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遗憾的是,我不打算给你看呢。”
越过昏过去的男人,唐璜转动着幻化的魔法杖,一步一顿的走向被触手玩弄的女人。在女人张嘴要呼救的时候,一条触手伸了进去,堵住了她的声音。
爱丽丝来到楼上,给每一个昏迷的仆人挨个重新释放昏迷法术,而后来到半掩着门的小客厅。想象里的残酷拷问并没有发生,唐璜坐在椅子上看着书,他现在身材娇小,两条腿坐上去够不到地面,一前一后的晃悠着,小腿在飞扬的裙踞里若隐若现。
而他的椅子正是加鲁什本人,可怜的管家塞着口球带着眼罩,能量镣铐让他维持着匍匐的姿势,蒙受了更多的羞辱。而面色绯红的女人蜷缩着身体,头发与衣服散乱,表情呆滞眼神空洞,嘴巴张的像是菜市场贩卖的鱼,满满都是绝望感。
“这样......就算完成了。”
“是的,归根结底是件无聊的事呢。”唐璜跳了下来,“那个女人我会交给我的雇主处置,而加鲁什会辞去总管的职务,去外高加索和俄国人打仗,成为英雄....或者死,不会再踏足巴黎一步,你说对吗,亲爱的加鲁什?.”
加鲁什发出呜呜的声音飞速的点了点头。
唐璜向爱丽丝发出邀请:“结束之后,我们回去聊聊今天的故事吧,虽然在我看来挺无聊,却可能对女孩子胃口,毕竟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威震天小姐,或许对你来说《正直者之死》更合适一些?”
爱丽丝挑了挑眉毛,没去纠正唐璜对她姓氏的曲解,同为怪物,她还是尽可能的想和对方友好相处。
今日八千字,加更还上了,不欠加更的感觉真好
第六十五章 假情妇(5)
“红魔馆的女仆长提到过你,在我去找帕秋莉借阅书籍的时候,她恰好在大厅工作,彼时我被八云问有没有兴趣去参加外面的一项工作,报酬不菲,而雇主是你,这让我和咲夜有了共同话题。”
在运送“货物”的路上,爱丽丝与唐璜搭话。他们从附近坐了公共马车,车夫脱下帽子向他们致敬,这是龙克罗尔家族的人,按照约定来接应他们了。
马车内部是隔音的,即便如此唐璜也施加了一个隔音的术式。爱丽丝开始自闭,一个人摆弄着人偶,不时发出古怪而阴暗的轻笑。唐璜耸耸肩,和他打过交道的巫师们也是疯疯癫癫的,没什么好稀奇,人总有点小爱好。
当他也开始沉思,思考把手头已有的棋子挪动到什么位置的时候,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他的额头被一个纤细的东西戳了戳。即便不抬头,他也知道是魔法使操纵着人偶和他搭话。
“十六夜咲夜.....我有点印象。”唐璜咀嚼着这个名字,“她的能力和时空有关,我给予了额外的关注,还物色了一份与她相称的礼物,不过我觉得她会感谢我就是了。”
“你傲慢起来的派头,倒和她描述的一样。”
“不是傲慢,只是诚实。”
爱丽丝摇了摇头,她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魔导书,行动的意义大于行动本事,让唐璜知晓要窥探其中的秘密,就要击败认真的她,对于现在的唐璜来说是件无趣的事情。
马车带着来到那对侯爵兄妹指定的地点,有专门的接头人负责接收“货物”。爱丽丝打个响指,人偶们齐心协力把五花大绑的女人从马车上丢下来,扔在地上。
“加鲁什呢?”接头人问。
“死了,他被我石化之后碾成粉末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重,接头人的表情阴晴不定,最终变为笑脸恭送大法师的离开。爱丽丝的手指摆弄着垂到脖颈的头发,轻声说:“姑且感谢你吧,若不是忌惮你,而我单独完成任务与他们会面的话,说不定会让他们动了灭口的心思。”
“听闻你和谁都是五五开。”
“那是因为我是个要面子的人啊,不动用全力,输掉可以有一百种让自己保住体面的借口.”
“保留实力?这风格倒是和博丽巫女很像。”
“你是说灵梦?她是人类与妖怪的调停人,不留点后手怎么行,而我的话,因为我在魔法使里还算新人,必须谨慎的挑选对手,不过若是有人向我挑战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接受。”
“新人.....即便加上那本魔导书也算是新人吗?如果入手了空想具现化的力量,资历也就不再是个障碍了。”
“不行,那是最重要的人留给我的最重要的东西。”
看到魔法使的表情,唐璜最后一丝抢夺宝物的心思熄灭了。人与人的思念并不相通,或许爱丽丝在珍视着某个人,而对无从了解事情面貌的唐璜来说,这份思念一文不值。
他们回到了维里埃堡,自有仆人为他们准备好了用来长谈的道具——红茶、甜点以及象棋,一直扮演唐璜玩命工作的路西法,听到隔壁房间里清脆的啪啪声与男女小声说话的声音得到了解脱,瘫痪在椅子上。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一个男人两度被恩人拯救生命,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恩人的未婚妻,他与那对不对他设防的男女相处,每日都备受煎熬,究竟是该忠于欲望选择爱情,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还是该恪守道义,节制欲望,不得不忍受心碎的感觉。
爱丽丝,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我不知道,虽然我是由人类转变的魔法使,但无论是我身为人类的时代,还是幻想里的人间之里,道德啊法律啊这些标准与这里都不一样。人类的寿命如此短暂,所以他们才会热衷于在有限的时间追求变化——
成功是一种变化,幸福是一种变化,荣誉是一种变化,盛名或者恶名亦是一种变化。这份不安定同样反应在道德与法律的标准上,眨眼之间,许多不能做的事情突然能做了,许多能做的事突然不能做了。
好听点说,这叫与时俱进,用坏心眼的说法,就是反复无常。”
“或许当你活的再久一点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份反复无常十分可爱。”唐璜挪动了棋子,“永远在变化的永恒是种乐趣,一潭死水的永恒只是不幸。当你在过去存在,现在存在,未来仍然存在,发现表述生命的线是如此笔直的时候,就会产生变化的希望。”
“真可惜,我还只雏鸟,要有类似的感悟可能要到下一个千年了,或许在此之前我就已经腐朽,树叶凋零,云雀死去,这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与她沉稳保守的性格不同,爱丽丝下棋的风格倒像是北欧的狂战士。相当多的古典流派在下棋的时候都主张充分计算棋子的价值,在开局阶段挪动棋子占据棋盘更多的格子而非兑子,但爱丽丝几乎在一开始就把这局棋下成了弃兵局,她的士兵,她的骑士与城堡,她的皇后积极的调动着,传递着求战的信号。
相对的,唐璜以法兰西防御压缩空间,换来了阵地的坚韧与可靠性,这一手在16世纪末期就被著名棋手波列利奥进行了详细的研究与分析,并在另一条世界线里在1834年到1836年英法棋手一系列对局中大放异彩,到了二十世纪以后,它已经演变为一种起手的通用棋路之一。
“回到原本的话题上,威震天小姐你蔑视人类的道德与法律,幻想乡的妖怪们似乎都喜欢率性而为,简直是无政府主义者们的乐园。只是,加鲁什身上的标签太多,他要遵守的法律与道德太多,这条可怜的舔狗因此烦恼,因此痛苦,并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遵守道义?不是个稀罕的选择。”
“他一开始的确是那么想的,但克莱芒蒂娜是个典型的巴黎女人,她可以为了虚荣心用许多聪明的手段做蠢事。比如,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她故意以天真的态度接近加鲁什,和他说话,做出为他心动的着迷模样,可其实她并不爱加鲁什,她只爱她自己,加鲁什只是她项链上一颗用来点缀的宝石。
加鲁什当然明白这女人的用意,如果他是逢场作戏的花花公子,此刻就借势生米煮成熟饭,先上马车,后补车票,这些女人一旦被男人多进入几次身体,就会变得相当老实,而她们一旦对某个男人的身体着迷起来,就会变成驯顺的母羊,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来。
可是,加鲁什直接拒绝克莱芒蒂娜或者把这件事告诉米小姐都会导致他和米小姐决裂,舆论会逼着米小姐为捍卫未婚妻的荣誉而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决斗。这脆弱的三人关系里,一个在玩火,一个有着苦主共通的天真,只剩下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平衡,让这个故事的走向是白色相簿而不是dark blue。”
“等等,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爱丽丝问道。
“前者是胃药向的感情故事,后者是鬼畜向的绿帽故事,这个不是重点。”唐璜摆了摆手,“所以,加鲁什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维系友谊,那就是他积极地向米小姐靠拢,散发着女装山脉、茎悦少女的气息,反正米小姐外表可爱的像女孩子(详见第六十二章),加鲁什变弯是所有人未必接受,但都觉得合理的选择。”
“自己的未婚夫与自己想要勾引的对象是一对基佬情侣,反而会让克莱芒蒂娜有苦说不出,默默吞下这个哑巴亏吧。”爱丽丝说。
“没错,加鲁什觉得这个计划棒极了,而米小姐似乎也乐见加鲁什亲近自己,他估计是把对方当做好朋友与生死之交来看待的。但是,加鲁什想错了一件事,克莱芒蒂娜看见两个男人亲昵的确变得脸庞红润,但那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兴奋。
就像男人中有一部分变态会喜欢看女人互舔,女人中也有一部分变态喜欢看男人扶着骑矛互戳,不幸的是,克莱芒蒂娜正是这样的人,她脑补了穿女装的弱受丈夫与野兽攻的加鲁什前辈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千零一个本子,在妄想化为现实之后自然感动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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