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坑树
简单来说就是比较享受那种被异性追求的模样,喜欢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捧在手里,然后追求其他人的赞美,特别在意其他人的想法,这样的一个姑娘。
这个倒不是什么太过于恶毒的评价,因为很多女孩都喜欢有人捧着自己。倒不如说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梦,都希望着一个男人能骑着高头大马架着七彩祥云来娶了她。男人不也有后宫梦么?一个概念的东西而已。
但是相对来说,一色彩羽表现的这么明显倒是挺有趣的。
因为一般意义上的绿茶婊应该是那种左右逢源,到处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的。不管别人心里如何,表面上肯定是会做好。
然而一色彩羽这个人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做的太过了一点比较好,还是说做的有些落入俗套比较好,总而言之就是给人一种看起来非常假的感觉。
这也就导致了她在班级的评价似乎并不算是太好,至少绝大部分女生和小部分男生都很厌恶她。而且自从听说她很可能对叶山隼人发动攻势之后这种厌恶和针对就更集中了些。最终体现就是我手里还压着三个女生有关于她行为不检点的小报告。
本来应该送到风纪委员的玩意都送到了我这边,少女你的人缘真是堪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到底哪来的自信能跟叶山搭上线?
就跟白富美人人都知道但是都泡不到一样,你以为高富帅就是那么廉价的你一伸手就会对你甜言蜜语的机器?
叶山同学心中在哭泣吧?自己成为了女生之中的标准计数单位和迫害单位什么的。你的恶意已经达到了追求叶山同学所带给我的恶意的0.8!这样的。
“咖啡厅完全可以,但是茶壶和工具请自己准备,委员会不会负担。”
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看着手中的表格不咸不淡的说道:
“留声机这个驳回,因为太过于浪费。室内空调驳回,吧台驳回,彩球灯驳回,玻璃地板驳回……你们是要干什么?造反么?”
“是……”
“啊?”
“啊啊啊!不,不是这样的!前辈!真的非常抱歉!”
“你道歉有什么用?你们班级选出来的东西,要道歉你们班级全过来道歉还差不多。”
看着那满头大汗就差跪地求饶一色彩羽,我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紧张的话就算是拿出去当发传单的都没法用啊,本来看起来脸还不错的。
评价上不是说她实际上是一个绿茶婊,跟男人说话动不动就弄一个小可爱什么的家伙么?怎么反而给人一种这家伙是不是太老实的感觉?
这小家伙挺有趣的嘛……
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跟仓鼠一样浑身哆嗦着,颤抖着看向我的一色彩羽,我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毛。
怎么办?要不要逗逗她玩?总感觉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生物一样,感觉起来挺奇怪的。
“那么我们来进行一次简短的估算吧。”
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杂念清了出去,我咳嗽了一声看着手中的表格。
顺便一提,我咳嗽一下的同时,她也哆嗦一下。果然是某种程度上的小动物么?
瞥了眼马上把目光扭了过去,似乎很害怕的一色彩羽,我微微咧了咧嘴角,然后很严肃的准备批判一番。
21.你能指望一群高中生做什么呢?拯救世界?
(12)
很多人现在都有这样一股错觉。
就是,我是一个想做什么就能够做到的人。这个世界一定会按照我的心意来转动。别人一定会听我说的话。
我相信这种精神深深扎根在脑海里绝对是因为缺少社会主义毒打,还有被他亲爱的妈妈和可敬的爸爸用蜜糖罐腌成了人肉干之后才冒出来的傻逼一样的精神活动。
谁都不是你的爹妈,没有必要惯着你不合理的要求。比如说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别人就一定要听,这种话就是一个非常之傻逼的想法。为什么你觉得正确别人就要听呢?别人就不能有别人的正确么?
我当初看不起雪之下就是有这方面的因素在里面。当然现在亲疏有别,我无条件站在雪之下这边,其他的人肯定是傻逼。就算是不是傻逼我也会让他们变成傻逼。这就是所谓的亲缘关系,无分对错只凭借各自的交情和喜好。
然而很多人并不能分清这里面的差距。
把亲缘关系当成真理,把自己的意志当成圣旨,无差别的命令其他人。并且不听从就会大吵大闹跟个智障一样。
我相信这种人为数不少,倒不如说占据了绝大多数人。毕竟每年都有那么多大学生自信自己是天赋之才,肯定能干成一番大事业,然后被教做人。
毕竟不是你爹妈,也不是你的亲朋好友,现实社会可是很残酷而直白的。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不再现实的牢笼里碰的满头是血反而是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所以这不足为奇。
倒不如说,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高中生,高中生这个年龄段就很微妙了。她们往往是受到宠爱和自我意识抵达最顶峰的时候。通常会为了自己的想法来跟别人争执的脸红脖子粗,然后凭借着自己那微妙的简直能让人发笑的道理和逻辑试图去说服别人——我不是指雪之下。
而更多的时候对于说不清的人,她们会采取各种各样的方法进行另一种层次的说服。比如说殴打啦,劝说啦,交朋友啦,用这种亲缘关系来替代原本的逻辑关系——我也不是指雪之下。
最后,用亲缘关系来替代原本的逻辑关系,把敌对变成朋友,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完成了说服。这样的话大家都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不是在说我自己。
总而言之,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永远不要相信学生的草案。那将会是一场理想主义的噩梦。
“……你确定你们班级要按照这个玩意去做?”
你确定?这玩意?
仔细看了看手上的表格,我放下了那张满是梦呓的纸,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而一色彩羽小学妹顿时一个激灵,满头大汗坐的笔挺的模样,眼珠死命的看着天花板,就像是那边有什么好东西似的。
“是!这张计划书是我们班级所有人的理想和智慧的结晶!哪个,啊,是班级所有人一致认可的计划。就算是前辈不会批注,我们,我们也会努力去——”
“我说你们脑子有问题么?”
“是!我们班级——不,不是这样的!”
似乎因为背的台词完全没用的原因,一色彩羽眼角顿时泛起了泪花,拼了命的摇着手。
“不是这样的,前辈!我绝对没有反抗前辈的意思!只是大家都这么说了,人家没有办法啦!真的,人家是无辜的!相信我啊!前辈!”
“信与不信倒是一方面,关键是你们这个计划书根本没有一丁点可行性,而且就算是建成了没有在计划表上公布的东西也会被按照违章建筑拆除,或者说通报批评。这样反抗上级也没关系么?”
“……诶?”
你们长没长脑子?
看了一眼满脸呆萌不知所措的一色彩羽,我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
怎么说呢,那份计划表真的想的非常美好,几乎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简直是堪称梦之计划一样的东西。
没错,我说那玩意就是发梦。正因为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所以才是一个发梦一样的计划,连一丁点后备方案都不存在。
首先是预算,二十万日元,嗯,看起来并不多,但是这只是一个学园祭好吗?学园祭给你批二十万预算其他人活不活了?而且那预算很多都是不知所谓的东西。
什么二手唱片啦,什么手工制品啦,什么茶壶什么装饰什么狗日的女仆服。讲道理的话从学生角度而言这玩意确实是充满着吸引力,但是从计划者的角度来说这玩意几乎是一个筛子。
与学园祭的其他班级进行联动,没有考虑。轮换制度,抱歉这上面写着的名字看起来就跟终身制似的。营业时间,这个暂且不提。不过你说要把老家的钢琴拖过来放到教室里,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什么叫建筑空间?
一般来说一个班级的活动只需要十人就足够了,剩下的人需要轮换。而这上面写了足足全班三十人的工作。
这三十人包括六个女仆,六个管家,三个厨师,一个弹钢琴的,一个拉小提琴的,四个后勤服务员,四个紧急替换,一个经理,四个拉客的。
上帝啊,一个班级那么点建筑位置你们要放上超过二十个装饰品,一台钢琴,一台小提琴,二十四张单人桌子,站满全班三十个人,还包裹后勤处理和资源调配,你们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看着那个后勤服务和紧急替换的人员配置我都快要气笑了好么?
“……预算降低到两万,所有人员配置降低到十到八人,钢琴小提琴去掉,单人桌变成三张圆桌,我勉强算你们过关。”
再往上的话你们班级就不用想做什么了,老老实实全班拉客去比较好。
估算了一下大概的承受能力后,我大概给出了一个配额,然后把手上的计划书删改一下,交给了那个满头大汗瑟瑟发抖的一色学妹。
而小学妹简直是如蒙大赦,接过了单子之后顿时激动的像是要哭了似的,浑身颤抖着鞠了一躬,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那模样就像是有条看不见的狗在追她似的。
‘我也不至于那么凶神恶煞的吧?’
看了一眼身边埋头工作的另外一个同学,我咧嘴笑了笑,换来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22.守望先锋的屁股玩腻了
(11)
实际上不只是一色彩羽的方案很操蛋,实际上所有的方案都多多少少会出些问题。
要是都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弄的话,说不定就是一个投资数十亿,业界各方大佬纷纷云集,在三天内展开的世界级视听盛宴了。然而从理智和逻辑上这都说不过去。
无论如何也都要有一个理智和冷静的人来遏制暴走的计划。一般来说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老师,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董事会脑子抽筋还是学生会实在是不能委以重任,总而言之这个权利就被拆分成了许多部分。
没错,许多部分,这不是我的一言堂。我只负责人手和计划的规划。具体的交流和拉投资一类的事情有另外的人来负责。其他的联络和通讯也是有不同的人。我虽然说负责的是一个比较实权的地方,但是也只不过是团队的一份子而已。
虽然我并不想承认我跟蠢货是一个团队的。
但是怎么说,每个团队肯定会有那么几个负责拖后腿的,这是必然的事情。
实际上成功这种事情并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简单到了所有人写在书上放在你面前你都不信的地步。
那就是不犯错。或者说,尽量比别人少犯错。只要你的错误少于其他人的错误,或者你有一个优势点能够盖过其他错误,这就成功了。
不过正如我说的那样,每个团队都会出现几个蠢货,同样的,指望人能不犯错就是天大的笑话。任何完美的计划都是扯淡就是因为把希望寄托在不犯错身上。
不会有任何人不犯错误,有不犯错的团队那叫神。这就好比你写什么程序都没有BUG一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错误估算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职位。而错误估算做错了,那么基本上可以判定玩完了。
你连自己的实力都不知道,你能做点什么呢?
而很明显的,目前的总武高学生会就已经有那么一点趋势了。
“我觉得很多提案都很好呢。”
城回巡会长——似乎是这个名字吧——正带着一脸圣母一样柔和的笑容,翻阅着手中的计划书,似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但是为什么都被否决了……而且很多学生已经向我反映了哦?说是审查工作太过严格了,有点不近人情,让人感觉没有兴趣这样的报告……比企谷同学你怎么看?”
“只要你敢说你把多余的预算部分自己补上,然后在免责合同上签个字,我都通过也无所谓。”
只要你敢签我就敢过。
翻看着那上面一个接一个匿名举报信,我冷笑一声丢在一边。
一群脑子有坑的学生们还真以为自己能做点什么么?又不是自己拿钱,场地还是学校出,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虽然说学校的存在意义是给予学生们一个相对来说良好的发展空间,但是这又不是无菌培养,要是出篓子了雪之下家脸上也不好看。阳乃那阵是她自己锻炼外加专门盯着,我又不在乎这个。
“诶?但是阳乃学姐那阵没问题啊……”
看着手头上的表格,城回巡会长笑容更加尴尬了。
“预算问题我觉得校董事会应该会支持我们的。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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