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哈哈哈我听过这事,要我说根本没必要管那群平民吧,只是偷钱还是好的,万一杀人了才是麻烦,虽说对方也会死,但贱命一条哪有自己值钱不是?”
“哈哈哈当然当然,你说得对。”…
内城区的乐会,多的是这种贵族亦或贵族子弟混杂的场所,惯于互相吹捧,拿别人的悲剧取乐,踩一方抬一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或许就在于他们有着油然而生的上等人的骄横,对下面的人不屑一顾。
那就成了恶劣的普通人。
不过在这时,一个白发男子的走过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噤声,朝着那憔悴瘦削的身影脱帽行礼:“下午好,安东尼奥阁下。”
这时候,那个男人就会转过头来,让谁都能意识到他的面容已经那么憔悴,面颊甚至有些消瘦的痕迹,即便那以黑色为主色调的惯常西装依旧熨得笔挺,也难保他那逐渐给人虚弱的印象。
他那带着血丝的蓝瞳亦是如此,但就算是这样虚弱的眼睛也在传达着一种莫名的气势,令大家显得有些拘谨,何况这些日子里,大家都在他那里上过课。
他没有回话,仅仅是朝几人点了点头,就要继续前进。
几人感觉有些尴尬,但他们虽然是贵族但也只是年轻人,不似父辈那般拥有明确的爵位,所身负的权利还不到可以对音乐家颐气指使的地步,只能通过说些什么来挽回颜面时,远处响起的娇俏喊声让一众人都回过头来。
“萨列里老师!”
周遭的贵族们都因这声酥人的呼唤而心醉,这单纯的声音当然不至于有那么大的魔力,但当大家都知道那位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女孩身份时,这声呼唤的力量就大了起来。
十一岁的玛丽.特蕾莎,玛丽皇后的女儿,也是在场的年轻人之中唯一被萨列里认可为学生的小公主。
在她面前,就算是严谨如萨列里,也会露出些许微笑。
“有什么事吗?特蕾莎公主。”
“萨列里老师,母亲想见见你哦,所以让我来跟你说。”
孩子的声音不大,但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楚,大家都在猜测玛丽皇后为何而召见这位,但想来萨列里大师的音乐造诣确实是会惊动这等人的,毕竟法国的贵族们自己也至今不清楚这位在维也纳混的风生水起的音乐家为何会来到法国,稍微有点真实性的猜测也就是来找另一位音乐家的。
但是,大家又都知道,安东尼奥.萨列里至今未和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同时出席过哪个音乐会或是聚会,因此又有两人其实有冲突的猜测在贵族们之间蔓延。
“玛丽皇后...么.......”
萨列里能猜测到的,这意味着什么,戈特利布…他一直和那位皇后走得很近,来自那位皇后的邀请…不……
他不想接触任何人,数次使用腰带已经让那种疯狂影响了日常生活,偶尔的,他的心头会冒出一些令自己耻辱的恶念,这对常人来说或许不值得重视,但对他来说足够敲响警钟。
那东西果然是恶魔的力量,正一步步的将自己拖向深渊,但这也是一开始就预料到的事啊,重点是,在被侵蚀之前我要怎么才能战胜它,所谓的量身定做,不就意味着我的命运是这等可悲的异形么?既是要战胜自己,也是要战胜这种未来,但是……
该怎么做?
到底…该怎么做!
想到了莫里亚蒂的那张脸,再想起梦中不散的梦魇,萨列里就要开口回绝时,那位小姑娘已经先一步开口道:“母亲说您不会拒绝的,您有位朋友也想见见你。”
“……”
说完她就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萨列里怔怔的看着她,以及视线在两者之间转换的人群。
最终,萨列里还是没去,因为他被下达了任务,去处理巴黎城郊的怪物们,一如既往的失控了,不同的是,这次他挣脱出了失控伴随的噩梦,但他记得很清楚,那不算是自己的力量,而是某种外力,醒来的自己只记得住那狭小的穹顶望见的星空。
醒来后也确实是能望见星星的夜晚。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事实,大概是那位和法国圣女同名的女孩带自己回来的吧,他习惯了,毕竟每次行动她都会看着自己,也负责支援或是收尾。
萨列里不觉得她是那位法国圣女,但也和自己一样,是出于某种不清楚的理由而效力于莫里亚蒂的人,看起来是个很刻薄的女孩,但就像莫里亚蒂说的那样,对自己抱有出于同情的善意。
被同情并不是什么好的感受,但也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至始至终都是自己的问题,很清楚这一点的萨列里视那让娜.达尔克为友人,痛恨自己的无力。
但今晚不一样…从噩梦中挣脱的瞬间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甚至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臂,捏了捏手掌感受着那不明了的力量。
这就是结束么?这当然不是,望向外面已经夜深的天色,不喜黑暗的萨列里扶着腰间那看不见的腰带,触摸着那腰带的瞬间他的视觉就能得到一种短暂的提升,这能帮助他在黑暗中摸索出蜡烛和取火物。
这时候他就意识到这次大概不是贞德送自己回来的,如果是贞德的话,起码会点燃壁炉,还会顺手带走屋子里的几块面包。
暖起壁炉再点燃蜡烛,屋里才稍微有了让他能安心些的光亮,熄灭了手里的火柴,他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他是醒过来的,不想再去睡觉,但要做什么也没计划,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并不适合摆弄乐器。
这个时候,他瞥见了远处的门口,那紧闭的房门夹缝里塞了封信,洁白的封壳在昏暗下很是显眼。
……第二天,萨列里整装出行,莫里亚蒂没有发出新的指令,也就意味着,今天休息。
「哟!萨列里,什么时候来的巴黎?若不是玛丽提到我都不知道你也来这里了。」
开朗的笑容远比维也纳时更加闪耀,萨列里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过的那般快乐,但还是隐约觉得自己之前的坚持也算是有意义的,没必要将他卷进去。
「对了,我今天要参与一次巴黎义演哦,你要不要也参一脚?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合作过了?」
应该拒绝的吧?萨列里在后台自省着,但是义演的话,能和他同台的话,确实是好久都没过的想法了啊。
怀揣着这样的期待,他在后台调试着乐器,听着前方传来的恢弘乐声,露出无奈的微笑。
第三十一交响曲,这是十年前的作品吧?在维也纳,大多数音乐家都有着不错的交情,彼此的交谈常常以自己的作品为谈资,萨列里对每一位同行讲述的故事都如数家珍,听着那些灵感来源也是对自己的勉励,从中得出不同的收获也是常有之事。
只是这时候,那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腰带上,淡淡的红芒一闪一闪,让他的笑容微微敛去,放下了已经调试好的乐器,转而走向一旁的出口通道。
距离自己上台还有一段时间,在这之前,他得处理这从未见过的现象。就算是给他这副腰带的莫里亚蒂也做不到用这东西联络自己,他也无从理解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或许不是好事。
怀着这样的想法走出出口,以观众的视角缓缓入场,他便愣住了。
这足以容纳数千人的会场座无虚席,这与最初见到得并不一致,但真正令他愣住的是所有的观众如今都是一副模样,灰衣灰袍长帽,将脸覆盖的阴影下只有一对渗人的红光。
“…”
抖动,不由自主的浑身抖动,萨列里比谁都熟悉这副行头,在无数日夜的噩梦中,自己被无数的黑影环绕时,都是这些灰白色的人形在黑暗的边缘外冷冷注视着自己,是阴魂不散的梦魇。
他已经无数次查阅过各式各样的资料,这种灰色的人形在梦里寓意着什么,在现实里是否有类似的传说,得来的都是些没必要印证就知道是虚假的答案,就那样的一段时间过去,他几乎快以为那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那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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