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古叶子
“你似乎过度相信骑士王了。”
“因为所谓的王者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韦伯说，“身缠荣耀的制高点，这便是所谓的王。统领了一个国家，战胜了无穷无尽的幻想种、驱逐了外敌、平息了内乱。这样一个伟大的王者，很难想象她低头时的样子。如果是亚瑟王的话，就算失去了阿瓦隆，想必也不可能对archer毫无威胁。毕竟，就算没有了阿瓦隆，她也依然是那个亚瑟王，依然是那个拯救了不列颠的伟大王者！”
“吉尔伽美什太骄傲，这是他的致命点。亚瑟王会抓住这个机会的，我相信她会的。与rider不同，亚瑟王的武力在传说中也是有名的，能够和archer纠缠很久。这么说的话，您的难点就稍稍变化了。”
他低声笑着，说出了决定性的计策。
“就算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也不可能简单的战胜骑士王亚瑟王，因为这两者都是破格级的从者。他们就算分出胜负，也一定比您与berserker之间的胜负来的晚。到时……请背刺archer吧。”
“如果archer是无损状态，那难点就是背刺archer的成功率。如果成功的话，那杀死那个没有阿瓦隆并且与archer硬拼而使得自己伤痕累累的saber，对您来说轻而易举。”
韦伯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挥动：
“看，所谓的胜利就是这么简单，assassin，圣杯，触手可及。”
主持人：主持人：韦伯使用唬骗咳……使用军师的指挥，你需要过一个鉴定。
主持人：韦伯使用唬骗2咳……使用军师的忠言，你需要过的鉴定等级提高。
主持人：韦伯最后使用致命一击：鉴识眼！你需要过的鉴定等级提高到极限。
主持人：你要过一个心理学的骰子。
主持人：主持人投了一把隐形的骰子，你们这些笨蛋是看不到的！
主持人：结果显而易见，一点也不意外。
主持人：你彻底信服了韦伯的话，同时将其视为真理！韦伯扶了你一把，你的NP满了，上！
第61章 我切嗣今天就要阴死你！
主持人：场景转换：住宅区，卫宫切嗣安全屋。
雁夜慢吞吞的走在走廊当中，欣赏着这座古香古色的房屋。
这是看起来好似拍摄时代剧一样充满古色古香的和风建筑，即便是在这几乎感觉不到历史流逝的深山町中，这栋建筑应该也可以算是异常稀少的风格了。而且从这全木质结构的广大占地面积来看，在近代日本的建筑史上都是特别稀有的例子。
但从这建筑之中所散发出来的一种荒凉感也是非同寻常的。似乎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闲置了吧。如此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却看上去经常被修葺的样子，而且能够毫无意义的占据城市规划中如此巨大的空间而不被拆除，恐怕这就是有什么典故的地方了吧。
这就是爱因兹贝伦所选择的新据点。
与其说说爱因兹贝伦的战略，不如说是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男人的策略。这里离间桐家极近，任谁也都无法想象会有敌人的据点离另一个堂而皇之的从者据点如此近吧？但事实上间桐家的据点已经被间桐雁夜所遗弃，对于雁夜来说，那种地方除了让自己更加愤怒与厌恶外，没有其他的好处。
所以当他提出来要与爱因兹贝伦共同行动的时候，卫宫切嗣还惊讶了一番。
看到那个一直维持冷酷的男人脸上表情变得奇怪，光是这件事就能够让雁夜感受到一丝快乐。自己已经快死了，关于这一点雁夜没有丝毫的疑问，正因为如此，他在饱受痛苦的同时，也在积极的寻找能够令他开心的事情。哪怕多么小的事情也好，他也会强迫自己笑起来。因为从此之后，就没有再能够笑着的事情了。
他忽然想起了昨晚做的梦，那是一个野兽的梦，是一个渴望着被制裁骑士的梦。
什么啊，雁夜低沉的笑了出来，这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呢？既然王已经原谅，那就堂而皇之的继续站在王的身边即可。因为愧疚而渴望被制裁什么……这种傻子怎么会存在呢。
但确实存在着，就在他的背后，化作灵体跟随着他。
兰斯洛特……在终战的最后一刻，间桐雁夜终于知道了berserker的真名。
他推开门，踏入了切嗣特别通知他今早要来的地方。
那个冷酷的男人就在那里。
比雁夜起的要早，他在设备台上正在调整武器。这个隔间到处摆放着武器设备，全部都是现代武器。比起魔术师，这个男人更加接近雇佣兵，如果是传统的魔术师这个时候一定破口大骂了吧。追寻过去神秘的魔术师，大多数都对争夺未来的现代科技感到不适，哪怕有些东西确实比魔术要方便也是一样。
可不巧的是，雁夜不在其中一员。
作为一个魔术师年龄不足一年，且剩下的魔术师年龄不足月余的残废魔术师间桐雁夜看来，比起魔术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近代武器更加能够令他感到安心，不过当然的。
“这些东西，对从者有用吗？”他还是抱有如此的疑问。
“当然不管用。”切嗣回答的非常平静，“不过，对从者不管用，对御主就另说了。”
他将手中的枪械上膛，规整好，抬头看着雁夜。
“我们的目标如果是从者，那无论任何的近代兵器都对其不起作用。这并非是因为近代武器比不上远古英灵的宝具，至少据我所知，那个伊斯坎达尔的宝具神威车轮，其威力就仅仅相当于一辆轰炸机而已。当然，我不是说这般如同轰炸机一般的威力不可怕，我所说的是另一个方面……如果论破坏力的话，现代的兵器比古代的英灵更加可怕，至少，我是如此理解的。”
“听起来就好像如果你想的话，连轰炸机都可以弄过来。”
“如果我想的话，确实可以。”切嗣非常认真，“金钱与权力非常的迷人，善用这两项就可以得到近乎所有的东西，前提这是非魔术方面。虽然我作为魔术师杀手活动了很久，但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魔术师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大概是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与我们所理解的现实有着巨大的差距吧。”
“那你干脆开着坦克过来吧。”
“接着被随意一个从者打翻？如此巨大的目标这是让我死在坦克里？”切嗣露出冷笑，“你知道吗，saber那娇小的身体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顶起超过20吨卡车，你居然还想着在市区用这种东西来进行圣杯战争？天真也该有个限度！果然，你从未真正的参与进这场圣杯战争，对从者的了解也太少。甚至你根本就没有参与过真正的战争。除了你持有berserker这一事实外，你在我眼中百无一用。”
如果是在往常，雁夜一定会大声的反驳，甚至会激动的让berserker进行威慑性攻击。
但现在他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于一个即将面对死亡，甚至说已经对危险与绝望麻木的人来说，这点讽刺对其不疼不痒。倒不如说，切嗣这讽刺，甚至还不如脏砚那轻飘飘的恶意嘲讽呢。
“看来，你已经有了充足的计划。”
“直接步入正题吗？很好，我也讨厌废话。”切嗣点头，“那么，我就以最直接的方式来告诉你，你在我眼中的作用吧。”
接着，他说出了决定性的话：
“我要你作为诱饵……去死。”
“……”
对此，果然，雁夜没有任何的激动。
他甚至生出了“啊啊，果然如此”的感慨。
在与爱因兹贝伦结盟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定会成为切嗣的诱饵，这个男人他确实不认识，可在昨日短暂的交流他却也知道这是一个冷酷的杀手，一个为了追求胜利完全不顾其他东西的不择手段的男人。自己已经提出了愿意付出一切的意愿，那这个男人没有道理不利用。
当做诱饵去死，关于这一点，雁夜坦然的点头。
“好的。”他轻易的答应了。
果然已经疯了。切嗣在心中暗骂，心中对雁夜的忌惮又大了一筹。他知道雁夜现在之所以如此的听话，就是因为爱因兹贝伦拿捏着雁夜的要害，只要雁夜还想着利用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技术拯救樱，那雁夜就不可能背叛切嗣。话虽如此，一旦雁夜察觉到切嗣没有能力拯救樱，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翻脸，哪怕契约上已经明确的写上了背叛会死也是一样。
一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疯子，再没有比这更加危险的人了。
“你准备怎么做？”雁夜问，“让我作为诱饵去死，这点我没有疑问。但问题是另外的方面……我要死的有价值，至少要与远坂家一同进入地狱。”
“我保证。”切嗣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许下了诺言。
“我要怎么做才能够有着诱饵的价值？”雁夜再没有疑虑，直接询问。
“你知道冬木市的四大灵地吗？”
话题的突然转变令雁夜稍稍愣住，“那是什么？”
切嗣拿出地图，铺在桌子上，在地图上早已标记好切嗣已经决定好的战场。雁夜凑上去，他是旅行家，对于地图的识别程度非常的高，他一眼就看到了切嗣所标记的地点，那是……
“柳洞寺？”
“冬木市有四个灵脉聚集地，柳洞寺就是其一，所谓的灵地就是能够迎接圣杯诞生的地方。雁夜，你是半路出家的魔术师所以可能不知道，所谓的灵地对圣杯降临是多么的重要。不管是谁，在圣杯战争最后期间，其战场必定是这四个灵地的其中一个。我所看重的就是这个柳洞寺。”
这是远离人烟的场所，虽然其他的灵地也有这般远离人世的地方，但切嗣判断出来这里是最合适的。
“柳洞寺的主持我会去说服，在夜晚大概就会将那里化作一座空城。雁夜，我要你在那里升起狼烟，吸引assassin与archer的注意力。我会在柳洞寺所在的山，圆藏山的一角设置一个隐藏气息的结界，让saber呆在那里。saber所持有的宝具是远距离高威力的火力型宝具，虽然我没有目睹过，但想必一击就可以让毫无防备的archer与assassin化作尘埃吧。”
连同盟友一起，化为尘埃消失，这就是切嗣的计划。
雁夜心中一寒，但很快笑了起来。
“这太棒了。”他完全没有自己也会与其他人一同化为灰尘的想法，只是高兴着切嗣即将获胜，“如果计划成功的话，失去了从者的庇护，远坂家必然挡不住你的。同时樱也会被夺回来，到爱因兹贝伦家去治疗。虽然有些可惜未来可能看不到如此令人感到愉快的一幕了，可只要结果正确，那一切都好。”
切嗣点头。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雁夜会充当吸引火力要素的基础上，只要雁夜同意，那这个计划就没有巨大的破绽。事实上在切嗣的心中，哪怕是一个就好，只要让berserker缠住了一人，就会让saber使用誓约胜利之剑进行一次性的偷袭。与黑瞳那般必须要近战而且威力只限于对人级别不同，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是对城宝具，如果是saber的话，整个柳洞寺都会被蒸发，无论何等强力的从者都不可能在这光面前存活。
不管是assassin还是archer，去其一，剩下的一个就可以让saber去继续吸引注意力，而切嗣，则有他自己的活动。
saber不敌，不等于御主不敌。
雁夜能够如此轻易的同意，这证明了雁夜确确实实的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他在意的是能否报复远坂时臣，在意的是樱的未来。而这些，切嗣会在雁夜死后去完成。
至于这一切结束后，切嗣是否会完成约定？
“那么，现在就签订契约吧。”雁夜兴高采烈的催促。
魔术师契约，联系灵魂的契约。只要写下了，就绝对不能违反，否则会凄惨的死去。雁夜确实不在意生命了，可切嗣不可能不在意，只要雁夜完成了约定，那在契约的效用下，切嗣也一定要完成约定。今早雁夜过来的原因就在于这点，他要逼迫切嗣尽快签订契约，这样才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死。
“……好。”
这大概是切嗣第一次预见如此迫不及待自己去送死的人吧。这在越过无数修罗场的男人看来，这人确实已经疯的不能再疯了。可在切嗣心灵的角落里却也由衷的佩服着这个男人，为了他人而情愿牺牲自我，这种精神永远值得敬佩。
切嗣将魔术契约拿出来，雁夜认真的去看，这之后，两人签订契约。
完毕后，契约化为飞灰消失，这证明契约已经成立。
直到这个时候，雁夜才若无其事的问道：“我听说你的从者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骑士王，如果是那般的王者，你确信她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吗？”
切嗣暗骂一声，果然他已经知道saber的真名。在序战当中，就算间桐家没有出战，可他毕竟使用使魔进行了监控，在那场战斗当中伊斯坎达尔与阿尔托莉雅的真名都被暴露，这是最为失策的事情。原本切嗣还抱有侥幸，这下他确确实实感到了那个将骑士道当做自己信条的女人到底是多么的麻烦。
为什么签完契约才问？还不是担心我突然想起来这种事情之后更改计划？
这个男人现在确实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他却对樱的安全非常的敏感，早早签订契约也会早早的有了后路，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放心。
“她有我来劝服。”切嗣说。
他继续摆弄自己的武器，同时也犀利的反问，“那你呢？让自己去死，就算是berserker这头野兽也会理解这一点吧，他会同意吗？”
“既然你抱有疑问，不如，就让他自己来回答如何？”雁夜若无其事的说。
什？还没等切嗣彻底理解雁夜的问题。
在切嗣的身后，黑色的阴影突兀降临。
头皮发麻般的寒意涌上心头，切嗣近乎是下意识想要向雁夜冲去，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被从者所盯上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屡次被黑瞳抓住，细数每次化险为夷的原因，都是由于其他原因而不是自己的本事。光是这点就足够令切嗣判断出来自己绝不是从者的对手这一点了。
可比切嗣的速度更快，雁夜使用了令咒。
“berserker，请恢复你的理智吧。哪怕片刻，请倾听我的愿望吧！”
红色的令咒之光在狂骑士的身上闪烁，那双总是混沌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你……”
切嗣早已知道雁夜已经疯了，但疯成这样甚至已经达到了让人胆寒的地步。这个已经成为残废的男人正在做什么？非但要自己去死，而且他甚至还想要让berserker去陪着他去死？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切嗣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办法在berserker听从了这个诱饵计划之后，杀了雁夜之后自己该怎么逃的时候……
“我，愿意。”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切嗣所有的思绪化为了空白。
这，是berserker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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