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想让我帮你,就要向孤证明你的价值。”嬴政道。
“价值?等价交换吗?”焱妃问道。
“未必必须是等价交换,但必须做到各取所需。”嬴政一手捋着端木蓉的长发,一手在桌案上轻轻的敲击着。
“大王需要什么?”焱妃盯着嬴政的眼睛,不敢放过嬴政哪怕最细微的一丝变化,事关自己的未来,她必须确定嬴政真正的打算,如此才能放心。
“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嬴政道。
“大王觉得我如何?”焱妃微微一愣,但随即就十分自然的将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撇向身后,一张完美无瑕的俏颜出现在嬴政面前,当然,没有了长发的阻挡,那足以与明珠夫人紫女等人一较大小高低的‘奇峰’更是一显无余。
“当得上美人一词。”嬴政道。
“那么与王宫内的美人相比如何?”焱妃笑着露出一丝妩媚之色道。
“无论王宫内的美人人数有多少,在最耀眼的位置中当有你的一席之地。”嬴政并无半句虚言道。
“我进宫吧。”焱妃说着,神色很平静,但那已经渐渐变红的耳朵却在向有心者诉说着一个事实,此时她的内心,并没有那般平静。
我进宫吧,只有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却是焱妃对自己未来人生的抉择,这个人生已经不仅仅只是生命这个模糊的概念,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生。
焱妃说完,修长的脖子挺直着,不敢有哪怕一丝细微的晃动,眼睛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嬴政,嬴政身上哪怕最细微的一丝神情变化,哪怕是身体不经意的一丝颤动,她都不想也不敢放过。
她知道,嬴政一定能够知道自己话中的意思是什么,她在等着嬴政的答案,这已经不再仅仅只局限于她自己未来的安全,还有一点也不必自己未来的安全而轻上半分的东西。
那是一个即将走完自己的少女阶段,不如真正意义上女人世界的期许。
“孤之前已经给你说过了,男人,是靠不住的。”嬴政的嘴唇在焱妃的视线中开合着,说出的话让焱妃的心再次陷入了谷底。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我的错觉?想到此处,一种比之前得知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能得到保障时的一种更大的恐惧渐渐弥散了焱妃的心头。
“能够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无论是自己的生命安全,亦或者是其它。”嬴政很平缓的话确如冷风一般吹在了焱妃的心头。
这次的焱妃没有了激动,只剩下了平静,平静下是一滩的死水。
“你需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比如,发挥自己的天赋,用你的天赋让自己成为可以媲美东皇太一一样的高手,这样,你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就可以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孤,也不得不在一些事情上倚重于你。”
“我的天赋?我的天赋再高,也不可能比东皇太一更高,我掌握的阴阳术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超越东皇太一,没有人能够在阴阳术上超越东皇太一的。”焱妃道。
“若只是阴阳术的话,却是没有人能够超越东皇太一,单一个人实力论,她也是天下间最强那寥寥数人之一,但是,你说的只是你做不到的事情,而不是孤,孤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敢吗?”嬴政道。
“大王,你帮我?我承认,你很强,恐怕即使是东皇太一对上你,也不一定就真的能稳压大王你一线,可是,若大王因此就觉得我能在你的帮助下,能顾与东皇太一抗衡,未免是高看了我,或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孤从未高看你,孤也不是什么自负的人。”嬴政说着,并指如剑,点向焱妃的额头。
焱妃的身形微微晃动,但随即就恢复了原装,任由嬴政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的眉心处。
随着一道朦胧的近乎于不存在的涓涓气流从嬴政指尖涌向焱妃,焱妃自己还不曾有什么感受,端木蓉的脸色却已经被一种荒谬惊恐的神色取代了。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焱妃的身体在一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缩小着。
端木蓉的神情变化落在焱妃的眼中,也然她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那双不想输了气势和嬴政对视着的双眼挪开了视线,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
多好年了?焱妃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小腹了,似乎是在十一二岁吧,但今天,此时,在时隔多年之后,她竟然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小腹。
宽大的衣裙下是一个小小的身体,焱妃本能的抱紧了双臂,若再不这样,此时显得过于宽大的衣裙就要脱落了。
“如何,现在,可相信,孤有那个能力,让你拥有无惧东皇太一的实力了吗?”嬴政收回手指,看着幼年状态的焱妃,带着淡淡的笑意道。
“条件呢?”焱妃压下心中的震惊,这样的变化已经超出了武学的范畴。
“进宫。”嬴政道。
进宫?
怎么会是这个条件?这是条件吗?自己不是已经主动说出了这个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
此时无数的问题回荡在焱妃的脑海中。
第301章 很难很难的选择
“我之前所说的进宫就是那个进宫,大王所说的可有什么不同?”焱妃并不认为嬴政所说的话只是出于口误,比起这个,她更相信嬴政所说之言另有深意。
“没有什么不同。”嬴政的回答却让焱妃陷入了更大的疑惑。
“大王,可是在开玩笑?”焱妃忍不住问道。
焱妃的困惑落在端木蓉眼中,这位局外者倒是从焱妃与嬴政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那个宫,焱妃姐姐和大王虽说的当然是一样的,真正的不一样另有他处。”端木蓉提醒道。
她的发现不知出自自己的智慧,更多的还是因为相对于焱妃,端木蓉自己对嬴政更为了解。
“有什么不同?”焱妃将视线转移到了端木蓉身上,对于端木蓉这个小邻居,焱妃虽然会在无聊之余偶尔前来拜访一下,但她对于端木蓉的了解却也没有那么多,这个天下,可以说,除了寥寥数人之外,没有人值得焱妃自己去下太多的功夫去了解他或她。
女性之间的闺蜜情大多都是不是,并不是因为感情有多么好,更多的只是出于无聊。
“焱妃姐姐所说的是以入宫来换取自己的安全,而大王的意思姐姐以入宫为条件换取可以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有了这个机会,姐姐就不需要依靠别人的保护,自己就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端木蓉解释道。
“这就是区别吗?”焱妃自语着看向了嬴政。
在端木蓉的解释中,焱妃这才算想明白嬴政话语中真正的意思。
只是,当一个问题解决后,另外一个问题却接踵而至:那就是在这个交易中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
相对于自己提出的那个交易,嬴政所说的交易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为什么自己现在却感觉到心中十分舒服呢?
远不是当时在自己说出这个交易时那般难堪与无助,虽然交易的内容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变化。
等等,好像还真不一样,我付出的代价还是那个,但是,自己得到的东西呢?
自己得到的好像更少了,代价依旧还是相同的代价,但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却不一样了。
比起自己提出来的安全,嬴政所说的交易,貌似自己得到的更少,比起保障自己安全的这个目的,虽然嬴政所说的交易也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但在接下来的过程中,自己仍然要为了修炼,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了能让自己真正的有能力来面对来自东皇太一的威胁。
比起自己所提出的交易,在嬴政所说的这个交易中,自己好像是吃亏了。
只是,明明是自己吃亏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此时,自己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呢?最起码好像要比之前舒服上了很多。
“这其间的区别是不大,但也要看你自己的理解。”嬴政回道。
“我的理解?我的理解就是无论怎么看,大王都不亏。”焱妃的双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身前的桌案上。
“孤自然不会吃亏,但在交易中,你不能只看到对方在你身上得到的什么,而是应该看到自己从对方是身上得到了什么,只有这般,你的心态才能平衡,交易才能成立。”嬴政笑道。
“是,大王说的不错,我不能只看到大王得到了什么。”焱妃说着按在桌案上的手掌已经平摊开来。
“我更应该看到的是大王能够给予我什么。”
而嬴政此时也伸出了手掌,按在了焱妃平摊在桌案上的手掌,焱妃反手握紧,似乎生怕嬴政反悔,又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一般。
我都看到了什么?如果说之前的行为只是为了缓解一下当时凝重的气氛的话,那么,现在,端木蓉是真的想将那块还来不及清洗的手帕当作头巾系在头顶了。
不带这样的啊,在王宫中也就罢了,在那里,无论有多少的女人,我都看不见,也无所谓。但是,这里可是我的家额,是独属于我的家,你们在我的家,这般有恃无恐地眉来眼去,就真的一点可不考虑一下我这位作为主人的心情吗?
“交易成立。”焱妃露出了一个在平时根本看不到的神情,一瞬间竟然能够在她身上看到名为爽朗的东西。
“恭喜焱妃姐姐了。”端木蓉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间说话了。
“呵,小蓉儿,这可不怨我,是你的大王逼迫我的。”
焱妃说着已经站起来身,之前的阴郁消失的无影无踪,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魅力在悄然间绽放了,一时间让端木蓉也忘了自己的初衷。
其他暂且不论,就在气质而言,焱妃确实是端木蓉见过的女子中最好的那个,她是比公主更像公主的女子。
“但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端木蓉被焱妃一瞬间展现出的神采所震撼,但惊讶也只是一瞬而已,在此时此刻,她也是最具有战斗力的时刻。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这里可是你的家。”焱妃说着,已经退到了房门前,在端木蓉还来不及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焱妃已经不见了,嗯,用的是轻功,很不错,虽然只是轻功,但论到身姿之美,丝毫不下于正在跳舞的舞妓。
“恭喜大王了,又有收获了。”端木蓉从已没有焱妃身影的庭院中收回视线,目光幽幽地看向嬴政道。
“是,不过,我能有这样的收获,可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你。”嬴政仿佛没有听出端木蓉话中的深意一般。
“我?”端木蓉微微一愣,自己可是要兴师问罪的,怎么还要被感谢?
“当然是你,为了奖励一下你这位功臣,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嬴政将因为惊讶而坐直了身子的端木蓉重新抱进怀中,这么一小只虽然有各种不足,但这种能够完全抱进怀中的感觉却是相当不错。
“我,功臣?但你是罪人啊。”端木蓉的因为被过多的医家知识填充以至于在其它方面没能留下过多位置的小脑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我若是功臣,那就没有了罪人,我若还说他是罪人,那自己已经有些期待的奖赏就没了。
这个选择有点难!
第302章 不会吧
端木蓉发现自己又被套路了,嬴政所说的奖赏还没有兑现,她就要再次工作了。
因为端木蓉将她带到了一个她平时最讨厌的地方:兵家学宫。
作为兵家学宫的主持者,蒙骜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即使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亲自操练学宫的士卒,各种琐事也是尽可能的交予左右的教习负责,但他的年龄实在太大了,在时间面前,即使是最好的医家弟子,也无能为力。
“老将军的身体如何?”将端木蓉带到此处的嬴政看着正在为蒙骜号脉的端木蓉问道。
“这是因为年龄带来的衰老,不是病。”端木蓉收回搭载蒙骜手腕处的手指道。
“大王不必费心,能过到这个年龄,臣已经很满足了。”近年来愈加消瘦的蒙骜抖动着早已无一丝黑色的胡须道。
“老将军或许已经无憾的,但孤可是还需要老将军为我秦国出一份力的。”嬴政道。
“大王但有吩咐,臣一定万死不辞。”蒙骜抱拳道。
“孤需要的可是可是活着的老将军。”嬴政道。
“大王,可是为了我秦军在燕赵新收之地的移民问题而来吗?”蒙骜想着之前从亲近之人那里听到的风声,带着几分试探道。
“是,这件事情,孤确实也需要听听老将军的意见,毕竟,涉及到移民,更多的还是出自行伍之人,对于我秦国士卒的了解,老将军在整个秦国,恐怖也是前几的人了,老将军的意见,对孤而言十分重要。”与聪明人说话自然不用费什么心思,尤其还是完全忠于自己的聪明人。
“虽说故土难以,但在大军之中,上至老夫这种的将领,下至普通士卒,对于大王都是完全忠诚,只要大王一声令下,莫说是移民,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大军都会冲上去。”蒙骜斟酌道。
虽然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以及年龄,他已经不需要担心因为言语而获罪了,但数十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在说话之中,带有几分的小心。
“对于士卒的忠心,孤从未怀疑过,但在这里,孤此时与老将军所说的事情,却不能仅仅只考虑这些,移民一事,涉及到士卒的一生,因此在这件事情中,忠心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利益得失同样不能忽视。”嬴政说道。
“况且,士卒既然以忠心报效于孤,孤又怎能做出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
“大王,士卒常年效力于军中,服从性本就要远远胜过普通百姓,既然是大王的命令,他们没有不遵从的道理,更何况,大王以土地为激励,士卒在战场是舍生忘死,其中的一个追求正是为了土地。”蒙骜打起精神道。
“大王不曾让士卒吃亏,士卒又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心思呢?”
蒙骜说到这里,不忘看了看嬴政的反应。
“只不过,这样事情中有一个问题,就是移民的人数若是太少的话,不足以镇压燕赵两地的异心之辈,但若是人数太多的话,却又难以提供充足的土地来保证士卒以及其家人在燕赵两地的生活。”
“老将军认为这个人说保持在多少人较为合适?”嬴政问道。
“燕赵两地单一面积而论,还在关中之上,除了大军之外,恐怖需要十万之重,而如此众多的人数,再加上他们的家人,恐怕当在五十万人之众,如此巨大的人数所需要的土地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蒙骜说出来自己真正的担忧。
秦军忠诚不假,但这份忠诚建立的基础,除了秦王的王位之外,同样也是秦王能为他们带来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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