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老师沉默了片刻之后说,看来你的心愿比我想得还要大,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但你有一天只怕会因为那个巨大的心愿死去。
因为怀着那么大的心愿所以无所畏惧,为它死去也在所不惜吧
酒德麻衣仰起头深深地呼吸,仿佛要把天与地都吸入体内。无与伦比的意志,无与伦比的力量,无与伦比的威严,她原本便已经如女王般的气场十倍百倍地提升。
血,她看到了血,她看到了一只飞舞过天际的血龙。深红色的血液与无数的脉络组成了那条巨大的龙,它飞过高空,阴影投射大地。
这一刻,似乎一起的忧郁和一切的沉默都随着血的注入远去了。她不必再担忧老板的事情,也不必在忧郁自己未来的失业了。
是的,龙从来不用思考这些,当一条龙多好啊,有长久的生命,即便死亡也能以茧化的方法复活,有超越人类的力量,生来是王者,永恒地享乐和作战,没有悲哀。
她手中的两把刀附着了那吸纳所有光芒的绝望黑暗,这两把刀的名字一把叫布都御魂,另一把叫十拳握剑,他们都是源于神话,属于高天原神祗的剑刃。
要与妖刀对拼,自然需要神的武器。
楚子航注视着面前的酒德麻衣,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孩身上腾升的血统,那来源于血脉之上的力量增殖即便是楚子航也觉得心惊胆战。
力量伴随着血脉的纯化而攀升,从武士的体系瞬间抵达了‘女王’的阶层!
“受命!”酒德麻衣闭上眼睛,她再次睁眼时,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布满整个瞳孔。
只一瞬间,她脱胎换骨,和那个黑影同样的、宛如死神般的压力以她为中心海潮般涌出。她双手拔刀,左手‘十拳握剑’,右手‘布都御魂’。
酒德麻衣晃了晃自己的两条胳膊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非常非常的不妙
不是很不好,而是太好了,那种直冲大脑的从基因层面迸发而出的愉悦与力量的增殖让她有种上瘾的冲动,而很明显,沉醉于这种力量而上瘾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是暴血嘛......你到底是谁?”楚子航握紧了手中的雷切,皱起眉头沉声道
酒德麻衣慵懒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道
“你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狮心会会长,别逗我笑了,你比我更像是一只怪物,却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哦也对,你不会记得在北京地下发生的那些事,你只知道你将刀子刺入了耶梦加德的心脏,却不知道......”
酒德麻衣的话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这是她小小的惩戒,对这个无礼的男人无礼的视线做出的惩罚,将这件事吊着胃口不说出来的感觉——好极了。
楚子航的眉头紧锁,他扣紧了雷切,权与力的领域在他周身散开,空气中跳跃着无数无形的电弧,如同一只只袭击的刺客一般冲向了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挥剑,布都御魂在她身边转出完美的圆弧,以圆弧为界,领域自然而生,灼目的亮紫色电光以剑锷为中心扩散,包裹了酒德麻衣,和楚子航的领域正面对冲。
炼金领域的战斗,超乎常理的范畴之内所展示的,属于炼金术师们的奇迹。
向死......而生!
凯撒和源稚生的样子都很狼狈,凯撒身上那套从高天原拿来的白色西装以及破破烂烂的了,就像是把布料丢进了碎纸机里在拿出来一样,千疮百孔。
不过好在凯撒现在有不少的钱了,不至于像刚从海里爬出来一样的狼狈不堪,这些钱够他买一套新的西服然后继续在高天原接客了。
不,或许不需要这样,今夜的事情若是能够完美解决,那说不定自己就在也不用回到高天原。凯撒不讨厌牛郎店的氛围,但绝对不会喜欢它的。
——尤其是在自己站在表演台的情况下,来了昂热那一个骚老头子就更麻烦了,如今还来了一个芬格尔。
不想成为加图索和卡塞尔的历史上第一个牛郎会长的话,自己就得快点搞定这些事了。
“你很强......”源稚生舒展了一下突袭沉声道,他的蜘蛛切现在在一百二十米外的公路上插着,同样的,凯撒的风断也在他背后一百多米的范畴内横插。
这是相互劈杀的结果,源稚生和凯撒都没有任何的留手,他们都是修行古流杀人术的战士, 所谓古流杀人剑,必须有舍弃一切杀死对方的觉悟。
他的身躯遍布着大大小小割裂的伤痕,无数的刀疤与鲜血流淌在雨夜的公路下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镰鼬,风的精灵似乎在凯撒的手中成为了实体化的妖怪,那个传说故事里会刮起大风的妖怪镰鼬。
那个言灵必然是得到了进化的,甚至很有可能类似于昂热的时间零一样得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异。
不过源稚生不是吃素的,他身旁那一个又一个好似被重掌打出来的陷坑就是他的杰作,又或者说是‘王权’的杰作。
那是凸显伟大的皇威严的言灵,在笼罩范围内将承受数十上百倍的重压力,是能让所有人弯曲他们的膝盖跪拜的言灵。
可源稚生并不能让凯撒下跪,灵动的风成为了他的眼睛,代替他找到了源稚生王权的每一个边界躲过了他的攻击。
但也不尽然,源稚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一发王权击中了凯撒,但他却硬抗了下来,在这种常人不可能承受的重力下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虽然结果就是如今的满身鲜血。
凯撒受伤的情况要比自己严重一点,可以说源稚生已经有信心在接下来的肉搏战红干掉他了,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已经被凯撒拖在这里超过了二十分钟,自己的老爹极有可能已经被对方绑住了,从战略的角度来说,他们已经成功了。
“呼......我至今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我们下潜的时候背叛我们,我是说,你们完全可以找另外几个敢死队帮你们下潜到高天原去炸了它们。”
凯撒坐在了沾着血的公路上用着嘶哑的口吻问道,他的身体剧痛,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振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源稚生用简单的八个字回答了这个问题,但已经足够透露出了背后的信息
情非所愿,大势所趋,巧合因果,他也不想铸成这个悲剧与战争的导火索。但事情已然发生,他也只能推着车轮继续了。
即便坡道的尽头是没有任何希望的黑暗。
“呵。”凯撒嗤笑着摇了摇头,所以说他讨厌家族,讨厌集体利益这种绑架人的东西。
“我们从来未曾想要利用过‘神’的骸骨,那不是人应该掌握的力量,我们确定藏骸之井的位置不过是希望毁掉它罢了。”
是与不是,今夜已经没有意义了,源稚生重新调整好了气息,凯撒也站了起来。
来吧,结束一切!
男人与男人傲然而立,各自冲向了对方——
噗嗤!噗嗤!
两道微不足道的破空声划破雨幕响起,他们惊愕的看着刺入心脏的弗里嘉子弹,强烈的眩晕感让他们瞬间昏厥过去了。
凯撒的人生似乎总得有一次这种场面,在与宿敌的决死一战的最后关头,被人用麻醉枪捡了便宜。
一旁,解除了冥照的零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面无表情的过去拖住晕厥过去的凯撒,拖拽着在丢上了草丛里的一辆摩托车。
今夜谁都不会死在这里,他们,所有主要角色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就好——
一切的戏幕,将在藏骸之井前得到清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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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黑道故事的落寞
肃穆的剑道馆内,脱下了护具穿着白色剑道服的学生们表情肃然的正坐着,除了角落的那个捧着一杯星巴克咖啡的红发女孩。
绘梨衣捧着星巴克却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央的那个男人,她的男朋友,路明非。
呼气,吐气,呼气,吐气,循环十三次的呼吸与吐纳,简单的重复上述的过程。
剑道服那略微有些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手腕,同时摩擦着手腕的还有太刀的刀柄,缠绕着布在肌肤的每一个角落划过。
微微闭上眼睛,即便从未使用过,握起剑的那一刻也蕴起了大脑的思绪,那一切的技巧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角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内。
刹那间,刀剑的清音响彻在了空旷的剑道馆内。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血振!纳刀!
七个步骤,七个流畅宛如流水一般迅捷流畅的完成,出鞘的刀闪过了一瞬暗红的彩虹,在这略显阴暗的剑道馆内骤然绽放。
到出鞘的瞬间,路明非已经穿过了面前的七个草人来到了它们的身后,坚硬的草木被一分为二,七个为一体完全的斩断,切口光滑的让人胆寒。
路明非保持着出刀的姿势,握住刀鞘的手轻轻的一挽,在华丽的刀舞之中将刀归鞘,动作就像抖落雨伞上的积水。
这也是居合剑的收招,被称为“血振”,意为斩杀敌人之后振落刃上的积血。
如死板的寂静降临了整个武道馆内,但很快伴随着绘梨衣的掌声,如海潮般的掌声也在瞬间包裹了路明非。
“厉害!厉害!如此神速的居合斩,路君你果然是一位剑道大家!”
藤原一郎拍着手由衷敬佩的走到路明非身旁,此时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曾经第一次见面那二世祖般的愚蠢,变得多了一份睿智,一份属于成熟人的干练。
这种性格改变的速度之快就仿佛摘下了一个不和尺寸的面具一般,只是不知道他是摘下面具,还是说重新戴上了面具?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路明非将手中的刀还给了藤原,面不改色的轻声道,迎着剑道部的成员那崇拜中掺杂着狂热的眼神,表情也依旧不骄不躁
这也难怪,路明非刚才展示出的一手居合斩已经是无限接近于漫画和虚拟作品中的技术了,那神速一瞬的刀光,那一刀七杀的华美,让人由衷的心生畏惧。
冷兵器的技巧早已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现代能有一位将左轮手枪打出0.03秒的奇人,却再也找不到江户时代那传说中杀人无算的居合杀人鬼了。
比起枪械,冷弧的刀刃其实往往更容易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求,渴求暴力,渴求鲜血,渴求似wang。
“如果你这也算是雕虫小技的话,那么全日本剑道协会恐怕都是一群自取其辱的小丑了。”
藤原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低声道
“路君,这几天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听说住吉一家最近在追查陷害上尾的家伙,很有可能顺着小林的线追查到你的身上。”
说完,他又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露出了一个‘你自己珍重’的表情,随后轻叹道
“好了,路君你要有事就先离开吧。我们剑道部其实也教不了你什么,你的剑和我们的剑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学会的......是最标准不过的杀人剑了吧。”
“剑道是运动,我们甚至就连活人剑都算不上。我们什么都教不了你,而你也教不了我们任何东西,你的杀人剑在我们看来只是华丽的刃舞,没人能看出你剑刃之下藏着的冷漠杀意。”
路明非微微抬起眼帘,似乎也有些吃惊他敏锐的洞察力,更加吃惊于他个人形象的转换,但随后还是低下了头不作回答
说实话,他并不会居合,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日本剑道,甚至在来日本之前,他都不知道如何握刀。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拿刚才的居合来说,路明非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去想’罢了,于是便能斩出那一瞬七杀的神速居合。
其实路明非也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在使用魔鬼交给他的水晶时,那仿佛无所不能般的伟大之感。
只是他现在并没有使用水晶,可这样的感觉依旧在充斥他的感官,并且随着时间潜移默化,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
曾经的死小孩路明非被关在了心房中最深的房间,留下了的是生长在心房上坚硬的外壳,冰冷而坚硬的人。
心在逐渐变得冷酷,世界与己仿佛消去了色彩,除了能互相取暖的同伴以外,灰色的世界似乎渐渐的没有了任何可以关注的东西吧。
路明非沉默的穿过了那些崇拜他的人群,曾经在仕兰高中时的自己是如此期待成为所有人中特殊的被敬仰的那一个,但现在觉得这似乎没什么意义。
人群的嘈杂仿佛间隔了一个世界,他们的脸庞与身躯变得灰暗,极限是被冻结了的石膏一样。
【我们回家?】
灰暗的世界中,举起了一抹白色的小牌子,那个留着红色长发的乖巧女孩,是这灰暗的世界中少数留下来的色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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