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是的,我亲自带人落实了这个政策,让邻居们编成一组,而在城堡我采取了类似的政策。因为杀人犯总是袭击落单的人,所以大家都很自觉的执行了这项政策。实际上,受害者都是过路的旅客,除了第一个受害者,老爷的领民并没有出现死伤。”
唐璜凝视着管家,可怜的男人觉得某种阴冷而可怕的东西正渗透进自己的灵魂,检索记忆里的每个角落。他的本能告诉他要逃,当兵的经历却让他死死的钉在自己的阵地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当一只手落在管家的肩膀轻轻拍打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衣裳已经湿透了。
“抱歉,为了确保先生的话真实可靠,我对你使用了精神类的法术窃取你真正的想法,”唐璜把自己未动过的果汁推给管家,“喝一点吧,这能感觉让你舒服些。”
管家结结巴巴的表示感谢,在他大口大口喝下果汁的时候,唐璜扭头对伯爵说:“显然,凶手不在本地人中,一定是外地来客。伯爵领地附近都是平原,难为让杀人犯提供一个临时居住的据点,所以杀人犯必然是流窜作案,也就是说,杀人犯就在今年内有过数次来到普雷勒的旅客里,他们首先以正常身份前往普雷勒,办完事后假装返回,却绕了一圈等到黄昏后开始狩猎,等待落单的牺牲者,把牺牲者挂在树上。”
唐璜转向管家:“我需要调阅资料。”
管家应了一声,急切的跑回自己的卧室,把厚厚的一叠资料拿过来,包括管家自己的调查、私家侦探与警察的调查,其中相当部分是重合的。在书房内其他三个人的注视下,唐璜手中的纸张无声的向半空里升起,纸上黑色的文字活了过来,流入他的脑海中。
“已经、已经看好了?”管家结结巴巴的问。
从唐璜施展法术到他把纸页还给管家只用了半分钟,这速度的确快的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当代人对法师的印象还停留在他们穿着法袍咏唱冗长的咒文,而后释放毁天灭地的法术。
“已经看好了,我直接抽取了上面的讯息将其转化为我的认知。从卷宗里的记录来看,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成年男性。”
“何出此言?”
“第一,从尸体附近留下的脚印深度来看,这是一位高约1.07法寻(1.75米)的人类,众所周知,我国的女性以娇小著称,超过1法寻的女士我至今还未见过;
其次,从尸体留下的咬痕与撕裂程度来看,杀人犯具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具有很大的一张嘴并且咬合力十足,并非法术加持,而是本身具有的野蛮力量,考虑到女性的肌肉分布,除非她锻炼的满是筋肉才有可能实现这个效果,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女士的话,不可能不引起警察的关注;
第三——”
唐璜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银色的波纹扩散,一幅立体的投影地图出现在桌子上,唐璜对着临时制造出来的地图解说道:“蓝色的点表示伯爵你的城堡,橙色的是巴黎,而红色的是7个受害者的遇害地点,如果把这些点进行连线,你看.....”
伯爵瞪大了眼睛,受害者的遇害地点与巴黎连线几乎是等距的,他抬起头来说:“杀人犯是以巴黎为据点,他以什么借口来到普雷勒,在假装返回后趁机入夜杀人?”
“是的,这就是我的推断,只有具有极强脚力的男人才有可能做到。”唐璜点点头,“来自巴黎的警察先生们之所以没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杀人犯在2月下旬到5月底的时间里,流窜在外面作案,这让他们把精力集中于追踪杀人犯,而忽略了普雷勒所能提供的线索。”
“会不会是警察内部有......”伯爵问道。
“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调阅过了警察局的卷宗,实际上警察系统内部已经完成了类似的排查,所有涉案的警察在此之前都没有到访过普雷勒的记录,亲朋好友里也没有和普雷勒当地居民的关系者,而在驻扎普雷勒的那段时间里,警察们的记录也提供了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据,使得他们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但即便排除了他们,熟悉普雷勒、并且在今年内到过此地好几次的人,光我印象里就有好几个。”
伯爵一脸为难的回忆着,他看向自己的管家,管家也苦笑着摊手。唐璜的推断极大地缩小了嫌疑犯的范围,但仍然无法清晰的判断到底是哪个人。
“距离杀人犯上一次杀人已经过去了12天,以他两周杀一人的定律,很快我们就有取得新线索、甚至逮住杀人犯的机会。”
“大法师先生肯定杀人犯会再一次作案?”
“不肯定,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必须满足两周杀一人的条件,不然他不会冒险疯狂作案了。其他的,我现在没法下结论。”
履行完自己的使命后,唐璜选择告辞,让伯爵自己体味他说过的话。刚才他似是而非的推理并没有说谎,萝克珊身高1.75米,具有超越常识的身体力量和怪物般的咬合力,唐璜仅仅是把条件罗列出来,就很容易让人们自行联想到这是男人所为。
而后,他若有若无的添加了嘴很大、据点在巴黎、是今年内来往过几次普雷勒的旅客,慢慢从外面兜了一个大圈把选定的牺牲品乔治包裹住,轻浮的二等帮办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接下来的两天里唐璜会进一步构陷他的证据,然后在众人面前当场击杀他,毁尸灭迹。
唐璜还在思考怎样还伯爵提携约瑟夫的人情,但一个小时后,一个仆人持着纸条神神秘秘的过来,唐璜打开一看,原来伯爵始终为他的皮肤病而困扰,他认为是自己的皮肤病导致妻子不与他同房而是与别的男人鬼混,所以他希望能治好皮肤病,重振雄风。
“治好皮肤病”与“重振雄风”是两个要求,以三万法郎的额度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唐璜略加思索,回忆粉红法术里有关这两项的药剂,写好配方后交还给仆人。
“请务必注意,第一个药剂的配方一定要精准,如果误差太大,就会有一场祸事等着伯爵。”
“什么祸事?”仆人问道。
“伯爵很变成女孩子,貌美如花年方二十的那种。”唐璜解释道,“我是以女性美容的配方进行改良来达成效果,所以不能滥用。”
仆人楞了一下,似乎脑补貌美如花年方二十的老爷,回过神来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可唐璜怎么都觉得他走路很别扭,微微躬身是在遮掩些什么......大概是硬了。
伯爵您自求多福吧。唐璜在心里想。
他躺在床上想事情,不久之后有人轻轻敲门。他打开一个,一个低着头的女仆羞答答的站在那里。
“有什么事吗?”
“老爷让我、让我来服侍你。”
女仆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唐璜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唐璜莞尔一笑。这时代的贵族仍然享有相当大的特权。前不久,巴黎的艾格蒙侯爵兄弟就搞了个大新闻:他们在外出的时候看上了某个绝色少妇,于是就把她抓了过来。
少妇的丈夫先去理论,结果被羞辱一番后回到家活活气死,少妇的弟弟跑去和侯爵家的人决斗,结果被侯爵家里供奉的剑术高手合法的杀死。某一晚,巴黎某个医生被侯爵兄弟抓去看病,发现那少妇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身体曾经遭受过极为变态的折磨。
医生没有救活少妇,他发誓要捍卫公道,于是给上面写了一份举报信,结果举报信被侯爵兄弟截获,反手把医生安排到监狱里的VIP,也就是巴士底狱。
所以比起侯爵兄弟这种变态玩法,拿自己女仆招待客人的德·塞里齐伯爵简直是好好先生的水平。唐璜抓着女仆的手腕把她拉了进来,反锁上门,一直推搡着她来到窗台边。
“先生?”
女仆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但临阵的时候难免紧张,唐璜具现缎带把她双腕捆在窗台上。
“宝贝,你可真美。”
“萝克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变形术?”
过了一会儿,唐璜突兀的问起女仆,女人的身体变得僵硬,旋即在一阵光芒里变成一个高挑的银发女郎,唐璜熟悉的女大剑,她脱离了唐璜的束缚,却仍然双手扶着窗台俯身。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女大剑问。
“从一开始。”
“啧,本来想捉弄你.....咕。”
唐璜履行了他的承诺,他毫不留情的打了萝克珊的屁股。
“你、你比以前厉害多了。”
在结束家暴之后,当唐璜陷入疲劳的时候,女大剑反而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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