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的圣杯跑团战争 第31章

　　只要一想到绮礼取得令咒用来束缚自己的灵魂，就令黑瞳怒不可遏！

　　绮礼沉默不语，黑瞳再次问了一遍。

　　“言峰绮礼，你想要去哪里？”

　　绮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道：“黑瞳，我想我们之间可能会有些误会……”

　　“这条路的最深处是教堂。那是你将我召唤的地方。我记得我从地下室出来时遇到过一个老神父。那应该是你的父亲吧？真奇怪，身为教堂的监督者却成为了参与者的助力，这可对其他组合不公平呢。”

　　“……黑瞳，请你听我解释……”

　　“我的知识告诉我，教堂的监督者掌握着历代圣杯战争还未使用过的令咒。这些令咒经过特殊的手法似乎能够转移到其他人的手中。教堂的监督者一代传过一代，手中有数量惊人的令咒。我不知道为何魔术师会允许一名教堂的神父掌握着魔术系统的重要参数，可……既然规则如此，便如此吧。绮礼，你不会是想要利用自己身为监督者的儿子的身份便利，去取得三枚以上的令咒吧？”

　　被看透了。

　　一瞬间绮礼只感觉寒风灌入血管，浑身上下无不打起寒颤。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识过黑瞳到底是如何收集信息的，他只是知道暗杀者职介的英灵是最擅长进行间谍活动，仅此而已。而现在，他见识了。无需过程，只凭借稀少的知识与简单的见识，然后靠着直觉直接推测到结果，分毫不差。这与其说是警察般一步一步的调查，不如说是侦探般天才的直觉判读。黑瞳是远古的英雄，自然拥有远古英雄所应有的才能。

　　在黑夜女神的注视下，他无法说谎，也不能说谎。这时的黑瞳杀气纵横，已在爆发边缘！

　　绮礼再次吐纳呼吸，说道：“黑瞳，令咒未必是用来束缚灵魂的。在天台的那场战斗中，你能够及时的救下我，不正因为是令咒的力量吗？这是绝地反击的王牌，也是绝处逢生的最后底牌。利用好令咒的奇迹，这才能够对抗其他强力从者……如果是你的话，应当明白这个差距吧？”

　　黑瞳认可的点了点头。这令绮礼心中放下沉石。他终究保住一命。

　　就在绮礼如此想的一瞬间。

　　八房出鞘了。

　　这是极近距离的一斩，绮礼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划过弧线的居合斩顺着风的缝隙切入了绮礼的颈骨间隙，八房划过的瞬间他甚至连被斩刀切入的感觉都没有。八房是锋利至极的英雄宝具，可光凭它的锋利是不可能连这点疼痛都感觉不到。这是黑瞳的技术，在那拔刀的轨迹上尽是人体连接的弱点，她挥刀的精度居然是如此美艳！

　　八房划过，可八房的刀身上却连一丝血都没有，绮礼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黑瞳将八房收鞘，继续前行。据称高手在斩过敌人身体时，敌人甚至连身体被斩时的感觉都没有，在这之前绮礼只觉得这是一个传说。可现在他终于有幸见识了这等剑技——以他的生命为代价。

　　“……晚安，言峰绮礼。”

　　一道血红的丝线从绮礼的脖颈上显现，而后突然喷发出剧烈的鲜血。这是不折不扣的斩首攻击，是来自于黑夜杀手的报复！可笑在这之前绮礼还以为能够蒙混过关，他太小瞧了黑瞳的智慧，也高看了黑瞳的气量。黑瞳是暗杀者，既然是暗杀者就不可能会听背叛自己的人的话。如果黑瞳是王者，她一定会忍受这次背叛而加强警戒，可黑瞳不是王者，她是死神，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冥府使者！

　　在黑瞳的背后，绮礼永远的闭上眼睛，倒地身亡。

　　主持人：在与凛分开后，你应吉尔伽美什的消息跟踪言峰绮礼，并在他走上后山道路时察觉到了他的真实目的，你本不该得知如此详细的信息，可哪怕只有一点的消息在你丰富的推理与顶尖的直觉下依然推导出世界的真相，言峰绮礼背叛了你，他想要使用令咒彻底的控制你，你对此怒不可遏。

　　主持人：死者行军检定……言峰绮礼非神圣灵魂……言峰绮礼意志检定D20+3=11+3=14-10=4（失败）

　　主持人：死者行军控制了言峰绮礼。

第33章 无知与无畏

　　主持人：场景转变：商业街。

　　黑瞳昂头望天，在天空中的月亮在这时亮的吓人，就好像舞台上的灯光正直直的照射着主演一般。天上的星辰寥寥无几，这是一个无云的夜晚，天空中的主角只有月亮一个，她骄傲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这黑夜似乎都被照亮。

　　黑瞳的心情原本应该是愤怒与焦躁，可这明亮的月亮却安慰了她。她不是英雄与王者，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她杀戮无情冷酷到底，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而现在，她被迫面对最直接的问题——失去了御主的从者，将何去何从。

　　她一时头脑发热斩了言峰绮礼，但不可思议的是她却没有后悔。她原本应该维持着冷静，留下御主的一条命，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与找到与自己相合的御主之后再下手，这才是她原本的计划。可当言峰绮礼的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她发现她完全无法维持如此的冷静。一股焦躁的怒气支配了她的大脑，明镜止水的心境就仿佛薄纸般被撕破。她才知道，她终究成不了大事。

　　她不后悔斩了言峰绮礼，因为她无法忍受如此程度的背叛。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黑瞳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小巷的墙壁上。现在的她已经无依无靠，甚至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在没有御主的情况下能够维持自身存在到明早天明。这时的黑瞳才发觉，圣杯战争的推演实在是太慢了。

　　说是战争，但终究是看破坏力的尊称。可事实上这到底也只不过是7组双人组的战斗。在这城市的阴影处毫无顾忌的祭出阴谋诡计，彼此厮杀乱斗。冷静的想一想，这速度慢的可以。这已经是她降临的第三天晚上了，英灵的踪迹她几乎掌握，但她却还在这里窝着等死。她不禁感到好笑，明明她拥有如此的暗杀能力却没有灵活运用，反倒是每次都被逼的被动出手，这简直丢了她暗杀者之名的脸面。

　　可这又有何办法呢？她本就是如此的没有经验，她本就是无法适应如此的战场，她本就不该在这里！

　　某种心悸打扰了黑瞳的思绪，她开启了眼睑。

　　她下意识的举起自己的手，白皙的手，明明是握刀的手却连基本的手茧都不存在。任谁看到第一眼都会认定这是一幅娇生惯养的公主手。可这只手却轻易挥动常人无法挥动的长刀，宛如魔术师一般灵活的翻转刀柄，放出威力惊人的拔刀术。而现在这只手颤抖着，这并非是恐惧，而是亢奋。黑瞳感到了，魔术的痕迹与魔力的气息。在这附近，魔术师正大发神威。

　　而且，她没有感到英灵的气息。

　　一个落单的魔术师。

　　黑瞳心想，巧合的宛如命运。

　　一个失去了御主的英灵，一个落单的魔术师。

　　如果这真的是命运，那黑瞳便会接受它。失去了御主的黑瞳已经无路可走，而诱饵又摆在了走投无路的她的面前，她没有道理不去咬钩。黑瞳的眼恢复了斗志，脚踢地面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不见——她没有试图进入灵体状态，哪怕维持实体状态确实会浪费魔力，可同时这也是展现黑瞳价值的时候。

　　黑瞳没有考虑魔术师会拒绝强力英灵当做筹码的可能性，在落单魔术师暴露在这个城市的那一瞬间，无知的魔术师便已经被卷入了这个残酷的战争。唯有死亡才能退却！

　　黑瞳闻到了，魔力的气息。她的皮肤感受到了熟悉的战栗。

　　轰鸣声宛如惊叫般响彻夜空，黑瞳猛的转角——

　　看到了应该早已回家的凛正举着宝石碎片，满头大汗的对持着三个成年人，而地上还倒着一个人。

　　“哈——？！”

　　惊诧的声音同时从凛与黑瞳嘴角漏出。这实在是出乎预料的一幕，身为半吊子魔术师的凛请求了黑瞳帮助她找到好朋友，而黑瞳做到了，并带着凛让凛亲眼见到了朋友被救出的一幕。这时的她们便分道扬镳理应再也不见。

　　但黑瞳却没有预料凛根本就没有离开商业街，反而深入了城市阴影的深处，并恰巧再次被黑瞳撞见。如果这是命运，那命运也未必太过儿戏。一个仅有六岁的幼女在夜空下游荡许久现在才被抓住这确实算是本事，就连黑瞳都不知道该夸奖她还是该骂她。

　　有时候黑瞳真的无法正确的读取魔术师的心思，哪怕这个魔术师只不过是个半吊子的六岁幼女。

　　“你在这里做什么？”黑瞳压低声音质问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无奈。

　　她本应冷酷无情，仿佛黑暗女王。但她总是不能将这股冷酷对准这半吊子魔术师。是这个半吊子魔术师给予她一股她不应该有的勇气。在今夜她之所以能够如此干脆利索的斩了言峰绮礼也未必没有这个半吊子魔术师的影响。

　　在三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凛哭着大声喊道：“我我、我我我我我迷路了啦啊啊啊啊啊啊！”

　　突兀的沉默降临。黑瞳有种扭头就走的欲望。这个半吊子魔术师摸着黑爬出自己的城堡，一路跑到了商业街观看了一次英灵大战的大片，并毫无自觉的跟着伊斯坎达尔与黑瞳进入了露天餐厅聆听了一出剑拔弩张的英灵对话，最后又将黑瞳拉来当做打手救了自己的朋友——这一夜的剧情足以狗血到令所有碌碌无为一生的普通人黯然泪下。而现在，这个传奇的半吊子魔术师居然告诉她，她迷路了？

　　这个笑话太好笑了，好笑到黑瞳完全笑不出来。

　　黑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气息弥漫在小巷深处，深刻的表达出了黑瞳复杂的心情。

　　黑瞳抬脚向凛走去，她这个动作立即引发了男人的不满。黑瞳手上拿着刀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同时男人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手中拿着蝴蝶刀，这并非是市面上的便宜货，而是从黑商那里陶来的宝贝，这把蝴蝶刀跟随着男人身经百战，从无败绩。这是一把传奇的蝴蝶刀，锋锐无比，连羽绒服那般的厚实防御也休想让刀锋变钝！

　　男人扬起脸，眼角撇到身旁的两名同伴。他们原本是四人，可其中一人不知道被身后的小姑娘动了什么手脚直接倒地呼呼大睡。他本应感到恐惧与诡异，但他手中还有一把传奇蝴蝶刀，所以他无所畏惧！他邪恶的笑了，宛如灭世的魔王！

　　“喂——小姑娘……噗！”

　　黑色的刀鞘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腹部，一瞬间恐惧的战栗席卷了他的神经。他这才发现，他手中的蝴蝶刀确实是传奇级别的武装，可对手的武器却拥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刀具的长度足以让蝴蝶刀毫无用处，他被暗算了！身经百战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摧残，他可以说是小巷深处的猛虎，所向披靡，想不到却在这里被阴沟翻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男人睁大眼睛，传奇蝴蝶刀掉落地上，清脆的声音尤为刺耳。

　　他张口吐息，咬牙逼出语言：“敢问……何名！”

　　回应男人的是一击漂亮的黑色刀鞘。直击太阳穴的一击本应直接杀了这个无知无畏的男人，可男人久经锻炼的身体却并非如此容易死亡，男人晕倒在地，而他倒地的位置离传奇蝴蝶刀只有一掌的距离。

　　这男人手握传奇蝴蝶刀征战一生，大杀四方宛若魔神，最终他陨落时也伴随着这把蝴蝶刀。他的成功在于这把蝴蝶刀，而他的失败也在于这把蝴蝶刀。这终究不是个人武勇的时代了——在男人昏迷的一瞬间，他说出了他的名字：“我叫藤村……！”

　　黑瞳顿步，目光横扫两旁。连旁白都没有的两名随从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抱起藤村老大与另一个呼呼大睡的人掉头就走。威名赫赫的深巷猛虎藤村如此轻易的拜倒令这两名随从男受到了莫大的冲击。这令原本应该放出狠话以便这之后找场子的江湖规矩他们都无法遵守，只能落荒而逃。

　　迎接黑瞳的是一双闪亮到足以将明月比下去的星光之眼，凛的双眼闪耀着星辰，猛的扑向黑瞳：“黑瞳大人……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黑瞳伸出一只手顶住了凛冲锋的额头，令这小胳膊小腿完全无法前进。

　　“到底怎么回事？”黑瞳问道。她可不信凛会迷路。这里是远坂凛的家，整个冬木市都是远坂凛未来的地盘，她怎么可能会迷路？而且如果说迷路，她又怎么从她的城堡当中爬出跑到商业街的？既然都可能跑过来，又怎么可能会迷路到无法回家？这个借口无法令黑瞳满意。她的口气降下温度，令人不寒而栗。

　　凛擦拭着自己的流泪的眼睛，哭哭啼啼的说道：“我真的迷路啦……本来可以认清啦，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所信心的……但是中途我被那个可恶的魔术师给弄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完全不认识的路上，看到琴音被救出来了。”

　　黑瞳一头黑线。她终于想起了，确实有这一回事。凛大意之下被龙之介催眠，这时是黑瞳抱着凛跑去龙之介的大本营的。然后黑瞳便直接通知警察来救人了，也没有想到凛会迷路的问题。说到底凛也只不过是六岁的幼女，记忆力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呢？原著的时候凛好像也是被雁夜所救，然后被送回凛母亲那里的，她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自己回家的意识。也就是说——她是真的迷路了！

　　黑瞳转头就走，凛自然小跑跟上。

　　“黑瞳大人，现在要去哪里？”凛充满兴趣的问道，哪里还有半点害怕的样子。黑瞳不去看她，冷酷的说道：“送你回家。”

　　“诶？诶诶诶诶？为什么啊！不是要去与其他英灵战斗才对吗？”

　　黑瞳猛的转头看向凛，冰冷的目光透彻而出，寒气肆意：“你果然是不想回家！”

　　凛赶紧摇手：“不不不，我是真的迷路啦。只不过呢……你看啊，那啥，我确实好奇呢。黑瞳大人，您的御主是谁呢？啊啊啊啊，对不起，我不该打探消息的。”

　　凛涨红了脸，拼命的摇手，样子十分可爱。黑瞳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凛这是无心之过。一个六岁的幼女就算想要耍心思也耍不出花样。可凛说的话却中伤了黑瞳——现在的黑瞳没有御主，她连明天的天明都未必能够看到。她的圣杯战争，正面临着最危机的时候。她本该满世界的去找御主，但事实上，她却找到了一个半吊子魔术师远坂凛。

　　她不知道该摆出何等表情，可这犹豫似乎令凛发觉了真相。小小女孩瞪大了眼睛，天真的问道：“黑瞳大人……您不会没有御主吧？”

　　“……”

　　有时候黑瞳真的觉得幼女的直觉真心是不科学到极点。

　　主持人：你在黑夜当中遇到了绝境，这是你自作自受。可你却没有丝毫的悔过，琦礼的背叛让你怒火中烧，你不可能放过他。一个失去令咒只不过是提供着魔力通道的御主对你来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可就算如此，无谋的杀死这个人也令你陷入了魔力缺失状态，这时，你发现了一只半吊子魔术幼女。

　　主持人：命运，让你们再次相遇。

第34章 小小女孩走进了圣杯战争

　　主持人：场景转换：海滨公园

　　完全被骗了。这是黑瞳的第一反应。

　　只要走过横跨未远川的冬木大桥，就能看到那里有一座大型海滨公园。

　　夜深了，寂静的小路上只有黑瞳与凛两人慢慢走着。海上的风毫无遮拦地直接刮过，吹起黑瞳黑色的短发，小小女孩眼中没有任何焦距，只是呆呆的看着海与黑瞳前进着。冬天的海风冷到让人不敢恭维，哪怕景色再好也不会有情侣在这个时间段来看海。寂寞的海景留在凛的眼中，她仿佛沉迷于夜空当中精灵。

　　黑瞳也在看海。

　　深夜的海并非美丽，而是狰狞。海连绵不绝的活动，就仿佛某种大型生物在静静的潜伏呼吸。照亮夜空的皎月似乎也在这深沉的巨兽下瑟瑟发抖，映照月亮的大海正静静的潜伏，好似深渊般恐怖。凛猛的激灵一下，深夜的海风冷的吓人，她身穿着高级外套本应保持温暖的体温，可这环境已经超出了外套的保暖性能，她不禁被冻的不停哆嗦。

　　凛呼出一口白气，寥寥升天的白气令她感到更加寒冷，她抱紧外套，喃喃自语：“好冷啊。”

　　黑瞳突兀的停下前进的脚步，她回头瞪视着佯装可怜的小小女孩，质问道：“这真的是你家的路？”

　　凛面不改色的回答：“啊，当然啦。”

　　刚刚说完，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笑容天真到令人炫目，她便扬起这天真的笑容转头看着深沉而狰狞的海面。重重的波涛声传入她的耳朵，这就仿佛是低音鼓在敲击。凛喜欢这个声音，她也喜欢海，海的广阔与伟大深深吸引着小小女孩，在这孩童的梦想当中，就有追逐着危险的海浪前进的绝世冒险。远坂凛拥有其他孩童没有的成熟思考回路，也因此她对这种危险嗤之以鼻。可真当她身处这种危险环境当中时，她又感到热血沸腾。

　　她知道，身边这英灵会守护着她，哪怕这英灵的表情多么冷酷。

　　凛没有撒谎，对着传说中的英灵撒谎这是不允许的事情，更遑论这个英灵还救了她一条命。

　　但，她也没有全部回答实话。

　　她所指的路，只不过稍微有些绕了而已。

　　凛再次满足的笑了，天真的笑颜仿佛照亮了这夜空一般。黑瞳转头叹气，继续前进。现在的黑瞳应该在商业街徘徊，找到落单的魔术师加紧时间进行新的契约合同。但是她还是选择送凛回家。这并非是因为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她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接近于无用功。

　　她不是信奉命运的狂信徒，也不是一天到晚想要逆天的中二病。她能够冷静的看待当下也是拜了明镜止水的功劳。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区段与时间内，找到一个新的落单魔术师是多么可悲的几率。如果不是她的执念没有放弃，说不定她早已放弃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