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路明非那仿佛石膏一样变得冰冷坚硬的面孔也露出了笑容,他揽过了绘梨衣的小脑袋,你了捏她的鼻子道
“好,这周周末带你去大板城堡看看......”
剑道馆外,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的,那仿佛天空坠落一般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山雨欲来,东京的暴雨似乎要传染到大阪来了。
打着雨伞,外面是滂泼大雨,他看着绘梨衣,这个女孩似乎依旧对残酷的世界一无所知。
“这段时间你玩的开心嘛?绘梨衣。”路明非轻轻的问道
【嗯,和Sakura在一起,过得很快乐~~】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路明非微微一笑,停住了脚步,街道的前方拐角和后方都出现了人
他们的打扮并不是如混混一般的流里流气,而是穿着黑色的西装制服。他们打着伞,怀中藏着短刀和钢管,井然有序,同时也杀意盎然。
这才是黑帮应该有的样子,在这大阪城里似乎总算出现了一群和蛇岐八家接近能称之为黑道的人了。
黑帮的等级制度森严,从连预备役都算不上的不良少年开始,依次是最不入流的混混,最没脑子的暴走族,处理问题的喽啰,后面才是真正的黑帮。
在如今这个时代,黑帮也早已舍弃了那种愚蠢的打打杀杀与兄弟义气,他们从暴力组变成了公司,大家出来混到底是为了挣钱,只要有钱挣,兄弟本身就是无所谓的东西。
一个左边眼睛戴着眼罩的男人上前一步,手掏向了怀里,递给了路明非四张卡片。
三张是照片,里面分别是小林、左川还有良树被捆起来的模样,他们惊恐的表情在摄影师高超的技术下活灵活现的展示出来了。
大概这三个人过了今天以后再也不会去想当黑道的事情了吧。
“路先生,我们大哥想与您谈一谈。”戴着眼罩的男人用着办公般机械平淡的语气说道,没有轻蔑和强迫,也没有任何的盛气凌人
混的久了的人总会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当你的锐气太盛,总会因为你的莽撞而失却某样东西。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他懂得这个道理而献出的祭品可能就是自己的眼球吧。
路明非默默的收起了照片,说实话他对这三个人的死活并不算太关心。他们不是自己的兄弟,也不是自己的朋友,他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所谓兄弟,所谓朋友,只不过是他们自以为的罢了。这么说似乎有些冷酷无情,但对于现在的路明非来说,这种仿佛置身世界之外的朦胧才是他如今的状态。
但有话说话,他虽然不在乎这三个人,但他还是决定前往那里。可能是为人还保有的残留驱使着他,不愿意让他继续做残忍的人吧。
“我一个人?”
“不,还请务必带上您的女伴。”眼罩男淡淡的回答道
路明非看了绘梨衣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充满歉意的摸了摸她的头,道
“抱歉,这个周末可能没法带你去大阪城堡了,我们的假期......要结束了。”
雨下的更大了。
游子和逃兵,也应该回到他们的家与战场了。
......
“看起来你们这一次截杀的结果似乎不怎么好啊。”
一如既往满是肥婆和富婆的包厢内,叼着雪茄的昂热看着沉默的楚子航与凯撒玩味的说道,他旁边的芬格尔被埋在了富婆堆里,赤裸着上半身。
想来也是,无论是昂热还是楚子航亦或者是凯撒,都不可能允许这条败狗毫无代价的知道他们羞耻的秘密。进了这家高天原,无论怎么样都得出来卖,只有这样兄弟们才能确定你不会再背后捅他们的刀子。
凯撒和楚子航的心情也的确非常的低沉,他们失败了,而且失败的莫名其妙。
凯撒和源稚生打了一个两败俱伤,就在即将角逐出最后胜利者的时候,一颗突如其来的弗里嘉子弹葬送了他们两个通过决战获得胜利的可能。
而楚子航则是被酒德麻衣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那个大长腿的性感美女的确非常能打,即便解放了雷切的炼金领域楚子航一时半会也没拿下她。
他在战斗层面上其实没输,他输的是战略的层面。作为捕捉目标的橘政宗被人掳走了,除了得到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以外,这个千年难遇的截杀蛇岐八家两位大家长的计划就此泡汤。
这种机会有第一次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甚至于蛇岐八家现在极有可能将他们的戒备等级又上升了数个层次,他们再也没有了一战定乾坤的可能。
“赤鬼川与雷鸣谷,他不是把地址都告诉你了吗?”
芬格尔挣扎着从那群富婆里钻了出来,健壮的上半身到处挂着唇印,大马金刀的坐在富婆身上,无谓的说道
“去看一看就是了,我觉得那不像是胡说的地方,离咱们这里也不算太远,我们现在也没多少时间了,总比留在高天原里等死要好。”
“我更在意除了我们和蛇岐八家以外,那半路杀出掳走橘政宗的第三方到底是谁,那个酒德麻衣的身份......”
凯撒皱紧了眉头思索着,比起思考橘政宗这个已经被掳走的老头子的下路,凯撒明显更关注大长腿美少女的身份问题。
“那我们四个就先去一趟吧。”昂热思索了片刻,做出了决定
“就像是芬格尔说的一样,总比在这里干等着要好。”
“我们不等路明非了吗?”楚子航微微皱眉的看着昂热“还有校长你说的那个援军,也没下落了吗?”
“路明非自有他的任务,而我说的那家伙,他会来的,我相信他的血还没有彻底的腐败。”
“等等,你说我们四个?”凯撒一脸怪异的指着给自己擦嘴唇印的芬格尔:“还要带上他嘛?”
“别小看芬格尔,他虽然又废柴又咸鱼,但只要给他一个想要的东西,他往往会爆发出你意想不到的潜力哦~”
昂热叼着雪茄露出了得意而又狡猾的笑容
“比如说他的毕业资格。”
“是啊老大,为了我的毕业资格,今天我可是要豁出去了。”芬格尔耸了耸肩,从沙发下抽出了一个小提琴盒,里面装着的是一把长长的太刀。
楚子航认出来了,那是他父亲交给他的刀,断裂后被学校‘收回’的村雨。。
芬格尔笑呵呵的摸着这把家传宝刀,却一点要交给楚子航的意思都没有
“我是说,拿着这把刀,我总算能以‘炎之斩龙者’的身份出现在我的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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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月的傀儡
橘政宗挣扎着从混沌的阴沉重醒了过来,他的面前是一座黑色的祭坛,宛如电影或者动漫中邪教祭典般的高台上,一个男人正拿着画笔,哼着歌为面前的傀儡打扮着。
说是傀儡也并不恰当,那是一个人形,她穿戴着黑红色的华贵和服,那在边沿盛开的纹路是一朵朵火焰中的红莲,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烟管,姿态雍容的宛如休憩的慵懒花魁一般,慵懒的坐在那里,高贵而优雅。
垂落如瀑布般黑色的长发就像是那极夜中盛开的黑色花朵一般,如夜下盛开的彼岸花,唯美却又冰冷。
“黄泉彼岸花,幽暗现世夜幕下,悄然生芳华。”
“人意凡情已不在,神思邪性显月霞。”
男人并没有理会苏醒的橘政宗,而是一边哼着一首艾欧泽亚语的歌曲,为这人偶的头上插上了一个月缺的华贵发饰
“大人,是您救了我一命嘛......”橘政宗跪坐在地上,向着那个男人朝拜着,颤抖的问道
“是吧,其实你就算被楚子航带回去也不会死的——但你一定会错过你策划了一辈子的宝物。”
光呆轻轻的勾勒着眉笔,淡淡的说道
“我让麻衣将你带了回来,毕竟没有你作为拼图有些事情就做不下去了。但不要弄错了,我从来不做没有代价的买卖,你欠我一个能交换你生命的东西。”
“说吧,你能交给我什么换的你的生命?是你藏在地下室里那些女人的头发?还是说别的什么?”
跪坐着的橘政宗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眼前的这位主说到做到,若是他给不出一个满意的代价,那他顷刻间就会收走自己的生命。
交易与所得,这是他坚持为根本的原则。如今他提前给了你报仇,那么橘政宗就必须在事后付出购买的代价。
付不出也无所谓,对于他来说橘政宗或者说赫尔佐格本身的存在价值毫无意义,大不了重新再造一个便是,对他而言仅仅只是挥手的事情。
最要命的还在于橘政宗此刻一无所有,他有的那些东西都无法做到交易自己生命的价值,而现在,他也没空去找到能让这位感觉到有意思的玩具了。
橘政宗是万万不可能接受那样的结果的,尽心准备了一生的一切就这样便宜了另一个人,这种落败和失落足以让他自尽,当然如果他提不出交易的代价,依旧还是死路一条。
“我......”
勾勒完成了最后一个眉笔,光呆挑了挑眉,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梳子,轻轻的梳过那人形的头发。黑色的长发随着梳子的掠过变成了鲜红,如月下彼岸花开般的鲜红色。
嗯,这样才对,这样才像话嘛。
他并不是要再造一个夜露,这是一个新的人偶,一个新的角色。虽然她尚且还欠缺了最后一点东西就是了,那最后的点睛之笔。
光呆拿出了背包里那古朴的青铜镜子,只要将镜子放上去,她就会活过来。点睛之笔对他而同样不是形容的措辞,而是真正会造成的事实。
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点上那最后点睛一笔的时候,还要再等一会儿。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在约定之日结束一切的月夜之中。
做好了这一切,他缓步走下了祭台,将手放在了微微颤抖的橘政宗的肩膀上,轻轻的问道
“好,现在告诉你你打算付出来赎回你的生命所有权?我不会和你讨价还价的,所以说,你只有一次提出来的机会。”
“我......我选择出卖我的灵魂。”橘政宗微微咬牙,抬起头红着眼睛吼道
“我要用我的灵魂,荣格·冯·赫尔佐格的灵魂换取我的生命,这是我能付出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哦......”光呆的眼眸微微睁大,笑着拍了拍赫尔佐格的肩膀,道
“你果然很聪明啊赫尔佐格!灵魂,用人的灵魂换取人的生命,很好,这笔买卖做的!那么从今天起,赫尔佐格的灵魂就属于我了。”
“拿着它,再等几天吧,几天后我也该收下我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一笔投资了。”
光呆大笑着消失在了身后的黑暗内,而死里逃生的橘政宗则颤抖的看着手中的一副试管,以及里面那晶莹的,如红玉般诱惑的液体。
“它属于你了,那个小姑娘我另有安排,你就拿着这东西应付一下吧。加上那两兄弟的血,你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哦~”
......
罗马郊外,广阔的菖蒲田里,一座古旧的修道院,门前古树茵茵。
说起加图索最大的秘密场所,有人会认为是他们在罗马城下的秘密基地,也有人会认为是他们在那不勒斯设置的实验井。
都不是,加图索最大的秘密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在罗马郊外。没有地下基地,也没有高科技的防护措施,只是一个古旧的教堂罢了。
“你确定是在这里嘛?”
夏弥用着不确定的口吻问着旁边的老唐, 后者点了点头,道
“奥丁说是在这里,虽然我并不相信那个老独眼的人品,但我相信他也不想和我们落到一个悲惨的境地。他不会骗我们的,起码在这件事上。”
夏弥和老唐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了修道院那黑色的铁门。他们没有敲门,铁门在他们的面前打开,庭院空无一人,大理石喷泉寂寞的喷着水。
洒满阳光的大厅里,十二位身穿白色长袍修士般的老人静静的坐在十二把椅子上,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照出他们的影子,仿佛古代的贤者坐在水面上。
但很可惜,他们都已经断气了。
老唐随手抽调了一旁古瓷花瓶里的一支绿色玫瑰,丢向中中间的那个老人,然而他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就这样真的死掉了。
“看来在我们之前,奥丁已经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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