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恶意卖萌
老爷子虽然是一把年纪老树开花,但这次开花直接开了两朵出来,出了张万里以外,他还有一个大儿子叫张典予。
而且他才是这一代真正的祭礼司,以老爷子的年龄,其实早就应该换人了,但为什么现在还没换呢?
因为他两年前死了,老爷子说是走夜路掉到山坡下摔死了,二十多米高的山崖,摔下去后尸体撞在海边的礁石上,直接被锋利的礁石切成碎块了,到现在都还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假如这里是漫画的话,他没死的可能性很大啊……
开个玩笑。
张典予死了,仪式每年都要办,祭礼司不能空着,不得已,老爷子只能再次接任了,而这也正是张万里和老爷子吵翻的原因了。
张万里想要成为祭礼司,但是老爷子拒绝了。
张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祭礼司,心中最重要的事就是谁来接任他了,而张万里并不在他的候选人名单中。
很可笑吧,长子既然死了,那么次子接上,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老爷子就是不答应他,他宁可拖着七老八十的身体等待村里的某个和他没关系的村民生出一个不错的人都不愿意让他的二儿子接任。
因为老爷子觉得张万里心思不纯,他想要成为祭礼司不是为了村子,而是为了证明自己。
他想要证明自己比哥哥强,想要证明老爷子看走眼了。
祭礼司作为举行仪式的主导人,是必须要有不错的天赋的,而张万里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被哥哥吸走营养的笨孩子,仅比只比一般人好点,和他的哥哥比起来,更是天差地别,简直是佐助和鸣人的区别,也正是如此,老爷子从来都不关注他。
做了坏事,嗯,我知道了。
考了好成绩,嗯,我知道了。
不管张万里做了什么,老爷子都只会关注哥哥,那五个字已经快要成为张万里一生的噩梦了。
出生相差不到五分钟,却从来都没能获得过一点关注,不是很不公平吗?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为了不一辈子活在哥哥的阴影下,张万里逃跑了,正是他哥哥死去的那一年年底,他离开了天星岛,去岛外流浪。
听完老爷子的话,大家都有些感慨,孩子什么的真是麻烦。
“老爷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章瑜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张万里很可疑。
他哥哥的死,很有可能就是他为了获得关注而杀死了自己的哥哥,但即便是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了,老爷子仍然没有同意他接任祭礼司,所以他干脆在仪式的时候回来,破坏了仪式,毁灭了这个天星岛也说不定。
“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之前的两年他也回来参加仪式了吗?”如果前两年没回来,只有这次回来的话,那他就很可疑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就在章瑜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却听见老爷子说:“之前两年没有进行仪式。”
哈?
“你们不是每年都做吗?”
难道还可以请假?
抱歉,星之彩先生,今天我肚子疼,希望今年可以请个假不来进行仪式。
别闹了,封印又不是码字,那个东西不能鸽的!
“每年都做当然是最好的,不过之前的两年……”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老大出事的时间不太巧,仪式没来得及赶上,而去年的仪式正好撞上祸忌日不能进行仪式,连续两年没进行仪式,老实说已经很不妙了。”
确实很不妙啊,这可不是翘掉汽车年检那么简单的事啊。
难怪封印会出事,现在这种情况,哪怕用物理攻击都能解开封印了吧。
你们也太不靠谱了。
ps:因为作者智硬(划掉),因为学魔法伤脑子,所以这本书中有一半的人大脑都有恙。
第三十章 死者X冲突
虽然理由不同,但在聊完封印的事后,章瑜和老爷子都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前者是因为这麻烦的情况而感到烦闷,来这里这么久了,不仅没查到魔书的消息,还受困于这种奇怪的地方,尤莉又不见了,一连串的麻烦事接踵而来,连章瑜都觉得头疼了。
后者就单纯是为了家里事而头疼了。
“那么在晚上的仪式到来前,我们就先去休息一下了,假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因为有些事想要确认,章瑜打算先行告退,老爷子也没什么拉着人聊天的想法,冲着章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和只野芽衣子一起上了楼梯,一扭头看见二楼的走廊尽头有一个人靠在窗户上抽烟,正是张老爷子家那位不肖之子——张万里。
他用一种看起来像是想要去跳楼一样的姿势斜挎在窗沿上,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麻烦事,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倒是比刚才怼自己老父亲的时候要沉稳了不少,有了那么点社会人的感觉。
“哟!”章瑜突然从后面打了声招呼,他在这里正好,省的自己去找借口敲他门了。
“谁!”突然被人搭话,张万里看起来很紧张,瞬间就转了过来,做出警惕的神态,看到章瑜和只野芽衣子后,才放松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是你们啊。”
“下午好,你在紧张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没什么,关你们屁事。”这个时候,他又变回了那种中二大龄男青年的感觉,态度恶劣地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把火星踩灭,朝着一间应该是空屋子的地方走去。
“这态度可真糟糕啊,好歹我们也是客人。”在张万里经过的时候,章瑜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说了一句话,表情看上去就很贱。
“切……”出乎意料的是,张万里并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藏得很深的,看可怜虫的眼光瞟了章瑜一眼,然后小声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岛上,不过作为本地人给你一个建议,早点滚出这座岛,否则连尸都没人为你收。”
齁……有趣。
这么简单的暗示章瑜连思考都不需要,他说的就是仪式的祭品吧。
虽然态度非常糟糕,不过他很明显是在提醒章瑜或者说可能成为祭品的人离开这里。
这个人的疑点果然很多啊。
章瑜决定再试探一次。
“你说的是祭品的事吧,我记得是叫‘衣’来着?不用担心,我们知道这件事。”
“哈!?”听到章瑜的话,张万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知道你们还不跑,难道是想找一个听起来很厉害的自杀方法吗?”
“不是,谁没事想要自杀啊,我们其实也是圈子里的人。”章瑜脸上故意做出自傲的神色夸耀自己:“不是我自夸,在圈子里我还蛮有名的。”
“是吗……”张万里像是在算计什么一样眯了眯眼睛,然后问道:“还不知尊姓大名?”
“我叫章瑜。”
“原来是你……”张万里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神色,章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预想中的那几个表情却都没有出现啊。
嫉妒、怨恨、不满……这些情绪一个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
带着古怪的眼神,张万里什么话都没说,绕了个圈越过章瑜和只野芽衣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紧紧关上了大门。
望着张万里关上大门后,章瑜来到了门前,把手掌拟态成一批小虫子,然后让它们趴在木门上咬出一个眼儿来。
看到章瑜的动作,只野芽衣子跟了上来,疑惑地问道:“刚才你干嘛挑衅他啊?”
听到只野芽衣子的话,章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在不发出一丝声音的前提下细致而快速地完成工作:“这不是挑衅,只是有事情想要确认。”
“确认什么?”只野芽衣子好奇地问道。
“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做祭礼司。”
“你在怀疑张修杰的说法吗?”(张老爷子:老子终于有名字了!)
“不给我证据也能让我无条件相信的人只有犹格·索托斯老大和尤莉而已,别人我谁都不信。”成功钻好了一个小孔,章瑜又拟态出一个眼白颜色和木纹一样的眼睛塞到了孔隙中,一边监视里面,一边和只野芽衣子说话:“我不知道他几年前是不是想当祭礼司,但现在的他肯定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
从他都发现不了章瑜是魔法师这一点来看,他天赋不行这一点是没什么疑问了,但是他并不嫉妒章瑜的天赋。
“这很奇怪吗?”只野芽衣子疑惑地问道。
米戈一族非常理智,它们并不会因为自己做不到而去嫉妒那些能做到的米戈,但是人类不一样,人类是有着名为迁怒的情绪的。
“当然很奇怪,打个比方,同样是富二代,当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兄弟太多只能分得少量家产的时候,当然会嫉妒那些独生子的富二代,这个放在其他情况上也是如此。”
“原来如此。”只野芽衣子信服地点了点头:“那么……”
就在只野芽衣子打算问下一个问题得时候,章瑜打断了她的话:“嘘,不要说话,有情况。”
“什么什么,我也要看。”
“不要吵。”为了避免被发现,章瑜拉上只野芽衣子,来到旁边的一个空屋里,然后拉上窗帘,做出一个投影仪,把看到的景象投影在了墙壁上。
在投影上,张万里正在杀鸡。
“这家伙搞什么鬼?”
“谁知道呢。”
张万里被鸡啄了好几下,终于砍下了鸡头,然后蘸着鸡血开始在地上画魔法阵。
“这是……隐匿、探知……原来如此,预防窥视的法阵啊。”没画几笔,章瑜就看懂了他在干嘛,然后露出一头黑线:“这么简单的魔法都要搞这么久,这天赋也太差劲了,我一秒就能画一个。”
“这不算简单吧。”这个魔法可以检测特定类别的魔法,而且还能起到预警作用,是一个比较实用的魔法了,因为用途比较广泛,所以施咒条件也很繁琐,像章瑜这种用魔力替代材料,一秒一个的速度才是不正常。
“反正我觉得很简单。”
“是是,你说了算,话说你这不会被发现吧。”
“就凭他?”章瑜一脸自信,事实上这个魔法阵确实一点用都没起到,完全没发现章瑜的小动作。
过了一会,看魔法阵没反应,张万里送了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可以放照片的那种吊坠,低声对着它说道:“哥,出来吧,这里没人。”
等等!哥?他哥不是死了吗?难道他还有别的哥?
并没有,出来的就是死人。
一个有些模糊的影子从盖子中钻出来,虽然被周边围绕着的云雾一样的物质所干扰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人和张老爷子也很像。
“这就是张典予,我以前见过他的遗像。”只野芽衣子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吗?果然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章瑜眯起眼睛盯着两人:“我们先不要说话了,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幽灵从吊坠里出来后,走到窗户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窗外,有些感慨地说道:“天星岛……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回来。”
张万里看上去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去,看到他表情的张典予苦笑了一下,告诉他自己没事。
【没事才怪了吧。】张万里默默地想到。
“算了。”看到张万里的表情,张典予叹了一口气:“你没被他怀疑吧。”
“没有,正好我以前就看他不顺眼,只不过现在更加不顺眼了而已。”
“别这么说……好歹他也是咱们的父亲。”张典予冷笑了一声,一脸不屑,看来他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
“父亲?”张万里也是同样的态度,一脸怒意地说道:“害死哥哥你的,不就是那个父亲吗!”
听到了不得的事情了啊。
ps:这周六考四级,方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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