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弄玉不都是一直笨笨的吗?”紫发女子将弄玉的小脸捧在掌心揉弄了,似是一个不错的玩具。
“紫女姐姐···”弄玉不愿意了,声音不由拉长了,也大了不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是无趣,这么小就这么一本正经。”紫女摇着头哀叹道。
“姐姐,你别转移话题了,自从秦军入城之后,你就心事重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请你告诉我们,我们不是一家人啊?”弄玉揉着有些许酸痛的脸道。
”好吧,有些事情你们也应该知道了。“紫女无奈地叹息道。
“是什么?”
“我们也能要破产了。”紫女说出了一个沉痛地事实。
“破产?”弄玉疑惑道,以她不到十岁的年龄对于这个问题还是难以理解。
”是啊,破产。“说到这里的紫女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连带着面容也在不自觉扭曲起来。
就在一个月前,她用尽几乎所有的继续买下这处房产,更名为紫兰轩,本想着以后以此处作为谋生的手段,也能养活这些年收留的女孩。
但是万万没想到,刚刚将紫兰轩整修好,紫兰轩门前牌匾刚刚挂上,秦军就打过来了,更糟糕的是新郑竟然被攻破了,韩国竟然亡了。
韩国是否亡国和紫女有关系吗?当然有关系,新郑作为韩国的都城,城内的每一处房产自然因为如此而价值不菲,可秦军破城,日后的新郑在秦国境内顶多不过一郡郡治所,那房价岂能和作为都城时相比。
因此,紫兰轩还未开张就已经面临着房产贬值的危机,这如何不让紫女心痛。
而更糟糕的是,她经营紫兰轩本意是走高端路线,不至于让身边的女子沦落到卖身的地步,但韩国被灭,这满城的权贵之家能剩下多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她又要面对市场萎缩的危机。
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虽然难但也不至于克服不了。
可惜,事与愿违。
紫兰轩的原主因为反抗秦军而被诛杀满门,其家产自然是被秦军收缴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紫女因为还有最后一笔尾款未付而使房契还在原主手中,使得此处的放弃落到了秦军手中。
一想到这一点,紫女都要绝望了,真有一天秦军来此收回房产,她该怎么办?和对方说自己已经付过钱了?
秦军愿意相信吗?万一对方不信自己该怎么办?让原主作证?即使可行,但自己上哪里找原主啊,地狱吗?紫女觉得很忧伤。
”破产是什么?是没有钱了吗?”弄玉犹豫道。
“是啊,没钱了,我们可能要流落街头了。”紫女捂着心口道。
“没钱,流落街头。”弄玉呢喃着,似是想到了自己曾经的遭遇,不由打了个寒颤。
“好难啊。”紫女哀叹道,随后又两眼无神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弄玉此时的纠结。
许久之后,就在紫女都要忘了弄玉还在自己的房间时。
“姐姐,把它卖了,应该可以卖不少钱吧?”紫女从怀中掏出一物,不舍得递给了发呆中的紫女。
紫女楞住了,眼前的东西是什么她知道,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愣住了,“这可是关于你身世的唯一线索,你之前过的那么苦也没想过用它换取钱财,你。”
“我之前舍不得卖掉它是因为它可能可以让我找到自己的父母,找到自己的亲人,但如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亲人了,为什么还要留着它呢?姐姐,它值钱吗?可能帮到姐姐?”弄玉偏过头不去看紫女手中的火雨玛瑙,她怕自己多看一眼而反悔。
看着面前弄玉的小动作,紫女不由笑了,笑着笑着竟然流出来眼泪,“真是个招人疼的小家伙,你这样,让姐姐我感动的都想哭了。”
“姐姐你?”弄玉看着流泪的紫女,不知道紫女为什么会这样。
”好了,好了,车道山前必有路,你就不要操心了,早点睡觉去吧,钱的问题姐姐我自己可以解决的。“紫女将火雨玛瑙重新放入弄玉的怀中,笑着扶着对方的脖子将她推出了房门。
重新回到房间的紫女一扫之前的愁苦,笑着跳到了床榻上,拉过裘被盖在了身上。
”不就是钱吗?大不了做一回梁上君子吧。“
第22章 昏君
“茅焦,你骗了孤。”大梁城内的魏王宫内,魏王咆哮道。
韩国投降的消息此时已经传到了大梁,也正因为如此魏王才会愤怒,而在愤怒的掩饰之下,则是恐惧。
韩国确实很若,但却是挡在秦国东出的要道上,也正因为如是使得韩国明明居于四战之地却能够生存下来,因为赵魏楚三国三国需要韩国挡在自己身前以阻挡秦军的兵锋,但现在一切都变了,韩国被秦国占领后,魏国彻底失去了屏障,日后就要直面秦国的进攻,而且没有韩国的阻挡,日后秦军对魏国用兵的规模将会越来越大,魏国将沦为昔日韩国的境地。
这如何能让魏王不怒,又如何能让他不恐惧。
茅焦明明说好的,秦军只为报复,并未打算灭了韩国,愤怒,恐惧以及被戏耍后的羞恼此时完全支配了魏王的理智。
“大王何出此言?”面对魏王几乎可以将自己化为灰烬的怒火,茅焦依旧从容不迫道。
“你之前说过,秦王并未打算灭了韩国,可此时韩王已经降了,你是在戏耍孤吗?你难道不知道戏耍一国之君会是什么下场吗?”魏王指着茅焦,恨不得将对方烹了。
“外臣怎敢戏耍大王,大王不是也说了吗?韩王投降了,可韩王投降关我秦王何事?大王,秦王并未想过灭了韩国,可韩王竟然投降了,这该怎么说。”茅焦苦笑道,似乎韩国被灭根本不是秦国的原因。
”孤听闻你出身儒家,但今番看来,你是出身纵横家才是,你觉得你的张仪吗?还是觉得孤是楚国的怀王?”魏王气极而笑,若是此时相信了对方的话,那他岂不是连楚怀王都不如了。
“外臣确实是出身儒家,不过张仪先生也确实是外臣十分敬仰的先贤,但外臣又岂敢将大王视为怀王之流。”茅焦不卑不亢道。
“若你今天没有张仪的本事,外面的那口大鼎孤就给你备下了,现在已经在烧火了,你应该知道,将水烧沸并不需要多少时间。”魏王突然间平静下来,又何必与一个死人计较呢?
“以大王的意思,也就是说外臣最多还能活两刻钟。”茅焦似乎害怕了。
“其实两刻钟也不断了,可外臣想知道,外臣死后,大王要做什么?和我秦国开战吗?”茅焦问道。
”开战又能如何,孤岂能坐视韩国被秦国所灭。“魏王冷声道。
”大王可知道你若是与我秦国开战可要面对什么?”茅焦似乎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反而更关心魏王。
“秦军虽强,但在年初时不还是被打得龟缩在函谷关内。“
”大王莫要说与这些意气之词,大王你要知道,此时魏国若要与我秦国开战,魏国要面对的可不仅仅只是此时驻扎在韩地的三十五万秦军,还有已经投降的二十万韩军,大王若觉得魏国可以再次发起合纵,以联众国之力,外臣还是希望大王放弃这样的想法。“茅焦依旧从容不迫,似乎真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秦国虽强,但还没有想到可以一一国之力迎战天下的地步。”茅焦的从容让魏王暂时控住住了的怒火有了再次失控的迹象。
“大王,你错了,此时能与秦国开战的不是天下,而是只有魏国而已,燕国已经与我秦国结盟,而齐国向来是闭国自守,不问天下之事,如今大王能够联合的只有赵国和楚国而已,大王觉得自己能够说服两国此时出兵吗?”
“唇亡齿寒的道理赵王和楚王难道会不知晓?至于燕国,墙头草而已,秦国势大,它帮秦国,联军势大,它帮联军,这种事情燕国很擅长”魏王道。
“他们或许知晓,但是大王你也应该知道,赵军如今有十万人被我秦军堵在上党长平,若秦王用这十万赵军换赵王承认韩国被灭的事实,你觉得赵王是否会心动?若没了赵国,大王可有自信说服楚王,是魏楚两国直面我秦国?楚王敢吗?”茅焦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此时是一脸的狰狞之色。
“还是说,大王你敢?”
当茅焦弱势时,魏王强势,但当茅焦一改常态而杀机必现时,魏王却怂了。
他敢吗?他不敢。
魏王很想硬气一把,可在茅焦的注视下,却迟迟说不出硬气的话。
“大王的担心无非是韩国被灭,魏国将会直接与我秦国接壤,如此一来,魏国的安全就无从保障,但是,大王你也应该看到,我秦军虽然攻占了新郑,但新郑以东与魏国接壤的十二座城池我秦军可并未占领,大王应该不会是认为那是因为我秦军无力攻陷吧?”
”那是为何?“魏王问道,对于新郑以东的十二座城池未被秦军占领的事情,他可很奇怪。
“外臣之前已经说过,秦王有意与魏国联姻,而这十二座城池正是秦国下的聘礼,若大王应允,十二座城池将是大王的囊中之物。”
“秦王还真的大方啊。”魏王嘲讽道,用韩国的城池换魏国的公主,这样的交易确实很恶心但也很诱人。
“大王是要与我秦国为敌,还是与我秦国为友,仅在大王一念之间,不过,大王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鼎中的水很快就要烧沸了。”茅焦玩笑道。
”茅先生何出此言,孤戏言而已,何必当真。“魏王挣扎了片刻,再次露出来春风般的笑容。
”难道是外臣误会了大王了?”茅焦故作疑惑道。
“误会了,误会了。”魏王连连道。
“看来外臣是真的误会大王了,还请大王恕罪。”茅焦躬身赔礼道。
“小事而已,说这些就见外了,只是有一件事情使孤颇为为难。”魏王面有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不知大王未何事为难?若大王不嫌弃外臣智谋短浅,可以说与外臣听听,也许外臣能够帮到大王。”茅焦显然很识时务。
“孤虽然也想与秦国联姻,可是在孤的诸多女儿中,却无一人的年龄合适,对于这人选而言,孤颇为头疼,不知该如何座才能让秦王满意,先生身为秦王近臣,想必对秦王颇为了解,不知秦王是喜欢大的还是喜欢小的?”魏王为难道。
大的,小的?茅焦脸色古怪的看着面前的魏王,这个时候他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斟酌了许久,茅焦才在魏王的期待中,回答道:”秦王的喜好外臣岂敢打听,不过,大王,说句大不敬的话,秦王看重的是与魏王你缔结的姻亲关系,至于其他,相比秦王应该不会太过在意。“
”话虽如此,但秦王以赤诚待孤,孤又岂能让秦王失望,还请先生多多参谋。”魏王真的很诚恳,诚恳到茅焦无话可说。
但,秦王嬴政到底是喜欢大的还是小的呢?
第23章 妖妃
一国之君看似高高在上不似凡人,但当他面临着生与死的抉择时,却已普通人并无两样,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享受过人间富贵的他对这个世界的眷恋要远远超过普通人,因此他会选择活着,即使活得苟且。
毕竟能有商纣王的暴烈与崇祯的执拗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多数不过是后主宋徽宗之流而已。
新政城外,秦军大营。
当韩王安肥胖的身躯跪倒在自己面前时,嬴政发现自己的心境竟然十分平静,无悲也无喜。
“韩王既然已经投降,孤自当善待于你,只不过韩国就让它随风而去了,当然,韩安你若是想学勾践,倒也可以试试,孤是否会是夫差。”嬴政看着匍匐在地的昔日韩王今日的韩安,嬴政淡淡道,而目光已经越过韩安看向了跪在他身后的众人,这些都是韩安的子女妻妾。
嬴政默默数了一下,心中已经了然,韩非不在此处,向来应该已经拜入了荀子门下,此时不是在稷下学宫就是在小圣贤庄。
只不过韩国都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天行九歌是否还能唱响?
“降臣岂敢自比越王,又岂敢将夫差与大王相比。“韩安的身躯都在发抖,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也许是肾虚吧,此时更是汗如雨下。
看到韩安此时的样子,嬴政瞬间觉得素然无味,战胜这样的对手,可真是连丁点的自豪都激发不出来,成功灭韩的喜悦瞬间被打了不少折扣,这样的韩王,这样的韩国,被自己灭掉本就是平常,若这样的王,这样的国还能在这样的大争之世生存下去,那才是自己的失败。
男子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苦。
成吉思汗的那句名言固然让男儿热血沸腾,但韩王这样的敌人实在难以激起嬴政的征服欲,至于女人,以嬴政此时的年龄还是省省吧,韩安的御姐爱好此时的他可带不动。
毫无乐趣可言的嬴政在程式化的安抚下韩安后,就懒得再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随手遣退韩安的一大家子让其迁往咸阳。
但一切终归有了意外。
在韩安退到大帐门口时,因为伤寒而身体虚弱的红莲直接晕倒了。
韩安此时恨不得早点逃离这座让他压抑的大帐,哪敢有丝毫的停留,至于红莲的生死,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似是的他想到的根本不是关心女儿的死活,而是偷偷看向嬴政,深怕这位可以一言决定自己的生死的秦王会因为红莲而发怒。
“大王,求你一定要帮帮小公主,她就快要不行了。”一直跟在红莲身侧的明珠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荡起一阵波涛,晃到嬴政眼晕。
眼晕的嬴政并未做回答,而没有回答其实已经事回答了。
“大王,小公主才八岁,数天以来,一直高烧不退,求你一定要救救小公主。“明珠夫人如泣如诉道。
“你倒是很有勇气,韩安尚且不敢说什么,你一介女子···,这个女孩是你的女儿吗?”嬴政问道。
“回禀大王,小公主并非妾身的女儿。”明珠夫人仰起脸道。
“那你为何如此关心她?”嬴政道。
”小公主虽非臣妾的女儿,但臣妾一直将小公主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若小公主有什么不测,臣妾可怎么活。”明珠夫人说话间已是泪流满面。
“你真的想救她?”嬴政明显来了兴趣,王宫之中还有这样的情谊?自己前世看的那些宫斗剧难道都是假的?
“若大王能救小公主,臣妾愿结草衔环。”明珠夫人哀婉道。
“若是让你去死了?”嬴政的声音很冷,冷到韩安此时想掐死这个多事的明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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