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现在她有皇太后做靠山,竟然敢瞪他了!
皇太后抓过可卿的手,对宁骏道:"你这媳妇儿难得的温柔贤淑,不准你欺负她!"
宁骏笑道:"母后放心,儿臣疼她还来不及呢!"
偶尔眼神扫过边上站着不动的元春,像一株静静开放的海棠。
陪在皇太后身边说了一会儿话,太上皇将他叫了过去。
"皇儿啊,你也老大不小,该有个正经儿的事做做了!"太上皇捻着胡须,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宁骏。
宁骏自觉现在这样很好,生怕他老人家派个无趣不讨好还赚不到银子的职位,所以他赶紧笑道:"父皇,儿臣有正经儿的事儿啊,又要印书又要卖报,都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事情了!"
太上皇恨铁不成钢,"生怕耽误你赚银子是吧?说,想修个多大的园子?"
宁骏拿手在半空比划了一下,"总该得几百亩吧?"
太上皇道:"要不要朕将东内苑赏赐给你?"
宁骏立刻摇头,"儿臣想要的是江南水乡那种风格的,秀丽多姿,柔情似水。"
"你还瞧不上是吧?"太上皇给他挖了一个坑,宁骏没跳下去,笑道:"那朕命你去管工部营造,怎么样?"
宁骏到了这个世界也有一个月了,还不是十分清楚太上皇和皇帝怎么分权的。太上皇看似闲云野鹤什么不管,其实大权依旧在握,而皇帝面上亲政,其实处处掣肘,过的还不如监国太子。
宁骏只是摇头:"父皇,儿臣懒散惯了,管不了也不想管事儿。儿臣在府里乐的逍遥自在。"
"混账东西,真是不长进!"太上皇教训道:"眼下你三哥管了户部,你五哥管了刑部,你七哥管了礼部,朕叫你管工部,你还推三阻四的!"义忠亲王行一,死了,老二老六早夭,皇帝行四,宁骏行八是老幺。
宁骏本能的感觉这里头不怎么正常,皇帝四哥干的好好儿的,太上皇在中间插一脚,他们哥几个每人管一个部,这是要架空皇帝?
难道太上皇趁着这个机会有些不安分了,又想展展拳脚了?如果皇帝真想让他管工部,刚才在临敬殿为什么不说?
这里头越想水越深。
宁骏心念电转,忽然笑道:"父皇,儿臣要是管了工部,是不是盖园子不要银子?听说那里面的门道很多,儿臣能不能......"
太上皇喝骂道:"收起你的小心思,还敢在朕面前满嘴胡沁!"
宁骏仍然笑道:"父皇,儿臣做王爷还凑活,偶尔欺男霸女什么的也拿手,但要让儿臣做官,实在小材大用了。没得耽误了父皇和皇兄的国事。"
太上皇放下书册,赫然是宁骏印制的《论语》!
"要是你抢一次就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朕便让你多抢两次也不是不行。"
宁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先看了看可卿,好巧不巧的又去看了看边上的元春。
太上皇这会儿都看在眼里,"混账,你还真的还想抢是吧?"
宁骏赶紧笑道:"儿臣不敢!"
太上皇敲了敲几案,"那你是不是不想干?"
宁骏乖乖的拱手,"儿臣......不敢。"
太上皇捋了捋胡子,"不敲打几下,你这惫懒性子也不会改。从明儿起,你便去工部大堂熟悉政务。省得你总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宁骏很想说,游手好闲不是贤王标配吗?我天朝怎么和前明不是一个路数?
太上皇给宁骏耳提面命,整整一个时辰不带重样的。
宁骏身心俱疲,还要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
好不容易趁着他老人家喝水的功夫,急忙告辞了。
皇太后好心让元春送了宁骏夫妻出去。
只见可卿亲亲密密的挽着元春的手,"元春姐姐,你教我的正管用呢!"
元春浅笑道:"你现在是王妃了,怎么还叫我姐姐?臣经受不起的。"语气和宁骏完全两样。
可卿挽得更紧了,"元春姐姐,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我的姐姐。"
接着便和她说起上次在清虚观中和贾家一干女眷见面时的情景。
当说起宝玉想拉晴雯的手的时候,元春不禁叹息着,"宝玉自小受祖母母亲疼爱,我也常带话出去,嘱咐好生读书,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担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宁骏问:"听说你弟弟衔玉而诞,果然又那么神奇?"
元春仔细斟酌了,"臣也不清楚,只是臣弟那块玉确是从小就有的。"
宁骏笑道:"现在父皇命我管工部,好像你父亲就是工部员外郎吧?"这个时候你可以说几句话的。
元春却道:"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人品端方,风声清肃。"不说我不会说,就是说了他也不肯的。
他们三个就这么一直说着话从殿门一直走到了延英门。
宁骏问可卿,"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可卿笑道:"我们娘儿们的事儿,不告诉你!"两只眼睛俏皮的眨啊眨。
第二十二章和贾家过不去
临别之时,宁骏看在可卿的面子上,客气的拱手笑道:"既然你们这么要好,元春你若是有空了,大可去孤府上去玩儿的。"
这话才说完,宁骏就感觉身边的空气忽然凉飕飕的,"你们怎么这么看着孤?孤哪里说错了?"
元春满脸涨红,刚还温柔细语,现在匆匆福了福,也不答话,便转身回延英殿去,生怕迟了有猛虎吃了她一样。
可卿啐道:"夫君真要请元春姐姐来咱们王府么?"
宁骏想了想,实在没觉得哪里有毛病啊?不就是假客气了一次么?
"难道不行吗?"
可卿噗呲一笑,"夫君,妾身知道你的本意。只是元春姐姐即便不是宫中女官,就是一般豪门闺秀,岂能随便到到人家去?更兼是男子出言相邀?"她戏谑的小眼神,让宁骏着实有些尴尬。
这么说来,他一句客气话,就已经够得上调戏了!
难怪元春脸色那么难看。
可卿还在一边小声道:"元春姐姐才貌俱佳,最是贤淑良德,和妾身性子也合得来......"
宁骏赶紧打断了她,面上不悦,"你才是我的王妃!说这些做什么?"有那么一刻,宁骏眼前闪过了元春俏丽的身影。
可卿笑了笑,也不揭穿了他,打趣道:"不如妾身真个儿请她一回儿?"
宁骏只当作没听见,生生转移话题,"你父亲这回也升了北兵马司指挥。"
可卿迟疑道:"夫君,妾身父亲身体不好,如何做的兵马司的指挥?"
宁骏揽她在怀,笑道:"这是朝廷惯例,亲王妃的父亲授个虚职安置,光领俸禄不用做事。"
可卿羞恼的推开,"还在宫里呢!也不怕人笑话。"
宁骏就是要搂着她,"如今名正言顺,搂着你怎么啦?我还敢抱着你呢!"
二话不说就拦腰将可卿抱起,大踏步的往外走。
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在见惯了世面的内侍宫女眼中依然瞠目结舌,闭一只眼睛当作没看见,睁一只眼睛忍不住啧啧惊叹。
可卿羞得将脸埋在宁骏怀里,衮龙袍上蹭着她粉腻的脸颊,娇艳有胜桃红。
直到出了延英门,宁骏才和她一起上了车,其中之事,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延英殿内,早有内侍将外头的事儿告诉了太上皇。
太上皇闻言扔了书,对皇太后道:"你瞧瞧你这儿子。言行轻佻放荡,有哪一点皇家风范?"
皇太后忙站起身,争道:"骏儿从小聪慧机灵,又性情率直,虽然比不上其他皇子允文允武,但难得的孝顺。你不是才夸他难得能想出这么个印书办报的法子?"
太上皇笑道:"骏儿就是太惫懒,不敲打敲打便不会主动揽事,朕故意让他管工部,以他的性子,兴许有奇效!"
皇太后朝门口站着的元春看了一眼,"有没有奇效我不知道,但他的主意都打到这儿了!"
太上皇冷笑:"之前是宁国府,现在改成荣国府。这小子是不是专门跟贾家过不去?"
皇太后却点头道:"元春模样儿才学还是配得上的。"
太上皇气呼呼的骂道:"一次已经过分,还来第二次?"
虽然事情在太上皇这儿戛然而止,但底下的人却传开了,都知道贾元春是忠顺王爷看上的人,更兼忠顺王妃每次进宫都要送些东西玩意儿给她,是以无不对元春另眼相看。
可怜元春入宫数年始终默默无闻,空老了婵娟,想不到只宁骏一句话的功夫便让她人尽皆知。宫中这些大小管事都是势利眼,连夏公公戴公公对她也和声细语,往日霜雪交加,如履薄冰,而今似乎眼前一片坦途。
但元春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如同一只鸵鸟将头埋在沙土里,却不知道它庞大的身躯是遮掩不了的。
想的更深一层,宁骏这一句无心之失,闹的人尽皆知,自然也就绝了她往后晋升成为皇帝妃嫔的机会。
这算是害了贾家还是救了元春?
且说宁骏携可卿回府,王大长史已经在前厅等了很久了。
宁骏先下了车,一脸春意盎然外加忿然作色,卷起了袖子就走到王长史跟前,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打扰孤,不然孤有你的好看!"
王长史只觉从脚底吹上来一股阴冷寒风,立刻将之前准备好的一车阿谀奉承给扔了,恭敬的拱手道:"王爷,臣查到了一个重要线索。"他抬头见宁骏不耐烦的侧着耳朵听,连忙解释道:"是有关贾家的!"
宁骏这才振作了精神,"什么线索?搞的神神秘秘的?先说好,要是还弄些鸡零狗碎的,孤便让你变成鸡零狗碎!"
王长史一张脸都僵硬了,"王爷,臣打听到了,这回可是人命案子!"说到这里,语气中听得出他压抑着的兴奋。
宁骏嫌弃的看看了他一眼,"既然是人命案子,你不该表现的愤怒一点吗?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用看就是台上唱白脸儿的。孤以后和你远点,不要连累孤!"
王长史顿时哭丧着脸,好人他做了,坏人自己当了,我怎么就这么难呢?
宁骏已经在催促了,"快说!孤后头还有要事呢!诶功夫和你在这儿扯闲篇!"
王长史瞧瞧左右,"王爷,借一步说话!"
宁骏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去仪门内东厢的听风阁内,命令护卫们,"任何人不得靠近三丈之内,否则严惩不贷!"
他坐在紫檀的官帽椅上,一只手扣在几案上,"长话短说!"
王长史深呼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叠写的密密麻麻的信笺,"事情发生在年前,贾家荣国府赶走了一个丫头,当天夜里,这丫头就上吊死了。"
宁骏伸手就把他给抓了过来,"你还好意思在孤面前说你做过刑名师爷,你说说,这事儿和贾府有什么关系?即便有过错,那才几两银子的错儿?"
王长史赶紧陪着笑,"王爷,若事情只是这样,臣半个字也不会说的。关键是这丫头有了身孕,一尸两命!"
宁骏皱了眉,"这是谁,如此狠毒?"
王长史道:"正是先荣国公嫡孙,荣府大房嫡子贾琏之妻王氏。那贾琏生的风流,一来二去勾搭上了王氏的陪嫁丫头。不曾想这王氏好妒成性,每日折辱这丫头,寻些小错便打便骂,终于赶了出去。"
宁骏想了想,这倒像王熙凤的风格,"你不是盯着贾珍的吗?怎么改盯人家内宅女眷了?"
王长史笑了笑,见宁骏问起,忙躬身回答:"王爷,贾府荣宁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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