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若大王能救小公主,臣妾愿意去死。”明珠夫人决绝道。
“好,这笔交易孤答应了,用你的命换这个小公主的命,来人,未这位夫人备上白绫。”嬴政平静道。
“臣妾多谢大王。”明珠夫人俯首相拜。
只不过此时明珠夫人几乎已经贴在地面上的俏脸缺却是另外一种神色。
难道是老娘估计错了?秦王见到我能这样对待红莲,不是应该为我这高尚的情操而折服吗?
情报中明明说的是秦王自幼与其母在赵国相依为命,母子间的感情极深,自己此时表现的母子情深应该可以让秦王产生共鸣啊。
原来明珠夫人哪里是担心红莲的生死,有哪里有什么母子情深,只不过是以演技博取嬴政的同情心,如此才能在嬴政这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若嬴政是一个成年男子,她就会以用另外一个办法,但此时的嬴政也不过十三岁而已,她擅长的手段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还真不好用。
因此在结合情报中的信息以及她的分析后,她为自己重新设计了一个人设,在她的计划中,此时的秦王应该已经被她给折服了才是,但为何会这样?
是哪里出错了?
不可能啊,以秦王此时的年龄和曾经的经历,不可能对此时自己这种荡漾着母爱的大姐姐有什么抵抗力的才是啊?
当两个甲兵带着一条白绫走进大帐,将白绫套进明珠夫人那修长白腻的脖子时,明珠夫人的心渐渐凉了。
难道自己打眼了?
恐惧懊悔的明珠夫人女子支撑着自己新的人设,依旧是视死如归的样子,脸上浮现着圣母般的光辉。
在嬴政的示意下,白绫渐渐拉紧。
韩安此时痛苦的看着即将赴黄泉的明珠夫人,只觉得心好痛,自己还没来得及享用的绝世美人就要死了,可自己又能做什么?
秦王啊,等你长大了,你才会明白今天你犯了多大的错,浪费了多好的资源。
想到这里的韩安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不痛了,对啊,明珠夫人这样的美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韩王既然已经灭了,她应该已经属于秦王了。
想到这里的韩安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
意识渐渐模糊,口水无意识地不断流出地明珠夫人此时充满了懊悔,没事做什么妖,终归还是翻船了。
可恶地小子,我要马上求饶才行,要不然再有片刻,连求饶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明珠夫人努力睁大了眼睛看向嬴政,就要奋力挣开白绫准备求饶的明珠夫人看到了嬴政眼中的戏谑。
也许还有戏?察觉到希望的明珠夫人迟疑了片刻,但就在这片刻之间,她已经失去了最好一丝可以挣扎求饶的力气,紧接着她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
明珠夫人悠悠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是在秦军大营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吧?
“嬴政,老娘操···”想起自己是怎么死去的明珠夫人不由骂出了声。
可还未骂出口,一缕阳光透过营帐的帐门照射进帐内。
“我没死?”明珠夫人喃喃道。
明珠夫人当然没死。
嬴政不得不承认,当时自己还真的被明珠夫人表现出的那种情怀给震惊了,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他可能真的如明珠夫人预想中的那样,对她另眼相待。
可惜,明珠夫人在怎么精明,也不可能知道嬴政早已知晓了她的人设,又怎么可能会上当。
第24章 奸臣
韩国已灭,而魏王也应允与秦国联姻,承认韩国被灭的事实,作为秦国使臣的茅焦自然没有必要再在魏国再待下去。
当茅焦一行的车队进入新郑时,即使以茅焦的心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作为最早投效秦王且此时出使魏国立下大功的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会的得到什么,从今往后秦国的朝堂将会有他茅焦的一席之地。
“新郑,韩国经营两百余年,昔年我魏国强盛之时,也在这座坚城下碰了个头破血流,以至于伤筋动骨,最后被齐国所趁,大将军庞涓在马陵兵败身亡,我魏国的衰落自此处而起,没想到这座坚城竟然会被秦王如此轻易拿下。”与茅焦同行的魏国司徒魏庸透过车窗看着新郑城内的风景感慨道。
“从秦王决定对韩国出兵时,韩国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司徒大人应该知道,我秦国为了灭亡韩国,投入精兵四十万,如此军力莫说韩国,即使是你魏国也未必挡的住吧。”茅焦笑了笑,国强则气盛,他虽然不是秦国人,但身为秦国臣,自然也会因为在自己身后有如此一个让天下侧目的强大国家而自豪。
“秦王于函谷关内隐忍数月,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雷霆之击,莫说是我魏国,恐怕六国中没有一国能够受得了秦王这样的手段。”魏庸苦笑道。
“在来新郑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秦王真的只有十三岁?如此老辣的手段,将整个天下都能算计在其中的人,你说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简直是太过匪夷所思。”魏庸接着道。
对于魏庸的问题茅焦也很好奇,一个人可以因为天赋的原因而在少年时期就拥有不凡的智慧,但眼界这样的东西却不是天赋能够塑造的,它需要的经历与沉淀,但这个道理在秦王身上好像并不成立。
“古之圣贤可生而知之,如今再有大王也不必太过惊奇。”茅焦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作为秦国臣子,自然需要时刻维护自国君王的形象。
“这已经不是生而知之的问题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们身后那个车队应该是赵国使臣的车队,茅大人,为什么此时赵国使臣会出现在我们身后,想必你应该知道吧?”魏庸似笑非笑道。
“他们比我们来的晚,跟在我们身后很奇怪吗?”茅焦不解道。
“茅大人这样的解释确实没什么问题,可是,我记得在大梁时,茅大人曾对魏王说过,秦王已经用被秦军围困在上党的十万赵军与赵国达成了交易,也正是因为如此,魏王才答应不过问韩国被灭的事情,可如今赵国使臣却出现在我们身后,茅大人不要告诉我,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魏庸依旧在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容配合着他的相貌总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额?还有什么猫腻?若是这样的话,还请司徒大人为在下解惑。”茅焦回道。
“我是绝不相信赵国使臣出现在我们身后是纯粹的巧合,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定时秦王事先安排好的。”魏庸从容道,似乎已经洞悉了其中的真相。
“大王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不过,也有可能,大王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茅焦硬扛道,实则在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若是别人,我也许就信了,可他是秦王,这样的逻辑在秦王身上不可能成立,秦王又怎么可能会作这种看着就无聊的事情,依我看来,这一切都是秦王安排好的,至于目的,呵呵。”魏庸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目的并不难猜测,茅大人先前以赵国来诈我国大王,使大王误以为赵国真的与秦国达成了协议,也正因为如此,大王才不得不承认韩国被灭,而事实上当时的赵国并未与秦国达成协议,所以才有了此时赵国使臣跟在我们身后的事情。”
魏庸顿了顿,继续道:“秦王是故意让赵国使臣看到我们,从而让赵国使臣发现我魏国已经与你秦国结盟的事情,如此一来,赵国一国之力难以对抗秦国,而又有十万赵军被秦王捏在手中,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得不答应秦王的条件了。”
“秦王的手段确实厉害啊,是真正的将魏赵两国大王玩弄于股掌之间。”魏庸赞叹道。
”应该不至于吧。”茅焦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到了这个地步茅大人还要隐瞒吗?”魏庸冷声道。
“既然司徒大人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内幕,不知司徒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作?是告诉赵国使臣和魏王吗?如此一来,赵魏联盟,楚国自然会很愿意加入。”茅焦此时也反应过来,魏庸所说,必有其他的目的,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那是自寻死路。
“我就喜欢和茅大人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这不,我还没说什么,茅大人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魏庸呵呵笑道。
“司徒大人的条件呢?”茅焦问道。
“我有已女,年方十六,正是婚配的年龄。”魏庸说到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事情。
“司徒你不会是想?”茅焦脸色古怪道,他隐隐猜到了魏庸想要说什么,这老匹夫是想作秦王的老丈人。
“我那女儿,生的貌美,更是知书达理,可为秦王良配。”魏庸道。
“可司徒大人的女儿要比大王大上三岁。况且,大王要纳的魏国的公主。”茅焦为难道。
“才三岁而已,况且,大三岁才是最好的年龄,茅大人你应该明白,已秦王这样的年龄来说,相对于同龄的女孩,他们更喜欢年长几岁更加贴心的姐姐。”魏庸自信道,似是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发现。
“况且,我与大王同出一脉,都是文侯之后,我那小女也算得上是魏宗室,至于公主的名号,只要秦王答应纳小女为夫人,想来,大王会很大方的给与小女一公主的名号。”魏庸道。
“司徒大人,你可真是打的好主意。”茅焦赞叹道,即使他一直自负才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面前的这个魏国司徒了。
“也是秦王的计策给了我灵感,怎么样?茅大人,这个交易是否可行?这样对秦王和茅大人都有利的交易,想来不会被拒绝吧?”魏庸虽然是在问,但对于答案实则已经可以肯定了。
“我可以帮司徒,但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大王那里。”茅焦回答道。
“这些我自然知晓,如此,这项交易就当作成立了。”
“那是自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拒绝呢?”茅焦笑道。
“如此,就有劳茅大人了。”魏庸此时算是彻底放心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还请司徒相告,你为什么会想将自己的女儿嫁与大王?这一点,我还真有点好奇。”
“无他,后路而已。”
“后路啊。”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昔日的韩王宫前,而其后的赵国使臣很快也就到了。
魏庸下车后,一眼就看到自此时守在韩王宫前的姬无夜,这位韩国昔日的大将军进来可能过的还不错,虽然国亡了。
“原来是魏司徒你啊,之前我还一直在猜,魏国的使臣会是谁呢。”赶上来的赵国使臣自来熟的凑到魏庸一行人跟前,笑着打招呼道。
“我之前也在好奇赵国使臣会是谁呢,没想到会是郭开郭大人你啊。”魏庸拉过郭开的手,热情道。
姬无夜,魏庸,郭开,这三个国家不同,年龄不同的三人凑到了,三大奸臣算是正式聚首了。
第25章 我是卧底
当燕国雁春君,赵国郭开,魏国魏庸,已经曾经属于韩国的姬无夜四人齐聚于昔日的韩王宫,如今的秦王行宫时,嬴政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正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而这四人无疑就是祸国殃民的最佳人选,其他三人的实力暂且不知,但姬无夜,这位曾经的韩国大将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韩国之亡,要有不小的功劳计在这位韩国百年来最强大将的身上。
以嬴政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对这四人太过热情,可深知四人能力的嬴政有怎么放过给四人身上贴金的机会,为他们塑造的金身越是灿烂,日后这几人祸害起自己的国家才能越顺手,而秦王的礼遇无疑是天下间最贵重的金箔了。
因此无论四人是什么想法,此时他们感觉到的都是受宠若惊,宴是好宴,歌舞更是好歌舞,嬴政对四人的礼遇甚至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自身也有经国之才?只是自己不曾发现,而被慧眼的秦王发现了。
知道晚宴步入尾声,四人还是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但也忍不住得意,毕竟,身价这种的东西除了自身的实力这个因素之外,更多的还是被衬托出来的。
“郭先生虽然此时名声不显,但在罗网的名单中,郭先生可是有一个很醒目的位置。”嬴政举着酒杯遥指向郭开道。
因为被秦王的高规格接待而有些醺醺然的郭开此时酒意直接醒了一半,勉强稳住心神,但回敬嬴政的酒杯却在不断颤动,酒水更是洒出了许多。
“秦王何出此言?听说能上罗网名单的人,无疑不是声名赫赫之人,外臣我难道也有这样的殊荣?”郭开勉强稳住心神,以免得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郭先生虽然此时名声不显,但以你的才华,终将会煊赫整个赵国,毕竟,对赵国来说,你这样的人才应该算是百年来的第一人了。”嬴政放下酒杯,慢悠悠道。
“秦王缪赞了,百年来我赵国人才无数,远的不说,就现在的李牧于庞瑗将军,就当得上名将的称号,远的大将军廉颇,蔺相如更是名满七国,有珠玉在前,外臣岂敢与他们相提并论。”郭开此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被人夸奖固然让人高兴,更何况还是被秦王夸奖,可因此上了罗网的必杀名单就让人胆战心惊了,那可是罗网,天下间最可怕的杀手组织。
“廉颇,赵奢,李牧,自然称得上名将,史书之中也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而蔺相如吗?才华固然是有,但为人刚烈,虽然维护了赵国的面子,但却也让当时的赵国与六国交恶,长平大战固然是因我秦国将士的勇猛博得的,但若没有当时赵国与周围邻居交恶,以至于他们袖手旁观,赵国也不见得被败的那么惨烈。”
“因此说来,蔺相如名声虽大,也确实做成了许多事,但却当不得经国之才的赞誉,而郭先生也许可以填补赵国不出名相的传统,你说,你这样人物如何不上罗网的名单。”嬴政恶趣味十足的看着郭开的反应。
“这,秦王如此说,外臣现在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了。”郭开虽然心里此时已经怕的半死,但勉强还能绷住,毕竟身为赵国太子身边的第一人,他人品固然有缺,但见识还是有的。
“先生暂时可以放心,因为你只要在我秦国境内,罗网就不会对你下手,当然,若是你回到邯郸,那就不一定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孤也只能祝先生好运了。”
嬴政少年的脸庞上的笑容很和煦,但落在郭开眼中却分外狰狞。
“若真的那时,希望我能够借大王的吉言而化险为夷吧。”郭开竭力镇定道。
嬴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魏庸身上,相对于郭开,嬴政其实对魏庸的印象更深。
相对于郭开只是在史书上留下陷害李牧以至于使赵国亡国的信息而言,魏庸在嬴政的记忆中形象无疑要丰满许多,这位当今的魏国司徒,以后的魏国大将军,利用黑白悬翦杀戮政敌,而最后自己贼喊捉贼的骚操作当时可是在嬴政那里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当然,此时的黑白悬翦应该还没有被魏庸的女儿所救,若不然,魏庸又岂敢在这个时候想着将自己的女儿嫁来秦国。
在嬴政前世,对于黑白悬翦与魏庸的恩怨了解一点,但其中的内幕却多有不知,但此时嬴政结合着前世的记忆与此时他掌握的信息,也能推测中其中的大概经过。
黑白悬翦作为天字第一等级的杀手,剑术之高,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刚刚成年的纵横二人,是什么人能让这样的人在执行任务是身受重伤以至于被魏庸之女所救,结合着当时是在魏国,以及日后惊鲵刺杀信陵君的事情,黑白悬翦刺杀目标的身份必定是何信陵君一般甚至还在信陵君之上的人,而整个魏国,有这样身份且值得罗网下如此功夫更能让黑白悬翦重伤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信陵君本人,一个是魏王。
而黑白悬翦的目标是信陵君的可能最大。
而日后魏国发生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黑白悬翦刺杀信陵君失败而身受重伤被魏庸之女所救,也就有了黑白悬翦日后的经历,而因为黑白悬翦的失败也让罗网意识到用常规的刺杀手段不可能除掉信陵君,所哟才有的惊鲵的行动,毕竟,在罗网之中,最为武力天花板的黑白玄翦既然完不成任务,那换一个颜值天花板的惊鲵以女色为武器继续刺杀信陵君的解释也能说的通。
拉回跑远的思维,嬴政重新将视线放在了魏庸身上,此时的魏庸在笑,依旧是那么阴恻恻的,嬴政已经有了决断,看在你这么坏的份上,你这个便宜老丈人我就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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