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得了三分距离,迟中务旋即腾挪施展;道门至高精义剑法随之而出。
“双阳焚风!”
道真顶峰的不传秘招。得其一,演其二;体天地之大用,御拙巧之变化;双式同出,虚实难辨;未至而炽火临身,将及则阴阳同显。
双少骤逢如斯强硬攻势,也不免觉得棘手;但两人终究出身剑界神话门下,又饱经战阵,立时逢变生变,亦自三分间隙中,生生变出剑式抵挡。
“剑魔流!”
“风之痕!”
衍化快慢之变,双招一清一浊;白衣剑少试出迟中务所发招数之虚实,黑衣剑少催功将其一剑击灭。
但毕竟双少乃是落于人制,变生肘腋,防不及防;虽然破去了迟中务的招形,却依然伤于迟中务的招力——迟中务奇遇缠身,根基之深厚几以不在五星加身的天策真龙之下,双少又是仓促聚力……一招之下,两人皆是内腑受创,口角溢血,齐齐倒飞而出。
夫正攻之法,以连进为最上,取不予敌喘息之意也;一招得势,迟中务便立不饶人。六如剑法运转如意,剑心剑艺浑然一体;双少一时失机,便连战连北,几乎溃不成军,遑论联手破敌了。
“烦呐!”
遭遇惨烈的压制,黑衣剑少压抑的狂性大发,鬓发倒竖,目眦欲裂,手中沉重的夜叉重剑一剑狠过一剑,一招强过一招,;短时间内竟然与迟中务拼了个旗鼓相当。
白衣剑少见状,立刻改变打法。为求不负皇弟舍命制造的机会,他收慑心神,异端轻剑流光莹彩,仿佛有风起自剑上!
迟中务可不是什么随时有闲心和对手打闹的货色——他一见黑衣剑少发狂,便知两人是要搏命了——既然已到生死交关之刻,又怎会再分散精神,希图侥幸?
“束手就擒吧!”
一声暴喝,迟中务气势拿足,一身功力催上极限,便是要以一式毫无破绽的正面强攻,生生破去两人联手的搏命之招!
白衣剑少本意乃是希求迟中务见自己两人意欲绝地一搏而心生急躁,露出破绽之后好用自己那快至无痕无迹的一剑将之击杀;但眼下迟中务一念抱定,不留半点破绽不说,护体真气还因为元功尽出而加强了几分——这样精准的对战局的拿捏让他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无力感……
说到底,还是发在意先的境界产生了作用——若非在做下决断之前,便在冥冥中判定急进必失,也许迟中务真的就急不可耐运起疾风快剑攻过去了。
早先拟定的计策失效,白衣剑少毫不拖泥带水,立刻改变战术。
“风过无痕!”
一身功力爆发,为求给皇弟开出生路,白衣剑少作风大变,急速中的快意不再冷静,反而变得狠野疯狂。
风中藏剑势,快刃入流烟;白衣剑少反手推开黑衣剑少,随即合剑一并扑上,舍生为黑衣剑少断后。
“皇兄!”
情急关心,黑衣剑少惊诧失声。
正当白衣剑少就要殒命在迟中务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时,突然将台上猛然飞出一道黄霞,携带漫天的毒云瘴气,以决然之势击向即将交接的两人。
“雷鸣风火破……啊,默心!”
将发未发之际,惊见鹫默心竟无视生死之险扑了上来;迟中务脑中短暂一白,随之便是毅然决然的收招。
迟中务极招半出半收,对上白衣剑少决死一击;那雄厚的根基终究还是保住了迟中务的惨胜……
白衣剑少如同断线纸鸢,漫空红洒,直飞出百丈开外;黑衣剑少见状,奋力舞起夜叉剑,杀透重围,救人去了。
迟中务急收强招,经脉之中真气逆行,内伤匪浅,也不支地以剑拄地了。
“中务……”
鹫默心反而毫发无损,她看着受伤的迟中务,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众军听令,速速出营搜杀潜藏敌军!”
将台上,袁冬曲突然出声指挥。
她作为迟中务的私人禁丨脔,早已为众将士所熟知,但她毕竟没有军职在身,所以偏俾们听令,也是一呆。
“速听号令!”
迟中务咬牙挤出一句,众军顿时行动了起来——他们也不傻,看出黑白双少用的是江湖上最常见的斩首战术,便早已猜到就有一支兵马埋伏在侧——他们只是不清楚迟中务会不会如同对待妖刀界人马那般,一样轻轻放过这路人马而已。
等诸将纷纷领兵散去,迟中务才压低声音向鹫默心问道:“为何要放他一马?”
由不得他不关心——现在鹫默心可是他抢到手了的马子哦!那小白脸……
鹫默心脸色一白又复红润,凄然道:“今夜我与你分说……”
“现在不能说吗?”
“我……请你不要逼我。”
鹫默心看上去十分悲戚,她看着为自己负伤的迟中务,一边尝试为他助力疗伤,一边低声答道:“这是我的一点私事——但我已决定将一切向你坦白……所以,请给我一点点时间好吗?”
“好……”
鹫默心面露感激之色,附在他耳边低语道:“今夜请你不要带她们两个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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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柔美的月灵公主暗示的是夜晚陪他欢好之后坦白一切,但很快她就不得不提前告诉迟中务这一切的缘由了。
因为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天策真龙的大营那边探知了黑白双少带领一支精兵悄悄离开魔剑道本营,天策真龙座下的军师团立刻判断出他们是来配合妖刀界击败迟中务这一路偏师,好引来妖刀界援军的。
于是天策真龙仗着人多势众,大手一挥便下令步双极领兵三千尾随过来增援偏师——他们来时恰逢双少仓皇杀出营盘,正好截住一场大战。
在附近埋伏的魔剑道兵士见少主危急,果断放弃隐蔽杀出来救主;再加上离迟中务大营不远的权妃也得了信带人接应,才勉强从英武善战的步双极手下救出来一个黑衣剑少——至于白衣剑少,他被迟中务打得内息震荡,经脉受创,自知无力突围,所以设法为黑衣剑少引开了追兵,最后落进了步双极手中。
在大帐里听到传令的通报,迟中务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而鹫默心则是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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