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好啊。”迪妮莎一口答应下来。
从侍从们担忧的眼神来看,放任这样一个任性的、无法无天的人物在身边不啻于安放一颗定时炸弹,但对唐璜来说,这样单纯的存在反而安全,因为她的期望与他并不冲突。
所以,在回维里埃堡的时候他的队伍里多一个临时的客人,两个多月不见,杜洛瓦已经被调 教的像模像样了,她虽然脸上还不待见唐璜,但那毛发浓密且光滑的尾巴却高兴的扫来扫去,当唐璜把行李一扔,顺带把自己扔在床上的时候,她冷着脸进来,却殷勤的把一切分类整理,需要浆洗的放在篮子里。
唐璜就那么躺着,闭着眼睛,以没有防备的姿态试一试杜洛瓦的反应。不久之后,他感觉到一个带着香气的温软娇躯接近,两根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在感知里,女仆屏住呼吸,心脏却跳的厉害,在一番犹豫后,她只是解开了他的衣扣,而没有试图加害他。
这样也好,虽然不太听话,但足够无害,慢慢把一块原石打磨成精美的宝石也是一种享受,在杜洛瓦这边,他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
杜洛瓦在解开纽扣之后,顺势起身远离了他,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听到了吸气的声音,衣料摩挲的声音。
唐璜很体贴的装睡了,人都有点小爱好,在别人正在创造回忆的时候,他就不会煞风景的去打扰了。
大法师先生之所以如此怠惰,是因为他也只有现在能怠惰摸鱼了,这两个月来身为拉斯蒂涅·德·维里埃这个社会人身份所积攒的社会人的事情,少部分其他人帮他做了,剩下的还要他自己来。
而结果,就在他休息了一天之后,就有委托来了。
来这里的是前塞里齐伯爵夫人,如今的龙克罗尔夫人,在失去了舔狗丈夫的束缚后,龙克罗尔夫人得以尽情的和情夫德·哀格勒蒙侯爵一起玩耍,哀格勒蒙侯爵是个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爱慕虚荣还粗暴,对于他那个天真的正派妻子很是厌倦,所以心灵空虚的男人在龙克罗尔夫人稍微勾了勾手指后,就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巴黎的女人有时候很奇妙,同样是男人,温柔的塞里齐伯爵只招来了龙克罗尔夫人的厌恶,到了最后她恨不得雇佣杀手干掉自己的丈夫,而粗暴的哀格勒蒙侯爵却能让龙克罗尔夫人曲意逢迎,甚至不惜和唐璜这样的魔鬼做交易。
为何她能无视一个男人的好,将之踏进烂泥地里,而后转头就以同样的态度去倾心对待另一个男人?
唐璜思考这个问题,觉得对于龙克罗尔夫人这样的熟女来说,和风细雨也不能让她们满足,浪漫像是点心了,吃多了就会腻歪,她们更喜欢狂热、更纯粹、更粗暴的调调,来品尝男女之间最纯粹的那种快乐。
大法师因为龙克罗尔夫人背后龙克罗尔家族在外交部广泛的人脉关系,因而对于她的委托总是尽心尽力.....看在钱的份上,不过这次,龙克罗尔夫人的委托却并非抓奸这种无聊的小事,而是涉及到了一桩谋杀案。
原来,在唐璜不在的这段时间,巴黎出了个大新闻,哀格勒蒙侯爵的长子夏尔·德·哀格勒蒙在自家卧室被人谋杀,而紧接着,他的二儿子又死于霍乱,原本幸福的家庭只剩下两个女儿,而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是老姑娘,一个嫁出去也没有生育,据说貌似生育能力有问题。
这样,就连抱过来一个孩子继承家族的希望也破灭了,哀格勒蒙侯爵夫妇已经年近五十再没有生育能力,一个家族就此绝嗣。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民族,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对于被疫病夺走的二儿子的生命或者不能生育的女儿,侯爵无可奈何,但他死于谋杀的大儿子,他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进行司法决斗......或者让凶手的尸体漂在塞纳河里。
然而不幸的是,尽管巴黎法师协会也派来了一位大法师与医生、侦探共同勘验,他们却找不到凶手——夏尔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击毙命,凶手很冷静的整理了现场,使用超凡力量抹消了自己的痕迹,这让侯爵异常痛苦,平凡人对待超凡者的犯罪,大抵都会产生无处发泄的愤怒。
作为侯爵的情人,龙克罗尔夫人也想出把力,她思来想去,既然巴黎法师协会的大法师都没着落,自己认识的那些臭鱼烂虾自然也不行,因而找到了唐璜。
唐璜应了下来,考虑到需要搜索,他带上了菲蕾丝,魅魔吃的很饱,驾驭流风获取情报的效率很高,他还带一位但不知道哪个人选合适,于是就自然而然的问道:“还有谁想和我一起去吗?”
“我来。”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巴麻美与爱丽丝的兴致都很高,只不过前者的目的是想帮唐璜的忙,后者的目的是想去巴黎逛一逛,但很快,爱丽丝就被唐璜以“小孩子没法带去办案”为借口否决掉了,爱丽丝早就成年了不假,但她那邪门的“越强越幼齿”的诅咒注定她无法合法体面的出现在某些特殊场合,而如果强行恢复本体,超过两米的女巨人走在巴黎街头比小孩子还惹眼。
所以唐璜带上了巴麻美,并让她注意少说话,多微笑。巴麻美的法语说的和娜波莉是一个水平,属于开口掉一档的那种......想到这里,唐璜觉得自己可以顺带拜访一下封丹纳伯爵家,看看自己曾经的两个学生怎么样了,他们已经小半年没见过了。
在接受委托的一天后,也就是1781年8月9日,唐璜再度回到了巴黎,马车把他载到了圣克鲁大街,接待他们的是哀格勒蒙侯爵夫人,闺名朱莉·德·沙蒂,对于自己丈夫的情人介绍来的人,她倒是表现的颇为友好,没有为难唐璜。
扮演哀格勒蒙侯爵夫人的是我裙裙援阿尔弗雷德·魏雷威,因为反复催促我roll其人物卡而加入了三个惩罚骰。
我:你再催,我就给你加惩罚骰了。
阿尔:那不是更好吗?
我:......
既然裙援想要惩罚骰,那我也只好满足其愿望了。
因为尤文曼联欧冠小组赛都输了,所以没有加更。
第一百零二章 三十岁的女人(2)
哀格勒蒙侯爵夫人领着唐璜与他携带的两位助手来到儿子的房间,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在靠近现场的时候她露出一副哀伤的神色。
“那天晚上,我在22点左右睡下,因为白天的燥热让我难以午睡,一到晚上就变得困倦。在21点50分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我穿着睡衣在客厅里喝点水准备去睡觉,我的儿子夏尔口渴也来找点水喝,我还和他聊了几分钟。”
“当时您的家人都在哪里?”唐璜问道。
“夏尔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他一直希望做一个选择,虽然老爷更希望他像其他世家公子哥一样去外面吃喝嫖赌见见世面,但我为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我的女儿待在自己房间里,她八九点练完声乐与舞蹈之后通常会出一身汗,而后洗个澡之后就待在自己房间里;
我的小儿子那时候害了病,有医生与仆人照顾他,我的二女儿已经嫁出去,一般三个月回来一次,那天距离她上次回家才过去一个月。”
儿子的相继去世给侯爵夫人的精神带来极大地伤害,她的肌肤与表情都显得异常憔悴,精心保养了几十年的身体正因为眼下的无所作为迅速垮塌。
所以,一个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简单问题,侯爵夫人唠唠叨叨几分钟,却忘了给唐璜说她丈夫去了哪里。
“夫人,您的丈夫当时去了哪里?”
唐璜的问题似乎触及了雷区,侯爵夫人的表情变得扭曲,她的胸膛急剧起伏着,花了好几秒才平息显而易见的怒意,冷淡的回答:“先生,这个你去问他吧。”
她咳嗦起来,一个女人施施然的从后方过来,自然的搀扶住了侯爵夫人,做了个歉意的手势,把侯爵夫人带回房间,过了一会儿前来致歉。
“对不起,拉斯蒂涅先生,母亲受到的打击太大,一直没有缓过来,某些时候她会突然情绪失控,伤害到别人....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爱伦娜·德·哀格勒蒙。”
既然侯爵家的二女儿已经嫁出去了,留在这个家里主持家计的自然是长女,次女先于长女嫁出去是件颇为新奇的事情,唐璜装作不经意间打量了一下,爱伦娜从外表上过的去,算是略有姿色,她家的门第虽说不是圣日耳曼区一等一的,但也不缺想要攀附门楣的人,那么她迟迟不结婚的理由就比较奇怪了。
爱伦娜想招待唐璜,不过了大法师摆了摆手,免去这些客套的流程,他径直索要了哀格勒蒙家备份的医学鉴定与巴黎法师协会给出的魔法鉴定,上面的记录表明夏尔死于附着了暗影魔法的武器,应该是匕首之类的玩意,扎进了夏尔的胸膛里,刺破心脏。
巴黎法师协会在给出结论的同时也罗列了疑点:其一,夏尔在死时没有佩戴任何防护道具,如果有的话,那么他胸膛上的伤口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偏移;其二,凶手似乎非常熟悉运用暗影能量,但暗影能量的隐蔽性不高,换而言之,在激活武器的瞬间,夏尔察觉到异常现象的可能性很高,即便背对凶手,他也能感知到力量波动。
在结论上,谨慎的协会选择了留白,而唐璜则大胆的假设出来:凶手是夏尔熟悉的人,选在被害者要入睡的时候和他说话,所以被害者没有佩戴护符,即便凶手掏出附有暗影魔法的武器也很有可能不会有防备,在杀完人后,因为清楚宅邸里的作息,所以凶手能够从容不怕的清理现场的痕迹。
唐璜浏览完文件后交给巴麻美,后者守在门外,而他则和菲蕾丝打开案发现场的封条进入,案发现场显得异常凌乱,发现尸体的那波人根本就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
爱伦娜同样留在门外,她脸色苍白,表现的比母亲更为悲痛,巴麻美轻声说道:“看起来你和你的弟弟关系很好?”
“是的,夏尔是我家里唯一的理解者与支持者,他是个那么好的孩子,我、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他离开了我们.....老天,我该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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