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扭曲的京密
微笑也对着抽了一口。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脸色渐渐微红。
“现在的新兵,越来越不好管束了。”水边咬着烟嘴说道。
微笑把管子拔过来,塞进自己的嘴里,说道,“不是挺好的吗?你们班的新兵。什么差错都没出过。”
“我倒希望出点什么岔子,总比现在提心吊胆要好。”
“什么心态。”微笑翻了翻白眼。
水边眯着眼睛看向她,问道,“你知道从上校那里要酒喝的,是哪个新兵吗?”
“哪个?”
“我班上的笙。”
“咳咳咳……”微笑似乎被烟呛到了。
水边拍了拍微笑的后背,帮助她把气理顺。
“——咳——我服。还是你们班的新兵狠一点。”微笑擦着嘴边的口水说道。
水边接过微笑手上的烟管,擦也不擦就塞进了嘴里。
这个时候,两人都微妙得觉得有些不对劲。
训练场地那边,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正想着,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个人忽然把手按在了两人的肩膀上。
第49节 49.有关出公差
微笑和水边都是心里一抖。
只见一个眯着眼睛的军官,把脑袋探到了两人中间。
“少,少校。”水边咽了一口口水。
“两位,好雅兴。”假寐声线平稳地说道。
“少校你听我狡辩……不,诡辩……不,解释!”
“别解释了。”假寐向着她们手上的烟管示意,“你们难道要说,在这里是为了幽会吗?”
“……”
两人满头大汗。
训练的时候跑到角落偷懒,放到班长身上可是严重的违规行为。
假寐一把把罪证抽过来,对着两人说道,“跟我过来。”
说着转身就走。
两人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跟在了后面。
新兵们正老老实实呆在训练场里。
姜酱看少校带着漏气似的两人离开,略有些奇怪。
不是说叫两个新兵去帮忙吗?怎么变成了带班长过去?
少校也没说话,只是背着手,手心里把玩着一根烟管。
姜酱略微有些明白了,心里暗道这两个懒狗。
然后对新兵们大声吼道,“看什么看!继续训练!”
奶声奶气的模样可爱极了。
两个班长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少校后面。
就看假寐把两个人带到了后勤班旁的花园,走到了深处。
两人一下紧张了起来。
花园深处的一片空地上,一个穿着园丁服,戴着草帽的少女正在给空地翻土。
假寐叫了一声“上校”,园艺少女回过头来,取下了草帽。
两个班长连忙敬礼。
上校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穿军装。
她向假寐问道,“不是说叫两个新兵吗?怎么叫了班长?”
假寐抬起手,出示了两人的罪证。
水边和微笑冷汗淋漓。
“那是得叫她们。”园艺少女似笑非笑,说道,“在我这里干活,总好过在角落偷懒。”
两人无话可说。
假寐捡起两把锄头,扔给水边和微笑,然后指了指翻到一半的空地。
两人老老实实走过去开始锄地。
这活班长们在新兵来之前经常干,已经很熟了。
园艺少女画了一块区域,说道,“这些地方要松土。草绿萝喜欢潮湿的环境,最好在雨天动土。暴雨也不行,今天正好。”
说完,就放下锄头,坐到了长椅上。
假寐也走过来,坐到了园艺少女的身边。
两个班长在小雨里锄地,不敢有半点放松。
少校则拿起烟管,放到嘴里抽了一口。
又递给园艺少女,让她试试。
少女毫不嫌弃地把烟管放到了嘴里,看着两个班长说道,“你们倒是会享受。这东西哪来的?又是后勤班搞来的?”
微笑尴尬得说不出话。
两个高级军官倒是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说到底了抽烟偷懒这种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假寐和园艺少女一起抽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今年上将集会以后,你就退了吗?”
“嗯。”少女拿烟管在自己手中转了两圈,神色平静地说道,“不退怎么样呢?年龄到了,次数也用完了。”
“再等一等,等一等说不定就升将了。”
“那有什么意思?占着茅坑不拉屎?”
“将军说出去多好听,不比上校强得多?花区不缺这点福利。”
“算了。我也不是看重这点资历的人。”园艺少女指了指假寐肩上的军衔,说道,“什么能力坐什么位置。再者我也不是当将军的料——多累啊。”
假寐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多嘴了。
多嘴惹人嫌。
“说下那个,你之前和我讲的,不得了的新兵。”少女看向两个班长,“说好带来给我瞧瞧,结果也没瞧上。”
水边听着,默默支起了耳朵。
“叫夏树,就是这家伙班上的新兵。”假寐指了指水边,说道,“厉害得不得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比这群班长还厉害。就感觉是个特种兵重生,继续参军的那种厉害。”
“这么厉害?”少女看向水边,水边默不作声,只当没听见。
“我还得再看看。”假寐说着。
也不知道她想看什么,为什么而看。
园艺少女突然伸手捏了捏假寐的脸颊,说道,“给人家一点好脸色,别算计来算计去把人给算计跑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嘛,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咯。”
假寐笑了笑,摸了摸被捏红的脸颊。
上校和自己不同,不是个精于算计的人。相比较之下,自己更加工于心计。
说不上哪种好,哪种不好。只不过是做事的态度不一样罢了。
少女看假寐这个样子,知道对方没有听进去。
只能叹口气说道,“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累?玩游戏有什么累的?”假寐笑道。
少女摇摇头。她这种把人生当成游戏的态度,和当初刚刚进入新兵连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今年的会议有什么变动?”少女又换了个话题,向假寐问道。
“上将数量不变。中将退一个,加两个。少将没注意。”假寐很快回答,“具体事项,就不是我这个层次能知道的了。”
“其他战区呢?”
“不太清楚,应当和去年一样,变化不大。”
少女想了想,说道,“听说鹰区出了个祸害,有没有具体的消息?”
“听说了,一个校官强行在两岛战场上开了个‘磨盘’,让鹰雪两区死命往里面舔油——两边折损几十个连队,都没讨着好。现在还在打。雪区恨她,鹰区更恨。哪有人专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么说她是个疯子?”
“那不至于。她的战略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强行拖住雪区在近海区域的有生力量——再通过两岛这个跳板,一刀**雪区在极地圈的后方基地。但是这招太狠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觉得她就没想过其他几个战区会进来搅局。”
“真的没想过吗?那她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动手?正好是海区清剿大油田区域的时候,正好是花樱争夺高山战线的时候?”
“谁知道呢?换做是我,肯定顺势就插一杠子进来坐收渔翁之利。”
“你还是把其他人想的太简单了。”
园艺少女摸了摸假寐的后脑勺,仿佛在摸一个叛逆的孩子。
水边和微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毕竟她们所讲的这些东西,都是花区的军事机密。
两个小小下士,还不够格接触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