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七相八识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鉴于女琊顶着波旬的身份,她本人也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实际上是迟中务察言观色,每次在女琊要爆发的时候就发一个“镇静”降低其怒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着人一路快行了。
回鎏法天宫一缴令,七相八识赶紧就朝忏过堂走去好好洗洗心,而迟中务和女琊,则留在内堂里,一起面对着鎏法天宫这一代的活佛——梵刹伽蓝。
小活佛面如莲花,微笑着看向对坐两侧,大眼瞪小眼的迟中务与女琊,片刻之后才缓缓叹息道:“道友此番实在是孟浪了……”
“嗯?”
女琊闻言一呆,迟中务也是脸色一窘。
“咳咳……”
“虽然这位女琊施主于吾佛别有旁悟,但为人清正耿介,道友实不应如此多番戏弄于她。”
“呃……”
迟中务气势一泄,讪讪道:“在下一时不慎,倒让活佛见笑了。”
“一啄一饮,莫定前非;因果报应,皆许前缘——道友如此作为,日后只怕是更难脱身呐。”
“啊……”
迟中务有些不信。
而一旁女琊则是咦了一声,然后直直看着梵刹伽蓝;小活佛安然自若,任其观视。
片刻后女琊收回目光,语气郑重地说道:“原来是宿世神通之人……难怪能抵御波旬法咒,还能看穿过去未来。”
说完女琊表情忽然又古怪起来:“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过去事不可知,现在事不可知,未来事不可知;二位施主又何须执着尚未发生的事情?”
“也倒是……”
相比起迟中务,女琊更是豁达——既然这厮贼秃都如此说了,自己又何必苦恼呢?
“女琊施主,虽然你乃是波旬一灵,与吾佛宗旨不行一道,但鎏法天宫也没有决定你命运的权力与资格——相信短时之内,便有人前来联络——迟授命你说呢?”
“活佛明鉴,波旬为祸剧烈,在下也是出于无奈,才将女琊单独带来西佛国,扰了活佛清修,罪莫大焉——不过在下来时已传出讯息,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正道必前来西佛国带回女琊,与波旬决战。”
“哼!”
女琊冷声一哼,转过头去,看也不看迟中务。
“吾知晓了。波旬之乱鎏法天宫也有耳闻,但相距过远,天宫也无从相助——既然恰逢其机,那吾也当为此尽一份心力……在梵天来前,吾可保证女琊施主在西佛国之事不至外传——如此可好?”
“多谢活佛援手。”
“哼……早知你们是一丘之貉……”
女琊小声咒骂道。
然而梵刹伽蓝是转世活佛,修习密宗转轮天不可思议法门的现世佛者;不仅武学修为觉醒了累世功业,还开启了各类夙慧神通——就算是波旬亲临,面对这样的存在也要慎之又慎,更何况现在她功体尚未恢复,力量处在最低谷呢?
颇为光棍地自觉跟着侍者去了禅房安歇,女琊的处置就算告一段落;剩下迟中务和梵刹伽蓝对视,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迟中务虽然名义上是整个三教的授命者,但实际上四境之内,三教流派无数,他这个授命者,也主要还是出自中原地区的正统三教。
西佛国乃是密宗一支,本来就和自居正统的中原佛门向来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觉;自己这回算是带了个大炸弹大麻烦上门,也不知道这位活佛会不会把自己撕了吃了……
“迟授命,来吾西佛国,有何感受?”
“呃……地上佛国也。”
“地上何来佛国……”
小活佛说道:“人心崇善,力行不缀,便是佛国自在心中;又何须求佛国现在地上?”
“佛国现心中乃是自然之理,但若能更进一步,岂不妙哉?”
迟中务也不便坠了士气,硬着头皮回答道:“纵使心知未必可期,但有此方向,更能令人不满足于一时,不会小稳即安便可。”
“迟授命能做此想,自是最好。”
梵刹伽蓝点点头:“迟授命说来与吾西佛国也有宿缘——不知迟授命可知此事?”
“可是因我体内的邪兵卫残气?”
“然也。”
“昔年鎏法天宫成立之时,吾也曾前来观礼;这鎏法天宫,也不是首次来了——未知佛子提起邪兵卫何意?迟某但安然倾听。”
“悉昙无量……迟授命能作如是豁达之想,梵刹伽蓝同感欣慰。迟授命可知当年邪兵卫是如何销声匿迹?”
“当时迟某之时道门一介小卒,太过隐秘之事无从听闻——但我自身也是受害者,所以吾师天真君曾言:乃是鎏法天宫初代活佛悉昙多大师,以无边佛法,将邪兵卫强行吸纳入体,而后以金身坐化,封印此物。”
“然也。”
梵刹伽蓝点头道:“邪兵卫之力庞大无比,即使吾佛法力无边,也无法将其彻底消灭;唯有至圣之器与至邪之器同时作用,才能破除此物。初代活佛亦只能封印——迟授命来到西佛国后,可是感觉体内邪兵卫不再躁动?”
“的确如此。”
“嗯……”
“不知活佛此言何意?”
“迟授命体内,不过只是一道残余气息,按理说不应有这般意识——但而今你体内邪兵卫残气已能懂得趋利避害,已渐渐有了邪兵卫本体的特征——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世间还能出现第二个邪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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