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人很有节操
战场上,隶属白衣郎麾下的拳法大宗师林天平、叶轻一等人,此时都看的有些额角抽搐。
一直以来和他们打生打死、争锋相对的,究竟都是些什么蠢货?这么严肃的场合,非整的跟一群黑社会马上就要上场打群架似的。
就连柳蝉衣都替徐奕感到有些不忍直视了。再怎么说,都已经是立起龙柱、称魏的一方王侯了,再喊大哥真的合适吗?
“咳咳......”
结果,还是去而复返的毒士陆泊远,在侍女尧尧的陪同之下,及时出现,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他望向了周胤祯与徐奕所在的那片战场,正色,沉声喝道:“虎豹骑,全军列阵,随我替王上掠阵!”
不得不说,陆泊远这位帐下头号谋士兼任大管家的话语,还是颇具威望的,整片战场之上,但凡身披黑甲、携长矛佩短剑的虎狼骑军,皆是不约而同的放弃了眼前的敌手,调转马头!
这支曾经一夜之间踏破了菱花州山河的虎豹骑,全军列阵,在天下人前,终于展露出来真正的凶貌。
那一刻,整个漳州城上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
战场上,那是清一色的黑缨盔铁架,他们军备精良,黑夜之下,仿佛那不是一支骑军,而是一群眸光灼灼、散发着噬人凶光的豺狼虎豹,隐隐散发出来的铁血之势,在上空中凝聚成了一团黑气,汇入那并不壮大的、盘绕着四爪黑龙的大魏龙柱之上。
在不倒龙柱的加持之下,身披大氅的男人护体龙气,再壮大几分!
可仅是如此,还不够。
“孤的爱宠何在!”
身披大氅的男人再度眸光灼灼,大喝。
“在、在这儿呢......”
这回出声的,是一直跟在毒士陆泊远身边的、性情怯弱的侍女尧尧了,原来她的手中,一直牵着那头名为旺财的黑豹的链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叫你呢,给点反应。”
毒士陆泊远看了眼还懒洋洋趴在地上打盹的黑豹,踢了踢它,不动声色的提醒了一句。
“嗷嗷呜。”
黑豹无精打采的抬起脑袋,非常敷衍的叫了一声以示回应,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了自己‘魏王爱宠’的身份地位。
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就在这头大黑豹作出回应的时候,它身上也有着几缕黑气,飘荡而起,融入了那静静矗立在田地之间的黑色龙柱之中,居然也与虎豹骑全员、陆泊远铁牛封寒等人一同,成为了大魏命数的构筑者之一。
然后,空地之上,那个备受天下瞩目的身披大氅的男人几乎是看也不看的,再一伸手,壮志凌云,“孤的宝剑何在!”
结果这一次,全场安静了。
站在角落里的柳蝉衣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居然都莫名投在了她这个七杀圣女的身上......她再看向了身披大氅的男人,毫无疑问,伸手的方向正是只有她一人。
她不由的微微沉默了下去。只是突然有一种拎着这个明显是玩嗨了的家伙的衣领,狠揍上一顿的强烈冲动。
毕竟......一时之间简直是猝不及防的、她tm上哪儿去找把宝剑给他送过去??
妈的智障!
不过最后,也只能说柳蝉衣作为七杀圣女行走世间这么多年,心理素质终归还是非常过硬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最终也是硬着头皮出手了。
只见,她镇静自若的唤出了十二柄生杀锋刃,挥袖之间,先后掠向了身披大氅的男人,算是回应了。
毕竟,真要说起宝剑的话,她身上也只有这十二柄锋刃,勉强还能有个剑型了——凑合着用吧!
徐奕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等着宝剑入手,结果一转头,就有些猝不及防的看见了铺天盖地飞掠来的暗器。
再一看角落里,尽管仍是恬淡的闭着美眸,可望向他这边时,分明的透着一种......冷幽幽的感觉。
再一看,原来他的大管家陆泊远,正在另一个方向,满眼无辜的看着自己呢。
徐奕一下子就心底恍然,明白了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十二柄锋刃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他找错对象了。
【hhhhhhh淦,男主玩嗨了,有点上头了】
【你说你再不济找温哥哥借也行啊,非要找七杀姐姐借剑,人家一个玩暗器和体术的杀手刺客,上哪去给你找剑啊(笑哭)】
【毒士陆沉:emmmmmm......总感觉王上刚才好像是想找我来着?我现在提把剑过去给他还来得及吗?】
【七杀姐姐好可爱hhhhh,找不到剑干脆直接把自己的伴身法器直接丢给他了。】
【好了,都散了吧,还是咱们认识的那个丢人玩意没错,称了王依旧丢人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个了(滑稽)】
【温哥哥:我这究竟是把西岭和妹妹让给了一个什么智障玩意?】
不过,虽然和想象之中手握宝剑和大周皇子对砍的局面略微有些偏差,但也无伤大雅。
徐奕干脆也就收下了柳蝉衣的馈赠,用她一直以来的傍身法器,辅以护体龙气,临阵对敌,然后用着用着他发现......意外的顺手!
于是,本该是西岭新王与大周皇子的巅峰对决,最后却演变成了......
那个身缠龙气的大氅男子,分明霸烈而自负,手上干的却压根不是人事,几乎是看也不看的抓住锋刃就当作暗器往外丢,然后再通过自身龙气的牵引拉回来,这样一来,倒是通过源源不断的暗器,硬生生的逼得大周皇子周胤祯只能以手挡在身前,眸光沉沉,却也再进不了分毫!
偏偏最气人的是,这个身披大氅的男人,一边往外丢着暗器,嘴上还丝毫没有停歇过。
什么诸如:‘大周潜龙?原来也不过如此,你敢过来,我今天就敢替你家皇帝老儿打死你’之类的狠话骚话,简直是一句接着一句,偏生听在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曾为地痞的前科史的旁人的耳中,还真显得有些霸气非凡......
只不过,落在温辞这些知晓这家伙秉性的英杰的眼中。
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开口提醒一句——‘魏王,你tmd能稍微要点脸吗??’
角落中,柳蝉衣,更是有些不忍直视的默默捂了捂脸,干脆不看了。
历代七杀圣地传人要是知道,自家传承了这么多年的绝品法器,被徐奕玩出了这么不要脸的套路来,大概会气的活生生从棺材里头蹦出来吧。
是她柳蝉衣对不起圣地各位先辈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在下少长胤,见过温公。
“五殿下......”
直到最后,漳州战局的落幕,还是源自于天玑子的一句暗中传音。只不过,并没有人知道的是,这位被朝廷大内高手重点保护起来的北斗谋士、究竟是察觉到了什么,在暗地里与周胤祯说了些什么,这才让大周五皇子作罢。
只是在后撤之前......大周五皇子仍是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徐奕,这个身披大氅、已然独霸了西岭大势的男人一眼。
然后,他毅然转身,挥手之间,各处战场上的大戟士、朝廷高手,皆是在戒备着四周的情况下,陆续开始后撤,就连分散于各处的刑罚司暗探也不例外。
朝廷撤军,固然是让步。
可要趁胜追击朝廷皇子,北斗天命,真正与之鱼死网破,却是在场群雄,无一人敢去做、当然也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毫不意外的是,在漳州之战终于尘埃落定之后,原先那些献出白虎壁碎块、俯首称臣的西岭群雄,很快又开始生出了异心,望向那个身披大氅的男人,各自的眸光皆是晦暗不明,若非还有军势森严的虎豹骑在场上,说不定就已经有人要动手、卸磨杀驴了。
徐奕也是眸光平淡的望着朝廷大军退去的方向,良久,才转过身来,看向了在场的诸多英杰。
毫无疑问,这些人各自俱是气运不凡、出自各地的天生英才,若非周胤祯太过势大、不掩杀心而来,要想一统西岭,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正如天玑子所料想的那般。
他从头到尾,所看的皆不是这些人,甚至不是西岭、整个江山,而是那片矗立万古不倒的青天。
贼老天要他当一世枭雄,当西岭之主,最后在逐鹿中原的乱战之中,亲手、一个接着一个杀光身边之人。
那他干脆就连大周老皇帝的龙椅都掀了,让那天下群雄再也争无可争!
咻——
整个漳州城,各方哗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满目错愕的看见,那个好不容易聚齐了西岭白虎壁、立起龙柱,如今已是身负大魏气数的男人,看也不看的一挥袖,萦绕在身边的数十块白虎壁,皆无一例外的散落了出去。
赫然漂浮在包括慕容青山、李珏这些各州群龙的面前,触手可及!
而失去了数十块白虎壁的气运加持,那道贯穿天地之间、矗立在西岭上空的大魏龙柱,也开始变淡、虚幻了不少,气运锐减!
如此变故,让人措手不及!
柳蝉衣也是美目微愕。不知道他突然间又在发什么神经。
“拿玉,走人。”
他平淡的声音响起,清晰的传遍了整个漳州城,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淡淡的自负,“知道你们有的人不太服气,现在给你们个机会,回去重振旗鼓,日后再来与孤争上一争。”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只是原本属于他们各自的浓郁气数,此时此刻就摆在眼前,很难让人不动心,只要拿了白虎壁碎块,带走自己的那一份气运,回去潜心发展......未必就不是这位桀骜反王的对手!
可半柱香的时间转瞬即逝,除了眸光浅淡的温辞置身事外,在场足足七八位各州英杰,竟是无一人敢伸手去碰那白虎壁!
“王上说笑了。”
还是来自青州的刘烨白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低头笑道:“我等绝无此意——只待此间事了,在下便遣散部众回青州,绝不再参与西岭之事,白虎壁自也是献予王上......当然,也是献予大魏的。天佑大魏,万年昌盛!”
开什么玩笑?
明眼人可都看的出来,就连那最为势大的白衣郎,都放弃与其相争了,凭他们这些根本就尚未形成大气候的各州群龙,又该拿什么去与对方相争?如果此时真的伸手去碰了那白虎壁,可能过段时间要面对的,就是虎豹骑的战火践踏、与对方麾下那些可与朝廷高手争锋的凶将戾将了!
在场的,青州刘烨白已是率先表态。
来自菱花州的李家三郎,这位后起之秀也是后退了半步,没有去拿白虎玉,态度平淡而明确。
来自于荆州的慕容青山,则是眸光淡淡的望着漳州城内的某处,似有心事,连看也没去看那白虎壁一眼。
剩余众人,原本如果来自徐州的王大志还未身死,便必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拿走白虎玉,回徐州发展,以图东山再起,可眼下没有了人有胆气抗争,便是或苦涩、或无奈的表明了态度,与刘烨白一样,许诺自此不再插手过问西岭之事,只求自保。
“还我。”
这时,却有着轻轻的声音,在徐奕的身后不远处响起。
徐奕回头望去,只看见她站在那儿,摊着手掌,幽幽的补充了一句,“刀。”
显然,是有些心疼圣地流传了整整千年才到她手上来的伴身法器了。
徐奕看了看用完之后顺手塞进了腰间布袋的她的生杀环,理不直气也壮,尽显无赖本色,双手一拢,“我不还。”
“你......”
柳蝉衣额头上的青筋微微一跳,看了眼远处的温辞。本来还想拿了刀就跑,先去找温辞解释一下这件事。
“魏王如今是要仗势欺人了?”
她压低了声音,板起了脸色,冷幽幽的道。
现在称了王确实是今非昔比了,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意气风发,真是好一个威风八面的魏王!
“那不至于。”
徐奕如今也回归了当初的几分痞气,装作若无其事的凑在她耳边,道:“真正的仗势欺人,可不是这样的。”
柳蝉衣的脸色微黑,额头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
她真该摁着这个家伙的头,让他这个所谓的魏王睁大眼睛好好看个清楚,他自己当年究竟是怎么扭着臀、摆着手、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圣女姐姐亲热无比的喊着她的,现在好了,都快骑到天王老子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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