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岐二公子
“魔宗?”祝诚不止一次听到这个门派,甚至岐山大师都以为他是魔宗中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能遇上魔门门主,倒是与这魔宗颇为有缘。
“这就是你们书院待客之道?我刚到你就蝉鸣送客,好没道理。”祝诚对着旧书楼说道。
旧书楼上,一青衣美丽女子写完最后一个簪花小楷,放下笔缓缓起身,说道:“我们书院只接待我们愿意接待的,似你这等恶客自是拒之门外。”女子长的很美,语气却并不怎么友善。
“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宗门主,竟然会是个女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听到青衣女子的声音,祝诚有些讶然。
原以为魔宗门中该是一个魁梧大汉,长着络腮胡子一脸凶相,可没想到竟会是个女子。
山山也十分意外,她师傅当年就曾去围剿过魔宗,说林雾是男子,如何会成为女人,难不成这世间又有谁的本命物是二十三年蝉?
吱呀——旧书楼楼上房门打开,从房中走出来一名青衣女子,她面容干净有一股出尘的气质,可称为美人。
其肩头则趴着一只透明的蝉,它震动着翅膀,发出阵阵鸣叫。
“三先生!”山山惊呼,她从没想过这一向温婉的三先生‘余帘’竟然会是魔宗门主。
莫说是山山了,便是书院四先生、五先生……十三先生都被惊到了。自家师姐竟然会是威名赫赫,杀人如麻的魔宗门主,他们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秘密唯有夫子跟大先生、二先生才知道,当年夫子将受伤的魔宗门主林雾带回二层楼时,大先生与二先生就见过他。
为了掩藏身份,也为了除去他心中戾气,夫子施展神通将林雾变成了女子,并命她看守旧书楼,每日抄写簪花小楷陶冶情操。
就这样,林雾当了十多年的余帘,书院的三先生,整个唐国俊男美女心目中的恬静女神。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评价。”林雾冷声道,而随着她目露凶光,她身上那只蝉则更为嘹亮地鸣叫起来。只一瞬间,此间便从初春而至秋末,草叶枯黄、松针落地,一股凉风袭来令人寒颤。
林雾整个人似披上了一身仙衣,朦胧中见得她长出了翅膀,那是蝉翼。
“知!”随着一声刺耳蝉鸣,林雾蓦然消失在楼上,待得出现时已到祝诚近前,薄薄的蝉翼化作利刃向祝诚斩来。
“叮”翼刀未曾斩到祝诚皮肤,便被祝诚以念力支起的护罩挡住。
“知!”一击不中,林雾远遁,也不知躲去了哪里,或在天上或在泥里吧。
“哔哔哔……”猛然间也不知从来吹来一阵风,当中夹杂着薄薄的翼刀从四面八方向着祝诚袭来。
“叮叮叮……”无数翼刀斩在祝诚护罩上,纵使祝诚念力护罩再是坚固也挡不住这永无休止的攻击。
“咔嚓”念力护罩碎去了,翼刀继续向祝诚斩来。
“喝!”祝诚大喝一声,自体内迸发出万千道剑气将那翼刀全数斩断、斩落,消于无形。
“喝!”却听得另一声大喝响起,林雾忽地从地底冒出,一掌击向祝诚后心。
林雾就如那蝉一样最擅蛰伏,选择祝诚心神最放松的时刻出手。
“呼——”一掌穿过祝诚残影,林雾击了一个空。
“天启终究只是天启。”祝诚站在林雾身后摇摇头,天启之境永远也无法理解无距境的高妙,在瞬移面前所有计谋、偷袭都是徒劳。
祝诚伸出手在林雾肩头二十三年蝉上轻轻一点,即渡过去一道剑气,自此二十三年蝉不再鸣叫,于旧书楼前噤声。
“你太吵了。”
系统从天下第一开始
第261章 残剑
因为祝诚到来,书院二先生君陌下令众多书院学子、教习统统离开书院,以至祝诚在书院前院畅通无阻,及至后院旧书楼前遇见一个人。
此人是书院三先生余帘,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为世人所倾慕的她竟会失踪已久的魔宗门主‘林雾’。
林雾蝉蜕由男身变为女子,多年来一直就在书院学习,从未离开过。
夫子对余帘有救命之恩,教导之恩,她断不能允许有人冒犯自己恩师,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必败无疑,甚至很大可能会死,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守在旧书楼,以期能阻止祝诚脚步。
夫子当然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并没有阻止。这是自己徒弟一片孝心,他这个当老师的没有理由阻止,对此还有些欣慰。
只不过三先生又哪里是祝诚对手,没几招就被祝诚击败,便是连本命物‘二十三年蝉’也被祝诚下了禁制,此后再也叫不出声来。
“太吵了。”祝诚对二十三年蝉道,蝉之一物总是扰人清梦,祝诚这个爱睡懒觉的是最烦其不过。平常伺候他的下人们,都会在头天晚上抓走周边树上所有蝉儿好让祝诚能睡到自然醒。
“女孩子就不要打打杀杀了,睡吧。”祝诚这话是跟三先生说的,随之而出的是一击手刀,直接将三先生砍晕。
余帘虽说是天启境的大修士,但对祝诚来说,她的肉体太弱,这一击手刀下去,足够她昏睡一个时辰了。
山山伸手上前扶住余帘,将之放在一颗大松树下,让她靠着松树睡觉。
“咚咚咚……”祝诚与山山登上了旧书楼,祝诚能感觉到,楼中有一门户直通书院后山,由此进入可免去了登山的劳累。
旧书楼门敞着,迈步进入则是一个书案,就像图书管理员的位置。书案上放着一幅字,那字是漂亮的簪花小楷,墨迹新干应是余帘所书。
“好字。”山山是书痴,见得字不由赞了一声。
“喵!”喵喵也是出言附和,赞同山山。赏心悦目之物,是能跨越种族的。
“先生不是要入后山吗,为何上这旧书楼?”山山不解地问道。
“登山幸苦,我们走捷径。”说完祝诚凭借强大的感知能力,领着山山来到一张肖像画前。
画挂在墙上,画上画的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手里却拿着戒尺,目光炯炯地盯着你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学生犯错了老师要打人。
“他是谁?”祝诚指着画像问山山。
“他就是夫子。”山山言道。
“倒是位严师,我们走吧。”祝诚话音落下,便一步迈出直往画上撞,未及真撞在画上,身子骤然间在旧书楼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