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唐璜这句话让七罪安静下来,他简略的把伊苏镇的见闻说了一遍,七罪抬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你把我抓到这里,只为了讲一个无聊的故事?”
“不,七罪,我要你变身成弗洛尔去给予冉—雅克站起来的力量,对于舔狗来说,还有什么比女神更能鼓舞人心吗?”
唐璜捏了捏七罪的耳垂,后者脸腾的红了起来,又慢慢冷却,因为唐璜不是为了轻薄她,而是为了把弗洛尔的画像输入她脑海里。
唐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的视线让七罪的压力越来越大,精灵小姐最后“呜”的一声向唐璜屈服,委屈的变成弗洛尔,清了清嗓子走进冉—雅克的房间。
“弗洛尔,是你吗?我的弗洛尔,我的春半城,我不是在做梦吧?!”
七罪尬笑着远离了原地复活的冉—雅克,就在她觉得任务差不多完成的时候,她听到对方说道:“我明白了,啊我死了,所以才能看到已经早一步离开的你,是上神派你来和我团聚的。
弗洛尔,生前我们只有夫妻的名义,既然神让进入天堂的我们依然是夫妻,那你能亲亲我吗?”
“……做梦!”
救赎了冉—雅克的七罪转眼间就翻脸变成残酷的天使,从窗户里飞出去了。
第二十二章 独身者故事(11)
“喂,我抗议,我不干了,你这个坏心眼!”
因为员工罢工,唐璜不得不温柔的击晕了冉-雅克,临时再和七罪沟通一下。
“条件你可以谈,但任务你必须做。”唐璜这边也是毫不退让。
“你自己就能变成弗洛尔,干嘛还要找我?”
“因为我马上要走了,去另一个小镇一位叫比哀兰特的少女身边,以白日王子的身份去帮助她逃跑,和她的舔狗一起上演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七罪听过比哀兰特的故事,或许是因为人生经历里有部分重叠,所以她对那个被囚禁在鸟笼里的灰发少女抱有一丝同情,原本以为唐璜是准备来个英雄救美,把人打包带走,但眼下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你不打算救她?”七罪迟疑的问。
“能拯救她的只有她自己,现在已经太晚了。”唐璜挪开了目光,“她的未来,都在远端交汇成在一点。回溯过去,她能拯救自己的,布里戈能够拯救她的,以及我能保下她人生的时间只能在三个月之前,她被罗格龙姐弟殴打濒死之前。
现在,命运已经注定。”
“注定的命运......我讨厌这个说法。”
“生命从更高的维度看去,就是在纸上留下的一道道波痕,而每道波痕都可以视为无数个无数个圆旋转所形成的波痕的叠加。如果我们把它竖起来,就像是一个立体的纸片人,纸片人的后面是一条铜杆,连接着背后转动的齿轮,从小到大,齿轮啮合旋转着,在台前的纸片人也随之上演不同的故事。
当纸片人还完好的时候,我能够通过拨弄齿轮让他的故事回溯或者加速,但如果纸片人已经进行了选择而导致损坏的话,无论是回溯过去还是加速未来都没有意义。
如果我还能做什么,就是把名为比哀兰特的、已经坏掉的纸片人拿掉,然后比着她的模样再画一个新的上去,为了防止她坏掉,为了宣誓她是我的私有物,我还为特别中意的纸片小人画上银纹的标记.....没错哦,就是银纹姐妹会,你应该听说过。”
七罪神色复杂的看了唐璜一眼,她本身是被更高次元的存在赠予了力量的人类,似人而非人,她有点理解唐璜的说辞,但是又不懂,一时间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骗你的,比哀兰特现在全靠冥斗士的力量维持着生命,他们只需要抽离力量,少女就会当场死亡,她没有让我全天候守在她身边的价值。”唐璜拍了拍七罪的脑袋,“傻瓜,如果你能把这些问题想明白,也就不会被我拘束成双马尾幼女,被大姐姐们当成洋娃娃一样摆弄。
你看,比起答案,还是完成我与你的交易,重新获得力量更重要吧。。这样,至少能提高一点你逃跑的可能性。”
被唐璜戳破了心思的七罪撅起了嘴,她想要把唐璜按在她脑袋上的手掌挪开,又怕迎来更恶趣味的调 教,只能僵硬的立在原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后,唐璜的手挪开了,以前他总是从杰克和丹特丽安那里补充幼女能量,现在只好拿七罪当替代品。
忽然间,他想到了秃头的中年大妈希尔薇,于是手不自觉的松开了,生怕自己把七罪也摸成秃头幼女,以后想要补充幼女能量的时候,还是把她抱在怀里吧.....虽说她不像杰克或者丹特丽安会老实待着就是了。
七罪一贯有着被害妄想,在唐璜失神的瞬间,她下意识的觉得这男人脑补些只能在里 番见的东西,于是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变成了满脸嫌弃的弗洛尔。
“好吧好吧,我尽量陪着那个大叔多聊几句。”
“你能那么想真是太好了。”
唐璜点了点头,他的身影转眼就从七罪眼前消失了。精灵小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迈向冉-雅克的房间而是试着离开的时候,虚空里响起一声“得罪了”,一道黄色的光芒如同箭矢一样精准的扎进七罪脚下的木板,距离她的鞋尖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七罪收回了迈出的左脚,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能返身拧开冉-雅克房间的门把手,可怜的舔狗已经晕了五次,而第五次苏醒,也是被一杯凉水泼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抹了抹脸,记忆如同乱码一般充满了神秘并让人焦躁的感觉,弗洛尔的脸庞很快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弗洛尔,我们究竟是活着,还是......”
“你还活着,但我已经死了。因为你的信仰,所以我在前往天堂之前,被容许多停留一会儿,向你好好道别。”
面对一个神志不清的小老头(实际上冉-雅克还不到四十岁),七罪自然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反正是为了安慰人嘛。而可怜的舔狗眼角涌现泪花,他擦了擦眼角说:“是吗,弗洛尔,你最终还是天堂,真是、真是太好了。”
“我很好,但我担心你不好。你会不会就此沉沦,一蹶不振,想着早日死去好与我在天堂里重逢。”
“我不是、我没有......”
“真是不善于撒谎的人呢,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好好向你道别,如果消极的对待人生,你是上不了天堂和我团聚的。”
“那我该如何去做?”
“闭上眼睛,鲁杰,这个问题该由你思考。”
在男人乖乖闭上眼睛思考的时候,七罪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小纸条,台词她一不小心忘了,好在唐璜有先见之明留了备份,让精灵小姐感慨男人细致到可恶的体贴。
她飞快的扫了上面的内容后,把纸条放回去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么,你有想到什么吗?”
“我应该.....活在当下?”
“是的,活在当下,去巴黎加入加鲁什的舔斗士吧,那里有与你志同道合的同伴,你在此生余下的时光不断地积累善行,死后定可以在天堂与你的所爱重聚。”
风适时的从窗口吹了进来,窗帘横亘在七罪与冉-雅克之间,七罪借助这个机会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在走廊里,她听到了冉-雅克的话。——
“谢谢,不知名的好心小姐。”
“笨蛋,”七罪嘟囔道:“如果知道是谎言,又何必把戏演到最后呢。”
在唐璜在图尔镇以及伊苏镇活动的时候,他最早拜访的比哀兰特已经过去了忐忑不安的两天.....准确说是三十六小时五十七分钟,唐璜侵入她的梦境,并遗留给她、宣称是保护手段的十字架成了比哀兰特烦恼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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