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盘桓许久,寒月蝉最后举起袖子,掩面而奔;人影走远,屋里才传来幽幽叹息。
“母亲……父亲……”
容衣背靠着房门,脸上一片淡然:“这样也好……省得有许多烦心事让我睡不着觉。”
平静迈出步伐,容衣决定把一切烦恼丢在脑后,好好睡一觉。
忽来开扉启户声,更是心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容衣小婢,又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需要我帮手了么?”
“啊……”
看似平静的心湖骤被击乱,容衣脸色剧变,飞快躲到屏风后面,悄悄探出个脑袋,像个小猫一样小心问道:“迟公子?”
————
“天忌公子与兵燹还好吧?”
“哦?刚一脱身,就问起他们来——容衣你很有想法啊!”
面对迟中务的调侃,容衣脸色一红,喃喃道:“也不是了……”
温和的声音有如月色一般宁静,容衣低声道:“容衣所识不多,除开迟公子之外,便是天忌公子与兵燹二人;现在……也只是问一问他们的近况。”
“他们好得很,精神得很,至少每天打上四五回不成问题——倒是你……怎么和血祭有了关系?”
“父亲要还阳,须得血亲献祭……”
容衣含含糊糊说了两句,又一身轻松地说道:“本以为可以丢弃一切,寻得解脱;却没想到天意如此,迟公子救我离开——既然这是天意,那容衣也会顺应天命,好好做自己。”
“说得好!人就是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成为什么的傀儡。”
迟中务看上去很高兴,点头赞赏道:“你先随我回去——我想只有你才能平息天忌与兵燹的事。”
“他们呐……”
心知两人之间的深仇大恨,与两人和自己的关系;容衣满脸都是无奈。
跟着迟中务前走几步,感受到步伐的一致,少女心中别有一番思绪。
“啊!”
“怎么了?”
“母亲……”
容衣戚容哀哀,婉求道:“我私下离开,母亲一定会受到责难的……迟公子,请你救她离开好不好?”
“可是此去一路未必太平……”
“容衣我不重要,只要母亲,父亲,还有……还有迟公子,兵燹兄长,天忌公子你们能够好好的,就很好了!”
“兵燹兄长?”
“嗯……兵燹与我都是……都是希望宫城之主,宿文馗的亲生血脉。”
“是吗……”
三观受到了一定的冲击,迟中务略有些呆滞;然而好在他见多识广,很快就恢复过来:“这样的话……好像是一出非常非常复杂的家庭伦理剧呢。”
“迟公子……”
容衣又羞又气,催促道。
“安心啦!既然是你母亲,那我定然会好好地给你带回来的!”
“迟公子几次援手,容衣感激。”
“你先躲起来,等我带回你母亲,一并离开。”
“嗯。”
————
烛火微摇,映照人影飘忽;不敢抗拒命运的女人,正为了子女的不幸而偷声哀泣。
“兵燹……容衣……”
寒月蝉低泣数声,又自我安慰道:“好在兵燹没有回来……他的伤……他肯定不是城主的对手的。”
刚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哀痛涌上心头:“我可怜的容衣……为娘对你不起!”
迷迷糊糊,寒月蝉忽然听得有人推开房门,赶忙转头看去;竟是容衣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容衣……”
寒月蝉心中大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娘亲……”
“我的女儿!”
寒月蝉快步走来,准备将明日便会被送上祭坛的亲生女儿揽入怀中;突然胸口一麻,寒月蝉脸上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容衣:“你……为何?我是你母亲啊!”
“嘻嘻……”
摇身一摆,迟中务散去如意法,显出本相。
寒月蝉一见迟中务,先是一惊,随之一羞,继而思及他与宿文馗的敌对关系,更是大惧,便要开口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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