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的圣杯跑团战争 第176章

　　所以，要挥出的，只能是这样的一剑。

　　并非是切断生命，也并非是毁灭星球，而是更加上层的，甚至连根源本身都能够遮蔽的一剑，仅此一剑。

　　以总司所赠送的剑技为基础，而进行超越性的升华的最强一剑，仅此一剑便可证明……

　　“无穹一段——”

　　吾乃最强！

　　“——黑瞳！”

　　黑色的光覆盖了整个世界，那并非是攻击性的东西，而是切断了世界的联系所造成的现象。

　　不止是人类，而是这世界上所有的生命、物质、能量、非能量、存在、不存在之物。要想与这个世界产生丝丝的联系，就必须要与这世界的某种东西相互接轨，就像是眼睛能够看到是因为光线的折射，就如同水往下流是因为重力，就如同神灵的存在基础就是自然的触角，就如同高维次元，就如同低维次元，就如同这一切的一切。

　　而黑瞳所做的不是其他，正是切断这个“联系”。

　　所以，在这一刻，被一闪而逝的黑芒，正是切断这个“联系”。

　　从远方看就像是对星宝具的光爆被黑色的裂缝所吞噬，这是因为“对星宝具所释放的光”所造成的现象从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强断了。不，黑瞳所切断的原本就不是什么对星宝具所释放的光爆现象，黑瞳所切断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即是这个世界的本身。

　　正如黑色的眼眸般，目之所及，皆为吞没。

　　黑瞳所斩切的根本就不是个人、不是宝具、甚至不是士郎，而是连同士郎一起的那部分所有的，时间、空间、因果、能量、高维、低维、质量等完全的，不留一丝痕迹的全部蒸发消失。

　　锵。

　　黑瞳与士郎擦肩而过，死者行军收拢到刀鞘当中。

　　“欢迎来到圣杯战场，士郎。”黑瞳低语。

　　言峰士郎，应声而倒。

　　——

　　主持人：无限的厮杀，无穷的军队，无敌的你。言峰士郎所要对抗的绝对不是单纯的个人、军队、城市、国家，而是世界本身，这个世界就是你。获得了剑之理的你终于爆发出极限的战斗力，这个战斗力令你有了连诸神都不放在眼里的恐怖。你现在所骄傲的绝对不是你本身的出身，也不是你的剑技，而是你获得羁绊，你的想法，以及你手中的死者行军。

　　主持人：你需要投三个骰子来决定你接下来的动作。

　　主持人：你要背刺我：1d100 = 13/90（成功）

　　主持人：你要不顾一切的挣脱限制：1d100 = 37/70（成功）

　　主持人：你要祈求我送你愿望：1d100 = 100（大失败）

　　主持人：……

　　主持人：那么，你……你稍等，主持人也投一个骰子。

　　主持人：惠惠去死！ : 1d100 = 79/70（失败）

　　主持人：……

　　主持人：那么，是你的胜利，黑瞳·魔改。

　　主持人：圣杯是你的了，以及，主持人也要和你好好谈谈了。主持人认为，我们还是好朋友嘛。哈、哈哈、哈哈哈哈。主持人从来没有害你的心，你要相信主持人啊！你要信我啊！

　　作者留言：

　　PS：9000字超大章，绝对没有断章！说今晚更新就今晚更新，凌晨5点50更新结束……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要票票才能安慰。另外，要死了不止是这件事，还有我的分身，这次真的要死了，惠惠，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们不是最合作无间的吗？为何你要关键时刻背刺我！我艹艹艹艹艹……卧槽惠惠你居然在关键时刻背刺我啊啊啊啊啊啊……！！

第67章 黑瞳·魔改

　　建议放BGM：《骑士王的荣耀孤独的巡礼》或者《封印者缇娜主题曲》，亦或者其他一些较为抒情的纯音乐。效果更佳哦。

　　——

　　因为士郎的意识消逝，异世界开始崩溃。

　　黑瞳适时的收回反·创世纪领域。天空就像是被巨大的手撕成一块一块，黑瞳若无其事的向着圣杯前进，跨过士郎。就在她正好接近到圣杯的时候，异世界已经彻底消失。地下室原本的样子展现在黑瞳的面前，无数的名剑名刀仿制品挂在墙壁上，地上铺了一层红色的毛毯，一个演武场，亦或者个人的博览馆。

　　就在这个演武场的正中间，圣杯就在那里，黑瞳戳手可得。

　　但非常意外的是，黑瞳没有任何的激动。

　　这是因为明镜止水的压制吗？还是身为兽的黑瞳，已经对圣杯失去了兴致？

　　黑瞳不知道，事实上就算是现在的黑瞳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或许人类恶真的已经感染她了也说不定，亦或者有某种存在现在正冷冰冰的注视着她，她就像是舞台上的演员在表演，而那些冷冰冰的存在就在台下看着她，对她指手画脚。黑瞳下意识的握紧了死者行军，尽管她明知道这是投影出来的仿品。

　　黑瞳顿了一下，伸出指尖，轻轻的触碰圣杯。

　　就在瞬间。

　　就在这一刻。

　　就连眨眼都嫌弃时长的，这像是时间暂停的时候。

　　以黑瞳的指尖触碰圣杯的接触点，一抹白光开始扩散。

　　就像是日升朝阳般，白色极致的扩散，速度超过光速，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等到黑瞳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改变。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大地、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门扉，甚至就连这闪耀着崇高金色的圣杯，都被涂成了白色。森罗万象完全成为了白色的描绘物，就仿佛是某种预兆即将到来。

　　某种气息正在蔓延，就像是有人在呼吸。

　　果真有人在呼吸，但却并非是黑瞳。

　　黑瞳缓缓侧过身体，就在那里，决定性的存在，高高在上的神。

　　祂投掷出骰子，白色的骰子上描绘着白色的数字，一个骰子，一百面，骰子被丢到了地上，滴溜溜地滚动着，滚到了黑瞳的脚边。黑瞳低头一看，刺眼的100。

　　“大失败。”祂深深地叹气。

　　黑瞳无言。

　　祂垫着脚，蹦蹦跳跳的走到黑瞳的面前，大大的张开怀抱。

　　“那么，恭喜。黑瞳·魔改，你终于完成了圣杯跑团，并且赢得了最终的胜利。这次没有迂回，也没有狡辩，你终究获得了胜利，并且将净化后的圣杯拿到了手中。那么，请告诉我，黑瞳·魔改，你的愿望是什么？”

　　祂摇拽着白色长发，头上一根呆毛精神的翘起，来回摇动。祂的面部只是一片空白理应看不到任何表情的面孔，可任何人都可以从祂那充满活力的动作与声音当中听到祂的满足与兴奋。这是一场决定世界毁灭的圣杯战争，可在祂的眼中也只不过是日后闲谈的谈资。

　　就像是看着电影的观众，就算是再怎么喜欢电影里的剧情与人物，也终究与自己没有关系。

　　就像是看着漫画的读者，就算里面的人打的天翻地覆宇宙毁灭，对祂来说也仅仅是撕一页纸就能够杀死任何强大的人。

　　这是不同等级的差距，即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同次元”。

　　与强与弱没有区别，这是只要祂想，就能够忽视起因结果将现存所有的一切存在轻而易举烧个干净。

　　这既是所谓的——神。

　　而后，这个神就如同对着成为兽的黑瞳评头论足般的点头，嗤笑、高兴、敬佩、以及关怀。

　　就如同游戏玩家关心着虚构的人物，为人物的魅力而疯狂一般。

　　祂确实是全心全意的去关心黑瞳，全心全意的去敬佩黑瞳，全心全意的去在乎黑瞳，也是全心全意的漠视着黑瞳。多年过后，或许祂还能够想起黑瞳，也一如既往的喜欢着黑瞳……没错，就如同喜欢某些遥不可及，却又能够随意抹杀存在般的感情。

　　“……我……”

　　我想回家。黑瞳即将要说出这句话。

　　这也是她的愿望，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动力。

　　可只有这一刻，她说不出来了。

　　她问道：“我是谁？”

　　神惊诧，“为何要这么问？难道说这14天的经历让你忘记了你自己是谁了吗？嘛，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你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呢。我只知道你的网名叫龙傲天，你是参加我们传奇人生跑团群的一名玩家。而现在，身为玩家的你通关了，所以我这个主持人就特别过来了，为你实现你的愿望。”

　　黑瞳默默的看着她，再次摸了摸自己的死者行军。

　　忽然间她笑了，非常干脆的，她将死者行军拔了出来。

　　“我是谁？”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神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只是像是叹气般的将张开的双手放下，礼貌的退后两步。

　　这时的祂终于正视这个从普通的学生成长到现在的黑瞳了，祂那无面的脸上就像是有双无形的眼眸注视着黑瞳般正面面对着黑瞳，缓缓的点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祂问。

　　“很早以前我就有这个疑问了，但我从未多想。”黑瞳说，“最早产生这个疑问的时候，是凛曾经给我讲过她通过梦境了解我的过去时，却梦见了完全不是我的过去。从那个时期我其实就有所怀疑了，但这个身体毕竟是我自己设定的背景，所以也就将这个疑问给赶出脑海。上届的圣杯战争也容不得我胡思乱想，我必须要把握住任何一点机会去捧得圣杯。”

　　按照圣杯战争的理论，如果真要算的话，黑瞳·魔改是属于亚从者。

　　拥有从者的力量，但行驶这股力量的应该是内心的另一个人。

　　梦境联系应该是绝对，因为这是记忆的流入。

　　黑瞳从未有过关于任何姐姐的记忆，对赤瞳也仅仅是来自于动画与漫画上面，凛又怎么可能因为记忆流入的梦境判断出黑瞳与赤瞳呢？而且当时的凛还咬死的认为黑瞳有着一名叫赤瞳的姐姐。

　　“虽然当时我就该产生疑问，但正如我刚刚所说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追寻我的过去，于是我就不放到心上了。”黑瞳说。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结束。

　　“樱有几天也显得不对劲，我没有细问，但我至少也是拥有明镜止水能力的人，如果我认真的去感知的话，还是可以感知出一些东西的。在伊莉雅与樱动手术的那天之后，我曾经去见过樱，她一直在呢喃着姐姐、姐姐的。我原先以为她指的应该是凛，但后来她说出‘赤瞳’两个字之后，我忽然想到了，这应该属于我的记忆。可我应该没有那个记忆才对。”

　　非常幸运的是，当时的黑瞳不像上届那般的毫不停歇的战斗，她有这个时间去思考了。

　　也有这个时间去回忆了。

　　“最后，我又想到了言峰绮礼对我的态度改变的那一天，也向电话当中的远坂时臣问了一个问题，他问道：远坂时臣是否有过了解到什么英灵拥有一人屠城的历史？”

　　现在想来，那一定就是属于黑瞳的记忆流入了言峰琦礼的梦境当中。

　　“当然的，我根本就没有那样做过。这些应该是你动的手脚……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哪怕我想通了，不在乎这个记忆流入的机制问题，我也认为是你对这个身体做了什么手脚。毕竟，虽然设定是我设定的，但将这个身体制造出来的应当是你才对。所以我也勉强的将自己说服了，直到——”

　　黑瞳缓缓地说道：

　　“——我成为beast的时候。”

　　这决定性的一句话令神的肩膀稍稍震动。

　　这名一直优哉游哉的神深深地、深深地做出了叹气的动作。

　　“这确实是我的失误，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会闹的这么大啊。”

　　“正因为我闹地这么大，所以我才能够发现蹊跷。最明显的就是……我，根本就不够『格』。”黑瞳说。

　　其实士郎在宣言黑瞳的罪业的时候，黑瞳就已经听得有些不对劲了。只不过那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没有功夫去想那么多。可后来黑瞳展开反·创世纪，近乎以碾压者的姿态将士郎摁在地上打，她也有功夫去思考这些东西了。最明显的破绽就是刚刚黑瞳所说的话，不管是背景设定当中的黑瞳，还是作为披着黑瞳外皮的普通学生，都没有那个资格去升格为beast，这并非是技术上的问题，也并非是强悍与否的问题，而是更加基本的，身为英灵本身的『格』的问题。

　　细数现在公布出来的兽都是哪些呢？

　　创世神、堕落的救世主、灵长类杀手同位体。

　　黑瞳有什么资格与这群人相提并论？