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娘娘!”王德笑着走近前,“晚了的话,皇上便歇着了。”
宝钗才收回来,打趣道:“你搞什么鬼?这里头难不成还藏着人?鬼鬼祟祟,打开来给我看!”
王德笑道:“娘娘您这说的,只是一床被褥……”
“住口!”宝钗绣眉微蹙,沉声道:“以前曾有人偷着将园只里的东西拿出去卖,公公不会做那样的事儿吧?”神色不善。
“唉哟,我的好娘娘!”王德心中哭笑不得,委屈道:“您这话奴才万万担当不起啊!娘娘,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坐那样的事儿啊!”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直盯着的莺儿好奇的戳了戳,忽然大叫一声,“娘娘,这还是软的,会动呢!”慌忙躲到宝钗身后去了。
宝钗脸色微变,皱眉道:“王公公,你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立刻打开给我看!”
王德笑道:“回娘娘的话,其实是这样的……”
可惜宝钗却想歪了,难道是他们这些没良心的种子害了什么人不成?她焦急的拽着褥子,就要打开。
王德这下急了,急忙拦着,“娘娘,这使不得啊!”
莺儿还过来挡住他,“德公公,你可不能私底下害人的!小心我们娘娘告诉坤宁殿娘娘!”
王德拱手作揖。宝钗已经翻开褥子,看见里面有一人,鬓发散乱着,看不清面目,却有一抹白皙,肩上一颗痣分外晃眼。
王德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让娘娘瞧清楚了,那还了得?急急挡住,不让她细看,哀求道:“娘娘,看不得。”
宝钗深呼一口气,并不理会他,只对被中人道:“姑娘,你若有委屈,只管和我说,我为你做主!”
过了半晌,里面没有动静。
又是莺儿说:“不会是憋坏了吧?娘娘,咱们立刻打开了,兴许还有救!”
宝钗觉得事有蹊跷,也来不及多想,轻喝道:“还不打开?”
王德只管拦着,决不能打开,不然皇上十成十会拔了自己的皮,“娘娘,不是您想的那样。”
宝钗俏脸泛起银霜,“你不要说话,我只问里面这位姑娘。”
王德无法,咳嗽一声,“娘娘问话,你快回答,是不是杂家逼迫了你?要害了你?”
里面一个声音颤抖着,“没,没有。”
宝钗听了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红晕乍起。
莺儿还在嘀咕,“怎么这声音很熟啊!对了,你是哪位姐姐?”
里面的人颤抖的更加厉害,“婢子王……婉儿。”
莺儿好奇的问:“婉儿姐姐,你怎么被裹在这里面?是犯什么错了?你大可说给我们娘娘听,我们娘娘一定会……”
“莺儿!”宝钗红着脸喝止了她,“行了,不耽误王公公,我们快走吧!”
“可是……”莺儿大惑不解,还要问个明白。
宝钗拧了她的嘴,啐道:“没什么可是,走吧!”若是白天,便可以看见,此时宝钗耳根脖子也红透了。
这床被子从甘露殿出来,又藏着这么一个人,干什么用的,还用的着猜?宝钗走不多远,羞的就想往回走。
莺儿还走在前面,催促道:“娘娘,就快到了,等晚了皇上歇着,岂不枉费了娘娘一片心?”她见左右无人,悄悄劝道:“兴许皇上今晚上便留下娘娘,不用回去了呢!”
宝钗已是面红耳赤,嗔恼道:“你胡说些什么?刚才都是你多管闲事!”
莺儿还没反应过来,也没瞧宝钗的脸色,只是担心道:“娘娘,你说那个婉儿姑娘会被送那儿去?明儿奴婢去打听打听,可不能随便让他们搬来搬去,到时候没了下落。”说道这儿,她浑身一颤,退后两步和宝钗并排,“娘娘,我听说这宫里每年都有无缘无故消失不见的人。”说话间,呜呜吹过一阵风,吓得她尖叫一声,差点儿连灯笼也扔了。
宝钗气的拿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又乱嚼舌头!宫里面不是大观园,由得你胡闹,这里的规矩大,轻易犯不得。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
莺儿不以为意道:“娘娘放心,晴雯那小蹄子都没事儿,奴婢一点比她强!”
宝钗啐道:“你也跟晴雯比?你们这些丫头,谁比得过她的?”
莺儿微红了脸,嬉笑道:“奴婢自然比不得,但奴婢又不要做主子娘娘,只守着娘娘一辈子就行了。”
宝钗白了她一眼,这才走进甘露殿。
此时殿内宁骏只着单衣打了一趟太极,晴雯和香菱守着旁边。
立刻有小宫女来报。
宁骏愣了半秒,随即笑道:“还是宝钗关心我。”朝晴雯她们俩瞪了一眼,“也不知道给我带些吃的?白疼你们了!”
晴雯微微屈膝,委屈道:“皇上,奴婢将吃点心的放在御案边上的小盒子里,还有一壶酒呢!奴婢和德公公说了,可德公公偏偏忘了。”小嘴翘着。
宁骏忍不住上前将她的小脸揉成一团儿,“说你两句,你还顶嘴?”
说着,晴雯从袖中拿出一束发丝,“皇上,奴婢不小心在里头榻上瞧见这个,要不要奴婢也收在小匣子里?”
宁骏眼前一亮,这不是刚才那会儿留下的?可真是!“那你收着,不让人瞧见,这可是要紧的机密,别人不能知道的!”
晴雯见宝钗进来,忙重新收进袖中,与香菱一起见礼。
宝钗道了万福,宁骏扶起来,笑道:“这儿没有外人,不必如此。”
宝钗笑道:“如今夫君做了皇上,妾身不敢让人笑话不懂礼数。”
宁骏微笑,“谁敢?不说这些,你拿什么好吃的了?我刚好饿了。”
宝钗取出粥,为宁骏盛了一碗。
宁骏接过,赞道:“好香啊!”也不用勺,一气儿便吃了。
宝钗又盛了一碗,劝道:“夫君为国事操劳,还需保重身子才是。”
宁骏吃完,站起来揽着宝钗,“国事自有内阁处置,朕只提纲挈领,倒也没有烦恼。只是……”一块儿坐榻上,十指相扣。
宝钗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夫君有话和妾身说?”
宁骏轻叹一声,“你母亲先前上了折子,为你哥哥求情,让朕左右为难。”
宝钗伏在宁骏怀中,笑道:“夫君,妾身那个哥哥也该这样拘束一番才行。况且夫君让哥哥读书,也是好意,妈妈是关心则乱,夫君不要介意,妾身明儿便和妈妈说去。”
宁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宝钗最深明大义,这事儿我便不管了,交由你处置吧!你哥哥是个浑不吝,别人的话听不进,告诉他,要想薛家长久下去,就要老老实实不要惹事,否则,就是你和你母亲想保他,也保不住。”
宝钗神情一窒,忙起身盈盈跪下,“妾身一定告诉母亲,不准哥哥在外头惹是生非。”
宁骏撩起她的发丝,“你母亲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宝钗笑道:“她暂且留在咱们王府里守着,我让她干脆搬回去和婶婶做伴儿,她却担心府里没人看着。”
宁骏不觉背着手,腰有些许不适。
宝钗关切的问:“夫君怎么了?”也替他轻轻揉着腰上。
宁骏微笑道:“刚才动作太剧烈,也不知道伤着没有。”
宝钗羞红了脸,白了他一眼,啐道:“妾身来的时候,瞧见德公公他们搬着一个东西离开,也不知是什么?”
宁骏脸上半点也看不出慌乱,“那你问了没有?”
宝钗娇声笑道:“妾身才不问呢!”转而说道:“夫君,过几日就是琴妹妹生日,妾身想邀姊妹们聚一聚,也不摆宴吃酒,备清茶果品,咱娘儿们说说话儿。”
宁骏应声道:“虽是大行皇帝丧期,也不必过于简素,丝竹戏曲便免了,酒但少喝不醉了,其他也无妨。没有酒,琴儿云儿几个的诗才如何发挥?你帮着料理吧!可卿和元春这阵子忙不过来。”
宝钗点了点头,低头羞道:“夜深了,夫君该歇息,明儿还要早朝呢!”
宁骏抓着她的手,柔声道:“宝钗,今儿留在这儿吧?”
宝钗羞的俏脸红透了,双手绞着帕子,欲拒还迎,一个字却说不出口。
宁骏轻轻搂着她。
宝钗闭着双眼,身子好像在云雾中起伏。
话分两头,王德自离了千步廊,匆匆从嘉猷门进掖庭宫,来到一间偏殿,关好门,方才打开被褥。
里面的人急蜷缩着,捂住脸颊。
她一直闭着眼,不敢说话,耳根脖子都红透了。
只听王德笑道:“夫人,按规矩,还有一件事儿。”便走到她身后。
她急忙抓住王德的手,求道:“公公,能不能留着?”
王德笑道:“夫人,这就不对了,杂家手法很好,您也是知道的。”说着在她后股穴道按了一下。
她颤声叹了一口气。
王德劝道:“夫人,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杂家今儿劝夫人一句,皇上最念旧情,但夫人可不能因此要挟,恼了皇上。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这身子模样儿,可轮不到侍候皇上。您该想法儿侍候皇上舒坦了才是,否则,今儿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这皇宫禁地,可不是您想来就能来的。”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王德命旁边小內侍侍候她穿上衣裙,“夫人暂且在这儿歇一晚,明儿一早,杂家便送夫人出宫。”
第二百四十九章不知芍药多情
这几日太极宫里颇为忙碌,宁骏早起上朝,日间召见大臣议事,晚上还要批阅奏章,有几省州县对新政阴奉阳违,内阁揣摩皇帝的心思,决定严厉惩处,以儆效尤,可是宁骏觉得其中还有疑惑的地方,便命锦衣军仔细查探,却意外发觉其中的贪腐弊案,甚至文过饰非,草菅人命。宁骏大怒,下旨彻查。是以,宁骏连日心情不好。
等到这月二十六日晨起,可卿服侍宁骏穿戴梳洗已毕,笑问:“皇上,今儿是什么日子,可还记得?”
宁骏笑道:“琴儿的生日,早几天琴儿就嘱咐了,如何不记得?”
可卿一边准备点心,一边说道:“可不止琴儿,还有岫烟也是今儿生日。姊妹们都商量好了坐船去海子里玩儿,既有趣,又不兴师动众。只怕皇上又没有空闲。”
宁骏想了想,“朕还需和内阁几位阁老商议九边军镇的大事,安西那边终究要有防备,不打则已,一打势必扩大,甚至连绵数年,不得不未雨绸缪。”
可卿安慰道:“皇上国事要紧,妾身会和琴儿妹妹她们说的。”
宁骏在可卿鼻尖点一下,“你们只管玩闹,朕会抽出时间来。”说着叹息道:“自从做了皇帝,反而不比做忠顺王的时候清闲。不仅她们想回大观园去,我也很想回去。可惜没有那样的命!”
可卿笑道:“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底下多少事儿等着您,切不能为了咱们耽误了,那妾身等就是千古罪人了。”
宁骏摇摇头,“这话便错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知道心疼,那他还会心疼治下的百姓?那些话不过委过于人罢了。要是可卿你们能出来做官儿,一定比那些摇头晃脑,满嘴之乎者也的须眉男子要强。”
可卿掩嘴笑,“皇上抬举妾身了,妾身可做不得官。”抬眼见黛玉等人都过来请安。
可卿打趣道:“喏,夫君你可将官儿都赏给妹妹们。她们最合适了。”
湘云嘴快,听了便问:“皇上要封咱们什么官儿?”
宁骏拧了她的脸,“封你做酒库大使,宫里的酒全归你管,就不许你吃!”
湘云嗔道:“妾身才不做呢,琴儿妹妹最合适,咱们这儿就数她能喝。”
黛玉抚手笑道:“既琴儿妹妹新官儿上任,又是生日,你们快磕头,咱们好吃酒祝寿!”
宝琴红了脸,啐道:“一个个灌你们一海,看你们醉不醉!”
众人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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