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法云子对迟中务说了第一句话。
“可以。”
“不可以。”
“我可以!”
话已说尽,剩下的就是剑。
沉默的对峙,幽篁岭峰顶一门之隔,迟中务与法云子正面相对。
风起风停,呼吸丝毫不乱;叶飞叶落,目光半点不移。
天顶的太阳慢慢显露出自己的权威,自阁楼顶缓缓升起。
正对阁楼,第一道阳光便射入迟中务的眼中。
“刺眼……”
双目微眯,气机骤弱;一把长剑便忽然出现在二人中间,就好像它一开始就应该在这个地方。
丝毫不顾自己身后是陡峭的二百余级只能容下一足单立的石阶,迟中务飞身后退。
然而法云子并未追击……
猛回神的迟中务在半空深吸一口气,身旁的空气仿佛变得粘滞起来,后退的身影忽然停下。
一掌后拍,正与一只白嫩娇小的手掌贴在一处。
法云子与灵犀指瑕前后夹攻,迟中务身在立锥之地,全无腾挪空间,只能不断加催功力,将不断逼进的两女一次次迫离。
‘原来是要借此计划,进一步消耗我的体力……这样看来,那些死士之所以放弃最后十几个暗哨,也是在为藏在内中的女人打掩护才是……’
迟中务脑中分析,手上的演技更加精进。
不甘受缚,迟中务单脚独立,掌分阴阳,一手以柔化实,迎向银发女子;一手挥刚克虚,强势压向法云子的正奇双剑。
“是个好对手!”
银发女子一声娇喝,再催绝学。
“阙主切勿冒进!”
法云子出声提醒。
“你是阙主?是南武林拳域的阙主吧……”
迟中务看似后力不足,开始用言谈惑乱心志:“拳域也属三教支流,所以本督并未对你们进行任何的管辖……还请阙主切莫自误,也不要为拳域招来多余的事端!”
“住口,你这X贼!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虽然灵犀指瑕意志坚定,但怎奈两人武学修为有若云泥之别,纵使用遍拳域各家手上精要,也只能稍乱迟中务专注。
正面抗击迟中务的法云子,更是额上冷汗涔涔,乃至渐觉胸口似有郁气了。
‘元功有损,不可久战……必须出招迫他自损真气!’
心思转定,法云子师剑前递,舞出一片银光;人剑则是后收,月华漫溢。
“步云登月!”
快剑利招,竟不扰动四周分毫,可见法云子一手功力纯熟之极;迟中务不敢大意,迎敌之手二指一并,立催至阳至刚之招。
“初阳燎空!”
灵犀指瑕见了此招,登时战意再昂数分:“竟然修习了倦收天的武功——又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百步九折!”
剑势无定,拳路九回;迟中务一手运化至阳至刚之招硬接锐剑,一手则是演出以虚反实之式化解玉手。
“元无三式……穷!”
手剑相攻,各自震退;两女再退数步,迟中务则是受到两股巨力反震,外加同使两招耗气过度,口吐朱红。
“便是此刻!”
良机可一不可再,法云子状态已经越来越差,唯有把握住这个机会——灵犀指瑕修为更低,已是快要支持不住,自然不会反对。
“连峰去天不盈尺!”
内元催上顶峰,灵犀指瑕一头珠翠飞洒,银丝飘散,九分凄美。
“壶天月色双华影!”
法云子双剑合一,三色杂间的秀发冲破布箍的束缚,眼中流露出妖艳的精芒。
“喝呀!”
迟中务成功骗到两女亮底牌,立刻爆发气势,引动体内圣邪互激,元功短时间顶至饱满。
满溢的圣气邪气,在中正平和的道元调用下,勉勉强强形成微妙的平衡——若非以身为器包容这两物数十年,迟中务又怎能借助天长日久累积的肉身直觉来操控这样入微的真气流动呢——左掌聚起王者之风,右臂流窜灭世之能;惊天之威,令赌注一招的两女心神为夺。
“上当……”
仅仅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迟中务一声长喝惊动天际。
幽篁山上幽篁岭,幽篁岭顶百丈平。
连同山门,小楼,校场,以及大半的建筑都尽皆毁于这罕世一击;峰顶层云如遭席卷,天顶大日光华再无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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