看进来房间。
一个女孩子站在我的门口,眉清目秀,与其说漂亮,或许不如说是可爱和美丽更为确切,上身穿一件黑色制服和白色扣领的袖衫,下面一条同样制服样式的短裙,脚上套着女士平底皮鞋和过膝袜。头发偏长一些,有刘海阔垂在面额前面,脸颊温瘦白白。
“彻?”她问,声音有种强撑的轻松和沉稳,相对我的记忆来说音量颇高,但依旧顺畅平滑,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刺耳,那声音中带着意外的惊喜,却有存有意料之中的镇静。
我只消看了一眼,便如同被丢了油锅的老鼠般落荒转头跳下去去窗子外边。
PS:四千字,发一次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们向恶倾斜(上)
窗户下面本来是条背街,平日里从窗户望下去都会热闹异常,这时间里却大不相同,整条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聚在巷子里面展开秘密行动的小孩也被家长们喊回去吃饭,不知不觉有两边行道树的叶子落下来,我从窗子跳下来,回过头看一眼。
当我正松了口气时,窗户的框架中突然出来了雪之下的身影,她抬起一只脚来站在窗户边沿上,一副要从那里跳下来的情形。
“接着我!”
她没有大声喊,所以我听不到声音,但是看得出来她的嘴巴口型是这么说的。
接住她什么?
视线前方,雪之下的另一只脚也搭上来窗户边缘,这下她站在那里,然后毫无犹豫的踏进,从二层楼上掉下来。
我不得不重新跑回去窗户底下。
“别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雪之下一边整理着短裙。
“跳下来找死?”
“你和我,所有人早晚会死哟。”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从二楼跳下来断腿?”她回答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对这句话我没有回复,我能说什么呢?再重复一次曾经有个女孩子从楼上掉下来摔断腿的故事吗?况且我在心底做了不再多和雪之下接触的想法,所有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对我来说,有雪之下也罢无雪之下也罢,我所寻求的不过是有个让我躺下来什么都不去想的可以睡安稳觉的地方。
“喂喂,去年整整一年你都没有来学校了。”雪之下说,“今年我在二年级的入学成员单上见到你的名字,结果去那个班级的时候还是没有你,整整三周还是不来学校,比企谷你到底在干什么?”
“从那里跳下来,要说的却只有这个?”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冲动,两个人都沉吟下来,我独独朝前走,雪之下见状跟上。
“好吗?”她问。
“哪方面?”
“各个。”
“也许凑合。”我说。
“一直在千叶?”
“最近才回来,之前在东京。”
“怎么不来找我。”她平静的询问。
我僵硬的动了动嘴,本想回答“没有必要”这样的说法,但怎么也没有说出来,低下头,继续朝着前边走。
“怎么不回答呢?比企谷菌?”
“没什么可以回答。”
“东京人都流行闭口不言这种行为?”
她接着说,“我的突然出现打扰到你的生活了吗?”
“什么也打扰不了,因为本来生活中就什么也没有。”
我们走了大约五分钟到河边,两个人走上桥,趴着桥边站下看到水里。
“比企谷君,那个叫谏山的女孩子去世之后,你一直是这样的心情?”雪之下聚精的凝望凝望着水底的风光。
我诧异并且不知名恐惧而抬起眼来看她。
“惊奇我怎么知道的么?但并不是什么费工夫的事情,而且我本身做事情就很快。只要充分利用上互联网,Facesoushu555.com,Twitter,Google这些都是可以使用的,这样就大概能了解到一些情况了。”
说到这里,雪之下徒然发现我整个人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并且一张嘴唇开阖,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便也不再吭声,于是两个人默默无言地朝另一边桥下走,往前是一处小的棒球公园。
“啊……比企鹅君。”
“是比企谷。”
“对不起,咬到舌头了。”我们莫名的进行起来小时候的对话,结果两个人又同时莫名的笑起来。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在入学名单上见到你的名字后一直在留意你的存在,后面听到一个学妹讲到你,便一路沿着线索打听过来了?”
“学妹?六花那里?”
“她的一个同学,好像和她是朋友,被我恰好听到。”
两人并肩走过斑马线中央。
“嗳,比企谷,你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不知道,在这里遇见我很巧之类的?”
“是说我对策划好的巧合感到开心么?”
“会吗?”
“不至于无趣到那种程度来自娱自乐一般。”
雪之下坦然说道。
“虽然没有多少变化,但总觉着比之前好了一些,肯定。好像是突然在路上遇见了一直流浪猫,然后去便利店买了肉肠给它。”
“流浪猫可不怎么友善可爱,它们会用爪子挠人。”
“才不会。向猫道歉!你把猫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强加给它们了吧?”
到底还是雪之下啊!
说道这里两个人又陷入到沉默中,说起来从一开始我们的谈话节奏一直如此,雪之下找出来一个话题,然后在话题结束的瞬间都默不作声,两个人朝前边继续走,一位中年的女性抱着一只波斯蓝猫走过去我们身边。
“可以同你谈一些我的事情吗?比企谷君。”雪之下说。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雪之下继续道。
“去年暑假我和你打过几次电话,最后一次约你出来咱们见面了对吧?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我回答
“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去游乐园,两个人坐海盗船,吃冰激凌,我发脾气同你让你带我去坐碰碰车,然后去影院厅看电影,然后去饭店找了房间咱们两人做那个。”
雪之下侧过头来正视着我,“嗳,比企谷,我讲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奇怪么?”
“不,并不这么觉着。”
“嗯,那就好,我们两个人做那种事情,这件事也记得么?”她又问出来。
“一清二楚。”我尽量不去看她的眼睛。
“这么做的理由。”雪之下忽然说。
“什么?”
“想知道那种理由到底是什么?我突然来找你,然后告诉你自己想和你做那种事。”
“当初不是我怎么询问都不肯说出来么?”
“是呀,那个时候第一次遇到那种情况,一下子被别人逼着去做那种事情,自己本身又反抗不来的打击实在太大,同时自己也担心要是不遵守他们的命令的后果,什么能依靠的东西都没有了,所以就不去追问根究缘由,也不愿你去深入了解任何东西,只想当个提线木偶那样一个劲的被动,觉着大概只要那样下去就会万事大吉,然后一切恢复常态。”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们向恶倾斜(中)
我们还是漫无目的的乱走,我问雪之下她把六花那边丢下不理可以,她摇头表示之前在学校讲过来的目的,所以不用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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