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果然如同白天那两个官差所说,卢俊义花了约莫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找到了燕青被关押的厢房。他的手掌挥动,把两个守卫打晕后搬到门前,用绳索固定好,让他们看上去好像还在站着执勤一样。然后他推开房门,看到月光照耀在一个蜷缩在绸缎被子中的轮廓,心里略略安定了一些。
看来燕青没受到虐待。
卢俊义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推燕青把她唤醒,心里惊奇她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以往,燕青就像只猫一样敏感,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不过现在这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带领对方脱离朝廷的魔爪。
燕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在看清来人是谁后惊讶的张嘴又捂住,带着哭腔低声说了句:“老爷?”
“是我,我来救你了,穿好衣服快点出发吧。”
“去哪里?”
“哪里都好,总比你关在这里强。”
燕青怔怔的看着男人的背影说:“原来老爷你也没想好啊.....我想知道,老爷是出于什么理由来救我?”
“为什么救你?”卢俊义苦笑了一下,“只是觉得亏欠你罢了,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但是抱歉,我无法满足你的需要。”
“这样啊,你还是我的主人吗?”
“不,我不是。”;卢俊义断然否定,“我们彼此间对对方的定位都有偏差。”
燕青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她拿袖口擦干,换好衣服,一瞬间想到了唐璜。至少现在,她在心里觉得唐璜比卢俊义更强大,为唐璜效命的安全感远胜于跟着卢俊义亡命天涯......但是不行,数年的时光并非白白度过,她对卢俊义的忠诚压倒了她对安全感的需求。
门外突然传来官差惊慌的声音,寂静被嘈杂取代,紧接着是无数火光与脚步声。卢俊义紧张的说“快走!”,却见燕青凄然的摇了摇头。
“我被一个术士施加了封印,已经变成了普通人,或者说,你逃跑的一个拖累。”燕青握着唐璜赠予她的项链,“但至少,我希望卢员外你能好好活着,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义。”
项链上的术式发动,粉色的光芒以项链为中心扩散笼罩了房间。燕青脸上决绝的悲壮变成了错愕,因为除了光芒点亮了房间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风把房门连同整面墙摧毁,卢俊义护住了燕青,烟尘消散之后,府衙官差、留守司军马以及铁血之子已经把房间围的水泄不通。唐璜在众多好手的环护之下,看着卢俊义说:“员外,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此去东京之路漫长,燕姑娘正好需要一个伴儿。”
“你骗我,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燕姑娘,能别那么幼稚吗?”唐璜一声嗤笑,“以我们的立场,互相欺骗不是很正常吗?”
卢俊义没有和朝廷的人废话的打算,他径直呼唤自己的伙伴:“出来吧,王尼玛。”
夜晚的风吹过,唐璜做了个“先别动手,看他怎么装逼”的手势,制止了蠢蠢欲动的部下,看着卢俊义困惑的数次重复“王尼玛”,但银灰色的骑神并为遵从驾驶者的呼唤降临。
“卢员外,别做无用功了,你与骑神的精神交流已经被我们屏蔽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卢俊义手中银光闪过准备具现武器,高莲的手指滑动,紫色的符文构建成卢俊义武器的形状,而后卢俊义发现自己手中成形的武器破碎,还原成一片银光。公爵级术士全力以赴的干扰,使得他连自己的武器都具现不出来。索超与栾廷玉一左一右迎了上去,卢俊义只得用拳脚应对武装到牙齿的两名战将。
“真不愧是卢员外,没有武器竟然还能在两个好手的夹攻之下勉强应付。”
唐璜看向菲蕾丝,后者肩甲里涌出的风化为锁链捆住了燕青,一把把她扯了过来。卢俊义悲愤的吼叫一声,冲向唐璜,被索超与栾廷玉拦住。在唐璜身前,兀颜光、阿里奇、琼妖纳延三人严阵以待,索超的副手周谨也指挥着军队架起长矛堵住缺口。知道自己再无机会的卢俊义垂下手,任由如虎似狼的官差把他捆住。
“好生招待卢员外,不许伤害他。”
唐璜挥了挥手,手中闪烁着符文光芒的高莲向卢俊义的身体中注入封印。
远处的屋檐上,戴宗的银白长发与月光融为一体,她失望的摇了摇头,跳下屋檐,转瞬间就消失在街巷深处。
三天之后,戴宗把消息传回了梁山,宋江假装惊讶了一下,这本来就在她和唐璜的剧本中。李逵已经按耐不住,当即跳出来说道:“俺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姐姐大人,给俺五百兵马,我把梁中书那肥婆老婆给你绑过来,剁了当肉馅给大家包饺子吃。”
李逵是兵主(恐虐)的忠实信徒,他喜欢酣畅淋漓的战斗,也喜欢在战斗之后亵渎尸体,吃人什么的更是小意思,只不过其他人可没他这个好胃口。宋江与吴用对视一眼,应允了李逵的要求,想要拿他去试探大名府的守备力量。李逵当即带着五百人,欢喜的出发了。
值得注意的是,他带走的五百人都是不服管教的刺头、对宋江成为寨主表达不满的异见人士、朝廷降军、其他山头投奔过来的绿林好汉。
在李逵出发的当天晚上,宋江在聚义厅召集其他头领一起商量此事,决定倾巢而出打破大名府、救出卢员外,顺带把大名府里的粮草甲械官银劫掠一空。大名府是巨宋四京之一,若是能打下它无疑是一次很好的广告宣传,让更多对巨宋不满的人投奔梁山。
因此,山寨只留下保持不合作态度的公孙胜,与李逵有仇的朱仝,与卢俊义一战受伤、正在调养身体的刘唐和穆弘,带着大约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开往东京,沿途各个州县紧闭城门,点齐兵马,看着黑压压的大军过去才长舒一口气,然后雪花般的信件送往大名府报警,也有些转往东京,恳求朝廷再次调拨野战军清剿梁山。
在接到周边州县的警告信后,梁中书的内心是绝望的。大名府虽然是四京之一,但留守司所辖只有一万五千人,就算临时征募民军,最多也不过再多三五千之数。自宋朝立国以来,河北世出豪杰,大抵是因为宋朝是罕有的被异族控制住长城,让人摁着打的正统王朝。长期处于战争前沿,必然逼得当地民众习武防身,娴熟弓马。
当辽国被灭亡之后,河北不再是战争前沿,歌舞升平之下河北民风也渐渐变得纵欲享乐。有些人明确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却无力改变,只得暗暗骂几句“哲宗男儿,徽宗废物”。
因此,当梁山军来袭时,梁中书发现自己治下已经没有可用之人,百姓的应征意愿也不强烈,读书读的傻或者玩女人吃仙丹把自己搞得无比虚弱的社会精英们也有心无力。
梁中书召集他的幕僚开会,其中一个幕僚指着地图说:“我们应该固守城池,拖住梁山,军,等待朝廷救援。根据情报,梁山魔星有两万之众,我军在数量和质量上均处于下风,因此,任何主力形式的野战都要避免。”
梁中书点点头认同了手下的说法:“有道理,我们可以派驻一小队人马去飞虎峪驻防,待梁山军通过后就能......”
一个传令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注意到开会的氛围后悄悄和一个角落里的幕僚说了几句,幕僚先是惊讶,然后脸上变得阴晴不定。
“怎么了?”梁中书好奇的问。
“中书大人,”幕僚鼓起勇气开口,“刚刚,李都监和闻都监带着留守司主力出城迎敌了。”
梁中书楞了一下,他的手颤巍巍的抚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故作平静的说:“以下几种人留下,忠心报国的、长脑子的、一家老小都在大名府的,还有相好在本地的。”
一些人转身走出去,只留下寥寥几人承受梁中书的怒火。
梁中书气的把笔摔在桌子上:“这真让我悲愤,比打不过梁山匪寇更让我悲愤!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碰到那么多猪队友?!”
“中书大人,我认为这未尝不可。”一名幕僚语速飞快的说,“见敌不战会大大损伤我军士气,何况梁山军的胜绩多是依靠魔星的超常发挥、卑劣的手段和我方犯下的低级错误,他们整体的野战实力一般。”
“可我们只有这点人,万一输了我们都会万劫不复!”
“这未必不是好事,万一失败了我们就能找到承担责任的主体对象。”
暴怒的梁中书喷了对方一脸口水:“梁山贼人打进城来,你们觉得自己有活命的机会?他们只会杀光你们一家老小,再抢走你们的财富,美曰其名‘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命都保不住,再谈论谁背锅有个屁用!气死偶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滚去地狱和那个叫斯大林的家伙搞基。”
他顿了顿说:“我到河北省来,感觉好棒好棒的,也希望能把这里治理成安居乐业之地。反了他,竟敢不听我的命令就出去,这是在打我的脸吗?这是在质疑我的权威吗?我真恨不得把他们七万个嫂夫人挨个来biu!”
说着说着,梁中书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自暴自弃的说:“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待那群笨蛋的结果了,希望他们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第九十八章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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