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的圣杯跑团战争 第60章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态度。

　　以及，熟悉的感觉。

　　“难道说，你是……”

　　答案几乎在不到半秒当中浮现出来。

　　这实在太巧了，这世界上的英雄豪杰何其之多，在一场圣杯战争当中能够与同一时代的对手相互碰撞已经实属难得，能够与同一个国家的人进行会面堪称奇迹，但不止如此，不单单是同一个时代，不单单是同一个国家，甚至是同伴，是战友，是足以交付后背的挚友……这几率到底有多低啊。

　　兰斯洛特。是他，这是近乎确定的直觉。

　　可还没等阿尔托莉雅叫出来，黑色骑士便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

　　“我只是一介无名骑士罢了，一介想要重拾荣耀的骑士。王啊，请允许我再次归于您的麾下而战，请允许我弥补我的罪孽！在此之前，我仅仅是不称职的骑士，一介无名氏罢了。请王，认同这个计划吧。”

　　为了自己的罪孽，为了对自己的惩罚，也为了能够重回王的麾下而战。

　　黑色骑士真实感情的流露让阿尔托莉雅动摇了。

　　“王啊，我知道这会令您的荣耀蒙羞，可请听我一言，如果您是为了这大义而必须要获取圣杯，是为了这天下的苍生，那么我的牺牲就是不值一提的。无名骑士的荣耀在于牺牲，这正是骑士道的体现，请允许我在最后的最后，完成我未完成的遗愿……请允许我，弥补过去的错误，表现出我的忠心吧，这正是我的愿望。”

　　骑士王，沉默不语，可她的手却没有收回，还在抚摸着黑色骑士的头盔，就如同王在给予骑士加冕。

　　这个时候，雁夜出声了。

　　“我也是一样，骑士王。我不懂什么荣耀，也不懂什么骑士道。但是我却知道，如果我的牺牲能够换来小樱的幸福，能够让她在未来能够更好的活下去，那么我甘之若饴。如果你为我们而感到不甘，那大可不必如此。我们的愿望就是如此，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小樱的未来，berserker也是一样，为了成就您的愿望，他也愿意放弃他的生命。”

　　这个已经残废的男人，对着骑士王一字一顿的说道：

　　“请，认同我们的牺牲，然后取得您应得的圣杯吧……骑士王。”

　　阿尔托莉雅沉默许久，缓缓说道：

　　“如果这是你们所希望的，我将发誓，我绝不辜负你们的牺牲，完成你们的遗愿。这承若将铭刻在我的心中，永世不辞。”

　　切嗣低沉的笑了。

　　“既然如此，那计划就这样吧。在此之前，爱丽，我们要做一些准备。”

　　“是？”

　　“我将分流魔力，将给saebr输送魔力的通道转移给你。因为，计划开始的那一刻，我将单独行动……这次，如果我被assassin抓住，我将慷概赴死！”

　　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切嗣也在行动。

　　工厂的男人，那个泪流满面之人，在最后的时刻被切嗣所逮住。他已经失去了master的资格，并且无力再战。这是已经退出圣杯战争的男人，对切嗣毫无威胁。可切嗣还是去找了，因为他需要肯尼斯这个男人的一项技术。

　　那就是所谓的master与魔力通道分离技术。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最终战，切嗣已经做好了与一切敌人拼命的准备。不单单是现代化的兵器，还有自身的魔术。卫宫切嗣将会在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刻献上自己的全部。

　　阿尔托莉雅瞪大了眼睛，“切嗣，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用令咒将我召唤，亦或者我们一同行动。”

　　“已经到最后了，saber，这是最后一战。每个人都要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奋战，不管是谁都一样。saber，爱丽的重要性是我们当中级别最高的，至于原因你会知道的。这是我最后的请求，saber，请保护好爱丽，直至圣杯的显现，请最终获得胜利，完成所有人托付给你的愿望。”

　　阿尔托莉雅闭上了眼睛，感到了身上背负全部人希望的重压，仿佛回到了那个拔剑的瞬间。

　　她到现在还记得，在当时，有个人问她：“哎呀哎呀。在握住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如果拔出了那东西，到最后你将不再是人类。”

　　这将会是受到诅咒的命运，对此，saber回答的非常平淡：“大家都笑着，我认为，这样就好。”

　　没错，saber拔出剑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人。

　　是为了分裂的国家，是为了驱逐外敌，是为了战胜幻想种，是为了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笑着。

　　自己获得幸福这件事对于当时已经是老骑士继承人的她来说，是非常简单的。可她却放弃了，因为她想要的并非是自己的幸福，而是整个国家的幸福。

　　最终的背叛也好，她从未怨恨莫德雷德的背叛，反倒先怀疑起了自己。

　　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吗？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吗？

　　自己没有资格称为王……这个念头蔓延开来。

　　所以，想要让圣杯重新选定一个王者，一个比自己更加适合作为王的人来作为不列颠的拯救者。这就是阿尔托莉雅的愿望，一个完全无关于自己的愿望，一个想要继续为这个国家奉献的愿望。

　　而现在，理想的王，继续以当年的口吻回答切嗣的话。

　　“我会的，切嗣。我会捧得圣杯，完成让大家都笑着的愿望。”

　　主持人：卫宫切嗣使用快速交谈。

　　主持人：D20+0=8+0=8（失败）

　　主持人：卫宫切嗣企图以圣杯为诱饵让骑士王阿尔托莉雅乖乖听话，骑士王的选择是怒斥其品性。高举高洁的骑士王对其采取了“不要跟我说话，滚！”的态度，卫宫切嗣大失败。

　　主持人：兰斯洛特申请使用快速交谈，间桐雁夜需要耗费一枚令咒。

　　主持人：间桐雁夜表示同意，耗费一枚令咒。

　　主持人：兰斯洛特使用快速交谈。

　　主持人：因为同为圆桌骑士的缘故，快速交谈的难度下降。兰斯洛特选择佩戴完美骑士的称号，兰斯洛特快速交谈的等级上升！

　　主持人：D20+6=8+6=14（成功）

　　主持人：在卫宫切嗣、兰斯洛特与间桐雁夜的劝说下，骑士王阿尔托莉雅终于愿意放下自我的荣耀，成就兰斯洛特与间桐雁夜的自我牺牲精神。

第63章 终战开幕

　　凛从睡梦当中起来，睁开眼所看到的是和睡眠中一样的黑暗。白天起凛就好似有一种直觉，尤其是黑瞳将韦伯带过来的时候，这种直觉到达了顶端。她觉得圣杯战争的终战已经越来越近，黑瞳的身影越来越远。凛知道自己是不合格的御主，她从未真正的为圣杯战争做过什么准备，甚至连.战场都很难上。

　　自从上次与lancer战斗的时候，她被那个疯女人抓住威胁的时候，黑瞳每次出战前就会将她抛下。

　　原因有很多，樱还在这里，总是要有人照顾她的，尤其是现在的樱甚至失去了作为人的喜怒哀乐，成为如同机械一般的玩偶。这般的樱如果一个人在这个冷冰冰的据点当中任谁也不会放心，所以就将她放在身边比较好。而且凛作为御主起到的作用也有限，黑瞳需求魔力的量压倒性的少，就算战斗的再怎么激烈，从凛这里吸收的魔力量也都可有可无。哪怕魔力挥霍完毕，只需要一个晚上就又是满状态。

　　这可以媲美魔术熔炉般的回魔能力，正是黑瞳的王牌之一。

　　夜幕再次降临了，对于统帅从者的人们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战斗时间。

　　如杀意般凛冽的夜风从窗外吹来，凛有些不安。

　　她睁开眼睛向四周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韦伯坐在椅子上，看向门口。

　　忽然间她惊醒了。

　　“黑瞳大人，你要走了？”

　　韦伯一怔，无奈的看向凛，在门口露出的缝隙当中，黑瞳正站在那里。

　　她要出征了，一如既往的决定不携带凛，就算是御从相互之间没有丝毫的芥蒂，但黑瞳也不喜欢凛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被人威胁结果成为了她的枷锁。樱也需要照顾，这个借口已经足够……但今晚似乎不同。

　　“你醒了。”黑瞳轻轻的说。

　　“韦伯可以照顾樱，我要和您一起去！”凛一脸坚毅。

　　“这很危险。”

　　“但如果要我在这里享受黑瞳大人的成果，我做不到。我想要与黑瞳大人一同奋战！”

　　黑瞳想要说些什么，可韦伯却阻止她。

　　交给我。韦伯对黑瞳说。

　　然后，韦伯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凛，一字一顿地说：

　　“别开玩笑了！”

　　这声怒吼甚至让凛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整个冰冷的小屋当中回荡着韦伯的怒吼声，他明明那是那么弱气的外表，可真当他怒吼起来整个脸色都变得肃穆，他微微抬头，这瞬间他眼睛当中锐利视线就刺入了凛的心中。在白天他刚刚来的时候凛还记得他甚至连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可现在他却如同雄狮般发怒，眼中燃烧的火焰足以让凛胆怯。

　　凛从未知道韦伯居然也会发如此巨大的怒气，仿佛天神震怒。

　　“告诉我，连基本的分析都做不到的你，有什么资格跟在从者身边战斗？你甚至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在关键时刻使用令咒了。你的作用除了给从者提供一份制止从者魔力流失的阀门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作用！想想你今天都在做些什么吧？在我分析局势的时候，你除了没有大脑的一直支持外，还干过些什么？你什么都没干，你也没有能力干，因为你在魔术上是半吊子，在御主上更是半吊子！不，连半吊子都不如，根本就是不知所谓的闯入进来的捣乱者！”

　　凛被韦伯说的瞪大眼睛，眼睛当中因惊吓与恐惧流出泪珠，可她却倔强的望着韦伯，仿佛勇者面对魔王。

　　她一言不发，可手却捏的死死的。

　　韦伯的话如同刺刀般将她的骄傲与荣耀全部撕碎，她早都知道她对于黑瞳来说就是一个拖后腿的，可她却希望自己能够派上用场。令咒的使用方法她都铭记于心，她希望能够在关键时刻帮上忙，她虽然魔术不行，但自小天才的她自认为关于抓时机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她需要的，仅仅是成长而已。

　　但这个成长的时间没有了。

　　“凛，你是优秀的魔术师，未来也一定比我更加优秀。至少在我在你的年龄的时候，还是个做着白日梦的白痴，而你已经成为了御主站在了这场你死我活的圣杯战争当中。所以你是优秀的，但这仅仅是以你年龄而说，如果是按照本届的御主标准来看，你是最差的，比我还差。”

　　韦伯的口吻依旧严厉，可声音却温柔下来：

　　“记住这个屈辱，然后向前奋进，这才是你要做的。而不是为了那不知所谓的自尊心非要去拖后腿。凛，虽然我与你接触的时间非常的少，可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你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成熟与稳重，如果是这样的你，就能够明白吧……你最好的支持并非是赶到现场让assassin分心，而是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在远处感知assassin的状态，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援。”

　　“可、可如果不是在现场，我怎么知道给予怎样的支援呢。”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直接将选择权交给assassin，我相信比起你自己，你应该更加相信你的从者。所谓的御从同心，正是这个意思。”韦伯微笑，“现在，圣杯战争到了最后的关头，assassin正是需要你最大支持的时候，怎么能够不给予她最大的信心呢？相信assassin，她可是历届最强的assassin，耍着saber的剑术、有着archer的单独行动力、lancer的敏捷机动力、rider的驰骋能力、caster的召唤海魔、以及berserker的爆发力……她是最完美的从者，是最强的从者。你应当如此相信她，毋庸置疑。”

　　“我……我……”凛的泪珠在眼眶当中打转，可她却倔强的忍住了。

　　黑瞳走上前，摸了摸凛的头，然后抹开了凛的眼泪。

　　“我会取得胜利的。”黑瞳轻轻的对凛说。

　　“一定，一定啊！”

　　“嗯。”

　　“如果胜利了，一定要回来见我！”

　　“嗯。”

　　“完成愿望什么的，我不太明白，可如果是黑瞳大人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嗯。”

　　凛终于忍不住，将泪水流了出来。

　　这是屈辱的眼泪，明明已经决定加入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可最终她却什么都干不了，全都是靠黑瞳一个人来做。甚至白天的战术布置她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比起她这个御主，韦伯实在是优秀太多。同为半吊子魔术师，韦伯却在御主的资格上将凛甩开无数条街。这眼泪是为了祭奠天真的自己，也是为了以后再也不会出这种错误。

　　“我会成长的，一定会的。到时候，黑瞳大人……请一定……”

　　黑瞳忽然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

　　凛惊讶的看着黑瞳，黑瞳的眼角没有带笑，非常严肃：

　　“听清楚凛，我所追求的并非是圣杯，而是圣杯战争的胜利。圣杯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的圣杯战争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而我要做的就是终结这次的闹剧。凛，我会终结圣杯战争，终结这个悲剧。而凛，一定不要去追求什么圣杯。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棒的，不需要圣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便可以获得一切。”

　　“……黑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