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毫无疑问,他又在熬夜归纳总结白天的见闻和情报,之前的行程他还能睡睡床,而昨晚写到5点的他放弃了上床直接趴在桌上打了个盹,然后现在……
回头看了看墙上的吊钟,是六点。
腰酸背痛倒是没有,古道依靠着椅背看着窗台那还有些黑的天空,足足一分钟之久,才无声的笑了笑。
他一直以为这种剧情只会出现在小说或是动漫里,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醒自己,然后醒来发现自己身旁并没有那个身影。
习惯她的声音和她的存在,以致于出现这种幻觉。
一直以来坚信着自己的感官,从来不会出错的基督山伯爵,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这时候古道只能抬起手来再次制造一面冰层给自己冷静一下。
“真是不像话,回忆是老头子的专利啊,”古道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上面未干的水迹,“姬莉叶、克雷多、尼禄、莫雷尔、海黛、孔切塔、初音……”
一个一个念诵着名字,都是些很难见到的友人的名字,古道以这种方式来加强自己的过往,不能忘记的人有很多,哪怕自己的记忆力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脆弱模样,但强调正确的记忆是必要的,有时候记忆会被拼接,会被美化,只要太久不过问,什么问题都会有。
做完这些的古道再次扬起手指,空中浮现出一枚冰球被他吃到嘴里,嘎嘣嘎嘣声不绝,这都是他每次醒来后的日常,虽然过于硬核,但跟在他身边的人也差不多都习惯了,当然,现在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清姬被他吩咐去跟段藏、离岛一起去周围玩,难得来一次现代的美国,新鲜的东西到处都是,适应这个时代才能更好的帮助自己,起码少添麻烦就是一种进步。
而南丁格尔则是不用说就找爱因斯坦弄了个哈佛大学图书借阅证,然后抱着她那个电脑天天朝那跑,这幅模样倒像是生前的样子,而不是最初见到那个天天嚷着杀菌的战场医生,多出来的记忆终归还是影响蛮大。
继续以极好的牙口嚼着那冰球做消遣,古道起身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有些惊讶的拾起了放在门口的信封拿进屋里,顺便带上了门。
信封四周印有红蓝色相间隔的斜形花条,仔细看看上面的戳记还写着航空公司的字样,向来是个航空信封。
但已经是开封的模样,古道继续嘎嘣嘎嘣的将手伸入信封里,又扯出一个信封和一个文件袋,信封暂且不提,从文件袋里捞出的全是些小本子,纸页文件寥寥无几,看到这种搭配古道就有了一些猜测。
而当打开时,猜测便成为了现实。
一个本子是护照,一个本子是逆熵研究院的工作证,当然逆熵二字是心里加的,表面上就是外面那个研究室挂的牌子上那样:物理42号研究室,还有的便是用于出入境担保的文件。
“Edmond……Dan…tès…???”古道愣了愣,不断活动的牙齿也停了下来,没想到时隔多年还会看到这熟悉的名字,除了有种微妙的愧疚感之外,更多的是茫然,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个名字?
这年头有个外文名并不意外,经常在国外办事的人总会有几个想给自己弄个更方便的身份,但是外文名取名总该有个理由才对,怎么就直接撞上这个了。
这事之后再问吧,将这些文件整理好放在桌上,古道撕开了那信封里的信封,然后抽出的第一张纸就让他差点撒手。
密密麻麻的英文早已吓不到古道,只是看着那上面的祝词就意识到这东西是啥让他以为自己没睡醒。
哈佛大学毕业证书,名字用的是Gudao,古道捏着这玩意儿像是捏着个烙铁,另一只手抚着下巴思索了十几秒后,终于有了动作。
拿起桌上充电的手机拍个照发给老爸的QQ,然后不指望即时反应的关了流量,开始看接下来的文件。
“还行,现在我也是博士了,”有了突然大学毕业的心理准备之后,看到后面的证书都没什么波动了,哪怕两张博士学位证书也是如此,感觉自己活了这么久总算是大学毕业了,虽然是稀里糊涂被带毕业的,但也可以说自己是文化人了不是?
“狗屎,我本来就是文化人。”
看完了这些文件,古道总觉得缺了什么,将两个信封倒提起来不断的抖,没想到真的抖出一个夹层,里面是张非常熟悉的玩意儿。
身份证
名字是古道,出生日期是……93年。
“21岁大学毕业是不是有些快了,爱因斯坦这人……”古道说到这里止住了话语,思索了两秒,“也对,爱因斯坦……在天才的眼里这大概算是晚的。”
“不过这还真是周到啊。”看着身份证背面的‘成都派出所……’一排小字,将这些文件全部塞入小一些的文件袋里然后扔进系统背包,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没多厚,塞进剩余空间不成问题,“中外身份都有了,人设还是年轻有为的那种。”
想到当初初音的情况再对比这个,虽然很清楚这两者没什么可比性,但确实是能让心情舒畅的享受。
“原来你已经醒了。”
这时候依靠着门框站着的爱因斯坦让他从短暂的愉快中脱离过来,表情也有些微妙:“我记得我关门了才对。”
“嗯,我有你房间的钥匙。”
“……”这承认的姿态过于大方磊落反而让古道说不出话来。
“另外几人的身份证件我也送到各自的门口了,不会查出什么问题,但因为对你们的了解还不够多所以有些东西是编造的,还需要你们自己代入一下。”爱因斯坦微笑道,“其实并不难,比如你的话,只要记清楚名字就可以了。”
“说到名字,这个名字是怎么想到的,而且你这毕业证和学位证认真的吗?”
“爱德蒙.邓蒂斯,基督山伯爵,有个人觉得你很合适,不喜欢吗?”爱因斯坦的笑容仿佛带着些黑暗的东西,古道觉得这应该不是错觉,“至于毕业证和学位证,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另一方面是我们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那个司机吗……不仅听得懂中文还什么都上报啊。
“喜欢……也许吧。”古道也不想在这诡异的巧合上多作文章,说自己是个中国乡下人都比‘自己确实是基督山伯爵’这种话可信一点,“Attendre,Espérer。”
“很好,”爱因斯坦眼前一亮,“看来你也会说法语,角色代入很快。”
“……”古道不知该作何评价,用德语说了句,“你开心就好。”
“看来你还有不少秘密,”听到母语的少女稍显意外,“日语、中文、英语、法语、德语,很好,特斯拉的胡话偶尔也会有用,这个名字就你了,爱德蒙。”
“既然你也收拾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吃个早餐,然后干正事。”
“正事?”
“协约里第二十三条。”
“喔!要跟我讲崩坏能的了吗?”古道突然摩拳擦掌了起来,一种冷却了太久的感觉重新回到了身上,看着少女的身影仿佛那个高大却又心里有些卑微的男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干正事。”
“先吃饭。”爱因斯坦重复道,“我听说过,你这家伙的作息极不规律,需要纠正。”
“……听谁说的?”古道怔了怔,清姬不太可能说这个,离岛的个性可能性最大,可她跟自己的相处时间又不长,莫不是南丁格尔?越想越可能是她。
“加藤段藏,那张纸的落尾是这个。”爱因斯坦出卖的非常果断,大抵是因为忍者少女并未说过保守秘密一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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