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龙也没问题 第206章

注：

业镜：佛教传说中可以照摄众生善恶业的镜子。在诸天之上和地狱之中都有。也称为净琉璃镜或者净玻璃镜。

第二百三十四章 神的秘辛与小龙的选择

既然接下来的目的已经确定，小龙也就向着象头神道别。

“后会有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南方找我。”象头神笑眯眯地向着小龙挥手道别“虽然说这里是我父亲的居所，但是我自己住的地方不在这，而是在南方的昌德拉王国的都城‘椰枣树城’里面。等你去的时候我请你吃椰枣和糖球*。”

“多谢你的邀请了。”小龙笑道。虽然他也想邀请象头神去阿尔比昂，不过他从湿婆那里得知象头神并不能随便离开此地……倒不如说，大部分神灵都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领地。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接受布兰的请求真正地代替科罗姆·科鲁亚赫成为死亡之神。”回想起与湿婆神的交谈后，小龙暗暗松了口气。

在与湿婆的交谈之中，小龙除了得知穿越世界的方法之外，还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说许多关于神、世界的秘辛。湿婆神的存在十分的玄妙，和奥丁、宙斯、达格达这类“神界之主”完全不同。“湿婆神”只是印度一带的人对他的称呼，并不是真名。实际上他不过是一个更高层次存在的化身——就像罗马式的说法一样，他在印度被叫做湿婆神，在罗马和希腊大概等同于卡俄斯，在苏美尔等同于提亚马特……

当然，这些描述往往都不怎么准确。就像是本地一个著名的典故“盲人摸象”一样。盲人是因为缺少视觉，因此没法认识到大象的整体，无法得知其所有的信息，因此他们口中所说的大象的形象和真正的大象差距很大。作为龙来说，更敏锐的感官能让小龙获得比人类的更多信息，因此和人比较来说，小龙看人类就像是健全人看盲人。

而神灵对于事物的认知方式要比人更多。按照湿婆的说法，普通的人类有“六识”，在小龙看来就是视觉、嗅觉、味觉、听觉、触觉这些感觉——只是小龙对于人类的嗅觉是嗤之以鼻的。而修炼可以获得第七识——小龙觉得是第七种感知方法——，之后还有第八识、第九识。对这边的修炼者来说，修炼出一般来说到达第九识就可以由“众生”蜕变为“神灵”。不过湿婆告诉小龙说，第九识对“神灵”来说并不是尽头，之后还有第十识、第十一识、第十二识……

“你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欠缺的只是识界。”对于学会穿越世界这件事，湿婆是这样对小龙说的，而且用很浅显的比喻来说明——还是用航海的比喻。

“普通人看海就是水而已，普通的水手能感知海流，熟练的航海士能够通过海风、海流和云的性状来判断天气，海流的情况……”

“可以理解，那么说只要能够感知安全的路径，船的材质就不那么重要了？”小龙是这样问道。湿婆也点头表示没错。若是路途安全，小木船也可横渡大洋，反之若是路途危险，比如遇到强烈的飓风，那么即使是霹雳号（Z31）那样的钢铁船也要倾覆，就连获得了强大钢铁船身的阿尔戈号也会受伤。对于穿越世界这件事，小龙现在的力量是足够的，现在缺少的就是“识界”。小龙也问过湿婆是否能够靠继承神位来提高，但是湿婆却严肃地说绝对不行。如果是继承科罗姆科鲁亚赫这样神灵的神位，那么就等同于与这个世界完全地绑在一起了。自由地去其他世界旅游也就不要再想了。这让小龙吓得够呛。不过他并没有责怪提出这件事的布兰。

“虽然说差一点就被困住，但是布兰的要求确实是善意的。就像湿婆说的一样。他只是见识不够而已。”小龙如是说。就像是不识字的人看不懂写有“前方危险”的告示牌，布兰也不知道继承科罗姆科鲁亚赫的神位会被困住。不过“化身”似乎没有这个问题。就像面前这位被称为湿婆的化身也能轻易地在“三千世界”中行走。而在其他世界，那位大能者也有另外形象的化身，包括异世界的索拉亚帝国之中，也有着这位大能的化身。事实上，这名大能者是不能直接以本体进入世界的——就像小龙钻不进蚂蚁窝一样——不过化身却可以在世界之中遨游。

而大能者的意识大部分都分散在一个个世界的诸多化身之中，本体反而变成了类似机器的存在，只知道机械地工作。

“该不会北方天帝当年派一魂投胎成为汉武帝，除了是为了完成向刘邦的承诺，也是为了自己出来玩？”从这件事中，小龙敏锐地发觉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脑袋上传来被敲的感觉打断了小龙的思索，小龙转过头，看到布伦希尔德正在用枪杆敲他的脑袋。

“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刚刚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布伦希尔德收回了长枪，好奇地询问“之后我敲了你好几下，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哦，抱歉，想得有些入神了。”小龙不好意思地说。

“虽然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能不能不要边飞边想？”布伦希尔德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不小心撞到山上怎么办？”

“呃，抱歉。”小龙想想也是，虽然这段路比较平坦，但是毕竟附近有不少高山，撞到山还是小事，如果像倒霉的巴巴托斯那样撞进人家护山大阵里面可就完蛋了。

被布伦希尔德提醒之后，小龙就不再思考，不过也并没有专心飞行，而是和布伦希尔德谈论起一些事。

“布伦希尔德，你还记得埃斯特尔王子么？”小龙说。

“记得，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来？”布伦希尔德有些疑惑。

“湿婆神和我提起了他……”小龙为布伦希尔德解释了一下湿婆神的存在，让布伦希尔德感到很惊讶“……湿婆神在埃斯特尔王子那个世界也有分身，就是索拉亚帝国神庙里面所供奉的‘虚空之神’雅诺利安。”

“喔，那么等你准备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时候，可以向湿婆问一下路径，去那边看看。”布伦希尔德笑着说。

“我也打算这么做，不过我提起他并不是为了未来的旅行。”小龙说“事实上，湿婆神问了我一个问题：是否真的愿意完全与这个世界脱开关系。不知道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布伦希尔德吃了一惊，随后陷入沉默。确实，虽然布伦希尔德人间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但是奥丁还在，虽然奥丁惩罚了布伦希尔德，但是布伦希尔德并不怨他，而是依旧将他视作父亲一般尊敬。时至今日，她依旧希望有一天能回到阿斯嘉德探望奥丁。

“看来你不用说出答案了。”小龙笑了笑“湿婆神告诉我说，艾斯特王子事实上也穿越过世界，甚至曾经和异世界的自己（异位面同位体）并肩作战过，而他能够穿越世界的原因，是因为他与守护世界的神灵结下了契约，前往其他世界后会受到世界的欢迎，不过也要去帮忙……”

“就像是我们在旅途中接受那些王国中的任务，讨伐黑巫师、巨人、野猪什么的？”

“这样说来确实是一样的呐。”小龙点点头“而湿婆神向我询问，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身份。”

“这要看获得这身份是否足够自由了。”布伦希尔德回答“这身份是比较接近于‘游侠骑士’还是‘雇佣军’呢？”

“我想应该是游侠骑士居多。”小龙回答“不过埃斯特尔王子有着自己的国家，未来也会继承王位，因此虽然契约宽松，但是他不能随意地离开自己的世界。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有需求时才会被召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有这样一个身份应该很方便，而且穿越世界的旅程似乎也能够得到照拂。”布伦希尔德说“不过，你是怎么想的，是打算继续居住在阿尔比昂？还是像流浪者那样随遇而安？。”

“这两种方式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小龙说“这件事还是你决定吧。”

“那么还是将这个世界作为家吧。”布伦希尔德说“哪怕作为龙来说亲情关系很淡，阿尔比昂也是你倾注了心血进行建设的土地，你打算就这么抛弃掉吗？”

“嗯，也是。”小龙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听从你的建议，将这个世界当做我的家吧。”

“是我们的家。”布伦希尔德笑着纠正。

“你说的是。”小龙露出了龙式的笑容，随后扇了扇翅膀，加速向着长江的方向飞去……

注：

糖球：指印式炸糖球（motichoor boondi ladoo），简称拉托球。据说是象头神最喜欢的食物（在象头神的神像和图画中，他往往都拿着一盘糖球）。做法是用油把豆面糊（也可用玉米粉糊或其他类似材料）炸成金黄色的类似炸面包糠的小颗粒，然后混合煮好的白糖糖浆捏成丸子状。更高级的做法是在颗粒中拌上坚果碎和香料粉、捏成丸子后再重新炸一遍。吃起来很甜，但是如果炸不好的话会腻，因此能接受的人不多。按照印度风俗，请人吃糖或赠送糖果都有很好的寓意。因此无论是信仰什么教派的印度人，送糖果都是提高好感度最好方式。另外，也有人认为象头神手中拿的是印式糖奶球（Rasgullas）。糖奶球要更加甜腻，不过印度人基本是都甜党，因此认为越甜越是好的也很正常。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小龙的三峡行

虽说是游览大汉帝国，但是并不可能将大汉帝国所有的地方都转到。大汉帝国的疆域大约有50个阿尔比昂岛那么大。因此小龙也没打算将大汉帝国全地都走遍。龙太子也给小龙一些建议：大汉帝国的疆域虽大，但是并非所有的地方都适合游览。对于小龙来说，有些“重复的景观”就不需要去看了。

“大汉帝国和汉朝，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沿长江而下，小龙再次路过了丰都。不过这次他没多停留，而是继续向着下游飞行。

之前龙太子也有告诉小龙路径，如果从丰都向东的话，会到达著名的“巫山林海”，这里是古代的圣人炎帝神农氏*采药尝百草之地。根据龙太子所说，当年神农氏采药时候，在此处教授当地人伐木造屋的方法，在神农氏升天成神之后，当地人为了纪念神农氏，因此将这片森林称之为“神农架”。神农架之中有着许多天材地宝，但是也有着许多危险，哪怕是龙都不敢随意进入。

因此要过神农架东行的话，只有沿长江走才最安全。因此小龙听从龙太子的建议，沿着长江向东北方飞行，不多一会，小龙看到了长江的中央立着一块四四方方，形如巨大印玺的陡峭石山。这座石山的石壁呈现处五彩的颜色，像是某种宝石。

“这里就是龙太子说的‘石宝山’*了。”小龙回想了一下龙太子的话后，降低高度向着石宝山飞去。按照龙太子的说法，这玉印山原本是女娲补天时候用剩的五彩石，大禹将其炼成宝物，放于此处化为山峰以作为厌水石*和量水尺。据说这个世界的李冰在修造都江堰的时候，就是参考了大禹当年的做法，凿刻了三尊镇水石人和五头镇水神兽置于江中以镇水测水。小龙在石宝山周围绕了一圈观看，石宝山的山壁陡峭，呈现五色杂糅的模样，如果能磨光的话说不定会很漂亮。

石宝山之后便是瞿塘峡的起始*。在石宝山旁边的岸上有着数块记载古代事迹的石碑，石碑中记载说，原本长江在流经此处时候会被高耸的山岭挡住，因此会在这里积成一汪大湖。当年禹王为疏导洪水，开凿了现今的瞿塘峡和巫峡，而开凿瞿塘峡的主力乃是神将应龙及应龙之后。当年大禹治水之时，应龙在前方以尾划地，神龟在后面帮忙驮着泥土石料。

在瞿塘峡开凿之前，这里其实都是处于水下的，因此开凿瞿塘峡的时候，大禹和他的人类部下在岸上开凿，应龙的子孙们在水下开凿，经过许久的努力，终于在山岭中开出了一条深深的峡谷，原本一体的山岭被分成了白山和赤山。原本是一整片的神农架森林也被分成两部分，因此现在巫山林海单指长江南边的森林，神农架则是单指长江北方的森林了。立在此处的石碑中有一座写着“神将应龙功德碑”的石碑，写的便是应龙和子孙协助大禹治水的功绩。

“好壮观！”在飞到“大禹分山处”的时候，小龙也不禁对这里的景色叹为观止，这里的瞿塘峡看起来要比自己以前见过的“瞿塘关”更加壮观，瞿塘峡的起始处被称为“夔门”，这便是当年大禹开三峡时候最先劈开的山岭，南岸的山叫做白山，山石是白色的，北岸的山叫做赤山，山石的颜色是红色的。对峙的两山中便是滚滚长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