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晨昏领域
虽然曹操这样说,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娶蔡文姬,毕竟有曹冲在帮忙,自己可以慢慢地培养感情。之后曹操问了一下曹冲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曹冲说是老师在教给他知识后鼓励他自己思考,然后他自己想到的。
“原来这并不是罗德先生对我示好……也是,我对他的认知还是太肤浅了。”曹操想了想后大笑“吾得矣。许文休言说罗德非大贤,非是不及,乃是大贤不足以称其也……”
“庄子有云: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罗德,圣人也。”
*注:
奇技淫巧:指过于奇巧而无益还让人着迷的技艺与制品,是贬义词。出自《尚书》的《周书·泰誓下》,是周武王讨伐商纣王檄文的一部分:“(商纣王)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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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采蘋》释义: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到哪可以采苹?就在南面小溪的岸边。)
于以采藻?于彼行潦。(到哪可以采藻?就在路旁积水的沟中。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用什么来盛装采到的东西?有圆篓和方筐。)
于以湘之?维锜及釜。(用什么来烹煮祭物?有锅(锜)和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准备好的祭品要放在哪儿?宗祠的窗户下面)
谁其尸之?有齐季女。(今天是谁来做主祭?是恭敬虔诚的待嫁少女。)
《礼记·昏义》中记载“古者妇人先嫁三月,祖庙未毁,教于宗宫;祖庙既毁,教于宗室。教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教成之祭,牲用鱼,芼之以蘋藻,所以成妇顺也”因此《采蘋》是一首描写女子出嫁前进行祭祖仪式的诗。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龙见献帝
在曹冲的建议下,曹操决定迎娶蔡文姬。虽然说曹操的好色是出了名的,而且还颇有恶名——比如私纳宛城张绣的嫂子邹夫人一事,这事情让他折损了大将典韦、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正室夫人丁氏也与其闹翻决裂。对于这件事曹操颇有悔意,因此在之后也收敛许多。不过在迎娶蔡文姬一事上,倒是有不少人为此称赞曹操。
曹操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因此写起文章来也相当顺溜。在迎娶蔡文姬一事上,曹操先是祭拜了蔡邕,并写了一篇言辞恳切的文章悼念,把蔡文姬都看哭了。然后又表示愿使蔡邕不绝后嗣,因此蔡文姬的子嗣姓蔡而不姓曹……总之,曹操在迎娶蔡文姬这一事上做足了工作,因此得了美人的同时也赚了不少名声。而曹操也对“暗地里促成此事”的小龙非常感谢。于是向献帝举孝廉,言说西域人罗德乃是当世大材,可为辅国之臣,希望献帝能够尽力留下此人。因此在小龙再次来到许昌的时候,接到了一道圣旨,任命其为太子太师,俸禄二千石。献帝还顺便发了一张私诏(不是密诏,而是指形式不那么正式的诏书),上面言明说自己仰慕小龙的学识,希望能够会上一会。
“不知道这小皇帝是怎么想的。”小龙摇摇头,因为小龙的归期不明,麾下又找不到人,因此私诏上也没有明说是什么日期会面。此时曹操正在南征袁术,因此许都这边主事的是荀彧。得知小龙回来,荀彧当然是很急切地希望安排小龙和献帝会面,不过小龙说自己有个新学生,需要先安顿好再说。
“虽然我知道您是西域人士,但是能否对皇帝多一些尊敬呢?”对于小龙对皇帝满不在乎的态度,荀彧也很无奈。
“唔……这倒也是,毕竟他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小龙想了想后觉得确实是。不过自己新收的徒弟还是得安排。小龙新收的徒弟是张鲁的女儿,小字玉兰,年龄比曹冲大上一岁左右。在小龙将许昌的事情告诉张鲁之后,张鲁就希望小龙也收自己的女儿为徒。张鲁虽然也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却和普通诸侯有所不同。小龙觉得如果曹操有一天打过来的话,张鲁说不定立即就会投降,此次张鲁让小龙收女儿为徒未尝没有想和朝廷或者曹操拉近关系的意思。不过张鲁的女儿也确实是个小天才,因此小龙答应收其为徒。在来到许昌之后,小龙将张玉兰和曹冲安排在一起学习——估计张鲁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因为张玉兰生得粉雕玉琢,颇有些仙气。因此受到了蔡文姬的青睐。
在安排好张玉兰的事情后,在荀彧的安排协助下,小龙来到许昌宫中见汉献帝。因为是私会,献帝并不是在承光殿正式地接见小龙,而是在御花园中进行会面。
“你好。”小龙向着献帝行了个礼。在见到献帝之后,小龙觉得献帝虽然也有些气势,但是比亚瑟来说要差不少,比起秦始皇更是完全不如。因此应对的态度也很平淡。
“爱卿免礼。”虽然小龙对献帝的态度很平淡,但是献帝看起来对于小龙却是很重视,在强硬地下令左右全部退下之后,献帝反而对着小龙恭敬行礼“见过应龙先生。”
“不用弄太多虚礼,直接说事情吧。”小龙说,虽然他觉得这位年轻的皇帝看起来比自己想象得要有用些,但是这并不是让他全力出手协助的理由“你称呼我为应龙先生,想来是刘备和你说了什么,对吧?”
“是,皇叔向我言说了您的事情。曹司空亦是称您为当世大材。”献帝依旧以相当恭敬的态度应对小龙“应龙先生,可否请宁以天下苍生为念,展露您的才学终结这乱世呢?”
“终结乱世很简单,问题是,你想终结多久?”小龙说“若是终结乱世的代价是汉朝灭亡,你也不再是皇帝,你又要如何选择?”
“这个……”献帝一时语塞、
“不好回答?那么我直接问你一句。”小龙盯着献帝的眼睛,让他感觉压力颇大“乱世可以终结,但是你必须禅位给刘备或者曹操,你可愿意这么做?”
“唔……”献帝的眉头紧皱,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他突然眼珠一转,说道“若你真能安定天下,朕便禅位于你,何如?”
“才不要,太麻烦了。”小龙哼了一声,摇头拒绝“孟子有云: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这是这个国家的贤人所说的话,我想你应该比我这条西域龙懂这句话的意思。”
“呃……”献帝这回真的完全呆住了,随后不知为什么低下了头。半晌之后,献帝向着小龙深深一揖“罗公乃真龙也,寡人惭愧。”
“我本来就是龙,你也没什么好惭愧的。”小龙淡淡地说,根本不在乎献帝的礼仪。他猜测献帝恐怕原本以为自己可能是曹操带来镀金的亲信,或者是派来游说他让他禅位的说客。只不过在了解之后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献帝看起来相当的尴尬,又呆立了好一会,才说道“罗公莫不是想效法许由之避禅洗耳?庄周之曳尾涂中?”
“不是想学谁,就是觉得麻烦而已。”小龙说“虽然我愿意传授知识,但是亲自当皇帝又累又无聊,我才懒得去做呢。至于你说以天下苍生为念虽然听上去好听,但你说的天下苍生又是指哪些苍生?”
“这个……”献帝再次语塞。他想了一下好像也对,如果按照皇叔刘备悄悄透露的情报来说,罗德是一条西域来的应龙,那么他好像没什么理由以中原百姓为念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全力协助的话,那么就按照龙的方式来吧。”小龙说“如果你能拿出足够让我动心的报酬,或者说出足够让我认同的理由。我就会全力协助你。那么,你打算拿出什么报酬?或者是有什么说动我的合适理由吗?”
“……”献帝的脸色变幻不定,犹豫了许久,似乎几度想要开口,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将话语又咽了下去。
“不着急,慢慢想。”小龙依旧淡然地说“反正我一点也不着急,你可以等想到之后,再去告诉我也不迟。”
说完,小龙直接告辞离开,只留下献帝依旧在花园中久久地呆立着……
*注: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意为:“君子有三大快乐,争霸天下不在其中。”。虽然后人多将“王天下”译为“以德服天下”,但是结合此处语境,这里的“王天下”应该是指单纯的争霸天下。和“以德服天下”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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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君子有三乐出自《孟子·尽心上》。原文为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意思是:君子有三大乐事,称王天下不在其中。父母健在, 兄弟各自平安、相处和睦,这是第一大快乐;上不愧对于天,下不愧对于人,这是第二大快乐;得到天下优秀的人才而进行教育,这是第三大快乐。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龙与袁术讨伐战
小龙离开献帝之后,就回去教导曹冲了。而曹操这时进行的讨伐袁术的战斗也取得了相当大的成果。
袁术此时在寿春(今安徽六安市)称帝,国号为“仲”。这一行为显然是自取灭亡,孙策回江东独立,吕布也不和他结亲了。再加上袁术对于政事又属于草包型,只顾自己享受,治下的民众包括底层的士兵却时常吃不饱,江淮平原一带竟然被他弄得许多地方没了人烟。因此这次讨伐袁术除了是“奉天子令以讨不臣”,也可以说是民心所向。
虽然没有讨伐董卓那么浩大的声势,但是袁术也同时遭到了曹操、刘备、孙策的三方进攻,袁术用丰厚的礼物向吕布请求援助,结果却被拒绝了。被打得走投无路的袁术准备靠自己从孙策那弄到的传国玉玺作为礼物去投袁绍,结果直接被刘备领军截住,差点就被俘虏,而袁绍派出儿子袁谭去迎接袁术的队伍也被曹操手下的大将朱灵给打了回去。因此袁术只得往回逃遁,躲进山里不敢出来了。
虽然袁绍趁曹操南征时候偷袭曹操后方,但是他派出的队伍却遭到了迎头痛击。指挥队伍袭取许都的是袁绍的谋士田丰,指挥反击战的则是坐镇许昌的荀彧。田丰的队伍一开始高歌猛进,几乎打到了许昌城下,结果很不幸地中了计,被突然冒出的伏兵团团围住,几乎全军覆没。田丰好不容易回去之后,却得知了一个让他气得吐血的消息:那个制定了伏兵计策,让自己陷入如此狼狈境地的人,是曹操三岁的儿子曹冲。听到这个消息后田丰当场就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随后便大病一场。而袁绍也愈发地不信任田丰了。
“这样说好吗?”许昌城内,曹冲疑惑地询问荀彧。虽然这场胜仗其实是荀彧赢下的,曹冲不过是去见习了一番,但是荀彧却让人说是曹冲的计谋打败了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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