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智波剑豪
这也就导致了刚拐弯视野有些盲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几名醉汉中的其中一个。
而那个醉汉本就走的摇摇晃晃的,被这样一撞,尽管力度不大,但也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混蛋!走路不长眼睛吗?”
有些醉酒,意识本就模糊,有些容易被激怒的他,此时自然愤怒的吼了出来。
随即,几个醉汉便把女人给围住。
“喂,给个解释啊!”
而女人显然也很害怕,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熟睡的孩子。
她的眼中满是懦弱和恐惧,双腿也在颤抖,不停鞠着躬。
“十分抱歉,十分抱歉...”
而看着女人懦弱的模样,几名醉汉也更来劲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啊!”
“拿出点诚意来啊,欧巴桑!”
被几名带有恶意的醉汉包围,女人显然更为恐惧了,止不住的一直鞠躬道歉。
此番动作,也自然惊醒了她怀中的男孩,随即便传出了哇哇的清脆哭声。
而听着这些声音,说实话不远处长椅上的北岛鸦微微皱着眉,很心烦,毕竟她本身现在就在思考问题,被这样打扰也很不愉快。
或许是捕捉到了北岛鸦的皱眉,几个行人也突然从不同地方靠近了醉汉,强行将他们带走。
过程中他们还想反抗呢,结果枪托砸在头上,萎了的同时,酒也吓醒了。
总之闹剧很快,也就结束了。
街道,也重新安静了下来。
抱着哭泣男孩的女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状况,眼角也还依旧存留着恐慌。
不过很快她就记起来了,之前那几名行人在带走醉汉之前,都潜意识都看了不远处长椅上的少女一眼。
想到这里,女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了北岛鸦的面前,鞠躬道。
“非..非常感谢。”
此时,她怀中的男孩也重新睡了过去,毕竟之前他也只是被惊醒后的哭闹罢了。
北岛鸦没有回应。
而没得到回应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但也不敢走。
所以一时,她就这样站在原地,踌躇不安的低头。
又是一会后,长时间抱着孩子的女人,可能手有些酸了,下意识都有些微微颤抖。
此时北岛鸦也抬起头,看着这一幕,道。
“如果觉得累的话,可以在这里歇一会,毕竟这里是公共区域。”
虽然北岛鸦只是随口一提。
但闻言,女人却在犹豫,她当然想越快走越好,但又不敢走,便很听话的坐在了长椅上。
不过她坐到了长椅的另一边,紧紧靠着扶手,不敢靠近北岛鸦。
女人面容普通,很明显的是那种丢在人群中完全不起眼的存在,衣着也十分朴素,看来不是个家庭富裕的女人。
她此时看着自己怀中熟睡的男孩,不由眼中满是柔情和溺爱。
而看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北岛鸦突然来了些聊天的欲望。
“这么晚了,你带着孩子出来,是做什么呢。”
闻言,女人愣了瞬,连忙有些诚惶诚恐的回答,毕竟看刚才的模样,应该是这名少女驱使着几人将醉汉赶走的,所以女人有些紧张害怕也是自然。
“因为离这不远有个寺庙..每年第一天的五点半,就会准时的为一些孩子祈福,祈愿他们今年能够更健康的成长,一帆风顺。”
虽然因为紧张,让女人没太说明白,但北岛鸦也听懂了。
大概就是女人想提前去蹲守,好让寺庙的大师第一批就为自己的孩子祈福。
至于她为何不打车,在夜晚道路匆忙行走,看着她朴素的打扮..也很明显了。
大概她的生活,也很困难吧。
毕竟这个点,电车也不再通行了,打车的费用对于普通人而言,实在太贵。
明白了的北岛鸦,也没在提这件事,也没继续问女人生活上的什么事情,毕竟两人也只是萍水相逢,大概率以后都不会再有相遇的可能。
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女人也紧紧的将自己的孩子抱住,哪怕男孩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她也还是想多为他抵抗严寒。
看着这一幕,北岛鸦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一些回忆。
那好像是比这还要更冷,更加寒冷的冬天,也有一个女人,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夜晚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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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
街道上,此时的行人只有寥寥两三只,对比起上半夜的熙来攘往,看着难免有些冷清和落寞。
长椅上,尽管怀中的男孩浑身都被裹得严严实实,但女人也依旧紧紧的将她拥抱着,试图为他多抵挡一些严寒。
哪怕女人的脸色,也早已被冻的有些青白。
她的眼中,也满是温柔和柔情。
而在一旁,看着她这般眼神的北岛鸦,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了许多的回忆。
是前世那个路有冻死骨的冬天。
很寒冷很寒冷的冬天。
那时候大概几岁?四岁或者五岁吧,北岛鸦也记不清了。
自己差点冻死,而养着自己的那个乞丐,也差点冻死。
所以那个乞丐老头,为了不被饿死和冻死,便割破了她的喉咙。
为了博取同情,为了更直观的引起人的怜悯,抱着自己在街上乞讨着,逢人便说需要用钱,来救自己的命。
要不是自己命硬,那她那晚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那个冬天,老头乞丐抱着奄奄一息的她走在街上,哭诉着。
老头的演技很好,就仿佛真的对自己孩子的遭遇悲痛欲绝一般,所以很多过路的人,也都施舍了他一点钱,让他早点带自己去看病。
当时具体是什么感受,北岛鸦其实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只知道很冷,不知道是因为出血过多,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非常的冷。
所以哪怕是造成她这般的虚伪乞丐老头,北岛鸦也克制不住的朝他怀里蜷缩着。
毕竟太冷了,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获取一丝温暖。
可靠近的胸膛,只觉得是坚冰般的寒冷。
血液在流逝,她也说不出话,毕竟喉咙被割破了,她也无法说话,毕竟没有力气了。
她只是痛苦的喘着气。
看着过路的人,对悲痛哭泣的乞丐老头投去同情的目光,然后视线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应该是不忍吧。
所以自己那时候的模样,应该很悲惨,毕竟北岛鸦从未在那个吃人的地方,看到如此不忍的眼神。
人也越聚越多,四五个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声音也很嘈杂,像是责备乞丐老头为何还不带自己去医院。
但他们..也没有来救自己。
倒也正常,毕竟有钱的话,谁又会待在那样的地方呢。
就在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冷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幕。
不远处的雪地上,好像有个女人躺着,而她的怀中,又好像有个孩子。
看样子,两人都已经死去了,身形也被白雪覆盖着。
奇怪的是,尽管已经被活活冻死,但女人也依旧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没有松手。
紧紧的抱着。
就仿佛在临死的前一秒,她还在努力的想要为自己怀中的孩子遮蔽严寒,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取暖。
这一幕她记忆深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自己当时的情况太过特殊了吧。
她只是会想,那是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到死的那一刻,也没有放手?
难道因为那是她的孩子吗?
可自己不也是乞丐老头的孩子么?有什么不同?
真的有人会为了这种东西,抛弃自己的生命吗?
再结合自己当时的情况,她莫名其妙的,觉得好不甘,竟然有这样的东西,自己从未知道。
这一幕被她记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或者说,从来没有忘记过。
越长大,越好奇。
只是那时,她对家人也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尽管认真来说,她也不太明白。
但总之,她知道不是这所谓流着臭水的贫民窟里的家人。
两者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