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奥尔良公爵夫人慌张的回转过身体离开房间,贴身女仆疑惑的看了那女孩一眼,也陪伴着女主人一起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玛丽·阿德莱德朝杜洛瓦吐了吐舌头,她已经是一位人妻,在公众场合已经不能再表现出少女心性的轻率举动,然而,她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使得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也让二十多岁的她保留了一丝小姑娘的天真与顽皮。
她的脸庞红红的,就像胭脂在脸上晕开,不单纯是因为触碰了不能触碰的禁忌规则而获得的背德的快乐,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女孩吹弹可破的肌肤、天使般的容貌和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仍然在渴望成为母亲的女人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我如果.....能生出这样的女儿就好了。女人想。
“夫人?”
贴身女仆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她也被女孩的美丽所吸引,但仔细想来,那个外表不超过十二岁的女孩却有一股妖艳之美,懂得如何在合适的光影、摆出合适的角度把自己最美的身体部位展示给突兀的来访者看。
想到这里,杜洛瓦伸手摸了摸自己大腿位置,在拿白色晚礼服模板魔改的女仆装(为了方便从裙下掏出武器战斗)的白色裙踞下,短刀与收纳在铁盒中的钢丝绑在大腿两侧,因为裙踞有三层,在营造出轻飘飘的感观的同时,实际上非常厚实,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她在里面藏了武器。
同样,她的衣袖内与束腰马甲内也藏有工具盒,束腰马甲有一种特殊的手法可以飞快的解开,注入魔力后就会变成一块盾牌。同样的玄妙还在她头顶的缎带上,那里面藏了一个法术,能接入她的视野,使得她能够不回头抬头的观察后方与上方的景象。
毕竟是暗杀者出手,这点程度的谨慎还有的。
“杜洛瓦,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刚才冒犯了房间里的小姐,我想正式和她道个歉。”
杜洛瓦点点头,她一般不会反驳女主人的话,贴身女仆的职责不是教导女主人,而是在女主人需要的时候摆平麻烦。在侍奉奥尔良公爵夫人的时候,她一直奉行这个原则,才能让玛丽·阿德莱德把她引为心腹。
“我们还真像是公主与骑士的关系呢,”玛丽·阿德莱德不止一次的感叹道:“我知道那些人在背后嘲笑我不喑世事只是个花瓶,而在我这个价值几百万法郎的顶级花瓶身边,一位忠心可靠的骑士小心的守护着我,不让我跌碎。”
每当女主人这么说,以视对仆人的信任和恩宠的时候,贴身女仆也会冷淡的回答:“夫人,我的确在守护您,但守护并非保护,而是为了彰显价值。我不是您的骑士,但我会为您竭尽全力。”
在等待的间隙里,杜洛瓦的右眼颜色加深,由漂亮的翡翠色变成深绿,这是魔力汇聚的表现,之前她能够精准的击落谢丝塔姐妹兵的黄金箭,预判巴麻美的猴版对舰炮就是靠了感应魔力流动的技能。
房间与走廊里有着管线形状的魔力流动,而在庭院里,五道交错的球面在相切处发生了扭曲,这些笼罩庄园的球体结界加入了运动以增加变化,运动分为公转和自转,其中一对球体还模仿了天文学里经典的双星系统,由此产生了复杂的变化。如果外人想要解读并侵入结界,那么他就要面对120种可能的结界构造模型.....不,比那还要多。
杜洛瓦发现房间里管线的方向似乎与外面的多重结界相契合,她隐约觉得结界笼罩的建筑里说不定藏了一个空间坐标系和空间几何,自笛卡尔以来,法师们已经普遍开始使用直角坐标系,并以对应的解析式对几何加以表述,很多还涉及到了微积分,哪怕此刻微积分并不严密。
在有了这个猜测后,杜洛瓦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把唐璜的实力以及危险评级各上条一个档次。法师们与社会保持着不太紧密的联系,这帮法外狂徒有时会守规矩,但更多的时候随心所欲。
就在不久之前,图卢兹有一名绰号“猫糖”的贵妇因奸成孕,猫糖在当地以专一著称,却在一次出去游玩的时候被某个擅长人类魅惑术的法师相中,身上的护符没能救了她。在每一次看到了那名法师后,她意志在抗拒,身体却不自觉迎合法师粗暴的侵犯。
两个月后,法师玩腻了她,轻飘飘的走掉了,但贵妇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在此期间她和丈夫只在安全期同房过,于是成了一桩丑闻。尽管那名败类被法师协会制裁,施以阉割,但这无法改变一个女人的名誉与清白被魔法的力量糟蹋的事实。
而现在,杜洛瓦和女主人身处一位大法师的阵地内,他们虽然不像冠位法师有吞天裂地之能,但也不可小觑。在她稍微有点走神的的时候,门打开了,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你们还在?”房间里的女孩惊讶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正式道一声歉,我是奥尔良的玛丽·阿德莱德,正跟随丈夫拜访维里埃先生的领地.....恕我冒昧,我没有看到你出席今天的宴席?”
女孩听到奥尔良公爵夫人自报名号后,先是优雅的提裙行了一礼,抬起头来说道:“我叫索菲,只是个卑微的仆人。”
“仆人.....”
玛丽·阿德莱德与杜洛瓦对视一眼,女孩容貌秀丽,气度非凡,她穿的衣服也出自巴黎顶级裁缝之手,怎么看都与自称的“奴隶”不否。
索菲似乎是看穿了这对主从的想法,她转过身去,把穿好的衣服又脱了下来,背后娇嫩的肌肤沐浴在日光之下。
“你们看到了我背后的‘玫瑰与权杖’的红色烙印对吧,这就是我作为奴隶的证据。我的主人维里埃大法师并不喜欢从物质上凌虐奴隶,他对我非常好,一切都按照巴黎的时尚来满足我在吃穿用度上的需求,但奴隶就是奴隶,哪怕外表再光鲜,内在也不会变。”
“怎么会这样.....”
“这很正常夫人,哪怕这个国家自诩文明,但拥有奴隶的人和想要拥有奴隶的人不在少数,成为人上人是每个人的愿望。当人们无法向上爬的时候,寻求一个一个下位的替代品,看着那些比自己阶层更低的人,发出‘我比你强’的感叹,心中便有廉价的幸福产生了。
活的再垃圾的公民,面对奴隶仍然高一等,正因为被需要,所以奴隶制未曾真正从世界上消失。”
奥尔良公爵因为过于惊讶而掩住了自己的嘴,她见过奴隶,驯顺、麻木不仁,眼神混浊无光犹如行尸走肉,绝不是索菲这样眼中流转着光芒,为自己的遭遇愤愤不平。
“您觉得大概奴隶都是一群失去了心灵的人,但其实奴隶因主人的需求不同,偶尔也有保持人性,甚至比一般人更高傲的存在......比如我,这样主人在凌辱我的时候才会获得更大的快感。”
“凌辱?”玛丽·阿德莱德上下打量着索菲,“你明明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太过分了!”
“我今年十四岁,来了初潮已经半年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到了行房的年龄,之所以外表幼小,是主人把我恒定成了这副模样,他比较喜欢幼小的孩子,清纯,无暇,然后他用大人的黑色 欲望把我玷污。”
因为义愤,玛丽·阿德莱德规模不大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在衣裳中显现出扩张又收缩的轮廓,但杜洛瓦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索菲真的对命运麻木,她就不会对陌生人透露那么多,但她若是对命运不甘,又不会用冷淡的态度叙述自己悲惨的遭遇。
“这是别人的家事,夫人,”她低声对女主人谏言,“我们是在这里短暂停留的客人,和维里埃先生也并非多亲密的关系,贸然干涉会违反社交规则。”
玛丽·阿德莱德的表情几度变化,最终沉默的点点头。变态萝莉控大法师虐待的是奴隶的精神而非肉体,即便她把事情捅到法院或者国王面前,也很难拿出证据。并且,为了一个奴隶得罪一位年轻的大法师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的丈夫、她周围的人哪怕是她的贴身女仆都不会同意她的做法。
幼稚的女人产生了羞耻的情绪,她感觉自己面颊发烫,自己因利益而做出的回避选择,仿佛一巴掌抽在了几分钟前那个满心义愤的自己脸上,告诉她自己是个何等虚伪的女人。
在她用落荒而逃的速度离开时,背后也响起了索菲告别的声音——
“再见,女士,祝你玩得愉快。”
这句话在奥尔良公爵夫人听来显得格外刺耳。
当晚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丈夫与拉斯蒂涅大谈赌博、赛马与当今法国的时尚,女人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去瞪唐璜,她心里已经对大法师有了成见,觉得和萝莉控变态在一个房间相处十分不愉快。
和中午一样,大法师先生先行告退了,玛丽·阿德莱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唤来贴身女仆杜洛瓦一起去跟踪唐璜,看着他走进白天撞见索菲换衣服的房间,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而显得疏忽大意,唐璜没有带上门。
贴身女仆无可奈何的贴在墙边,示意女主人也那么做,她算是看出来了,女主人打定主意做什么的时候从不听劝,而偷窥大法师的隐私还在杜洛瓦认可的“安全范围”内。与一位大法师正面交战未必能赢,但她绝对不会输,只要“夏娃的女儿”仍然加护着她。
杜洛瓦无声息的探出头去,从门缝里偷窥房间的情况,她第一眼看到了映着灯光之影的窗纱,而后看到了背对着门口坐下的唐璜,他坐在一张大躺椅上,而索菲坐在他怀里,漂亮的连衣裙已经被脱掉了一半,像是散开的花瓣一样挂在腰间,上身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内衣。
玛丽·阿德莱德也探过头去,捂住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正在侍奉主人的索菲与门外的两位偷窥者视线交汇,她的表情变得泫然欲泣,无法反抗命运的悲哀化作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面对陌生人是那么高傲,但眼下,她的眼里只剩下哀求,哀求两位陌生人不要看她的模样。
奥尔良公爵夫人总算明白索菲口中的“凌辱”是怎么一回事了,见识到唐璜对索菲施加的纯粹的恶意,玛丽·阿德莱德觉得自己过去所了解的那些罪恶简直就像孩童的游戏。
贴身女仆摇了摇头,她们俩已经被索菲发现了,索菲竭力避开两人的目光的举动早晚会被唐璜所察觉,她拉了拉女主人的衣袖,示意离开。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发现一个披散着紫色长发的女人等在那里。
杜洛瓦的手放在了裙踞边缘,准备随时掏出钢丝与短刀,她认得对方,维里埃的卢克雷齐娅(藤乃),据说是大法师的助手、远房表姐,也是他少年时代的监护人,总而言之这个人与大法师的关系十分亲密,杜洛瓦不会产生对方“刚好路过,一无所知”的幻想,既然藤乃出现在这里,就代表了一种必然。
“放心吧,我并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藤乃摇了摇头,轻声说:“如果我想,只需要聚集魔力,那么沉迷于幼女的男人就能立即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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