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迟中务微微皱眉:“那该如何?”
“先找到龙魁海下落吧。”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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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知天忌和兵燹之间必有深仇大恨,但是两人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要挣扎着继续开片,让迟中务颇为吃惊。
而且后续的发展,也令他非常不爽。
紫嫣一直都认为戴着那张玉面具的兵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十分照顾兵燹,经常私下去探视。
另一方面,燕飞虹觉得天忌身负千飞岛传承,不能就这么白白丢在外面不回报——所以她更偏向于给天忌施恩,在未来争取一个门面高手。
两个女人在选择上的不同,就导致了迟某人这两天在床上也不顺心……他就奇了怪了——明明之前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都肯轮流承欢;为何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了?
既然如此,那么得到兵燹和天忌醒来后透露的情报,迟中务索性便先行离岛,去追寻龙魁海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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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秋林中,一方祭坛将近完工。
察觉到夫婿宿文馗近来越发显得阴森,但既被感情蒙蔽、又被城主手段震慑的寒月蝉,还是兢兢业业地为他打理着仅剩不多的家业。
盗回沾血冰蛾的容衣,现在终于过上了几天小姐般的生活,同时也终于和自己的父母团聚——只是在这短暂的温馨之下,暗藏着的却是可怕的未来……
“五神血祭……只有五神血祭才能让你父亲复生……”
寒月蝉心情非常低落,语带呜咽。
相比之下,容衣就要显得非常平静:“五神血祭需要血亲献祭,当今世上唯有我与兵燹才是父亲的血脉——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必须要牺牲一人。”
寒月蝉别过头去,不敢看自己的女儿:“兵燹他……”
“大哥自幼分别,从未有一刻享受过父母之爱;女儿每每见他,总觉得内心愧疚不已。”
“可是容衣你……”
“我已经活得很好了,这段时间也非常开心;我不仅终于获得了自己本应得到的,还收获到了……”
容衣稍止话头,露出微笑道:“母亲,祭坛工期如何?”
“就在近日。”
“希望可以更快一些吧。”
容衣抬起头,遥想着说道:“这一天能够早些来到,我也不用背负太多不必要的心思了……”
“嗯?”
寒月蝉乃是个中老手,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家女儿的心思;思绪百转,终究只有蔚然一叹:“他……还是他?”
“我又如何知晓……”
容衣首露窘色,低语道:“母亲你也是历经风波才知道跟着谁,女儿又岂能这么简单便……”
“唉——那你早些休息吧。”
“嗯。”
相对无言,不知作何语;寒月蝉内心有痛,容衣却已抱定觉悟。
转身离去,偷泣声难抑;眼见母亲内心饱受煎熬,容衣也不禁黯然。
“必须要五神血祭……天啊,为何你要如此作弄我家?”
一想到这里,容衣双眼蕴满黯然:“为何我是宿文馗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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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蝉那个女人曾说,若是有心,可往寻秋林……”
兵燹漫不经心的话语回荡在耳,迟中务身背十方灵动,缓缓踏上石径,细细辨别周遭气息。
“有森罗鬼蜮的意味……果然是龙魁海那厮试图打开阴阳两界,让自己永驻人世。”
深知这等恶徒与自己极为相似,一旦打蛇不死便会潜伏九地;不愿再失去对手行踪的迟中务决意稍作一探,便立刻回去召集人手,勿要一举击杀。
五神祭坛前,宿文馗满眼阴森,寒月蝉语带凄婉。
“城主,是否有别的办法?除开献祭之外,任何手段,奴都可以为城主做到。”
“寒月蝉,你的话太多了!”
宿文馗有些不耐,挥袖斥退寒月蝉。
寒月蝉不敢违逆,脚下缓缓后退,口中却依然争取道:“容衣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正因为是我的女儿,所以必要时,她难道不该回报那赐予了她生命的人吗?下去看顾好你的女儿,不要再来烦我。”
“是……是……”
满心绝望与愧疚,寒月蝉捂着脸跑开了。
不敢面对亲生女儿,寒月蝉来到容衣门外,徘徊无计,自玉兔初出直至月上中天,生生踏出千步足迹,却终究难出一语。
泪如断链滑玉珠,脸上显出一片绝望的寒月蝉,眼神也不复昔日的神媚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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