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之马的魔王
“张队长……钱副队长……我爸这……”老头的儿子走了过来，想要说点什么，钱伟摇了摇头，直接拉着张晓舟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你们是个什么想法？”张晓舟说道。
管理团队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在了他的那个房间里，张晓舟让李彦成在外面守着，不让人们在外面听他们讨论的过程。
“还能怎么处理？”钱伟怒气冲冲地说道。“正好针对这个事情专门有制度，那就按制度来！我们费了多少时间，多少材料好不容易才弄了那么几辆车子，一下子就不见了三辆？还有那些鱼和藕！张晓舟你明天三令五申地给他们讲这些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看要马上成立一个裁决庭！从严从重处理！”
刘雪梅的表情有些复杂，这个事情是她发现的，那个值班员在睡觉也是她看到的，她一开始对这件事情也很愤怒，但一想到对方有可能遭遇的惩罚，她心里又软了下去。
刘玉成想等张晓舟先表态，但张晓舟却反过来看着他们，他等了一会儿才说道：“惩罚是应该的，不然大家心里的弦一直绷不紧，对团队来说肯定是个大问题。但从严从重这种提法……我看就没有必要提了。团队才刚刚建立起来，人心还不稳，这时候把事情搞大，对于凝聚人心来说没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就是因为团队才刚刚建立起来，才必须严格执行各项规定！噢~出了事情活活稀泥就过去了，那以后还会有人把我们的制度当回事吗？如果以后再有人犯错误，怎么处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看就应该树立一个典型！必须让大家明白，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多大的损失？”刘玉成的脸上有些不好看，那个老人的儿子是他那个组很用得上的人，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个人就专门来找他求情，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鱼和藕的事情，觉得车子的问题不大，就答应了下来，现在有点下不了台了。如果老人真的被重处了，他的面子和威信怎么办？“钱伟你别抓着点事情就上纲上线，那些车子大家都明白，其实没什么用了，丢了也就丢了。鱼和藕的事情，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我们这么多人，那么个小池子里养出来的东西够几个人吃？能填饱多少人的肚子？到时候你有我没有，反倒制造矛盾。”
“你这是什么意思？”钱伟一下子不干了。“什么叫上纲上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以前别说几条小鱼，就是一百条一千条我都不看在眼里！但现在，这些鱼这些藕很有可能是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种子了！你说不重要？刘玉成，你以前做事那套别拿到现在来使！拉拢人心不是像你这样做的！”
两人眼看要吵起来，张晓舟等人不得不把他们俩强行分开了。
“李建业，你怎么看？”张晓舟问道。
“我支持钱副队长的意见。”李建业说道。“这个事情要是放在以前，那真的不算什么，但现在，它就真是个大事了。最关键的是，这个头如果不开好，后面我们的工作就根本没有办法做下去了。即便是不考虑这个事情本身，作为我们遇到的第一件重大事件，也必须要严肃对待！”
他的意思其实和钱伟一样，但听上去要缓和得多。
“刘姐？”
“惩罚是该惩罚，但是，大家好不容易才聚拢在一起，他又是第一次……”
二比二，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张晓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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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64章 处置
张晓舟其实非常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复杂，充满了数不清的变量和不可预知的因素，总是会消耗大量的时间、资源和人们的精力，却永远也没有办法像科学数据那样简单而又直观。
但他早已经明白这是任何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完成任何工作都必须要跨过去的坎，即使你能够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完成所有的实验步骤，最后的成果也必须要得到其他人的配合才能得到验证。更不要说在成果审定过程中那些数之不尽的人情往来，那些让他深恶痛疾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但在这个世界，事情应该要简单得多，因为人们还没有奢侈到有考虑那些复杂人际关系的资格。至少在眼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所做的全部事情的目标都只有一个：怎样让自己、让自己关心的那些人、让团队里对自己有帮助人和其他人生存下来。
他决定把事情回归本质。无论是钱伟的从严从重还是刘玉成的高起轻放其实都是惯性思维的结果，他们已经习惯了长官意志，习惯了被强力人物的意志影响自己的行为，或者是以自己的意志去干扰别人的行为。却没有想过，重要的其实永远都不是他们之中某个人的想法，而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眼前的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而是怎么避免以后发生同样的事情，避免发生后果更严重的事情。这才是问题的根本。”张晓舟对其他管理团队的成员说道。“对于责任人的处理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并不是问题的全部。我的意见是马上按照我们共同确定的原则成立裁决庭，管理团队向裁决庭说清楚结果对于我们这个团队的意义，钱伟和刘玉成你们都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但不要过多地以自己的意志干扰裁决庭的判断，把事情交给他们来处理。”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他没有让钱伟打断自己的话，而是继续对他们说道。“问题已经发生了，值班员的疏忽和渎职当然是很重要的原因，但并不是唯一的原因。过去几天我们的精力一直放在食品批发市场的事情上，没有能够进一步地完善安澜大厦的安全措施，这也是那些小偷能够得手的重要原因！我们这里有足够多的食物，这已经是周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事情，以后肯定还会有人动同样的脑筋，我们要怎么来防范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哪些地方需要加固？可以采取些什么样的技术手段来弥补人力的不足？如果对方的目的不是偷窃而是纵火、破坏，我们该怎么防范？钱伟，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负责起来。”
钱伟的话被堵在了肚子里，但张晓舟所说的话合情合理，他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只能点了点头。
“我们有了值班员的制度，但这远远不够。把整幢大楼的安全寄托在三个值班员的身上本身就不合理，只能是权宜之计。如果真的有人放火，有人破开我们防御薄弱的地方冲了进来，要怎么应对？用什么东西来灭火，用什么武器来赶走敌人，哪些人负责什么事情，怎样避免混乱？刘哥，你来完善这个预案，好不好？”
刘玉成马上点了点头。
“张晓舟，你的意思是这个事情我们几个就不管了？”钱伟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怎么行！”
“你要相信其他人的判断，裁决庭的九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意见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刚刚就已经说了，你可以以副队长的身份表明你的意见，但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原则，那就按原则办事，我们只要尽到我们在这个过程中的义务就可以了。我们做出任何惩罚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吸取教训，在这种时候，我相信裁决庭的意见能够代表大众的意见。我们没有必要让自己在这个事情里涉入得太深，钱伟，裁决庭最终的任何结论都是按照规矩来的，都是出于公心，不管是轻还是重，大家都会接受。但如果我们中的某个人在里面做出了什么干扰，大家会怎么看？你的本意是为了集体，最后却成了私人恩怨，没有这个必要。”
这样的处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了，大家都认为他的意见已经表达清楚了，但这时候，张晓舟却对李建业说道：“李哥，你把身体最棒反应最快的几个人挑出来，等开完会，我们一起出去。”
“张晓舟？”钱伟惊讶地问道。
“三辆车不是三袋米，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藏起来。”张晓舟说道。“现在不是以前，已经没有警察来伸张正义惩罚罪犯了，只能我们自己来。我们必须让周围的人看到，任何对我们动歪脑筋，任何对我们动手的做法都是得不偿失。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
这样的话让所有人都非常吃惊，钱伟和刘玉成都看过康华医院的人是怎么做的，那种做法的效果非常显著，人们对于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再也不会把脑筋动到他们头上。
张晓舟想学他们？
“不。”张晓舟从他们的表情里猜出了他们的想法，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做。但如果我们在这个事情上什么都不做，那也许有一天我们就不得不像他们那样做了。”
吃早饭的时候食堂里非常的安静，就连喝粥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微。在这个不大的地方，每个人都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义愤填膺，有的人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但也有人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但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想知道管理团队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这件事情也许和他们无关，但谁知道呢？也许某一天，这样的事情就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作为那五条原则制定后发生的最为重大的一次事件，每个人都想知道，事情会怎样收场。
昨天才刚刚加入的人也在等待着，按照原则，他们还没有表决权，但他们同样也很关注这个事情的处理。有几个人年轻人已经从旁人的口中知道了城里其他地方的情况，知道安澜大厦其实在已经建立的团队中并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是一群被挑剩的人组建起来的团队。现在他们与安澜大厦还没有太深的纠葛，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和一群老人、女人和小孩为伴？
他们应该能够在任何团队都找到一个不错的位置，有什么必要在这个人口结构很成问题的地方充当劳力？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张晓舟终于走到了前面的讲台上。
“大家应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尽量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地撬开了通往停车场的那道门，偷走了我们改装过的三辆车子，并且偷走了我们原本留作种子的莲藕和种鱼。”
人们忍不住开始轻声地讨论了起来。
“对于团队来说，这是一个后果严重的事件，经过管理团队的讨论，决定成立裁决庭，由裁决庭来调查这件事情的经过，决定对当事人的处罚。因为这是我们这个团队第一次面临这样的选择，所以我特别在此把它作为一个提案，请大家来进行表决。”
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很多人没有想到张晓舟他们会这样来处理。
但似乎，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请大家做出自己的判断，不要干扰别人或者是被别人干扰。没有表决权的人请到侧面去等待结果。昨天加入的各位，对不起按照之前的原则你们暂时没有表决权，但这只是暂时的，相信在你们逐渐融入我们的集体之后，我们的各位成员应该会同意你们提前获得应有的权力。”
王牧林等人点点头，表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刚刚加入，贸贸然就参与这样的事情也不合适。
张晓舟在台上站了几分钟，然后说道：“我们现在开始表决，同意成立裁决庭处理这个事件的，请举手。”
第65节 第65章 抓捕
全体成员大会很快就有了结果，除了几名值班员的家属和好友之外，绝大多数人都同意成立裁决庭。张晓舟马上让人拿来一个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所有人的名字剪成小条放在了箱子里。
谁来抽签？
“你自己来吧。”出乎意料的是，张晓舟这样对那个老头说道。
九名正式成员很快就被抽了出来，对于自己抽出来的这九个人，他本人没有表示需要更换人选，于是安澜团队的第一个裁决庭就这样确定了下来。五男四女，这个人数对于他们现在的正式成员总数来说，比例已经很可观了。毕竟，除了王牧林等人外，新加入的那三家人也暂时没有表决权，正式成员的人数仍然只有四十四人。碰巧的是，没有一个管理团队的成员在里面。
张晓舟让人们按照之前的安排分别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开始工作，裁决庭的人则被他带到自己的房间，说明这次调查和裁决的重要性。钱伟和刘玉成都放弃了说明的机会，他们都认为张晓舟的意见很有道理，在这个时候对这个事情关注太多，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可以在不干扰正常工作的前提下请任何人来配合调查，也可以采取你们认为合适的措施来保证你们调查结果的准确性和公正性，或者是请任何人来给予你们帮助。但这样做的前提是不能侵犯个人的隐私，也不能损害团队的利益。”张晓舟对他们说道。“我想你们都清楚，作为我们这个团队的第一个裁决庭，你们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成为今后同样事件处理的标杆，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能否秉公做出判断和裁决，关系到了我们这个团队的未来。我不想给你们太大的压力，但事实如此，你们必须负起这个责任来。我希望你们不要被其他人干扰，也不要干扰别人的判断，以最有利于我们这个团队未来的判断做出最后的裁决。我会让李彦成配合你们，你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通过他来找各个组的负责人协调。”
这九个人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都变得面色凝重，好在没有人说出我干不了这个，能不能换别人这样的话。
“谢谢！拜托你们了。”张晓舟最后这样对他们说道。
……
“往那边走！”李洪对行动组的其他人说道。
团队中并没有猎人或者是痕迹专家，最专业的老常现在还只能扶着墙壁慢慢地在走廊里走动，于是李洪这个二把刀的辅警就成了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好在通过简单的分析就能知道，在这样危机四伏的黑夜中，敢于到他们这里实施盗窃的人不可能住得很远。没有人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这说明至少在很长的一段距离内，他们都是用人来推动车子，这让他们应该也没有多少时间来掩藏所偷到的东西，这样一来，搜索的范围就可以大大缩短。
果然，绕过一个小区之后，他们很快就在一个院子里找到了其中一辆车子，不久之后，又在周围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其他两辆。
“作案的人应该就住在附近。”李洪判断着。“也许他们现在就躲在家里偷看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要确认罪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也许他们可以通过莲藕和鱼的下落在确定罪犯，但那意味着他们必须闯入周围这几幢房子进行搜查，这并不是不能做到，但却很有能引起同仇敌忾的反应。
“顺着脚印找。”张晓舟说道。盗窃车子的时候也许没有留下证据，但他们去盗窃种鱼和莲藕的时候，没有办法避免脚踩在泥地里。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他们在黑暗中并没有想到要把脚上的泥擦干净，驾驶室里满是红泥，脚印也一直延续到了很远的地方。
此时距离他们发现被盗还不到两个小时，因为下着下雨，地上的泥印还没有干，就像是一个个应在地上的路标，很快就带着他们到了附近的一幢居民楼外。
那里面的居民早已经紧张地站在防盗门里面，手拿刀斧和棍棒等待着。
“你们想干什么？”其中一个中年人紧张地叫道。
“你们自己清楚。”张晓舟答道。
“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是吧！”那个人大声地叫道。“大家都来看看！安澜大厦的人来抢东西啦！大家快看啊！安澜大厦的人要对我们下手啦！”
“叫也没有用。”张晓舟平静地说道。“交出两个人来，再把藕和鱼交回来，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我们不会把这两个人怎么样，只是稍作惩处，给大家看看。但如果你们选择对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个中年人叫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行动组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张晓舟，等待着他的命令，虽然之前就已经讨论过不同的情况下要采取的对策，也考虑过对方蛮横不讲理并且反过来抹黑他们的情况，但真的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头疼。这样小偷小摸的事情即使是在以前也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即便是警察，对于这样的情况也很难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们这边人多，而且都是青壮，但对方也有三个壮年，而且老的老，小的小，真的要对他们动手？
“你真的想清楚了？”张晓舟再一次对他们说道。“我们并不想把事情弄大，但你们惹到我们头上，想让我们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两个人来，让我们稍作惩处，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但如果你们……”
“有种你们就把我们全杀了！”那个中年男子大声地叫道。“不就是几根破藕几条破鱼，来啊，杀掉我们好了！”
“你们真的要为了这件事情付出这样的代价？”张晓舟最后一次问道。
但他得到却只是男子蛮横的叫嚷。
“动手吧！”张晓舟于是说道。
房子里的人惊慌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之前就在盛传已经有人开始四处抢劫，对于他们这样以居住在同一个单元里的三户人家集合起来的小团队，在面对这样的暴力面前几乎就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但安澜大厦似乎却是一个例外，他们有很多人，但却还从来都没有抢劫过其他团队，甚至都没有干过什么让人咋舌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收留了大量的老人和孩子，据说来在推行某种民主制度。
这让周围的人们都判断安澜大厦的这个团队应该会很软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和周围几个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认识的团队在看到那些人的冒险获得了巨大的收益之后，心动但却没有能力自己改装车子，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安澜大厦的车子偷出来用。
那些车子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至少在短期内，已经取得了丰厚收获的团队都不太可能再去冒险，当他们凭借这样的资本把其他零散的团队也聚集起来，即便是安澜大厦这样的团队应该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安澜大厦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且之前信誓旦旦要和他们共进共退的那几幢楼的人也变成了缩头乌龟。
他们把刀和尖锐的铁棍从防盗门的空隙中伸了出来，希望能够以此来让张晓舟他们无法靠近门锁，但张晓舟他们早就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那些抢劫者采取的手段，他们找来一些干燥的引火物在门口点燃，然后把大量发烟的东西扔在上面，用木板等东西作为扇子往里面扇，很快老弱就只能离开，而那三个壮年人在用湿毛巾蒙着脸坚持了不到十分钟之后，也不得不离开了那里，让张晓舟他们很快就撬开了门锁。
身穿从隔壁派出所找来的防暴背心，头盔和防割手套的行动组成员很快就把那三个壮汉彻底制服，他们的家人这时候选择了彻底放弃抵抗。
这可不是以前，在现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下，这些闯进来的人真的动手杀了他们也不会有多少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其中一个人的妻子跪在了地上，把那些还没来及处理的藕交了出来，那几条鱼也还在，他们其中一个家庭有一个很大的鱼缸，他们本来想把这几条鱼在自己家里养起来，但也许是离开水太久，那些鱼放进鱼缸就漂了起来。
“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们了！”老人们死死地抓住行动队员们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叫着。
之前那个口出狂言的男子还硬绷着脸，但其他两人人已经开始求饶了。
行动队员们尴尬地看着张晓舟，而他则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们已经给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事情现在不能简单地处理，我们必须公正地给予他们判决。”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在旁边看到对他们的处罚。”他对这些人的家属说道。“我会安排人帮你们守着你们的东西，不会让你们在离开的时候遭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