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但是被佃户们折腾了那么多年,这片林子的死树已经被挖掘殆尽,现在只剩下活的树了。
这些狡猾的家伙想了个损招:他们在冬天用简单的办法把这些树弄死,然后就有树可砍了,而灵梦的笨蛋护林人们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发现这种鬼把戏。”
“具体是怎么做的吗?”
“佃户们首先把老弱病残派到林子里去,这些人手脚不干净,行动又迟缓,很容易引起守卫们的注意。
守林人看见这些人进去,就会去盯着他们,要看她的柴禾捆,看到这些人老实的去捡枯干的细枝,掉在地上的树枝。
守林人们人手有限,他们一旦关注老弱病残,防线到处都是赎楼,事实上,在炮灰们成功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真正的小偷模拟器达人们就会进入密林深处。
那些人掰下一棵幼树的枝干,齐根剥去树皮,然后再把苔藓、树叶放回去,恢复原状。这种沿着年轮转的切口是没法发现的。
它不是砍刀砍的,痕迹看起来非常像一种破坏木头的啮虫咬的裂口,我想想叫什么来着……”
“蛴螬?”唐璜试着说。
“应该是吧,我反正没点只植物学的技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幻想乡当地管这个叫白毛虫。
我请教了花匠之后明白,这种毛虫专喜欢吃树皮,它们寄生在树皮和树干之间,转着圈啃,如果树干够粗,足以容它进入蜕变第二期,化作蛹,在里面冬眠到复苏期。”
有五十来个小偷模拟器达人级玩家在五、六百棵树根处仿效蛴螬的行径,这些树到来年春天就会成为光秃秃的槁木。
这些树选择在人不容易走到的地点,这样,树枝就可以归他们所有。
灵梦和她的护林人们对此毫无察觉,农民的憨厚老实是一种政治正确,也是她这样的肉食者对农民们惯常的歧视。
可是,她不知道,在为了自己利益而行动的时候,农民同样是很狡猾的。
第四十章 东方风神录~农民(10)
幻想乡的农学专家们当然能分辨出人害与虫害在对植物的破坏上微妙的不同,特别是秋穰子,但是很遗憾,专家们都不站在灵梦这一点。
维内托后知后觉,除了赞叹农民们的智慧——尽管看起来不太道德之外,她乐见这种挖墙脚的行为,所以装作不知道。
“我对偷盗木材农民的赦免已经缓和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灵梦找来维内托商量,“但是,据我所知,人间之里仍然有许多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想了很久,导致我和农民们的矛盾是贫穷,如果他们有钱了,能吃饱穿暖了,就不会惦记我家的东西了。”
废话,你这黑心地主恨不得把他们骨头榨出油花来,他们能吃饱穿暖才有鬼。维内托想。
“灵梦老爷是希望我能想出大家共同富裕的妙招吗?”
“是的,维内托,你这个聪明的家伙总有点子。”
这么说的灵梦带着试探的味道,让维内托心里咯噔一下,怀疑自己这个二五仔暴露了。
她没想过罗马也在算计她,唐璜呢,知道这件事却基于观赏塑料花姐妹情的恶趣味不告诉她,也是对维内托的惩罚——
毕竟,是VV违反停战命令在先的。
所以,维内托自然而然怀疑了爱丽丝·威震天,怀疑是她向灵梦告密。
不过眼下,不是和魔法使女厕决斗的时候,而是想办法糊弄灵梦洗清嫌疑,又不至于提出的建议真的让灵梦的情况好转。
维内托很擅长制定计划然后按部就班的实施结果,创造力和随机应变的本事有所不足,这也算船精的通病了——
除了提尔皮茨那个脑洞鬼才。
“维内托,我在呢,按我说的复读就可以了。”
维内托第一次觉得唐璜的声音如此好听,好像救赎的天使一样,她和唐璜丝交(丝袜交)融洽的关系奠定了她此刻的信任。
“如果老爷决定为农民们做些好事,”维内托沉吟道:“那就用某种显而易见的事实表明,从事正当的劳动比偷窃你的财务更加合算。”
“具体该怎么做呢?”
“以工代赈,我们领地内有收割来的草,可以拿来编织草席草鞋,我们卖出去然后付这些人的工钱;
这一来一回应该略有盈余,又拿这些钱让人织成粗布做抹布、围裙、厨房的粗餐巾和穷人穿的衬衣。”
灵梦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只是提供渠道,完成利润的分配,尽管那些农民是自己创造了财富,但工钱是我给的,衣服是我发的,所以我会成为善人?”
“是啊,以此类推,你的建筑需要工人做一些修缮工作,那么完全可以只雇你的佃户们,爱丽丝小姐负责具体安排,统计出真正贫困的人,好让他们优先得到帮助。
同时,要向佃户们输出宗教,你应该布置一间博丽皇冠瑜伽会所,用一间漂亮的大厅,地上铺着红白相间的大理石,用珐琅质的壁炉做装饰,厅里最好放着铺有红色丝绒面的长凳。”
“你是让我做回巫女那一套,等着人上贡收集信仰吗?”
“不,”维内托摇了摇头,“爱丽丝小姐在统计贫困户的时候可以顺手把佃户们进行编号,每隔一个星期公开在人间之里广场抽号,被选中的人可以来到皇冠瑜伽会所,说出一个你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愿望,由你来实现它。”
“这是许以薄利,分化瓦解那些贪婪的农民?”
灵梦高兴的拍起肚皮,发出“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她看向维内托的眼神不再疑惑,再一次把VV当成了朋友了。
“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告退了。”
灵梦和维内托对今晚交谈的结果都很满意,前者自以为得到了对付刁民的良方,后者则为报复了爱丽丝(VV的几条建议具体都需要爱丽丝加班加点的做)和祸害了老板感到高兴。
“不过,我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里面的提议都很正经的,就是历史上资本家对付农民的那一套,黎塞留和俾斯麦应该对镇压安抚国内农民那一套很有心得。”维内托说。
“这次可不关我的事。”黎塞留回答。
“也不是我的风格。”俾斯麦说。
“是啊,不像俾斯麦的杀伐果断,我的每个都很正经很温和,无懈可击,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数。”
唐璜平静的回答:“但资本家能够玩转的东西,不代表一个封建地主也能玩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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