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呃,贵群真乱。”
“加鲁什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女神竟然是个咸湿的腐女,但舔狗之所以是舔狗,就是因为因为他们匍匐在地面,只晓得追随着女神的脚步发出‘在吗’、‘对不起,打扰了’、‘需要我陪你去打胎吗’的声音。
一方面,米小姐是他的好兄弟,他希望米小姐能幸福,另一方面,他喜欢克莱芒蒂娜,每当靠近五米之内就像跪下来舔她的脚,两股激荡的感情促使加鲁什做了第二个选择——他包养了一个容貌与克莱芒蒂娜相似的情妇,每周过去与之幽会,算是满足了自己欲念的同时兼顾了道德。”
爱丽丝的手停顿了一下,不是因为加鲁什的事情,而是唐璜一次巧妙的闪击为她带来了皇家捉双的窘迫,一子串击的乐趣就在于让一颗棋子的攻击范围同时覆盖对手两枚棋子,而后,在时间恐慌里,下出这一手的人一边想着后面的应对,一边享受对手为保全哪一颗棋子而烦恼的思考。
而后,爱丽丝的皇后被踢出了棋盘。
“真是出色的一手。”魔法使感叹道。
“这句话用来形容加鲁什后来的遭遇也很合适,你应该能察觉到,加鲁什包养的所谓情妇一巴掌能拍翻五个他,就算她毫无抵抗,光凭那身体素质,一次就能吸光加鲁什所有的库存。这样的人,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有容貌用身手,给大贵族们或者有钱的大法师们当护卫兼人体电热毯都很合适,何必沦落到要被一只舔狗包养呢?”
“所以,这是巧妙的一着,她用幻书让加鲁什误以为自己和她已经产生了亲密关系,同时借助加鲁什给她的花销来完成本来目的:让自己越来越接近克莱芒蒂娜这个存在,以期某一天能够无缝隙的取代正主,成为龙克罗尔家族庞大家产的继承人,而加鲁什正是最了解克莱芒蒂娜的人之一,他会主动让情妇与克莱芒蒂娜越来越相似以缓解思念之苦,客观上帮了女刺客的忙。”
唐璜点点头,他残存的兵向着对手的底线推进,兵的升变并非总是变成皇后,而是为棋手的目的服务。
“那个女刺客的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指点她吧。”
“那个女刺客来自一个‘月光马戏团’的组织,组织聚集了一批业务能力很强但理财能力极差的杀手,这个组织不管什么任务,有钱就赚,把赚的钱当月花光,所以叫‘月光’,而马戏团的称呼,则是因为她们皆以马戏团中的某个职务作为代号,这个组织本身没有能力进行精密的行动,而有能力为他们提供情报的有两个人——
法国秘密警察的密探头子,以及加鲁什与克莱芒蒂娜作为联系纽带的那个人。”
“那么,究竟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唐璜摊开了手,“说到底,我只是这件事的过客,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要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就可以了。”
“谨慎行事.....你在这件事上同样使用了‘法兰西防御’啊。”爱丽丝看穿了他的目的,“你没有杀害加鲁什或者驱逐他,而是把他隐匿起来,改换身份,就是为了日后有可能袭来的风险而做出的防御吧,我很好奇,你具体做了些什么?”
“我用魔法逼迫他发下血誓‘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巴黎中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女神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望舔狗,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一个月后,蜜月归来的米小姐与克莱芒蒂娜惊讶的看到他们的好朋友加鲁什辞别的信件,为此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克莱芒蒂娜的虚荣心复发,这次她物色了新的男人作为勾引的对象,不料那人却是个情场老手,反而抓住了克莱芒蒂娜的心。
克拉芒蒂娜与那男人跳舞跳到凌晨三点,她迷迷糊糊的接受男人的邀请,去吃顿夜宵,那夜宵里必然有着催 情药让男人得以把生米煮成熟饭。
在这危急关头,加鲁什斜刺里杀出,强行把克莱芒蒂娜抱上她自己的马车关上车门,克莱芒蒂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气急败坏的花花公子摁在地上打,第二天再去找他却寻觅不到踪迹。
唐璜是在一段时间后才听到了巴黎流传的“舔狗侠传奇”,他微微一笑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舔狗舔到最后真的是一无所有呢。”
加鲁什我对不起你233
第六十六章 夏娃的女儿(1)
爱丽丝在维里埃堡待了两天,她和雪华绮晶的关于人偶制造技术的交流又持续了一天,临别之时,她把一个娃娃交给了唐璜,是仿照他变成刘璐时的模样做的。
她能用的时间至多只有三天,而给唐璜的饯别礼物却不像三天赶出来的模样,十分精巧,看来是下了心思。
“她的人偶制作技术十分高超,也有大胆的创新理念与谨慎的研究态度。”雪华绮晶总结着这位同行,“但是,我和她走的道路并不一样。”
“她是操纵人偶的魔法使,一切都是为了制造出性能更优秀的人偶,她本人也喜好搜集这些玩意;而你决定继承罗真的炼金术师,以创造生命为目标,虽然同是制作人偶,但你们的目标并不相通,那位威震天小姐会在人偶的小腹里塞炸药,而你会在里面塞名器。”
在雪华绮晶爬上他的躺椅之时,唐璜提前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现在蔷薇少女还扮演着德·绍利厄小姐的角色,婚前失贞会演变成很麻烦的问题。
何况,在暗处,丹特丽安与杰克也在看着,实在不好出手。
“犹格·索托斯即是门,犹格·索托斯即是门之匙,即是看门人。过去在他,现在在他,未来亦在他,因为万物皆在.....”
安洁莉娜在分配给她的房间里写着新的教典,唐璜的存在并没有根除她的狂信,而是把她那病态的信仰转变了对象。而作为改写了她背后圣痕存在形式的后遗症,她时常能在睡梦中聆听到呓语,让她坚信这是至高无上的神在给予她启示。
然后,在她把努力记住的那段话写到纸上之时,她写下的内容被无声的抹去了。
“如果你想要幸福一点,作为人类活着的话,最好别那么做。”
唐璜拧开了她房间的门,走过来把她书写的纸页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他介入了这女孩的人生,因而觉得自己也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起责任。
他的手放在少女的后背,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在手掌催发魔力之时,安洁莉娜背后的圣痕也与他的魔力呼应,从衣服中透出银色的光芒。
“安布雷拉修道院已经修好了,巴黎大主教欠了我一份人情,我会为你申请修道院院长的职务,这并不困难。只是,一个修道院里除了院长,还应该有虔诚的嬷嬷与一些可怜的修女,我不准备让不可靠的外人进来,所以在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之前,委屈你做一段时间的光杆司令。”
“不,怎么会,诚惶诚恐.....”
少女变得语无伦次,不止是因为与敬畏的人肌肤相亲的紧张。她背后的圣痕热的发烫,唐璜正小心翼翼的调整她的认知,把不必要的知识摘除掉,他可不想自己一大早醒来,发现是一坨奇形怪状的玩意和他打招呼。
“大人,您以前的追随者是什么样子?”她问道。
“我没有追随者,他们也来不到我身边。或许有一些团体信奉我,但他们都奉行‘隐秘而伟大’的原则,从不浮出水面,更多的是,是企图与我做交易获取知识,或者安全的进行时空旅行。
自打我被关进这具身体中后,就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呼唤了。”
唐璜的手掌离开安洁莉娜,靠在她书桌的边缘抱着手臂说:“听说那位奥尔良公爵夫人赞助给你一笔资金,用来慈善事业?”
“是的,玛丽·阿德莱德夫人在嫁入奥尔良之前就是一位热衷于慈善的人,如果您去巴黎的街道上,随便拉住一个行人提及她或者她父亲的名字,那人都会祝福他们父女,希望他们长命百岁。”
玛丽·阿德莱德开始有计划的使用自己嫁妆带来的收益是唐璜,或者安布雷拉俱乐部打击奥尔良派最初一步成功的写照。奥尔良公爵夫人不仅为派系提供了大量资金,她的善行连带着让下层民众对她的丈夫也充满了好感。
击杀她、让她和丈夫离婚都是不现实的手段,所以离间她和丈夫的关系,使得她掌握的财产与威望从奥尔良派里分割出来,变相削弱她丈夫的派系是可行而稳妥的手段。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是在“家族复仇”里散步流言,引诱急于修复夫妻关系的公爵与有抑郁心理的公爵夫人北上,通过药物与精神的治疗开解公爵夫人,让女大公进入玛丽·阿德莱德的视线,取得最基础的信任;
第二步是在“双重家庭”里为好色的公爵物色一个包养的对象,另一方面女大公也为公爵夫人灌输独立自主的女强人思想,看似让夫妻关系变得和睦,其实反而把他们推得越来越远;
之后,在“家庭的和睦”之后,安洁莉娜也进入了玛丽·阿德莱德的社交圈子里,她们的友谊在“菲尔米亚妮夫人”、“妇女研究”之后,终于到了奥尔良公爵夫人能托付一笔资金的地步,在唐璜忙着“假情妇”事件,制造出舔狗侠加鲁什的时候,安洁莉娜也为了手头这笔资金开始烦恼——
某种意义上,也是巴黎御前会议里大臣们的烦恼。
法国持续一百多年强干弱枝的大巴黎主义的结果,从好的一面是加强了王权,打击地方分裂主义,促进国家统一,让王室真正和国家这个概念捆绑起来,以两千万的人口供养出四十万的军队,这在封建社会是个可怕的高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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