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调查兵团的战斗力的确是最高的,毋庸置疑。
夏侯眉调侃着说:“来杀我呀?”
美人如画,鲜血割喉,合欢宗圣女也许大抵是个黑木耳,可无情道讲究的是进入身体不进入心里,杀人的事她很擅长,训狗也是。
八部神捕脸色难看的很,任由她怎么说,却只是面面相觑不敢动。
这不是什么切磋,动手机会就一次,而夏侯眉的天王异象一夜春风极其毒辣。
看似是春风一度,实则是令人迅速衰老枯死的天王异象,但凡应天桥上的死者,几乎都是活活老死。
这死法太过于凄惨,还不如一刀割脖子来的痛快些。
不入天王境,如何抗衡天王境?
可就在这时,有一女子缓缓走来,人群听闻了一缕琴音飘然,不自觉的让开了路子。
人潮如同分开的水流,怀抱着古琴的女子来到阵前,飘然而过,视线甚至没有去看错愕的八部神捕一眼。
夏侯眉眯起眼睛:“又是你……”
她笑声里有几分煞气:“居然主动趟这浑水,你这琴声也太刺耳了点。”
“琴声古筝本就适合战场,你不曾听过广陵散么?”琴骨高柔淡淡开口,她拨动琴弦,真空声波震荡。
夏侯眉的声音淹没在声浪之中,衣袖猎猎,手中撑着的纸伞也浮现出少许裂痕,出现了些许缺口。
“看来你的伤还没好。”高柔说。
“你的琴弦倒是修的很快。”夏侯眉冷笑。
“……”高柔只是拨动琴弦,琴音几乎盖住了江水流动。
“江湖事江湖了,和你一战,我也算是得偿所愿,好过跟这群怂货计较。”夏侯眉忽的展现出诱人风情,天女虚影浮现:“你之前为什么不出手?”
“有个我很欣赏的年轻人希望我出手帮忙。”高柔道:“而我恰巧看你不顺眼。”
“噢?莫不是你的那位小情郎?看你一副仙子嘴脸,文质彬彬的模样,居然喜欢老牛吃嫩草,真是可笑,天香楼阁竟是这种地方……我看你资质不错,包养的也还行,虽然是个老婆子,但也不如考虑考虑入我合欢宗,我教教你怎么支配男人呗。”夏侯眉故意开口抹黑,一同嘲讽,这是攻心计。
一旁的人群立刻后退,生怕被卷入其中,不少人都堵着耳朵表示什么都没听见。
有一种死因名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天王的八卦是谁都能乱听的么?
高柔淡淡的拨动琴弦,开口道:“他允了我几部琴谱,还有一种全新的名为钢琴的乐曲,合了我的道,或许让我在音律之道上再进一步,更是答应了为天香楼阁谋划出策,进一步完善商业模式,让我们不用卖身卖笑也能赚到比你们还多的多的钱,而我只需要出手对付你一次就够了,这种划算的生意……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做?”
夏侯眉心说还有这种买卖?
她当然选择不信,正要冷笑,却又一次被琴音打断了,恨的她牙痒。
没办法,对方练的就是音波琴声,嗓音更大,有禁言和消音的会员级特权。
“废话少说。”高柔抬起眸子:“夏侯眉,你与虎谋皮,本与我无关,可你助纣为虐,我本就该管,此事背后牵扯到的许多事,和我天香楼阁藕断丝连,哪怕今日我拼着琴弦尽断,也要让你血溅三尺。”
她抚琴,琴音泛起层层密密的杀机,草木皆兵,十面埋伏。
天王交锋,正魔之争!
……
羊肠小道,刘鬼独自前行,皑皑白雪落在他的头发上,银白的头发染着霜白。
他双手抄在口袋里,似乎就像是一名普通的老者,看不出什么特殊在。
直至这条巷道的另一端,出现了一袭白衣。
只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中,有两人碰面,注定一人要退后。
十步距离,白雪飘扬。
白衣妙僧抬起手,宣了声佛号:“初次见面,贫僧苦菩。”
刘鬼也抬起手,回了一礼,低着头便打算后退离开。
“阁下走不得。”苦菩举着手说:“何必佯装退却呢?似乎是怕了贫僧似的。”
“大师佛法高深,修为鞭辟入里,我怎能不怕?”刘老鬼摇头表示不敌:“而且大师所说,我不懂。”
“不必装了,你破坏了贫僧的菩提子做的念珠,贫僧不可能看不出。”苦菩摇头,他抬起手掌,掌心飞雪化作流水,掬起一捧雪花,化作一捧清水:“吾观一瓢水,四万八千虫……”
“掌中佛国?”刘老鬼眼瞳稍稍收缩。
“不是,只是观因果,测古今。”苦菩想了想又说:“贫僧也测姻缘……只是过去遇到一名比较奇特的施主后便不敢再测了,姻缘很乱。”他补充道:“那名施主姓白,而且很不喜欢和尚,还总是问贫僧盘龙大香卖几钱,说抽签不要钱解签要多少钱。”
刘老鬼听着白衣僧人的絮絮叨叨,却没了继续装下去的耐心:“你是来找我聊天的么?”
“是啊。”苦菩赔笑脸:“聊天最好了,贫僧喜欢聊天,不喜欢打架,如果阁下愿意陪贫僧聊到第二天早晨最合适,这样贫僧就不用动手,也算是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算了。”刘老鬼低头,他摊牌了不装了:“那还是动手吧。”
枯瘦的躯壳骤然膨胀,如同吹气球似的,顷刻间从枯瘦化作健壮,一臂上溢出厉魂百千,一臂上流火焚雪。
苦菩轻叹一声:“贫僧……讨厌暴力。”
他说着,双掌一合,整条巷子里的白雪顷刻间倒卷,化作一条纯白长河悬于其上,如星河漫天。
“得罪了。”和尚说:“这招叫做老树盘根。”
“你这花和尚敢嘲讽我!”宦官暴跳如雷:“本使折了你的是非根!”
……
树林间,惊鸟不落林,雪舞似落叶。
人影交错又分开,致命的场景一次次上演。
所有人都在刀剑上跳舞,一个判断的错误,随时都有可能死于非命。
依红泪挥剑斩落,却被曹忠一指戳在剑腰位置,无处发力,剑锋本身不得寸进,她发现自己的剑术几乎被轻松看穿了精要之处,同样的招式,对方哪怕手持一截木棍也能够用出来,甚至用的比她还要好,对意境的领悟强过她数倍不止,她震惊之余,被反手一刀震退,本以为这是苏若水劈出的,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是手刀。
曹忠并拢五指为刀刃,将三名先天人榜的年轻人们的招式拆解来随意使用,万象境能随意指摘对方武学中的精要化为己用,靠的是庞大的经验、和天资的领悟力。
北冥清秋第三次避开致命杀招,及腰的青丝长发被截去了三分之一,掠过的剑气如同激光在雪原上激荡而过,如同洞穿豆腐般切碎了厚实的岩壁,冷汗流出,圣女感受到死亡对她招手,甚至无暇去计较特意为公子的喜好而蓄留的一头乌发,北冥清秋低声道:“要么拼命,要么逃走……”
“杀了他,逃走什么的想都别想,老娘不堪其辱。”依红泪握住一团鲜血为疼痛的虎口降温。
苏若水凝视着曹忠,她说:“大万象境,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只能逃,分开逃。”
意见看似是出现分歧,谁知苏若水又继续说:“别意气用事,逃吧……我来断后。”
她语气很平静,因为苏若水是不怕死的,早就不怕了,她只怕自己死的毫无价值。
只是她们都不知。
一袭白衣已出城门,天魔如惊鸿踏雪。
第五百零九章 天魔杀万象
曹忠毫不留手,到了他的境界,早已对美色没什么感触了,别说娇滴滴的女子,哪怕是老人孩子孕妇,只要是仇敌,他断然杀无赦。
大宦官这辈子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辅佐一位皇帝,他自然选中太子赵厚进行服饰,曹忠没有很重的权力欲望,但对赵家极其忠诚,他的先天道说来比较奇怪,也是他个人的心结,当年他作为宦官被选中入宫,连续换个数个主子,他们皆是无辜暴毙惨死,后来即便自身实力强大也仍然苦于无法偿还当初恩主,心境不全。
曹忠的心在这方面有了死结,他没什么政治抱负,所以多年停留在大万象境,说到底就是没能证得先天道,求道是一个过程,更需一个结果,他最终的决定便是支持一位皇子成为九五至尊,这点和太子师很相似,他选中的是赵厚,辅佐了他多年时间,或许只要赵厚坐上了皇帝之位,他曹忠的天王境也就成了,加上庞大的气运补助,将会成为守护大秦皇室的百年的坚盾和獠牙。
如今赵厚被刘鬼伤至此处,几乎把太子打成废人,经脉尽断,脏器受损,勉强保住一命可以,但绝对短寿,哪怕好好调养,也活不到寿终正寝,如果成了皇帝,或许也活不过几年。
曹忠目眦欲裂,心痛交加,多年心血付之东流,更是勾起了过往的痛苦回忆。
难道他曹忠这辈子侍奉的恩主,注定不得善终?难道他就是个天生扫把星不成?
他得不到答案了,怎么想都得不出答案,只能将这份痛苦杀意发泄出来,他想杀的是刘老鬼,而北冥清秋只是运气非常不好的撞上了他,而圣火意志的缺失是绝密,北冥清秋怎可能泄露?
即便她察觉到了什么,也没机会开口说明,曹忠根本不可能也无法耐心听下去,更缺少分辨对错的理性。
他如同狂怒的魔头,疯狂的难以自持。
这种疯狂中,却蕴藏着理性到极致的杀意,放弃所有思考,只为了杀人杀敌。
当他动用了全部的实力境界后,胜算早已是单方面宣布的结果。
三名人榜,年轻人,看似很棘手,可对他来说,仅仅只是有些麻烦。
经验、实力、境界,全方面占有,别说三位,纵使是人榜第一第二联手,他也有七成到九成的胜算。
纵横江湖半甲子,一出手便是生死之别。
所以,从交锋开始不足一柱香的时间,他已经赢了。
北冥清秋尽力反抗了,然而面对大万象境,着实差了太多。
即便是激发了圣火教的秘术,通过梧桐火催发圣火令,全力为之,也仅仅只是争取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树林中的积雪都被尽数融化。
倘若这一战不是生死之争,曹忠留手一两分钟,北冥清秋想必能坚持的更久,可最怕的就是招数用老。
新的招式在被曹忠看破之前,可以取得奇效,然而一旦招式被看破了精髓,他就能从万象境中指摘出独特的意境来应对,圣火意志和梧桐火搭配出的火焰固然强盛,可曹忠徒手滚白雪,一个雪球在大地上滚动了一圈便化作两人大小的巨大雪团,雪团如同坦克般向前冲锋,看似普通,实则内部蕴藏着狂暴的真气和冰雪刀斧的意境。
北冥清秋无可闪避,只得以圣火令迎下这一击,触碰雪球的瞬间,一双纤细如白玉的手掌如同被布满锯齿的链子绞过,变得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
随后曹忠破雪而出,一招杀威掌轰在她的丹田气海,直接震散了其浑身运走的真气,真气真元是武者的力量来源,因此丹田是要害,虽然先天武者的丹田破碎也可修复,但在大战之中一旦丹田被击中,必然会带来真气散乱的后果,如果不是体修,这时候连一招武学都放不出来,堪比法师被沉默。
苏若水从旁侧掠出,以溶解的雪水为媒介,施展出了最得意的招式,这剑舞之势擅长攻守交替,以弱胜强,面对无可匹敌的敌人时可拖延时间,说到底就是四两拨千斤的道理,剑势不绝则不会落败。
可惜,碰到了举世不到六人的大万象境,曹忠以力压人,雪水被一掌破开,苏若水的肩膀直接脱臼。
“四两拨千斤,有个简单的道理,一是你有四两,二是我不过千斤!”
“名门大派,呵!”
曹忠冷笑一声,徒手摄风雪,钢铁浇筑般的双手一左一右,扼住了苏若水和北冥清秋的脖子,将她们举起,只要再用几分力气,就能摘下这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头颅。
他五指试图扣紧,却骤然神情一冷,将苏若水抛向侧面,女子躯壳如同炮弹掷出,穿过一道黑影,被刚刚缓过一口气的依红泪拼命接下。
曹忠的眼睛如同自动锁定的摄像头,左右上下不断移动,随着他脖子的一次次转动,看向四周不断飘落的飞雪,雪中好似有人影靠近。
可他一直没有捕捉到,直至一只手跨过漫长的距离,直接探向了他的面门。
五指逼近,曹忠直接后退,他没有松开扼住北冥清秋咽喉的手掌。
那只手直接落向曹忠的臂膀,意思很明确。
——不松手,这条手就别要了。
于是手掌搭在了曹忠右臂的手腕位置,双方一触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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