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人很有节操
“你那不知所踪的谋士天玑子,可是在你修为尽废之后,第一时间便出现、赶到长鸿阁与我争权夺势来了,虽然我与他比起来也确实相差不了多少、互相都是置对方于死地,但是如此一来......你还依然信任他吗?”
在周胤祯的耳边轻声耳语完,柳蝉衣便是起身离去了。
只留下周胤祯一人瘫痪在床上,形同废人,也不去管他究竟心底,是怎么想的。
要知道,摆在床头的‘君子麝’更是让本就全身筋脉逆流、修为尽废的周胤祯每当怒火攻心、情绪起伏,都会抑制不住的昏迷过去、浑身酥软无力,再加上昔日最未牢靠的开阳大将、如今就在外面的庭院中亲自监视他,可以说柳蝉衣这位名正言顺的当朝五皇妃,是从各个方面、都彻底断绝了他这位当朝五皇子,东山再起的希望!
对外,楚楚可怜、长袖善舞,对内,心狠手辣、优雅从容。
乱世妖女,莫过如是!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早已注定了是必然平静不下来的。
西魏破釜沉舟、毕其功于一役、精锐尽出,长驱直入中原腹地、于上京城大败五皇子周胤祯、并全身而退的消息,即便不用有心人取刻意散布,也很快便传入了当今天下的各方势力的耳中,让人们无不瞠目结舌、暗暗心惊于这位魏主、究竟是何其的胆大妄为与桀骜霸烈!
可就在天下各路势力得知此事,心思各异之时,一直静静蛰伏在南疆不动的司姓反王,却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了纠集数十万象军蛮兵北上,要趁西魏入侵中原、尚未班师回朝之时,一举夺下后防已然彻底空虚的西岭诸地!
按理说,来势汹汹的南蛮象军,以西岭的阳才庞孝德一人,纵然他再有经天纬地之才,在魏主与精锐虎豹骑、数员大将尚未归来的如今,也必然挡不下来,若是强守,最终也免不了与西岭关隘同生共死的下场。
可最为让世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去势汹汹、乌云压境,要占西岭、据南疆,雄吞天下两大境的南蛮象军,最后却是被一支来自于极北冰原的游弩骑军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赫然正是盘踞于北原,就连五皇子周胤祯,都不得不以‘大义民心’迫使其不能妄动的白衣王,汉庭,温辞!
在不少当世人看来,这无疑是南司北温,两路当今天下最具权势的兵马反王,在同一时间,都默契的选择了趁西岭后防空虚之时,雄踞西岭,以扩大自身的兵马权势,好在这乱世之中,握有更加雄厚的资本与底蕴,于是便在西岭关外爆发了冲突与碰撞!
可事实究竟如何,只有真正知晓内情之人才知道了......
那白衣王温辞,与其说是为占西岭而来,倒不如说只是为了亲率部众、阻拦南蛮兽军而来!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是因为当今的南疆之主司子虞,与白衣王温辞,私下其实有着一番不为人知的交谈,前者愿与后者平风西岭各地,甚至连最为繁华的西魏王都洛阳城,也可以拱手让出,结果却被白衣王直接一口回绝了。
那日的白衣王温辞,披着一袭厚重狐裘,骑在良驹之上,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南蛮兽军,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道了一句,
“无须你让,西岭之地,我皆要了!”
于是,谈判破裂,强横而狂野的南蛮兽军,在司子虞麾下能人异士的率领之下,强突白衣游弩军阵,结果一场打仗打下来,双方死伤惨重,却是谁也没能踏入西岭半步,甚至隐隐之间,还是有着贪狼之士亲自坐镇、督战的游弩手骑军一方,凭借着灵活的军阵转换,占尽了上风!
一日激战过后,南蛮兽军大撤。
而正当世人都以为,西岭要就此落入白衣王温辞之手时,可这位亲率上万游弩精骑、贪狼与魔豕等谋士大将,千里迢迢杀至此地的汉中王,却是眸光平淡,看也不看,大手一挥,直接选择了撤回北原三十六道,并且......就当着从中州千里迢迢赶回来、堪堪才至西魏边界的魏王与其麾下精锐虎豹骑的面。
据在现场的有心人说,
这位雄踞汉中的白衣王,在与西魏之主擦肩而过、背道而驰之时,互相之间连看也没去看对方一眼。甚至就连各自麾下的虎豹骑与游弩精骑也是如此,分明该是水火不容的对手,结果一切却是和平的让人甚至感觉格外诡异!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
这两人,提前约好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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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她究竟想做什么?
而反观中州这边的局势,周胤祯这条本该掌朝政大权、主持大局,盘踞中州以拒天下群贼的正统之龙,说是彻底垮了,其实也不尽然。
因为,在五皇子周胤祯倒下、就连每日的起居饮食都要人负责之后,整个以周胤祯为首的派系,并没有就此一蹶不振,恰恰相反,在挺身而出、代他执剑掌权、主持大局的五皇妃尽心尽力的努力、以及包括礼部尚书徐清风、燕琮等一众忠于周胤祯的大将文臣的辅佐之下,还是勉强维持住了大局。
这也让如今的上京城,人人都不禁为之喟叹......
这五皇子,当真是娶了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当初上朝堂遇刺之时,面对行凶歹徒分明还被吓得脸色苍白,只能躲在五皇子的身后,那是在场多少文武百官都有目共睹的。
结果就在成婚当日,段段一天之间遭逢剧变,不仅夫君五皇子遭天妒、人祸、就连整个上京城都险些沦于西魏铁蹄之下,她一个柔弱女子,悲愤之下,尽管已是无助柔弱到了极点,最终仍是不得不站出来,替夫君五皇子稳住麾下的部众人心、劳心劳力。
光是这一点,就已令中州不知多少文武百官、不知多少黎民百姓,为之动容。
近几日,
二皇子周永琮可谓是在暗中大动作小动作不断,自从他的好五弟周胤祯在祭天台一役中近乎沦为废人之后,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究竟该如何将旁落的朝政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此外,七皇子亦然。
整个朝堂上下,随着群龙无首,似乎逐渐又要变回曾几何时各大派系明争暗斗、夺权弄势的模样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柳蝉衣当初与东厂督主雨玄虞所说的,要让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中州局势,再度大乱,她如今已经做到了......可她现在要的已经远不止这么简单,且不说如今远在西岭的孩子他爹,至少为了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她这个当母亲的,也要在不惜一切代价的情况下,排除所有的异己,在中州这个龙蛇混杂的天子脚下,真正站稳脚跟!
“都退下吧。”
柳蝉衣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几名侍奉的宫女便低声应了一句,悉数散去。
独自回到偏房内,她这才卸下了满身的倦意,坐在桌边,轻轻的为自己斟了一杯淡茶解渴。
今日在皇宫大内的议事厅上,她这位当朝五皇妃才和二皇子、七皇子、以及当今朝堂之上的各方权势尔虞我诈了一番,最后她还是靠着搬出周胤祯这位尚有几分余威的五皇子,才勉强稳住了大局,可凭此就想要夺回朝政大权这块人人垂涎不已的肥肉,就显得有些痴人说梦了。
且不谈二皇子周永琮、七皇子、九皇子这些或多或少皆有着父辈叔辈、朝中大臣当靠山的龙子龙孙,且说身后,还有着一位北斗谋士天玑子,在对她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推翻她这位五皇妃的铁血统治、夺回五皇子周胤祯以及整个长鸿阁的掌控权。
砰砰——
没过多久,房门却是被人敲响了。
“进来。”
想也不用想,柳蝉衣都知道门外来者是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恢复了惯有的恬静、平淡的脸色。
很快,一道英武而年轻的身影推门而入,正是负责镇守长鸿阁、护卫五皇子、五皇妃安全的大内禁军少都统燕琮,只不过他今日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微皱着眉头,一见到柳蝉衣,便是开门见山的道:“有点大事不妙了。”
“何出此言?”
“二皇子周永琮在皇宫大内遇刺,险些身死,行刺的探子被大内禁军当场抓住、可还不等关进天牢严刑逼问、便直接吞毒自尽了。”
来也匆匆的燕琮脸色微沉,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刚刚在外面收到的消息,“现在也不知怎的,宫中有流言蜚语传出,话里话外意有所指,说此事乃是长鸿阁所为。”
很明显,今日在皇宫大内,最为觊觎皇位的二皇子周永琮,与她这位‘为了夫君据理力争’的五皇妃前脚才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朝政大权一事而闹得几乎要撕破脸皮,后脚二皇子就在皇宫门口遇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妥。
但是即便如此,也应该并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五皇子的遗孀’头上才对,
所以很明显......二皇子周永琮受刺这件事的背后,约莫是有着什么人在暗中操纵,为的就是要将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这个最容易被忽视、表现得最为柔弱无害、事实上却是对整个大周最具威胁的妖女的身上。
那么,
是二皇子周永琮自导自演出来,一切只为了排除长鸿阁这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妄图与他争朝政大权的五弟势力?还是带着周胤祯的残部打算与她抗争到底的天玑子,为了五皇子周胤祯的安危、为了整个大周朝堂,而开始要对她这个妖女做出什么反制手段了?
柳蝉衣慵懒的一手撑着脸颊,忽而哑然失笑。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燕琮看着她,有些不解。
“刺杀二皇子未遂,借此往长鸿阁的身上泼脏水吗......”
柳蝉衣有些娴静的一手撑着脸颊,眸光浅淡,把玩起了面前精致的茶杯,红唇不自觉的略微翘起,“那要不,咱们干脆就假戏真做一回如何?”
“你的意思是?”
燕琮的眼眸微微一眯。从她那平淡而随性的话中,敏锐的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危险气味来。
“应该没有人能比你与你麾下的大内禁军,更加熟悉上京城、皇宫大内了吧?”
柳蝉衣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盏,看着燕琮,“去挑几个你信得过的手足,将他们全部分散安排到皇宫内,各司其职镇守各处,记住......是皇宫大内各部、各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事到如今,尽管燕琮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了任何退路,只能跟着她一条路走到黑,但此时还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不是想说咱们长鸿阁争权夺势、排除异己吗?”
柳蝉衣缓缓站起身来,美眸略微睁开了些许,流露出一丝冷锐之意,“那接下来,就排除一个给他们看看好了。”
要再不做点什么,外面那些人,还真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正好,反正她也没什么闲情逸致,陪那什么二皇子周永琮、七皇子九皇子、天玑子之流,接着尔虞我诈、慢慢磨下去了。
要么什么也不做,一旦做了......
那她势必要将所有事情,一次性做到最绝!
接下来数日,
整个上京城,整个皇宫大内,针对长鸿阁、针对五皇妃而去的流言蜚语,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引导下愈演愈烈,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日清晨,有大内太监在皇宫御花园内惊恐的发现了两具宫女的尸体,皆是遭人一刀抹了喉咙,当场毙命!
而且好死不死的是,这两名宫女,正是平时在宫中,言语间处处抹黑五皇妃、长鸿阁、说得最欢的人!
当晚,负责镇守皇宫各处的大内禁军便是加强了警戒,四处巡视。
可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是无用的。
接下来一连数日,皇宫大内接连不断的发现有宫女、太监、甚至是侍卫,离奇惨死在各处,更有甚者,就连一些朝中官员、乃至于二皇子周永琮麾下的幕僚客卿,都莫名的在皇宫内院中失踪了,被人发现时已是在翌日清晨,尸首就泡在枯井中,已然发臭!
这下子,就是整个上京城的人们再傻也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意味来了......
很明显的,这是有人在暗中大肆清扫、排除异己。因为最近离奇毙命的这些人,无不都是这些天来散布流言蜚语、或是与此事有关的人!
而且,还能做到在天底下戒备最为森严的皇宫大内中杀人于无形,甚至事后都让人根本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更是让人细思极恐!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下,风声鹤唳,除了诸如东厂、军部之外的庞然大物,皆是人人自危。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私底下对此议论纷纷。
前些天还只是流言蜚语,这些天就无一例外惨遭肃清,难不成此事还真是长鸿阁所为?可五皇子周胤祯至今昏迷未醒这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余下的,不就只有至今仍在含辛茹苦、替五皇子主持大局的五皇妃了么?
难道,这一切真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为不成?
而对于人们的猜测与议论,长鸿阁方面,平静如初,并没有任何要解释、为自身洗清嫌疑的意思。
上京城郊外的茅庐,天玑子盘坐在茶桌前,看着桌上的几片龟甲,卦象晦暗不明、隐隐暗藏杀机,意为前路不明,却是凶大过吉。
“她这一次,究竟想做什么?”
天玑子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柳树,眸光沉沉。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女人明目张胆的抹除所有散播谣言之人、毫不掩饰大肆排除异己,并且在事后选择了一反常态的缄默与安静,已是让他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意味......至少,以他对那个女人深沉城府的了解,她绝不会在局势尚未大定之前,便轻易的暴露自己。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不慎暴露了自身,她也绝不会像这次一样,授人以柄,落人口舌、任自己身处在舆论旋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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