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呵……正是因为你来了,所以长龄才离开——你在这里等一万年,他也不会从里面走出来见你!”
“你……”
虽知骨萧之言刻意,但无不巧合地却也都对上了自己眼下的窘局;兼之琴绝弦近月苦候水米少进,又以劳对逸与骨萧先激斗一场内元有损……多方交重打击之下,绝弦琴女终于经受不住口舌之利,口吐鲜血,不支倒地!
————
“琴女?”
“哈……这位,又是你从哪里寻来的情丨人?公然带着两个姘丨头来原始林,你以为长龄为何不出面?”
“啊……”
音波之功最考校内息,琴绝弦一曲斗过之后正是血气心脉最浮之时,被骨萧几度风言风语说过——全心良善不擅言辞的琴女气急攻心,当场昏厥。
“女神?!啊……可恶!你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
情杀再度冲动起来,挥刀便欲杀骨萧——然而骨萧既然成名数十年,又岂是区区一名后辈所能威胁?若非顾忌根基不可深测的迟中务在侧,只怕眼下正在嬉笑躲闪的骨萧,早已吹出一曲离魂散,送暴怒的灵魂安息了。
“这位……夫人就是北武林声名遐迩的骨萧?”
“奴家正是……”
轻轻张臂又让开一刀,骨萧毫不在意自己的衣着暴露,反倒更似是有意显露姣好诱丨人的身体:“却不知这位俊俏的公子又是何人呢?咦……看起来琴绝弦更中意的是这等焦躁又冲动,充满了热情活力的小男孩——公子不如弃了这水性杨花的贱人如何?奴家保证……奴家爱的正是公子这等雄伟英武的大男人呢。”
“嘁……”
迟中务面露不屑:“我说你就不懂什么叫饥丨饿营丨销吗?想要勾引男人,自己就先要做得如同三贞九节的烈女一般……若是轻易便能得来,谁又愿意珍惜眼前这唾手可得的事物?”
不过是抬杠般地一句戏谑,却不知触动了骨萧心里哪根弦——只见终日高挂的销丨魂浅笑忽然凝固,昼夜放射的欢丨愉媚丨光也寂然无踪;少丨妇微一怔间,竟被情杀之刀追上身形,刺啦一声划破左边水袖。
“哼……”
鼓足内力一震,将情杀迫退数步;骨萧范凄凉有些认真、也有些失神地说道:“是啊……太过容易得来的,终究会漫不经心地失去……吾对他那样的好,为他布下那许多的享乐之所;但他却只将这些看作眼前的飞花,甚至甘冒奇险去追寻新鲜的美景……这一切都是吾太容易了啊!”
“呃……我只是随口回答你一句而已,你不用当成人生真理吧?”
迟中务觉得有些尴尬,免不了出声提醒。
骨萧此刻又恢复过来,向他妩丨媚一笑;尔后携带强烈欲丨望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寸寸打量着迟中务的道身模样。
“果然是英武又雄壮的好男子汉……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么提点奴家心中的疑惑,奴家要怎样报答你才好?是一夜,还是十夜百夜?情天十二重,能留下你强健的身姿吗?”
“阿妈喂遇到女色丨狼了!”
迟中务自嘲一句:“从来只有我调丨戏别人——被别人调丨戏的滋味,我倒还是第一回吃!”
“哦……小郎君?”
“我可不小。”
语有所指,迟中务负手道:“但不管我有多大,总之今天就请看在我的面子上,罢去这场刀兵如何?”
“咦……”
空手拨动警幻名箫,阵阵声波涟漪将情杀打退许远;骨萧趣味道:“不知这位……大郎君又要用谁的面子呢?”
“在下……南武林……迟中务。”
“哦?!”
骨萧一挑眉头,眼中放丨浪形骸的目光骤变为精芒闪耀:“原来南君当面,却是奴家失礼了。”
看看锲而不舍的情杀与昏迷不醒的琴女,骨萧忽然笑道:“既然是南君出面,范凄凉又怎敢逾越呢?今日便算她好运,下一次……恐怕她就不能这样平安了!”
她向迟中务道:“敬告南君一句——此女甚痴,值不得阁下为他做什么……若有兴趣,不妨来惘川情天十二重坐坐,届时奴家一定扫榻相迎。”
“若有闲暇定当拜访——嗯?看起来还有别的访客将至,你还不走?”
迟中务说的话分不清是恐吓还是正理,骨萧眉眼微动,转身离去。
“唉……让我看看琴女伤势吧。”
“走开!”
情杀如猛虎扑过来挡在琴女身前,恶狠狠地道:“拿开你肮脏的双手,挪开你肮丨脏的眼神!你这种肮丨脏丑丨陋下丨流淫丨贱的家伙,根本不配看女神!”
未等迟中务发作,忽然不远处一个沉闷的声音代他回答了。
“是吗?若是我不配——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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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陋衣,蔽缕麻鞋,最重要是头上竟然还顶着一副山猪的头颅——来人的声调粗言粗语,好似整个人都已经变成山猪一般:“我肮脏,我丑陋,但你比起我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声音……”
迟中务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叹息道:“长龄兄,十几年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
皮鼓师贺长龄仰天长笑,声带凄愤:“我发生了什么?我发生了什么……我发生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啊!迟兄……迟中务,迟南君!春风得意、坐拥百花的你,又怎能体会我的心情!”
“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长龄兄又何必呢。”
“哼……说的倒是十分轻巧啊!”
有些旧日情谊,又忌惮迟中务武功之高——贺长龄一双小眼来回打量,口中反驳道:“若是让你脱了这一身英俊潇洒的皮,你还能维持你的生活?你还能保留你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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