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子爵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天生体态丰满,容易出汗,而现在正步入一年最热的那段时间,又因为她调养身体的设定,就连用冰块消暑也做不到。
“拉斯蒂涅他每周会和我们联络一次,我们的人正在伦敦在尝试购置材料修复黎塞留的舰装,只要修好之后,我们就能动身去接他们了。”
“也就是说,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嗯,法术模型构建的很完美,魔力也经由管道腾挪到了储备池里,计划第三阶段的法国部分已经准备完成,你的苦难很快就要结束了。”
在安抚了子爵夫人的情绪后,藤乃走到外面,萝克珊与优并排坐在房檐阴影遮蔽的走廊下,这对组合最近很是寻常,她们看着杰克拿着系着网兜的木杆,追逐着蜻蜓、蝴蝶甚至是小鸟在院子里欢乐的跑来跑去,巴麻美在后面跟着她,也快乐的像个孩子。
提尔皮茨难得没有睡觉,和她的喵姐姐一起对着文件讨论些什么,旁边德拉诺尔正拿着印章飞快的盖章文件,考虑到对方那欺骗性的稚嫩外表,倒像是一堆大人在虐待童工一样,而丹特丽安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在看一本书,只要不开口,她就是个可爱到想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的可爱姑娘。
藤乃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体会不到这种聚集在一起的画面究竟传递了什么心情,她甚至不知道唐璜追求的就是这种幸福——如果能够称之为幸福的话。
白姬永恒朱红把打着旋的冰块丢进池塘里,夏天的风吹过,妖怪小姐眼里映出的花影也开始摇曳。当风见幽香回过头来的时候,在一片滚动的云而带来的阴影里,她看到了藤乃嘴角上扬的弧度。
“你在笑什么?”她问道。
“我的笑吗?”
藤乃摸了摸脸颊,让她描述缘由,难度大概和让哑巴开口说话差不多。
英国·伦敦
在奥诺丽纳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脸朝下躺在床上,而拉斯蒂涅正和黎塞留聊天,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但陌生人来过的脚印告诉她不是梦。
“夫人,你睡得还好吗?”黎塞留问。
“早知道我就不去开门了,”奥诺丽纳揉了揉脑袋站起来,“我真的不敢相信,人可以长得那么丑。”
人不止可以长得那么丑,还可以不止一个人长得那么丑.....虽说她们自己也难过就是了。
“虽然很丑,但她已经有了丈夫,怀着孩子,还会很快继承一笔财富,今天下午她向我展示的那些证据让她几乎毫无疑问的将会继承高布赛克的遗产,大约有二十万磅,足够她环游地球十次了,还是坐着皇家海军被评级为一等的战列舰环游地球的那种。”
奥诺丽纳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她原本的社会地位相对一个贫民窟丑女高出不少,但对方没凭任何努力,只是她妈被一个有钱人当泄欲工具上过之后,二十年后就换回来一段好机缘,反而骑到了自己头上。
这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还没等她发表一番尖酸刻薄的评价,公寓下方又有车轮碾过石板路的沉闷声音传来,这座公寓除了高布赛克的遗产不可能有其他吸引人的东西。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吸取了教训的英国女密探再也不敢自告奋勇去开门,新来的客人是位年轻的小姐。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带着丝绸手套,珠宝让她显得花枝招展,就像去参加什么舞会一样。
“我叫奥诺里娜·佩德罗蒂。”女人自我介绍道。
“佩德罗蒂银行?”
“正是家父经营的银行。”
唐璜侧身让开通向房间的路,奥诺里娜却不着急进去,她站在门口说道:“我是‘荷兰美人’的侄女,听闻我的姨母早年的机遇,又赶上高布赛克先生去世,我想有权利继承高布赛克先生的全部遗产。”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位瑞丽小姐找到了我,向我展示了她作为荷兰美人的女儿、高布赛克的私生女所显示的证据。”
“这不令人意外,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宣称对这笔财产具有继承权的人。”
奥诺里娜招招手让唐璜过来她这边的位置,越过她线条纤细的肩膀,唐璜看到两个约莫三十岁的贵妇正在女厕决斗。
“她们是?”
“葛朗利厄子爵夫人与雷斯托伯爵夫人,也是高布赛克遗产的候补继承人.....姑且这么算吧,我跑的比较快,所以没卷入她们的无聊争吵里。”
“高布赛克先生在临终遗言里让我找到‘鱼雷小姐’,鱼雷小姐只有一个,现在却一下子冒出四个继承人。”
“很显然,我们中有人说了谎,甚至有可能那个‘鱼雷小姐’也是你和你的同伙编出的谎言。”银行家的千金心直口快的说:“我并不太在乎这些金钱,但围绕金钱而展开的争斗却让我感受到乐趣。”
所以你来添柴加火了对吗?唐璜想。
忘了说了,鱼雷小姐瑞丽是我裙裙援长白山尼古拉斯出演的龙套,他roll出一个和ling同等级的外貌233
欠的更新还上了。
第九十三章 高布赛克(3)
人常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么此刻,有一千五百只鸭子围绕着唐璜聒噪。
原本以为高布赛克的遗产继承已经尘埃落定,但忽然冒出来一个银行家女儿、一个伯爵夫人、一个子爵夫人,都宣称自己对这笔遗产具有继承权。
伯爵夫人与子爵夫人互相瞪着眼睛,而银行家小姐则悄悄向唐璜爆她们的黑料,她悄悄说:“伯爵夫人是面粉商人高里奥的大女儿,这时代有钱商人渴望成为贵族,而贵族破落户也需要金钱,所以贵族破落户的公子娶有钱平民的女儿在这时候并不罕见。
伯爵夫人以为自己嫁入贵族家也便成为了贵族,但她的谈吐、身段、以及气场都不行,与周围格格不入,常常被人嘲笑,她的丈夫只爱她的钱,对妻子本人也漠不关心。
理所应当的,伯爵夫人找了个情人,可那小白脸是个赌徒,伯爵夫人本身财政就被丈夫管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体己钱都被小白脸败光了。然后,她和高布赛克家其实沾亲带故,虽说高布赛克家幼年家破人亡的时候她家一点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不过人死了嘛,她也可以假惺惺的惋惜两句,兴冲冲的跑来想要继承高布赛克的遗产。”
“另一位呢?”
“子爵夫人的亡夫是上议院的成员之一,她原本是伦敦社交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在她那年龄几乎可以做她父亲的老公死了之后,她干了一件让她更加出名的事情:伙同圈子里最出名的诉讼人但维尔篡改了她老公的遗嘱,把原本均分给她女儿们的财产全部归拢到她自己名下。
当然,这一切只是捕风捉影,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这种天大的丑闻怎么可能有证据呢?人与人的来往只看到钱,只看到地位,我家的银行在股票市场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我们赚的每一个便士都沾着血,但人们依然尊敬我们。”
“感谢你的坦诚,”唐璜摊开了手,“那这两位吵架的原因又是什么?”
“伯爵夫人的儿子与子爵夫人的女儿订了娃娃亲,在子爵夫人把亡夫的遗产完全收拢到自己名下后,伯爵夫人宣布婚约告吹,无意等同于狠狠扇了子爵夫人一巴掌,让她大大的丢了面子。
最有意思的是子爵夫人的女儿卡米叶,她当时就淡淡的说不是我被抛弃,而是我抛弃了你们,终止了这段婚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有意思。”唐璜评价道。
“之后,卡米叶向受了刺激一样,时常一个人喃喃自语似乎与什么人交流,开发了许多药剂补贴家用,还认识了许多超有本事的帅哥,走的最近的是一个青梅竹马的男孩,可惜那男孩被带回俄国去了,而卡米叶正在火元素魔法体系的道路上探索着,一来为了报复伯爵夫人家,二来找回青梅竹马。”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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