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砰地一声屋门狠狠关上,然后一阵气息乱放,再加上丝线翻飞之声,似乎在屋内织成了一道道密网,唯恐外人进入。
“这……”
迟中务有些哭笑不得——先前还说自己好名声,在古武族顺风顺水;没想到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在下迟中务,绝非是什么淫丨贼,在下此来,乃是受人之托,求见居住在不渡银河的一人。”
屋里悉悉索索好长时间,女子犹豫道:“他说他不是淫丨贼诶。”
“小姐!哪有做贼说自己是贼的……哎呀小姐你真是不懂啦!反正你听我喜鹊的就对了——我每次下山都能听说外面那个家伙又抢了哪家的姑娘回去做压寨夫人,小姐你生得这么漂亮,一定是不知被他从哪里得知了消息,专程过来抢你的!”
“啊……太可怕了!”
那女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深深的惧意,屋里窸窸窣窣,又多织了几层网。
迟中务在外面进退不是,虽说这些儿戏一般的丝线自己随手可破,但这样岂不是直接坐实了淫丨贼的名号?
“小姐容禀,在下实非……”
迟中务决定还是要解释一番,但他还没说到关键处,屋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喜鹊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我……我今天织了太多东西,又被你吓了一吓……心好痛……”
“小姐你不要有事!你莫要吓唬喜鹊啊……”
“嗯?内中发生变故……快!”
迟中务一看里面好像真的要出人命了,果断丢开温雅的外表,一步越过再度准备施放花毒的娑婆花群,来到屋前;信手施为,迟中务并指作剑直接破开了石门,然后……
他被屋里重重叠叠的线网给好生吓了一跳——短短时间织成这样,难怪会心疾发作——就算没病,只怕也要累出心脏病来!
“这位姑娘如……”
迟中务再一指划开层网,直接突入内中,方才起个问话话头,忽然就停下了。
这女子……果然那喜鹊所说一点不差!
她——真是六昧童子那厮的亲人?
————
半掩轻纱,透彻光华,眉扫黛,鬓堆鸦,腰弄柳,脸舒霞;状如西子捧心,面上弯月微颦。
侍女喜鹊见迟中务直直闯了进来,又惊又气,口中骂着:“我家小姐心疾发作,你竟然还不放过——你还是人么?枉负了你一身侠名!”
“心疾非同小可,且先将人救下再提那些不迟。”
迟中务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轻轻一扫就推开了喜鹊,接手将那女子扶在臂弯里。
喜鹊虽然有些武功,但总归也没法子对付迟中务这个级别的;看他如此“轻薄”发病的女子,急的掉下泪来。
那女子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全无血色,张大嘴努力想要呼吸,却无奈心中绞痛不已,气力渐渐流失;偷眼看到迟中务全神贯注盯着自己,更是有如一盆冷水在三九天从头倾下,全身冰凉。
既然是心疾,那么首先以稳住心室为先;鉴于男女授受,迟中务隔空虚点,女子只觉左胸一暖,心房附近便有一股热气护持住了自己,心跳渐渐恢复规律。
随手扯过一根丝线,一头挽上自己手指,一头则飞过去搭在女子纤细雪白的手腕上;迟中务施展“悬丝诊脉”之术,探听她的病情。
看迟中务行为不似匪类,倒像是专程来救人的;那女子和喜鹊也都暂时安下心来。
“嗯?小姐的心病不是内因所成。”
“啊……”
“是什么意思你快说啦!”
“在下的意思是小姐虽然身体较之常人略为虚弱,但周身气血脉络皆是正常;尤其一身根骨更是上佳——遍阅医书,皆无患得心疾之理;故而在下怀疑小姐的病因是来自其他,而非来自本身。”
“啊……原来如此。”
那女子懵懵懂懂一点头,然后忽得又红起脸来:“请……请公子放开我吧。”
“哦,方才一时心急,唐突了小姐,还望恕罪。”
“无妨,公子也是好心好意,越织女岂敢怪罪——喜鹊,都是你胡言乱语才惹出许多事端,快来向公子道歉。”
“啊……是啦小姐。这位迟公子,你就别和我一个小侍女一般见识啦。”
“哈!江湖传言多有失真之处,以后还望多加甄别。”
“那么多人都在说的事,也会有假的么?”
自称越织女的黄衣少女偏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眼看自家小姐暴露了天真无邪涉世未深的属性,喜鹊不由得暗道一声晦气,赶忙上来救场:“小姐,方才不就是如此么?江湖传言迟公子乃是一个……品行不端之人;但实际上他可是个好人呢。”
越织女恍然大悟,右手成拳捶在左手掌心:“是啦!迟公子是个好人,所以外面那些不好的流言一定都是胡言乱语。”
“咳咳……”
这女人也太好骗了,完全没有一丝心机的感觉——更甚一点的话,说不定连智商都有点不足……
迟中务思想斗争片刻,强行压下了要把她骗回去的想法,然后回归正题:“迟某此行,乃是受了古武族先知六昧童子之托,前来此地寻找他的一位亲人;在下见此地只有越小姐与喜鹊姑娘,不知是否就是二位?”
“古武族……啊,是父亲!”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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