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哭丧着脸的少年,一脸无奈的青年,面对着那大致三十多人的黑压压的小团体,相比于那一种人还能打着伞的余裕,青年和少年那被雨水浸湿全身的模样可以称得上狼狈。
“我以为开膛手活跃的时候苏格兰场应该把警戒力度提的稍微高些,但怎么老鼠还是这么多。”
“…!?”虽然是个少年,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倒不如说正因为懂得许多才会如此胆怯,他听明白男人的话语中裹挟的讥讽,下意识就想发出一句悲鸣,但男人之前的喝声似乎还在耳边,让他紧捂自己的嘴努力不发出丢人的声音。
“先生这话可是有些难听了,我们只是想请先生去坐坐,有人很想跟你谈谈。”为首的男人有着另一人为他撑伞,虽说是雨夜,但古道倒是能看清他那年轻的面容和傲慢的眼神,倒是年轻气盛。
“也就是说不是老鼠而是猎狗么?”
听到古道的改口,人群有些微的骚动,但那男人抬手虚按止住了躁动,看来颇有些威严。
“只是想请您去做做客,听说您和伊芙女士的关系匪浅,有位先生想要与您交流交流。”
“你看吧,肯定不是我运气差,只是你那爷爷把我卖了。”
“啊?啊!”无法理解这时候这人为什么还这么平静甚至能笑着说这种话,总之少年是双腿抖如筛糠,特别是听到男人说爷爷这么做的时候,简直是吓愣了,感觉两边都不是好人。
“倒不是唐顿店长的功劳,只是伊芙小姐早在三天前就放话,有位好友要来伦敦办事。”
“是这样吗?这丫头真调皮。”对方主动解释,古道倒是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只是拍了拍少年的头,然后看向那群人,“如果我不想去呢?我可是有急事的,刚从一位侦探家里回来,准备去查一宗大案子,不如这位小伙子代替我去吧,我觉得他应该会合你家主人的胃口。”
“那可有些难办,那位先生指明了要找你,不然我们也不必这么多人冒着雨就出动了,你知道的,现在也有些晚了,”指了指天空,男人眼中的傲慢稍稍收敛,“多淋雨也不好吧,不如就去那位先生那避避雨不然……”
“行了,这种小雨随便淋淋就行了,不要娇贵的像个小姑娘似的还要打伞,非要感冒了我送你一句多喝热水,”摆摆手以相当快的语速说出一串话来,古道将头上的爵士帽捏了下来放在少年头上,“快点走吧,我要追查一件案子,那是命案。”
“阁下当真是不打算走了?”屡次被拒绝显然是人都不会开心,连带的青年的声音也冷了起来,这让被古道强行盖帽子的少年缩了缩脖子。
“你这称谓变化的真是勤快,要我重复几次,我不去,我在查一件命案,你们还不走?”
“你!…”
当他怒极喊出这个字节的时候,时间混乱了,古道能感觉看到,雨水滴落的速度匀速减缓,接着被黑色的浑浊物质覆盖的身影从街道的斜角奔行而至,手中的匕首灵活而又干脆的割开了男人的喉咙,然后那黑色的物质化作了触手的形状,将那男人从腹部开始撕裂。
“……”古道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雨速恢复的一瞬,黑影上升不见。
他仍旧平静,但其他人就很难了,对他们来说这一幕恐怕是能令人崩溃的景象,簇拥的老大突然喉间喷血,腹部崩裂,肠子与内脏同时挣脱身体可真是又恶心又可怖的一幕。
“看吧,我都强调好几次了,我在处理命案,我出现的地方当然是命案现场,”古道叹息着拉了拉盖在少年头上的帽檐,使其挡住对方的视线,“各位,还不跑么?”
说完,古道便蹲下身去环抱起少年瞬间转身狂奔,而他的表率行为也差不多惊醒了所有人,此刻没人管他们的头死亡,他们甚至没心情抽出腰间的手枪,这一幕报纸上报道过的一个案件的阴影瞬间蒙上心头,如果是那个罪犯,他们根本没法抗衡。
真正在伦敦扎根的势力,手下的人大多了解这座城市下方的另一个世界,那个常人接触不到世界,都是些不似人的人类,当他们想到这一层的时候,身体早就提前动起来了,然而很快的,他们的眼中都被阴影覆盖。
……
“没看到吧?”
多事之秋当然不是直接说秋天,最近的伦敦夜晚晃悠的正经人可是没几个,更何况还下着小雨的情况下更是没人闲逛,古道一路跑来都没见几个路人,路人哪怕是看到抱着孩子狂奔的自己也装作没看到的避开,最终他停在一家建筑的屋角前,将孩子放了下来顺便摘下了他头上的帽子自己重新带着。
“看,看到什么?”还是还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慌张,几分钟内的发展完全看不懂,也不太能接受,他也无法理解那帮人怎么突然开始大喊大叫,听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没事没事,不过我现在就自己走吧,你找得到回家的路吧?我都已经跑到这来了。”
这时候少年才注意到男人递来的提灯,在这提灯的微弱光辉下,他看清了自己站的位置上的招牌,是熟悉的店面。
“…能,能!”已经怂了那么久了,少年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在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突然不想继续胆小下去,一股莫名的情绪充盈在胸中,让本就脑子有些混乱的他甚至没注意到这个男人一路上都没带过提灯这东西,“柴康先生你不一起回去吗?爷爷是不会出卖你的。”
“啊,替我道个歉吧,我错怪他了,”古道微微躬身揉了揉少年那乱糟糟的头发,“不过我还有点事,你也听到了,我要调查个案子来着,之前让你等了那么久,就是答应了别人一个差事,早点搞定也早点好交差。”
“柴康先生……”
“还害怕吗?”古道看着他还不迈步,低声问道。
“柴康先生,为什么从来都不害怕呢?”少年低声问道。
“恐惧源于未知,然而对我来说,不论是黑夜还是那些人,我都心如明镜,不过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都不是?”
“真正的理由是有两个,一是习惯,二是自信,”古道说着露出个自信的笑容,“你要相信你能解决这些东西,拳头或是脑子,行了,再说下去你就别想回去了,去吧。”
“喔……”没有察觉到男人后半句话有什么不对,少年懵懂的点头然后拎起提灯踏入了雨幕中,那背影隐约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姿。
“原来不是幻觉。”这么嘟囔着的古道看着他的方向,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从那里款款走来。
少年下意识看了她一眼,视线触之即退,在雨中显得更加微弱的光源只能看到白色的衣装片段。
“令人讶异,你居然放过了她。”
“没兴趣。”
“也是,毕竟开膛手都开始对男人下手了,男人可没卵巢,你摘的是输精管吗?”
“你似乎跟当初变化很大。”打量着这一席黑色的古道,少女印象中他之前还是一身墨绿来着,“甚至开始开这种玩笑了。”
“变化?不,我只是没那么紧张了而已。”古道摊了摊手,“从一个朋友那获得了远超出预料的收获,心情好了不少,我也不是一天24小时都板着一张脸的严肃分子。”
“不过这个玩笑确实是不怎么好笑,也不怎么好听,进来聊聊吧,我该叫你开膛手,还是十六夜咲夜?”邀请的手势指向身旁的空地,哪怕双方其实都不需要避雨,古道还是这么做了。
“十六夜咲夜,这个名字我用了三周。”
“哦?感觉如何?”
“有些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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